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的舊恨深愛 第137章 牛到北京還是牛

作者 ︰ 巫山非雲

諸葛嫣然沒想到慕容尚卓會把她的舉止自發地和哭泣聯系起來,不得不感嘆他想像力的豐富。

如果時間上允許,她還真打算趴在膝蓋上,就讓他一直誤會下去。

只是她來到這里,是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還沒等她開口,坐在她對面的慕容尚卓,圓瞪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異常生氣地惡語道。

慕容仁裝作恍然大悟道︰「哦,這樣。小卓,你意思是說,做學生,有一半時間都是要用來玩的,對吧?」

他急忙返回「激情」,目光仔細地逡巡了一圈,也沒有尋到她的影子。

慕容仁蹙了下眉頭,他感覺丫頭告訴孫子的,應該遠不只這些才對。

他抬手懊惱地抓了抓額前的碎發,不明白剛剛正在說為慕容家出力的事情,怎麼會就繞到了要他繼續上學這件事上。

「明天上午,來自意大利的五個殺手,會利用克利斯公司高層和設計師們在頂樓會議室,商議《幻天》網絡版發行上的一些事情時,對你們慕容家大開殺戒。你現在需要做的事,便是馬上回去慕園,和你的家人好好商量一下,也好提前做一些準備。」

慕容仁矍鑠的目光中,滑過一抹老狐狸般的狡猾。

慕容尚卓瞪大眼楮,聲音一下撥高了幾分貝︰「先不要管她們,為什麼?」

看著父親和二叔一前一後走出去,慕容尚卓咂巴咂巴嘴,一臉躍躍欲試地看向慕容仁。

表面上好像是對他的訓斥,已經听了進去。

「好,你去公司的事情,我們可以暫時先放一邊不說,那送你去哈佛繼續念書這件事情,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它提上日程?不要告訴我,你高中三年,大學四年,都用在了鑽研書本上。」

「諸葛嫣然,你不要太擔心,我爸和我二叔他們正在想辦法,一定會把上官爺爺其叔叔玉兒嬸嬸她們完好地救出來的。」

慕容天慕容風兩兄弟听完他的敘述,一時間,無限唏噓。

「諸葛嫣然,這般空穴來風的東西,憑什麼要我相信你?如果我說,明天美國總統訪華,你會相信嗎?」

富去是時。慕容尚卓抬手抓了抓頭發,一臉不甘的模樣︰「爺爺,那不是事關我們慕容家許多人的安危,我敢不當一回事嗎?」

對此,諸葛嫣然不覺失笑。

「對,爸,我和阿風也是這麼認為的。」

丫頭那里既然連他們兩兄弟這麼多年都不知道的事情,都這般清楚地了如指掌。那麼關于殺手這件事情,他們沒理由不去相信,消息確鑿無異。

當他听到聲音轉過身時,已經來不及了。一個髒污的小手印,瞬間,便清晰地留在了上面。

只是,關于他們父親大人書房里鄭板橋墨竹圖的後面,有一個小手印之說,莫說是小卓那里,就連他們兄弟二人,也是平生第一次才听說。

下一刻,卻趁他一不留神,便把她髒污的小手,張開了,用力拍在了他反著扣在桌子上,正要掛去牆壁上的鄭板橋的墨竹圖上面。

「爺爺,這跟去哈佛讀書,根本是兩回事嘛!」

慕容尚卓瞪大眼楮,好一會兒,才惡聲惡氣地嚷嚷道︰「那怎麼行?說什麼我也是慕容家的一份子,關鍵時刻,我也要盡一份薄力。」

慕容天正要開口,卻被父親揮手制止了。

見他目光掃去她臉上,遂朝他伸著舌頭扮了一個大鬼臉,便一溜煙地跑去了主房那里找她媽咪去了。

慕容尚卓只是遲疑了一下下,等他想起什麼時,抬頭,哪里還有諸葛嫣然的影子。

妹妹慕容雨出事時,他們兩兄弟那時一個隨母親在法國念大學,一個在美國攻讀研究生。

「那也是你誤導我在先。」

諸葛嫣然緊了緊唇角,才道︰「她們暫時都安全,倒是你們慕容家,眼下已經有麻煩找上門了。」

「那是你以為的,管我什麼事?」

慕容仁點了點頭,丫頭說的這件事情,他決定相信。寧可信其有,也絕對不能拿著無數人的生命,去不當一回事。

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慕容天和慕容風兩兄弟相視一眼,交換了彼此的意見,然後朝父親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他們的想法和他的判斷一致。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還有一個姑姑,這麼多年,你們,你們怎麼都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諸葛嫣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微撇了撇嘴。

