我不敢再去想那個驚悚的夢境,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頭有些陣痛,我想應該是在剛才的夢里嚇得,身邊的燈光與這里相比,簡直是螢火和皓月爭光,不過那輪皓月卻是黑色的。
處于一片黑暗之中,此時心中奇跡般沒有了驚恐,怪不得有人說,人類是最能適應生存環境的,這也是人類之所以能夠稱霸地球的原因了吧。
不知道那老頭在想什麼,如果還不找到出路,我們機會就會更少,而且食物都是省的吃的,電池也沒有太多的電了。也許是我的祈禱起作用了,那老頭突然的睜開眼楮,像是兩道精光射出,但也很快的在他的雙目間消失。他看著我和王子文說道,「跟緊我,快一點,我們快沒有時間了!」說完,他就轉頭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我和王子文沒有遲疑,使勁的朝著那老頭追去,這又是一段痛苦的長跑。途中我問了王子文我一直疑惑的一個問題,我們是怎麼到這個黑暗的空間里來的?王子文支支吾吾個半天,我也沒有搞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還是有點懂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棺材老頭應該是用別的方法了,對于那條通道我不敢說有沒有盡頭,因為我沒有走完過。
那是條恐怖詭異的通道,兩邊莫名其妙透亮起來的牆壁,還有牆上那活著的壁畫,無非不解釋著那里的不尋常,想起那東西的壁畫我的頭都有些陣痛,不是尋常的頭痛,而是更深層次的,或許是靈魂的陣痛,那東西是在是太詭異了,我覺得那並不是一種怪物,換句話說在他們看來我們才是怪物,而且還是一種被他們認為不受威脅的低等怪物。
我覺得那個東西的智商並不比人類差,而且還要比人類更加聰明,我是從他那眼楮看出來,奸詐,我只能用這個詞來描繪他的聰明,但我並不能就此肯定這件事情。
是不是這樣的?我心里不自覺得問著自己。那我們人類怎麼又算什麼?這些東西又是什麼,如果按照我的想法,現在稱霸地球的就應該是這些東西了,不應該是人類啊!我知道王子文的分析能力比我要強一些,不管他願不願意听,我都一下子把我剛才所想的都告訴他。
「其實我早就懷疑了,這個地方並沒有你開始想的那麼簡單,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這里並不是一個墓,至少在很久以前不是。」王子文在听過我的想法後對我說道。我從他的口氣中猜到,也許我想出來的他早就知道了。我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當然我們是在邊跑邊說。
「這里應該不是一個墓,應該是一個遺跡一樣的東西,而且時間古老的可怕,不是我們可以想到的!」我听到王子文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我就有些疑惑了,我是初中畢業的,雖說不是有什麼學歷,但是我也知道中國的歷史也就是五六千年的時間而已,听他的口氣這里面的時間顯得更加久遠。
「你是說這里的東西有可能比人類存在的時間還早!這是不能的事情啊!」我立馬的反駁他。
「你錯了,我知道你心中都是一些科學的道理,有沒有想過,當你沒我來這里之前,你想不想信有鬼神這麼一說!」王子文此時想一個義正言辭的學者,逼得我說不出來一句話,其實,並不是我說不出來,而是無話可說了,王子文的說法實在沒錯,如果沒有來到這里我肯定還是一個唯物主義者。
「其實人類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歷史到底有多久,光說中國,誰也不知道從黃帝那段時期到夏朝的建立到底有多久,而且在夏朝建立以前都是神話時代,沒有準確的記載,只有到了夏商周以後才有甲骨文這類文字的記載,那段時期到底有多長的時間,科學家只能簡單的推算出,至少有四十萬年的時間!」王子文說的很平淡,但語言中還是帶有點點的激動。
這種情況只要是人都會驚訝和激動,我則有些呆立,我還是第一次听到這種密辛,我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是我第一次發現王子文也有神秘的一處,所以很是好奇而懷疑的問道。王子文嘿嘿一笑,有點尷尬的撓撓頭道︰「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我看他笑意的表情想隱瞞什麼,不過我並沒打破砂鍋問到底,每個人有自己不願意說的東西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別,你千萬別告訴我你看的那本書叫科幻世界!」我呵呵的笑道。
途中我仍看到棺材老頭回頭看著王子文,我知道他很懷疑王子文的,我也實在不清楚王子文身上有什麼東西和平常人不一樣,我和他在一起,也只覺得他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絲男了。
