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緊張而發出低吟的呼吸聲斷斷續續的不停,和那尸體里的聲音像是達到了共振,眾人看著那具尸體,眼楮眨都不眨一下,臉色無疑不是緊張的,我忍受著那一陣陣惡心的聲音,看著那不斷變大的肚子,閉起呼吸,緊張中帶著一點點的好奇。
那尸體里的東西已經把月復部拉成一層縴薄的白膜,我想里面的東西不會用到多長的時間就可以破肚而出,還有一點,這里面的東西肯定是個軟體生物,不然那東西早就把這層膜給撕破了,它現在做的只能把外面那層膜漲破!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尸體的肚子上,有人好奇,有人驚恐!途中白面書生仍然像沒事的人一樣,看著更深處的地方,現在的事情好像跟他沒有一點關系,其實我猜這家伙雖然看著遠方,但是這里嗯事情太肯定還是知道的,不管他心里想的是什麼,這里的情況肯定也還沒有超出他的現象,至于現在的狀況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或者白面書生早就知道這尸體會發生這種變化。
「斯斯……」的聲音傳了出來,也就在這時那種惡心的聲音停下了,好像是星際爭霸中蟲族基地升級完成。被另一種奇怪但是不惡心的聲音代替,那是尸體月復部表面漲破的聲音。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那肚子里滾了出來,看到那一動一動的東西我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東西,這是已經見過幾次面的魂蛆,我實在不理解為什麼跑出來的是它!難道這魂蛆就是孕育在這怪物的身上?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不錯那東西的確是魂蛆,與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不管是從樣子,還是從顏色,甚至連大小都是一樣!
其他人不知道那是什麼,神情緊張並帶著恐怖的眼神看著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也許是在這種緊張的環境習慣了,眾人一瞬間都用槍指著它,我看著眾人的樣子不知道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向眾人解釋一下這是個什麼東西?但是要講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對它的了解也是膚淺,最多只知道它的名字,對于它有沒有什麼危險我還真的不知道。
記得在不久前遇到的另一個魂蛆,讓我感覺並沒有什麼危險,而且還跟在它的身後,不過最後還是跟丟了,畢竟是兩種不同的生物,但是當時我看它的眼楮,並不覺得了它會像寵物那般簡單,那是一雙復雜的眼楮,與人類一樣,有些自己的思想。當時跟在它的那一段時間我並沒有它發現有什麼危險!
我並沒有去解釋什麼,這群人跟我沒有一點的關系,我憑什麼要對他們說這里面的秘密,就算我說了,他們未必也不會相信,因為在這里白面書生才是真正的權利,他們只相信白面書生,而我在他們眼里只是白面書生的一個俘虜,認為比他們自己還可憐。
就在這時,有人竟然想對它來一槍試試,看著那人動了殺心,我很想去攔住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又停住了腳步,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說這話,就算能把那人擋住,其他的人還是會開槍。突然一陣悲涼傷心的感覺朝我襲來,那感覺太詭異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無比傷心哭了一樣,我大感疑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越感越奇怪,朝著四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沒有什麼小孩,突然我的眼楮盯著地上的那一團黑乎乎的魂蛆,那種無盡的悲涼感覺就是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我一愣,別人有沒有感覺出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那感覺就是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像是一種影響人感情的聲波。
我看了看其他的人,臉上也有驚色,但是並不因為這一點,全是被這個從黑乎乎的小生物本身而震驚。
我現在可以肯定這是特別針對我而發出來的,就像是一種另類的溝通,他這種感覺又是什麼意思,無盡的悲涼,難道它知道此時正有人拿著槍對著它,它也感覺道自己的危險?那它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去救它!
我現在是不是要去幫它?我疑惑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過我已經沒有時間了,因為那人已經開槍了,同一時間,槍聲響了兩下,不錯是兩下,我沒有听錯,我不禁懷疑難道是那人怕一槍還打不死它,又給它來一槍?
幾乎是同時,每人都朝著開槍的那人看去,但是那人也是滿臉的疑惑,表明他只開了一槍,但另一槍又是誰開的?
