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的筆記本的外殼已經破損的很厲害,里面的記錄的東西我已經看了很多遍,沒有什麼可看之處,不過我還是翻開了,筆記里正面記錄的只有三頁,準確的說是四頁,其中的一頁被人給故意的撕掉了,至于那頁記錄的是什麼也早已經無從考證,不過想來里面肯定是有重要的東西。
其實里面的東西不止這一點,在筆記的後面幾頁記錄的還有幾頁,這我當時就發現了,不過上面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圖字,不知道是什麼。也許是我出于無聊,就再次打開來研究。
後面記錄的東西足有十五頁,內容要比前面的豐富多了,不過有一大部分都是形式各異的圖畫,看不懂是什麼東西,圖畫旁邊還有不少的蝌蚪文字,我連續看了幾副,突然覺得有一張看起來很熟悉的感覺,我絞盡腦汁的去想,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現這處記憶。
這像圖畫我的確見過,就是在那條變得無比透亮的通道里看到的一張壁畫一樣,雖說當時我並沒有注意,但是我還是看了幾眼,記憶有些模糊的感覺,不過我還是能夠確定筆記里的這張和那壁畫上的是一樣的。
我突然明白了,這最後記錄的十幾頁的東西是從哪里來的,這些圖案和蝌蚪文字必然都是從什麼地方描繪出來的,而且必然有些重大的秘密,不然誰會無聊的跑去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又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畫這些東西的人的技術也是異常的高超,這些模繪出來的畫就像是用相機照下來的一樣。
但讓我不解的是,記錄了這些東西到底是要干啥用,這些文字感覺比那些甲骨文更加久遠,與梵文到是有些相似,不過我肯定不是梵文,梵文是佛家的文字,如果真的是梵文的話,這里必定是會有許多的佛像。這里除了那些怪異丑陋生物的石像和壁畫,我再也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的石像,更別說什麼佛像。
我盯著筆記上的圖案,想從里面看出什麼秘密來,筆記每頁的圖畫都是不一樣的,那些圖畫詭異無常,有的是扭曲的線條,有的則是另類的圖案,根本無法猜到里面是什麼意思。後面還有幾頁沒有什麼圖畫了,全是那種蝌蚪文,密密麻麻的躺在上面。
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嘆了一口氣合上筆記,並沒有什麼沮喪,因為我早已經知道憑我的能力根本無法解開這里面的秘密,就算是送到一個研究文字的科學家,我想他不花費幾十年的時間,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這里面說的是什麼。
我抬頭看了看瘦猴那群人,實在是沒有什麼紀律,跟光頭他們的隊伍不能相比,我走了過去,發現有四五個人竟然是在玩牌!我實在無法想象在這種地方還能心思去玩牌,他們也發現我過來了,說著一口難懂的方言,我隱約的還是听懂了什麼意思,他們要問我要不要也來玩玩。我輕笑搖了搖頭,這五人也沒有勉強,他們自己又玩了起來。
途中我才發現現在所在的地方只是通道里的一個拐彎處,前後都是黑幽幽的出口。
我掃視其他的人,大部分都在休息,還有小部分的在那里閑聊,我轉眼就看見瘦猴,他正在睡覺,我並沒有打攪他,我轉身離開了。
我看了看四周,怪不得那幾個人要在那里玩牌,這里實在是太無聊了,什麼事都沒有,比被怪物追的到處逃跑還難受,我想到了王子文和棺材老頭,我嘆了一口氣,這兩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們的食物都在我的身上,希望別讓我找他們的時候已經餓死了。
恍惚之間突然有人叫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麼錯覺,但是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剛才還在打牌的那幾人,都從包里拿出幾把沖鋒槍,神情緊張的看著一個黑暗的角落。
我說著他們的眼神也朝著那邊看去,只見在那個黑暗的角落,有個中年人面容失色,蒼白無力,雙腿不自覺的癱瘓的在地上,兩只眼楮死死的盯著黑暗處。
由于燈光的角度,我們都無法看到那黑暗之處到底有什麼東西,不過想來肯定也是可怕至極,現場的人沒一個去救他,對于這種不明狀況的事情,肯定是沒有人敢去,如果一不小心自己的命都會葬送出去。
突然,一條血紅色的東西像蛇一樣彎彎曲曲的從黑暗中爬了出來,那東西細細長長的,像一條紅色的蛇,但是卻沒有蛇頭,也沒有蛇尾。目標很是明顯,就是已經癱瘓在地上的那人,看著那不斷爬上身來的東西,露出了無比恐懼的表情,然後那人就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由于極度的驚嚇使這人嗓子沙啞,叫不出話來,不過從他的眼楮里可以看出他在向我們求救。
我沒有想過去救他,第一我不認識他,沒有必要冒險;第二我也沒有實力和資格,這里的人幾乎沒一個簡單的貨色,都是一個地方的地頭蛇,而我只是一個小商人,與他們根本就不能相比。
我轉頭看了看其他的人,和剛才一樣,無動于衷。有的還是剛睡醒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臉的茫然。途中也看到了瘦猴,他與其別人一樣,像是在看一場電影。他也看到了我,對我點點頭,然後就沒有再看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突然明白了許多的道理,這才是真正的人,人與人之間其實都是陌生的,有人對你好,或者你對別人好,必定是在一些利益之上的,就如現在一般。