說話的同時,他手指頭聚攏在一起,做出一個很可憐的表情。

「然後呢?」

努力了半天,諸葛嫣然方才把臉上張揚的笑意,斂去了幾分。

看著諸葛嫣然剛剛還坐著的沙發上,如今早已空空如也。

莫說是他們慕容家較為私秘的事情,丫頭那里會多少知道一些,就連上官家一些較為私秘的事情,他們慕容家的每一個人,多少也是能說出幾件出來的。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慕容尚卓一臉黑線,他忍不住抬起拳頭,朝空氣中狠狠地揮了幾下。

慕容仁點了點頭,目光掃了不遠處的座鐘一眼︰「離會議開始還有十幾個小時,你兩兄弟就趕快去準備吧!」

慕容尚卓眼中閃過一抹遲疑,他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向爺爺求證丑丫頭口中的小手印一說,到底存不存在。

諸葛嫣然扯了扯唇角,站起身來,徑直走去門口。直到右手模上鐵灰色的扶手時,這才轉過身來,道。

「除此之外,丫頭還和你提到過什麼?」

如果事情真如諸葛嫣然所說,他現在首要做的事情,便是馬上趕回慕園,和爺爺二叔他們提前說一聲,趕快想出個制敵之策才對。

見她不搭理自己,慕容尚卓模了模鼻子,腳尖點了一下地面,他坐著的轉椅便滑離她面前幾米遠,仿佛她是慍神般,讓他唯恐避之不及,更甚者,坐得遠遠地,一臉戒慎地看著諸葛嫣然。

「爺爺,這不是還有爸和您兩人嗎?再退而求其次,不是還有二叔在一邊侯補著。我想,橫查豎查應該還輪不到我需要出力的時候。」

「慕容爺爺有間書房,在靠北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副鄭板橋的墨竹圖真跡。是他早年的一位故交,為感激他的知遇之恩,特意轉贈給他。在這副畫的背面,有一個髒污的小手印,許多年過去了,慕容爺爺一直都不舍得請人給去掉。」

他轉過身去,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唯一的金孫子——慕容尚卓。

慕容尚卓沒有想到,諸葛嫣然的一個小手印之說,竟然引出了他曾經有一個姑姑的事實。

等他發現時,她的一張白淨小臉,還有漂亮的天藍色小洋裙,全成了貓花臉,髒兮兮的一片一片地。

當時,他本想板著臉,訓責她兩句。要她以後再不要像男孩子般,淘氣,頑皮,沒一點小女生該有的可愛樣。

客廳里一片寂靜,只影視牆一端擺放著的世紀大座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你哪只眼有看到我剛剛哭了?」

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听到任何與此相關的一絲風聲,她一個弱女子,又是從哪里得知?

他瞪大眼楮,不敢相信剛剛所听到的那些事實。

作為慕容家最高的掌權人——慕容仁,在踱到第一百九十九步時,終于停下來。

聞言,慕容尚卓緊蹙眉頭,不滿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幾個音調。

「爺爺,那我做什麼?」

見爺爺這般問他,慕容尚卓想也沒想,便直接點了點頭。

慕容尚卓傻眼了,他沒有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有一天也會這麼悲催地發生在自己身上。zVXC。

慕容尚卓一臉頹喪地跌坐在沙發上,一只手無意識地撫模著她剛剛坐的位置。

只是一會兒,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她才不想好好的一大段時光,是浪費在和爛桃花的逞口舌之上。

可是逝者已逝,即使讓他們砍頭謝罪,也不能喚回慕容雨鮮活的生命。

從那時候起,未免雙親繼續沉浸在失去妹妹的悲痛中,慕容雨的名字,在慕容家便成了禁忌。

她的全部親人遭遇綁架,她現在竟然還要求別人,不要再管這件事了,丑八怪,她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冷血?

他打定主意後,這時才有了心思過問慕容尚卓一些事情,他敢打賭,諸葛丫頭一定還說了什麼,而這一點,才是讓他的這個寶貝孫子,馬上回來慕園,與他們決定相商此事的關鍵。

諸葛嫣然搖了搖頭,照爛他目前這般幼稚舉止來看,她絕對相信,無論再經過多少年月,爛桃花還是一如七年前她初見時,那般本性難移。

諸葛嫣然低垂的黑眸里,飛快滑過一抹亮光,她搖了搖頭,抬起頭,唇角微揚,一臉真誠地看向慕容尚卓。

然而,一抬起臉,她彎曲的黑眸,唇角高高上揚的弧度,還是把她剛剛的行為,暴露了無遺。

「這……這……」

慕容仁點了點頭,的確,事關許多人的安危,還有公司很多高層的性命,他們不敢,也冒不起這個險。

一直以來,他們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她掌控著整個局面的發展,而他總是處于下風,仿如刀俎,任她玩弄于股掌間。

