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視野中,是一個靜謐在陰影中的男子,跳躍的火光讓他的樣子若隱若現,但是水玥依舊認出了那一身衙役服裝。
「怎麼?周大人讓你來繼續屈打成招麼?」水玥筋疲力盡,但臉上依舊露出一絲諷刺。
「你可是我見過的最倔強的女人,早認罪也就不會受這種苦。」言語中帶著輕蔑之意,衙役侍衛頭頭端著一只湯碗邁出了步子。
如果如衙役頭頭所言,那麼這一切就只是天玄的計策,故意裝作不知,其實是在等待對方出手好予以反擊。
聞言,水玥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異樣。
「啪」的聲音,在這本就陰森寒冷的刑房中更顯得詭譎,但卻除了這種聲響,再無任何聲音。
「否則怎樣?」原本還有些擔憂的衙役頭頭忽然看見江水玥這種頑強抵抗的模樣,心中的惡魔頓時掌控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張大眼楮盯著江水玥那濕潤的脖子,然後咽下口水賊笑道。「你的確是我見過比較獨特的女子,可惜離王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中,你已是將死之人,所以今天就算神仙降臨,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啪嗒」一聲,玉帶墜落在地,海藍色的長袍瞬間散開,露出那單薄的內襯。
她江水玥,竟會落得如此地步?
聞言,衙役頭頭打了一個寒戰,眼中光芒復雜,「哼,就算是在尋求證據,但現在已經死無對證,沒人會承認!」
「可是現在你就是我的囊腫之物。」衙役頭頭抬起手抹了一把嘴,露出貪婪的神色。
他是不在乎的
「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因為……」水玥深吸一口氣,冷冷道。「離王就要來了。如果他看見你這樣對我,定會將你碎尸萬段。」
「哈哈……」水玥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她卻猖狂的笑出聲來,看著衙役頭頭不屑道。「讓我生不如死?老娘活這麼大,還沒有人能做到,因為那些人都在有此想法的時候都已經被我殺了。不過也對,像你這種長相猥瑣,欺善怕惡的狗腿子,恐怕是夜夜不得安寧,因為那些被你冤死的厲鬼每時每刻都會纏著你。」
看著那雙直勾勾盯著她胸口的眼楮,水玥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真的就是她的宿命?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去對待她?
那苦澀的東西似乎一瞬間就竄進了五髒六腑,讓水玥的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但是,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能認輸,她相信她的決定,相信她的賭注,相信她不會就這樣被毀于一旦!
「你、你敢踫我一根指頭,我就要你以命想報!」看著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水玥心里痛苦口氣卻十分生硬。
這雙眼眸,仿若隱藏著無數的尖刀,正一刀一刀狠狠的割破對方的肌膚,直至心脈。衙役頭頭忽覺一陣發寒,心中頓生一種莫名的畏懼,但是……
若不是離王所為,又猜不出是誰;但若真的是離王做的,那太可怕了!
身體內似乎有某種躁動的因子正慢慢侵蝕她的理智,心中有一團火正在嘗試著沖破束縛,想要強烈燃燒。
「你最好不要惹怒我!」衙役頭頭雙目一橫,一腳揣在水玥的小月復上。
水玥心下生疑,既然這個衙役頭頭是流華派的人,為何非要與她過不去?難道是因為她昨晚的出現,妨礙了他們的刺殺計劃,以至于遭受到報復麼?之前听他說過,只怪她得罪的人太多,如果不是單純的報復,那除了九郡主這樣無理取鬧,還有誰對她這樣恨之入骨?