突然有人驚叫,原來是開槍的那人並沒有打到地上的魂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個沒開過槍的人也能打中的!
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同一時間我就想到怎麼回事,第二聲槍響的目的是與第一次的目的相反,它的目的是要把第一次的開槍的子彈給打下去,不能讓他打到地上的生物!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一個人,我朝著白面書生所站的那個角落看去,果不其然,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角落里白面書生站在那里,此時面對著我們,手中的槍還在在冒著一丁點的硝煙,淡淡的消失在空氣里。
此時眾人也都看著他,白面書生盯著開槍的那人,目光冰冷,那人不自覺的低下頭,他害怕白面書生拿他來開刀,也後悔剛才自己魯莽的動作。
白面書生看了他一會,沒有說什麼話,然後看向魂蛆那處,眾人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驚奇的發現那肉球般的生物竟然在不停的蠕動,看那樣子只能用「落荒而逃」這個詞來形容它,對于它這種樣子我並不在感到奇怪,讓我奇怪的是,它為什麼會從地上這具怪物尸體內鑽他出來?
「如果你們把它給弄死了,我們全都會給它陪葬!」白面書生說出了這句讓眾人恐慌的話,也只有第一次開槍的那人才感到慶幸,如果不是白面書生,連他自己也會死在這里。
眾人沒有懷疑白面書生的話是真是假,因為他們沒有理由不相信,不過我倒是有些不信,那東西看著就是一團肉球,能有什麼危險?我還跟在那東西的後面走過,如果真的有危險,那我不早就死了!
但是白面書生並沒有說謊的必要,難道這東西真的很危險?對了還有那種悲涼的感覺,我可以肯定那絕對是它發出來的,而且還是針對我,隱隱約約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救它,可是為什麼讓我去救它?我實在想不明白,或者我和它的同類接觸的很近,我身上沾到了那個家伙的氣息,把我當成了它的同類!
除此之外,我無法在能想到其他的可能性。轉眼間,那東西已經跑到黑暗處,然後徹底的消失在眾人的眼里,白面書生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並沒有出手阻攔,隊伍里的眾人也是看著白面書生放走了那東西,沒有人說一句話。
我看著那具仍然殘留在地上嗯尸體,這次出奇的沒有一點的好奇,有的只是淡淡的厭惡。眾人按照白面書生的吩咐把汽油倒在這尸體上,然後點燃,一瞬間火就起來了,不知道那尸體內還有什麼成分,燒的霹霹啦啦,而且還很難聞。
隊伍又在這霹霹啦啦和那難聞的氣味中再次,這種漫無目的的趕路,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次,還好我也習慣了,不在煩躁。
我拿出地圖找出自己的位置,發現我們已經無限接近中間那個大的九角星,幾乎已經到了那個九角星的線條上,但是我知道這種地圖都是按畢節縮小的,上面一厘米的地方就是地面一千米。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心里激動中帶著緊張,呼吸都有些急促,但心里卻有種不安,這種不安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無法言語,而且還感覺心里還堵的慌。
就這樣不知道又走了一個多小時,隊伍停了下來,因為前方已經沒有路了,那是一塊干淨的石壁,很光滑。不用想都知道那石壁的後面絕對就是地圖上九角星的位置。
白面書生望著那面光滑的牆壁,只是望著並沒有下一步動作,突然白面書生對著光滑的石壁笑了一下,那笑容不是裝的,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就像是你得知自己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
我看著白面書生的笑容很疑惑,對那面光滑的石壁也疑惑,如果是我我肯定會氣瘋的,到了盡頭應該有一個石門之內的東西,不然如何進入到里面的空間?
白面書生的動作卻打破了常理,不過我也沒有太大的疑惑,因為這種人的思想方向都和常人都不一樣,如果有這種現象也算是正常了。
接著白面書生又恢復原來的樣子,但是眉宇間的喜色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眾人都是發現他的表情,但是沒人都是疑惑的樣子,我知道他們心里想的和我一樣,無法理解白面書生的表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感上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