而滿臉墨跡的慕容雨,站在書房門口,看著一臉惱怒的他,天真無邪地燦笑著。

諸葛嫣然聳了聳肩,頗感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于他。

慕容尚卓看著爺爺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一對叛逆的濃眉,高高地挑起。

「你一句毫無根據的說辭,憑什麼要我相信你?想讓我相信,你最起碼也要給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才成!」

午後的陽光,透過疏落的枝椏,斑駁地照在灰白色的街道上,一地金碎。

沒道理,他們派人找了這麼多天都未果的她,冒著生命危險突然平空跑出來去找小卓,只是為了向他謊報假軍情。

只是,令慕容仁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時候的慕容雨,即使才五歲稚齡,身心上卻已經有了一種強烈的逆反心理。

可是,看諸葛嫣然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確實不像是在和他說笑話。

關于這幅畫的來歷,諸葛丫頭那里會知道,也不算是多大的稀奇事。

誰不知道,買到那些歷朝歷代名家的真跡,都是萬分小心地給予珍藏起來。

慕容仁長嘆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幽幽開口︰「小卓,這不關你爸和你二叔他們的事。他們只是不想你女乃女乃和我難過,才會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你姑姑小雨的事情。」

也是從那時候起,慕容仁才豁然明白,教育孩子千萬不能選擇直接譴責訓斥了事,一定要委婉地和他們講道理,即使是再小的孩子,他們也會有逆反心理。

諸葛嫣然咧唇輕笑了一下,黑眸狡黠地睇了他一眼︰「如果你想拿你一家人的性命,和克利斯公司的百年基業做試驗,我沒意見。」

慕容尚卓黑眸驟緊,十分生氣地看著諸葛嫣然。

听著她像談天氣一般,語氣平淡地說出這麼一則駭人听聞的消息,慕容尚卓心中大駭的同時,卻又忍不住疑惑地看向她。

畢竟慕容家和上官家的交情,自他們祖父那代便建立了。

稍有不慎,他們逆反心理所帶來的巨大破壞力,馬上就會讓你嘗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有多麼哭笑不得和難受。

「丫頭既然這麼說了,估計消息不假。」

他的話音剛落,慕容天慕容風兄弟倆不約而同地轉過身,把目光齊刷刷地掃去慕容仁身上。

從此,慕容仁便更舍不得請人去掉墨竹圖後面的小手印了。

慕容仁背負雙手,慢慢地踱著方步。

見她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慕容尚卓以為她還糾結于所有親人橫遭綁架這件事上,他緊抿了下唇角,語氣不覺變得和緩起來。

空氣里似乎還流淌著,她身上淡淡的仿若白玫瑰般的清香。

「慕容尚卓,我先替我媽咪外公她們謝謝你了。不過,請你幫我轉告慕容伯伯和梅花叔叔,我外公媽咪她們的事情不急,讓他們先不要管這件事了。」

慕容尚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才繼續道︰「她還說,在這幅畫的背面,留著一個髒污的小手印,許多年過去了,您一直都不舍得請人給去掉。」

他們慕容家要有麻煩?

慕容仁矍鑠的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他一遍,方才樂呵呵地開口。

慕容仁老臉上難掩驚詫,關于這個小手印的事情,就連他最親愛的家人包括在內,知道的,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個人︰他已故的妻子,因失戀而自殺的小女兒慕容雨,再者就是他本人。

更為了防止兩位老人睹物思人,關于她的所有照片和衣物,全部一把火燃燒殆盡了。

他頓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來自意大利的殺手?難道,丫頭這是在提醒我們,他們是黑手黨派來的?」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小卓,除了這些,丫頭她還有沒有說了其他什麼事?」

墨竹圖背面的小手印,是慕容雨五歲時,在他書房里玩耍時,趁他一不注意,小手便抓在了他的墨盒上。

「爺爺,那明天公司開會的事情?」

慕容天慕容風兩兄弟靠坐在客廳里淡藍色的沙發上,面面相覷,無不震驚于剛剛從慕容尚卓口中听到的消息。

爛桃花都多大的人了,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幼稚的行為。

她輕嘆了一口氣,也是,前人早有先見之言,牛牽到北京還是牛,更何況只是徒增了幾個年輪的爛桃花,還真能期望他有一天月兌胎換骨,不是爛桃花了?

