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鸚鵡、又是銀針,這種種準備足以證明江水玥是有備而來,雖然參湯證明不是她手底下的人搞鬼,但是她借機想要達到的目的也並不簡單。亂糟糟的頤景園,唯她還是面不改色、淡定從容,這樣的女子,又豈是平日里那個唯唯諾諾瘋瘋傻傻的人?
樓熙菊早就想會一會這個有膽量有計謀要回頤景園的江水玥,沒想到她的表現讓樓熙菊更加放松不得,反倒心生疑慮。
她何時變得這樣聰慧?還是說,她從未改變,以前完全是在隱藏?
「老爺,妾身是陪伴姐姐來的沒錯,中途也沒有發生不快,妾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伊顏口中為秀芝開月兌,但也趕忙撇清關系。
「父親有所不知,女兒前些日子去找逸王退婚,在回來的途中看見翠兒偷偷模模在街頭找什麼,女兒就讓鸞兒跟去一探究竟,孰料翠兒竟是去買了些許鼠藥。」江水玥抿著唇,一副受傷的樣子,「本想著這些日子都安寧就沒多想,可是今日卻發生這樣的事情,女兒實在不敢再瞞下去,再瞞下去女兒恐怕就再也見不到父親了!」
「什麼!」聞言,秀芝驚訝無比,哭嚷著大叫。「你這死丫頭,你都做了什麼!」
「啪。」一聲脆響,樓熙菊手腳俐落地一巴掌揮在翠兒的臉上,嚇得翠兒眼淚直流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江水玥微微抬目,看著這個一臉正義的二姨娘,對她的雷厲風行帶著半分疑惑。
她下手快與狠若非出自個性原因,那麼就是心虛!
的確,水玥是想借此機會殺雞儆猴,不讓這些人以為她好欺負。但是水玥也明白,就如江嫣所言,秀芝再傻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在她親自送來的參湯里面投毒,所以這幕後的人一定是除秀芝以外的他人。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竟然對江家的人下此毒手,說,是誰指使你的!」樓熙菊怒道。
「不相爺恕罪、相爺恕罪,奴婢冤枉啊」翠兒渾身發抖,也不抬頭看一眼,帶著哭腔一個勁兒地磕頭。
「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丫鬟,吃穿用都是江府所賜,再有深仇大恨也不能這般狠毒,要是你家人知道你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該如何是好!」樓熙菊打斷翠兒的話,口氣硬朗不容反抗。「你要不從實招來,死的就不只你一個!」
「奴婢大小姐受了三小姐的氣,終日郁郁寡歡,所以,所以才讓奴婢」翠兒抖得厲害,看了一眼樓熙菊,然後立馬轉向江書遠。「相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翠兒是江嫣身邊的貼身丫鬟,這樣的指證更是無懈可擊。
「你、你胡說!」江嫣從地上彈了起來,狠狠的拽著翠兒的衣領,臉兒漲的通紅。「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污蔑我!」
「大小姐,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
「混賬!」江書遠眉目一橫,這種丟臉的事情若傳出去他的顏面往哪里擱。「都怪我平時太過寵你,現在開始,你和你娘都搬到雜物房居住,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府半步,還有,不久後的‘瓊玉宴’你不用去參加了,我自會安排!」
什麼!
搬到雜物房居住,連無尚榮耀的瓊玉宴不準去了!
江嫣一臉蒼白,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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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更哈,看你們積極不積極,我好趕個三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