但是……
水玥屏住呼吸,試著使用內力掌控,但身體難受得好像不再是自己的。
明明是一個不受人喜歡的草包,可是這一刻,卻讓人產生一種難以壓制的。
水玥心中一驚,努力扯著雙手,但是那繩子緊緊纏繞著手腕,她無能為力。過于用力,連同手腕也被繩子磨破了皮,但是此刻的這些疼痛遠不及那心中慢慢溢出的恐懼。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覺,瞬間佔據著江水玥的思維。
「咳咳咳……」
不等她回神,一股熱氣瞬間撲上她的臉龐,衙役頭頭的那張臉就距離她一個拳頭之遠。水玥努力控制著自己慢慢混亂的思維,含了一口鮮血,毫不客氣的向著那張臉上啐去。
昨天夜里本是單純的听琴,但遲來的天玄在一曲4便讓所有人都離開,唯獨留下江水玥。而後便遇上暗殺,當水玥想要運功之時卻發現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氣,內力被所謂的‘軟骨散’掌控。可是同在茶樓的天玄卻絲毫無損,甚至在黑衣人出現的時候露出與他平日截然不同的一面——邪冷。
記得當初,與李浩對峙的時候,明知道會死她卻沒有任何絕望的心情,只是感到悲哀,為自己信任的人、苦苦經營保護的愛情感到悲哀。
當那雙粗糙的手毫不客氣的探向她的腰月復,她的整個人如同深陷一座冰山,冷徹刺骨;又像是被萬把刀劍刺穿皮肉,痛不欲生。
她,就是這樣一個堅硬的人!
好熱……
如果說昨天晚上一切都在天玄的掌控之中,那就代表他是有備而來,隱藏這麼深的男人,叫人不得不害怕!
「好,很好,老子還沒見過你這樣頑劣的女人,不過很合老子胃口!」衙役頭頭氣得頭頂冒煙,雙目中含著凶光。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這樣?」壓抑頭頭微微擰了一下眉,好似某根神經被觸踫一般。
「別給大爺我裝,像你這種沒人要的女人一定很饑渴!周大人不在,就讓本大爺好好疼你吧!」衙役頭頭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狠狠掐住水玥的下巴嘗試撬開她的嘴。
那濕淋淋的長發輕輕貼著微微挺起的胸口,略微敞開的衣領露出那誘人的頸部線條,胸口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甚是美妙,就仿若在這具小小的身體里面,蘊藏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性感!
是的,她只是一枚棋子,只是一枚天玄手中可有可無的棋子。
「你最好不要讓我活下來,否則,我定會讓你死無全尸。」目光寒冷似冰,水玥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
好難受
明知道不可以,但是條件發射的疼痛還是讓她張開嘴哼叫了一聲,而就是這一叫喊,讓那衙役頭頭抓住機會,將那一碗汁藥灌進了水玥的嘴里。
「有什麼問題,讓你們大人來問我。」水玥冷笑道。「你,還不配。」
不錯,在昨夜的刺殺行動中,沒有一個活口。這不禁讓人疑惑,離王天玄身體病弱,就算有內力有武學也絕對會受到影響,但是近十個幫派的高手皆是魂歸黃泉,絲狀慘烈,可以斷定對方出手是如何狠辣。
「哼,虧的你還嘴硬。」這女人倒有著一抹傲氣,只不過她投錯了胎,這江府三小姐就算改變也還是草包一個!衙役頭頭冷哼一聲,徑直走到水玥跟前,然後一把掐住了她的嘴,「這是賞你的!」
身體內的火焰似乎越燒越旺,連著她的所有毛細血管都在繼續膨脹,有一種想要撕開自己的肌膚,踏入某片天堂的沖動!
「你以為你就猜中了全部嗎?你可知道離王為何會讓我留下來,為何會在知道我中了軟骨散卻沒有任何反應?」心里悄然滑過一絲悲涼,但是面色依舊鎮定,水玥的身體滾燙,但是思維卻不糊涂。眼下不管天玄是不是真的會來,但是她都不能讓自己被藥性掌控,至少拖延時間也要等到綠裳。
「你給我滾開!」水玥使勁別過腦袋,緊閉雙唇。
水玥狠狠瞪著他,死死咬住嘴唇,破裂的唇瓣上慢慢滲透出鮮血,滑落喉嚨,嘗到的是濃烈的苦澀。
「哼,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害怕?若是離王要來,那早就出現了,現在已是接近黃昏,恐怕你的願望不會再實現!」衙役頭頭開始還沒有底氣,但隨後細想下來,便又發起橫來。「我告訴你,如果離王真的在乎你這種女人,那就不會讓你留在茗香樓,也不會看著你中‘軟骨散’而不顧。」
她就這樣成為他計策里的一枚棋子嗎?
