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244、
五一過後。天氣漸暖。午後時間延長。許多同學午休時睡不著覺。就在校園或校園附近自由活動一下。有的在操場上打籃球、踢足球、悠閑散步。有的在教室看138看書網法。張寅他們班上有很多書法愛好者。其中就有張寅的好朋友尹也夫、李國正和付成等。他的同桌嚴俊寫得一手漂亮的鋼筆字。張寅很是羨慕。就決定拜嚴俊為師。好好練一下自己的鋼筆字。嚴俊咧嘴一樂。謙虛地說︰「不敢當。不敢當。咱們共同切磋。共同進步吧。」
陳正雄也是一位書法愛好者。只是他寫得很糟糕。但是。這小子卻愛搞惡作劇。不是悄悄在你後面猛地拽去你的毛筆。就是偷偷地把你的筆墨藏起來。讓你干著急。這陳正雄實在不是一個仗義的人。他練字時自己從來不購買筆墨。總是習慣了用別人的。一天午飯後。他來到教室發現沒人。就悄悄地把一位同學的筆墨拿走自己趴在課桌上練起來。一會同學們陸續走進教室。體育委員金明也走了進來。他剛要練字。發現自己的筆墨不見了。同學們平時都知道陳一雄有這個毛病。因此。金明徑直走向陳一雄。一看果然是他拿了自己的筆墨。上去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怒氣沖沖地說︰
「是誰讓你拿的。給老子放回去。」
「我……我……我不知道這是你的。」陳一雄耷拉著腦袋。紅著臉說。他說的是心里話。要是他知道那是金明的筆墨。打死他也不敢去拿。金明是體育全能冠軍。一米八的個頭。威風凜凜。陳一雄哪是他的對手。金明平時就看不上陳一雄。這次見他撞在自己的槍口上。哪有輕饒的道理。他「噗通」又是一拳。陳一雄趕快求饒地說︰「我給你我給你。」
張寅見狀。趕緊走了過來。對金明說︰「當饒人處切饒人。不要欺人太甚了。」其實張寅是有私心。他主要是念在與陳一雄在代崖一中同學的份上替他說話。誰知金明是個直性子火爆脾氣。扙憑著身壯力大。根本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見他沖著張寅大吼起來︰「管你屁事。從哪個縫里把你又冒出來了。」此時的張寅也正是春風得意心高氣傲的時候。蹭蹭蹭緊走幾步沖到金明面前。眼看一場戰爭就要爆發了。
李國正和尹也夫快步走向前去把他倆拉開。
「有事好好說。有事好好說。何必動手呢。」尹也夫笑嘻嘻地說。
李國正也忙說︰「都是同學。咱們千萬別動粗打架。這樣對誰也沒有好處。」金明知道尹也夫和李國正都是張寅的老鐵。不願意把事態惡化下去。也就不再做聲了。李國正和尹也夫拉著張寅坐回自己的座位。這事也就算了了。想不到的是。這件事以後好長時間。張寅與金明之間總有了些隔膜。張寅知道這是自己的不是。可是。想不到的是。陳一雄竟然天天跟在金明的後面。儼然成了金明的一個奴才走狗。凡事唯金明是從。而與張寅卻漸漸疏遠起來。仿佛生怕得罪了金明似的。這讓張寅更加後悔自己當時的意氣用事。倒讓自己與金明傷了和氣。因此。他決定主動去向金明認錯道歉。
于是。張寅叫上李國正和尹也夫。請金明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吃店喝酒。金明是個爽快的人。二兩酒下肚就敞開了心扉。他用力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又把一團煙霧吹散。一邊擺動著手里的筷子。一邊說︰「張寅。我和你說實話。憑良心講。你夠哥們。夠義氣。我佩服。可是。為了陳一雄這樣的小人。你不值得。」張寅端起酒杯與金明相踫。說︰「咱們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哥們。為了這。咱們還要謝謝陳一雄呢。沒有他。哪有咱們今天的赤誠相見呀。來。咱們弟兄四個喝了這杯。」四個人起立舉杯。一飲而盡。
金明自幼酷愛書法。他的爺爺以賣字畫為生。他把自己一生練就的書畫技法都傳給了金明的父親。金明的父親雖然不再是以賣字畫為生。但在農閑時節也斷不了走街串巷賣字畫手藝。賺一些錢鋪貼家用。那時候。生產隊里不允許個人搞副業。更別說經商了。單單對賣手藝沒有限制。因此。那時候的手藝人特別吃香。幾乎天天有人請吃請喝。哪家如果新打了家具。就去找金明的父親給油漆油漆。畫上山水花鳥字畫。甚是好看。都是鄉里鄉親的。有錢的就給幾個。沒錢的就用生產隊的工分頂替。每到一家。都是拿出家里最好的飯菜招待他。酒肉是短不了的。因此。當時農村的畫匠是一個令人尊重、羨慕的職業。
金明自小深受爺爺和父親的燻陶。在這樣一個字畫世家的環境中長大。耳燻目染。自覺不自覺地就學到了不少書畫的技巧。稍微長大以後。他的父親還有意識地培養他這方面的興趣。天天逼著他在一個小屋里苦練字畫。這樣的結果卻適得其反。金明開始厭煩這種生活。他喜歡在野地自由地蹦蹦跳跳。他喜歡在山上大聲地吼叫。從小學時起。他的體育成績一直十分突出。從中學起。就一直擔任班里的體育委員。給學校掙了無數的獎項。他雖然不愛看書。文化課成績偏低。但是。由于他體育方面突出的成績幫助他邁進了大學的大門。
到了大學之後。雖然他不愛讀書。但兒時的經歷讓他對書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是全班第一個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在教室練習書法的人。許多同學發現後。都紛紛效仿之。由于他酷愛書法。因此。比常人更加愛惜自己的筆墨。看到陳一雄動了他的筆墨。他怎能不氣憤呢。張寅了解了這些後。也理解了金明當時暴跳如雷的心情。更贊賞他對藝術的執著。佩服他在書法藝術方面的造詣——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月兌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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