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郊外的山坡上,靜靜停著一輛馬車。
女子靜、坐在馬車內,黑色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雙肩,一襲海藍色的披衣垂落在腳跟,包裹著她完美的曲線。挺直的背脊、淡漠的神情,暗暗散發著一絲冰冷與高貴。濃密如扇的睫毛輕輕垂下,映襯著那張不施脂粉的臉頰,在幽暗的燭火下顯得更加迷人。
她輕抿唇角,靜靜盯著躺在一邊的人兒,身上的血跡十分駭人。
「三小姐好心放過她,讓在在行刑前喝下蒙、汗藥湯掩人耳目,這藥效應該快過了,奴婢去外面候著。」鸞兒見躺在一邊的翠兒動了一下,知道那適量的蒙、汗藥已經失效。
「去吧。」水玥輕聲道。
「唔」昏睡中的翠兒有了意識地一動,身上的傷就鑽心地疼,而才睜開眼,一見江水玥坐在她面前渾身一緊立刻坐起來往後一靠,隨即發現自己還活著,不可置信的模了模自己的臉,顫抖道。「為什麼?」
為什麼不殺她?
傷口在、血跡在、疼痛感未曾少,可是她卻沒有死!
「你知道,我說過要杖斃了你,就不能不棍棒伺候。二十大板是不少,但這也是對你的懲戒。」水玥一動不動地盯著翠兒的傷口,口氣中沒有關切,但听來卻讓人感覺到沒來由的溫暖。「我狠,卻不濫、殺無、辜,毒藥我知道並非你所為。」
「江三小姐你相信我的話?」翠兒忽覺愧疚,她之前是恨透了這個瘋瘋傻傻的草包,也仗著江嫣在對江水玥毫不客氣,但是如今,她本應該是見閻王的,卻被江水玥放了一馬。明明心狠手辣,但又善良可敬,眼前這個沉穩淡定的女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不信你的話,我信我自己。」江水玥淡然道,從腳下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包袱。「這里是我平日的月錢,足夠你當盤纏用,還有干淨的衣服與治傷的藥膏。京城你是不能留了,有多遠走多遠,否則我這一次做戲就算是失敗。」
不拖泥帶水,好有魄力的女人
「這」翠兒心情復雜的看了一眼包袱,「我知道三小姐你想要什麼答案。我是四夫人買回來的,雖然做了大小姐的貼身丫鬟,但是四夫人有什麼要求我也定會做到。三小姐聰慧應該知道,這樣做既能打壓你的囂張氣焰,又能夠嫁禍給大小姐,去瓊玉宴的名額就落在五小姐頭上了。四夫人說過會保我一命,可是」翠兒眼中含了一絲失望。
果然是因為瓊玉宴。
水玥冷哼一聲,淡淡抬起眼眸,道。「罷了,等會讓鸞兒送你去外城,剩下的就需要靠你自己。」
「三小姐」見江水玥起身**外走,翠兒艱難地側過身子,「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還請三小姐注意二夫人我曾見她與武林人士接觸過。我就知道這麼多了。」所以,這也是樓熙菊不放過她的原因吧?
水玥不再說話,下了馬車就讓鸞兒送她一程。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在回想翠兒的話又覺古怪。
與武林人士接觸?一個商人,要說和其他人接觸都屬正常,但是翠兒又為何特意告訴她這一點?
正想著,頭上一片黑雲飄來,林中忽然響起微妙的沙沙聲,頓時,一種前所未有的駭人殺氣,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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