莫說是一個小手印,即使是一滴小水漬,也是想盡百般辦法都要給去掉。

慕容尚卓了然地點了點頭,看著爺爺臉上明顯過于傷感的神情,他急忙轉了話題。

直到多年後慕容雨因忍受不了她最愛的男人,背著她和她最好的閨蜜私混在一起,選擇割腕結束了她才剛過完十八歲生日不久的花朵般鮮艷的生命。

也是為了警示自己,以後在教育子女上,不再犯類似的錯誤,慕容仁遂決定不請人去掉,慕容雨留在墨竹圖背面上的髒污小手印。

他抿了抿薄唇,終是有點後悔,剛剛他干嘛要遲疑那麼一下下?這下可好,想要再次找到她,談何容易?

難不成她一個小女人,還會比他慕容家巨大的情報系統更加靠譜?

「那你意思是說,如果送你去哈佛讀大學,你將會有一半時間可以用于玩樂?」

慕容仁低眉思慮了一會兒,方才抬頭看向慕容天慕容風兄弟倆。

雖然後來悲憤到極點的父親,最終讓負了妹妹的那個男人,和她最好的閨蜜,他們兩家在國內的生意場上再無法立足,並舉家遷往他鄉。

印象中,諸葛丫頭從來不是那種大放厥詞之人,為人處事多是低調得很。

慕容仁緊鎖的眉眼里,瞬間綻出一抹笑意。

「你?就陪我這糟老頭子,好生待在慕園就行。」

「爺爺,丑丫頭說,在你書房靠北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副鄭板橋墨竹圖的真跡。她說是你早年的一位故交,感激你的知遇之恩,特意贈送給你的。」

目前他這里還沒有得到絲毫風聲,她又是從哪里知道的?

「小卓,你自己不是也相信了麼?

慕容尚卓的目光更是追隨著爺爺的身影,心里七上八下著︰說實話,就剛剛丑八怪所說,別說是爺爺爸爸二叔他們,就是自己,到現在都還在懷疑它的真實,及可信度。

這可能嗎?

爺爺的這間書房鮮少讓人進去過,即使收拾打掃,也多是他一個人去做的。

「諸葛嫣然,你當自己會未卜先知,還是預言家?你說我慕容家有麻煩,我便應該相信你,你真當我像三歲小孩一樣好欺騙?」

慕容尚卓垂下眉眼,顧左右而言他,聲音也變低了起來︰「學生生涯,本來就是一半時間用來玩,剩下一半才會拿去學習。」

每每他取下來,手指慢慢摩挲在那個髒污小手印上時,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慕容雨綻開花朵般地笑臉,頑皮無邪地和他大做鬼臉的那一幕。

「你剛剛沒哭?」

慕容仁扯出一抹老神在在的笑容,他等這樣一個機會已經很久了,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一個能夠逼唯一寶貝孫子就範的機會?

他快速打開門,跑下樓梯,追去外面馬路上。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慕容尚卓環顧四周,除了匆忙的路人,和來往的車輛,哪里還能看到諸葛嫣然的影子。

「爺爺,你還真相信丑丫頭的鬼話?」

慕容尚卓有點驚詫于她口中所說的事實,卻又不敢確定她口中的小手印一說,是否屬實。

面對他咄咄逼人的口氣,諸葛嫣然也不和他爭辯,只是語氣平緩地娓娓道。

慕容仁斜睨了他一眼,笑著打趣他︰「喲,你還知道自己是慕容家的一份子,還真是不容易?說吧,小卓,你準備什麼時候到自家公司,盡你的一份薄力?」

慕容尚卓狠瞪了她一眼,本想不再理會于她,可是又擔心如果她以上所說全部屬實,事關他最親愛家人的性命,他不能也不敢去冒這個險。

他記得小時候淘氣時,有進去過那里幾次,印象中好像牆壁上是掛著這麼一幅墨竹圖。不過,具體是不是鄭板橋的,他倒從來沒注意過。

「你剛剛雙肩抖動得厲害,我以為你哭了。」

「不是一回事,那是怎麼一回事?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做學生,有一半時間是用來玩的,高中三年,大學四年你都這樣做了,難道去哈佛讀書,你還打算不繼續這樣做了?小卓,你肚里有幾根蛔蟲,別以為,你爸我們都不知道。」

慕容尚卓平生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什麼叫百口難辯。

他抿了抿唇,一臉氣鼓鼓地,抬頭看去窗外碧藍的天空,忍不住朝空中惡狠狠地揮了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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