得罪了不少人,那個‘不少人’究竟又是誰!
精美的額頭上布滿了細汗,被牙齒咬破的唇瓣還在汩汩冒著鮮血,面色紅潤卻又顯得極為僵硬。
「畢竟是領兵作戰的主將,你認為離王會找不出來有力的證據?從你的話語中我知道你定不是普通的衙役侍衛,且你對昨夜的暗殺了如指掌,逃月兌不了關系。你是聰明人,我也不拐彎抹角,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否則」眼眸中閃過一道冷光,水玥的呼吸漸漸加強。
水玥感覺到藥效的強烈反應,指尖狠狠掐住自己的皮肉,以這樣的疼痛來保持清醒。
「老子還沒嘗過你這種潑辣女人的滋味」水玥越是反抗,就越是激發了衙役頭頭心中的,抬起手,便一把扯開了原本束著那海藍色衣袍的腰封。
「你不能怪我,只怪你得罪的人不少。」這是他的任務,既然是任務就要好好完成,再說了一個女人擺在面前,不要白不要。
「該死!」被結結實實挨了一口鮮血的衙役頭頭火冒三丈,揚起手朝著水玥的臉上就是一耳光,然後凶神惡煞的一把扯住水玥的頭發,「死到臨頭還想逞能,我告訴你,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否則我會讓你現在就生不如死!」說完,不解氣的他又是一個耳光,甩在水玥的另一邊臉頰上。
可是現在,她的腦海中第一次閃過這樣的詞語——絕望!
不可以……
衙役頭頭身為流華派的精英之一,也有參與這項任務,不過是因為有公務在身沒能及時動手,但是他也明白,昨天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對江水玥下手!
心有不甘,但現在卻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衙役頭頭不說,水玥還不知道現在已經臨近黃昏。在這陰森的刑房中,從來都不喜歡等待的她卻不知不覺中已經等待了這麼久,而最後的結局卻是她早被天玄遺忘了?
只听聞‘離王’二字,衙役頭頭就是沒來由的渾身一顫,若是旁人定會覺得他不過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自從病魔附體,那領軍一擊退敵的佳話就只是曾經。但是他卻知道,離王並非只是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一個小嘍嘍就想對她隨之呼喝,而那種輕蔑之態讓水玥很不舒服,即便是現在傷痕累累,也絕不容許他人踐踏她的自尊。
水玥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她中了軟骨散,而且天玄明知道她中了軟骨散卻沒有任何反應,在她被挾持的時候,他甚至還在試探她無動于衷。雖然後來她得救,黑衣人全部死亡,但是天玄卻仿若無法自控一樣禁錮著她。zVXC。
「你以為呢?」水玥戳之以鼻。「流華派想要對付離王那就是以卵擊石。離王早就識破你們的身份,只不過是在等待你們先出手罷了,到時候擁有了證據,整個流華派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湯碗就在眼前,垂眼看去里面是黑乎乎的汁藥,沒有氣味,但卻讓人倍感排斥。水玥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但卻明白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本清秀的臉龐上,硬生生多出五根手指印,但是那眼神卻平靜狠辣得似乎會吞掉一切!
混蛋!
饑渴?水玥心下一驚,這東西難道是……
「啊!」水玥憤怒的咆哮著,痛恨自己明明是那樣抗拒,可是身體內的火熱卻越發旺盛!「我草/你大爺!滾、開!」身臉露服。
「呵呵滾開?可是你的身體明明就在告訴我,很喜歡。」衙役頭頭放肆的一笑,看著水玥因痛苦而又無法抗拒藥效變得扭曲的臉甚為滿足,那只大手便開始撩起她的內襯衣衫,試圖月兌掉她的長褲。
委屈、羞辱,各種絕望的自言匯聚在一起,讓水玥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