以王子文精明程度,我知道他也早就發現那老頭的懷疑的眼光,不過這次並沒有想上次一樣,大驚小怪的,而是直接把無視掉了說實話要無視這些東西是要有一些功底的,重要的功底就只有一個,臉皮厚,或者不要臉!不知道王子文是屬于哪一種?也許是兩者兼具,可以隨意的轉換,想想的我就笑了。笑的不是他臉皮的問題,而是我也佩服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想到這些奇怪的東西。
回過神來,不知道這次又跑了多久,小腿已經有些難受,那是肌肉拉傷般的感覺,但我們還是仍然沒有到達終點,仍然還是在這一片黑暗的空間之中。我不得不咬緊牙繼續跑著,也許是我在先前的時候像這樣習慣了,跑了這麼久,雖說小腿有些難受,但我還是能堅持下來的。
無盡的黑暗把我們包圍住,此時已無人說話,氣氛壓抑。也許我們真的來到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內,我好像在哪一本書中看到一種奇怪的情況,里面說的就是一個人在一個地方迷路了,不管他如何跑,向左或向右,或直走,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他仍然發現自己是在原地。
我不知道寫那本書的人是怎麼出來的,更或許是作者編出來的一個奇異的詭異故事。當時我還是很不相信有這些事情,我也是認為那只是一個故事,但到此時我卻相信了,因為我現在遇到的情況和這太像了,因為周圍都是黑暗,沒有一點的參照物,我們誰也不敢斷定自己到底跑出了多遠,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跑出去,仍在原地不動。
這讓我想起了我一個朋友的故事,那人說不上朋友也只能是算鄰居,那時我才十九歲,是在一個偏僻的住所一起租房子認識他的,他對我說的這個故事和我現在的處境是差不多的,而且這個故事的名字大家也不會陌生,他在他的老家遭遇過一起「鬼打牆」的事情。
按照他的說法,他的老家就是一個像北京胡同和江南雨巷的結合版,不在廢話,直接的進入主題。那天是他走親戚後回家的時候,由于興致很好,在親戚家多喝了幾口,所以回來的時候天色早已經黑了。雖然多喝了幾杯,但他還是有自己的原則,從來沒有喝到真正意義上的醉,所以他的意識還是非常清晰的。
他回家的必經之路就得經過那條胡同般的雨巷。月亮在天空中高高的掛著,範著點點的血光,透露出今晚的不一般。幽深的巷子里沒有一個人,他也早已習慣,因為沒有人願意在天黑之後再在這外面玩,小孩都已經回到父母叫回到屋里呆著,想著自己曾經也是那其中的一員。晚上不能到這巷子里玩,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努力的回憶,好像從自己懂事開始就已經有這種習慣了。
他不在亂想,只想著早點回家,因為他看到這巷子確實有點怪異,有點驚悚的感覺。邁出回家的步子就往回家的路走去。但奇怪的是,他自己此時竟起了困意,困意如潮水般的襲來,讓得他不得不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才能保持鎮定。
幽深的巷子深處,全是一種幽黑的顏色,像是通往冥間的陰路。困意襲來的他並沒有精力來注意這些,他沒有遲疑的向著這條巷子深處走去。但渾不知覺他竟有些害怕起來,心里慌的很,但困意並沒有因此消除,而且愈演愈烈。
昏昏沉沉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如果按照經驗直走拐兩個彎就可以到自己家了,此刻他睜眼一看,發現自己仍然在巷子中間站著,離那出口只有幾步之遠,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是走了一段距離的,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逝去的時間可以證明他自己沒有記錯。如果自己沒有錯,那錯的將是……
他有點不敢想了,他第一次對這條巷子害怕起來,沒錯如果他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那有問題的地方就是這條巷子,此時的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一到晚上大人都叫自己的小孩回到家里,哪兒都不準去了。連家長自己都不敢出去了。
背脊上已經滲出冷汗了,四周本來是黑的,但天上的月亮卻把他的周圍照的透亮,好像月光都被他給吸引過來,也許他自己並沒有注意到月中帶著點細微的血光。
正直夏天的這里,夜晚並不是太冷,奇怪的是今夜沒有了以往的蟈蟈和青蛙的叫聲,周圍很靜,靜的有些離奇,他自己覺得身後好像有人一般,但他並沒有回頭看,他知道遇到這種事情千萬不能回頭看,如果回頭看,也許能看到不一般的東西,但也永遠沒有機會跟別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