我並沒有去批評這些人沒有團隊精神,沒有人道主意,相反我到是認為他們的選擇還是正確的,瘦猴說過這里的人都是從各地找來的,看似融洽,其實暗地里誰也不服誰,矛盾諸多,這種情況古往今來都有,從國家政府,在到相隔一牆的鄰居,幾乎存在任何一個組織體系中。
話歸正題,這里每個人都只是互相的利用,一到危險時刻,第一個擔心的肯定是自己的小命,誰會無聊的管別人的生死,「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說的一點不假,再說這群人中哪個真正的把其他的人當做自己的朋友。
我也是其中之一,這並不是說我沒有朋友,而是在看自己交的是什麼樣的朋友,有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樣的貨色,那樣何必再去浪費口水,就像是瘦猴這樣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個勢力的人,但他也到直接,光明正大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說瘦猴這種人是個厲害的人,能看出每人的性格,然後再去攀談,但這種人常常也是最危險的。
那條鮮紅的如長蛇般的東西很快的纏繞住他的一只腳,也許是那人也知道我們這邊不可能會有人來救他,他的神情冷淡下來,突然間變得無比冷靜,想用腳把那東西踢掉,但可悲的是,他不僅沒有把那東西踢掉,反而兩只腳都被緊緊的纏繞起來,就算還有力氣也無法使出來。
我知道那人肯定是完了,他的雙腳被纏住,等會肯定是被那東西拖到後面的黑暗內,然後再被什麼東西給吃掉。
突然,子彈的聲音直接是從我的耳朵邊穿過的,我現在還懷疑那顆子彈是不是真的從我身邊穿過的,這一槍來的很突然,沒有一個人預料到,而且槍法很準。直接的打到了那類似于一條紅蛇一樣的東西身上,但是並沒有傷到地上的那人,接著我就看到一朵血花,就像是一支樹干上開出了一朵無比鮮紅的小花。
這一槍發出,立馬的吸引了所有的人,幾乎所有人都同時回頭,看看到底是誰打這一槍的,我也回頭,便看到白面書生拿著一把手槍,而且還保持著瞄準的動作,白面書生並沒有看我們,仍然盯著手槍上的照門和準星,接著又是幾聲槍響,子彈瞬間的又打在那東西上,血花直濺。
突然虛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嘶吼一聲,那條已經開花了的紅蛇迅速的松開了地上的那人,然後飛一般的抽回到黑暗里,其中的時間不超過兩秒。
地上的那人看著那紅蛇從自己身上逃跑,先是愣了一會然後就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這邊來,看了看眾人,不知道腦子里在想著什麼,不過眾人都沒有再看他,而是全部盯著站在後方的白面書生,露出各種的表情。那剛從生死關爬出來的那人,也是看著白面書生,什麼都沒有說的便離開這里,躲在另一邊的黑暗角落里。
白面書生此時已經把槍收了起來,對眾人笑了笑,然後就說道︰「該干什麼的,就干什麼,不要沒事跑到黑暗的角落里,在遇到什麼事我可不會再救你們!」
說完眾人很听話的離去,並沒有什麼留戀,其實我剛才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離去,怎麼說這也是別人的地盤,老是在人家里蹲著,那感覺渾身不自在,不過我站在立馬的改變了這一觀點,剛才的事情對我影響很大,如果一個人走在路上遇到這種東西肯定是必死無疑,現在就算是他們要來趕我,我都不一定走。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有人喊他我一聲,我听聲音愣了一下,抬頭便看見白面書生在對面微笑的看著我,說實話我其實是很緊張的,但是我還是估裝鎮定,不能丟了自己的面子,對著白面書生點了點頭,裝作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一樣。
之後白面書生便又把我帶到了我一開始來的地方,名為虎爺的壯漢在一旁抽著煙,其他兩人竟然在兩台電腦前不斷忙碌的,我還在懷疑是不是在玩什麼游戲,不過我錯了,走進一看電腦的界面上並沒有什麼游戲的畫面,有的只是一些圖表,在電腦的兩旁竟然還有一台不知道名字的機器正在不斷的運做。
「這是聲波探測儀!很有用的東西!」也許是白面書生看出了我的疑惑,還沒有等我問,他便把答案告訴了我。
我點了點頭好奇的朝其他的地方看去,桌子上還有不上的圖紙,我輕輕的掃了幾眼,突然身體震了一下,那幾張圖紙上畫的竟然是我已經熟悉的東西。
不錯,上面畫的東西我的確很熟悉了,就是那種長相丑陋的生物,似乎沒有人比我在熟悉他了,因為我好幾次差點死在他的手上。但是我很快的又鎮定下來,裝作什麼不知道。然後隨意的把那張圖紙拿了起來問到︰「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長得這麼奇怪?」
白面書生笑笑的看著我並沒有立馬的回答我,像是能看出我心里想的一樣,
「我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不過我們給他起了一個名字,他叫‘魖’!」白面書生不急不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