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果然,和上次一樣,一模一樣!」看著教堂里的景象,索爾的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了一抹深思的笑容。
「新郎又是死在門的方向,新娘還是倒在面向牧師的方向,似乎,連方位都不差分毫,這樣做,究竟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呢?」妮娜看著現場,喃喃自語。
「不不不,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差別的。」索爾俯身察看著兩具尸體,臉上的表情猶如雕刻的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你看,新郎的位置,和上次幾乎沒有變化,但是新娘就不一樣了,好像,差了一步左右的距離,」索爾擰起了眉,「而且,新郎的傷口和上次不差毫厘,新娘的傷口,看上去是有些偏差的。」
「索爾先生,你說,這會不會是情殺呢?」妮娜完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自顧自地說道︰「新郎背叛了凶手,所以她就在新婚之際報復。」
「天啊,親愛的妮娜小姐,我很高興你學會了**思考,可是,你都沒有听我講話的嗎?」索爾一臉的無可奈何。
「啊,抱歉,索爾先生!」妮娜一臉歉意地垂下了頭︰「剛剛走神了。」
「算了,把我的手套給我,就在工具箱里。」索爾嘆了口氣,接過手套戴上,幾乎是在和上次相同的位置,找到了一枚彈殼,只是看了看便放了回去,「和上次完全一樣,應該是同一個凶手,所以,」索爾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剛剛**思考沒有听取我任何意見所得出的情殺推論,不成立。」
「《killbill》……」妮娜幾乎月兌口而出。
「沒錯,quentintarantino的《殺死比爾》中,確實有所謂的與本案案情情相似的教堂情殺復仇橋段。可是,你別忘記了,」索爾如屬家珍地說道︰「那只是電影,現實生活中不會有如此戲劇性的巧合。」索爾嘆了口氣,「一個在近期內連續被兩個選擇同一間教堂與另一個女人結婚的負心漢拋棄,所以婚禮現場上演復仇橋段的專業級女殺手?你去當電影編劇算了。」
妮娜听到這兒,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會不會是,有兩個凶手呢?」她皺眉說道︰「就像你說的,新娘的傷口和倒地的位置都有些偏差,但是新郎卻沒有,所以,會不會是,一個老殺手在訓練一個新殺手呢?」
「哦?你的推論不錯,似乎也可以說的過去,不過,我就不知道殺手在傳授技藝的時候是不是連自己的愛好也會傳授,至少,我沒有發現另一個殺手留下的痕跡,」索爾向周圍搜索了一遍,「看起來,他們最後小宇宙燃燒,成功合體了。」索爾說著,摘下了手套︰「好了,今天就到這里,我們回去吧。」
「又是這樣就結束了?」妮娜對索爾這種類似于半途而廢的做法很不滿,每次都是這樣,讓她很不舒服。
「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呢?」索爾聳聳肩︰「留下的線索幾乎跟上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在新娘的身上,可是目前還看不出什麼來,而且,我再重申一遍,妮娜,我們不是警察,可不兼顧破案的事情。」
「沒有賓客的祝福,又是挑牧師不在家的時候,還是在傍晚的時候舉行的婚禮。」索爾牽著妮娜的手,信步向外走去,嘴里卻碎碎地念叨著︰「我記得《殺死比爾》中,凶手可是血洗了整個婚禮教堂,連一個活口都沒剩呢。」
「牧師!」妮娜恍然大悟地的叫道︰「主持婚禮的牧師到哪里去了?」妮娜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又被索爾握在手里,或許,她已經習慣到察覺不到了吧,總之,她並沒有抽回手,大腦卻跟著索爾的思維快速地旋轉著。
「牧師?嗯,對,還有牧師,就算在拉斯維加斯那種上分鐘注冊下分鐘離婚的荒唐地方,舉辦婚禮也是要有牧師主持證婚的。」索爾雖然思考著,但嘴角卻露著一抹微笑。
「你說,會不會是凶手不想濫殺無辜,所以放走了牧師呢?」妮娜試圖理清思路,皺眉說到。
「一個能夠做到一槍斃命的凶手,卻仁慈地放過了牧師?放過了最可能泄露他身份的目擊證人?」索爾側過頭看了一眼妮娜,「而且,這個證人直到現在,仍然音訊全無,既沒有報案,也找不到尸體,這不是太奇怪了些。」索爾笑了。
「啊,也許,牧師就是凶手。」妮娜恍然大悟。
「首先,他成功地讓被害的新人相信他就是教堂的牧師,除非他真的是牧師,或者,他是個出色的演員。」索爾看了一眼在雲層中偷窺他們的夕陽,不動聲色地說道︰「其次,他刻意保持了教堂也就是犯罪現場的整潔,除非他真是個基督徒,或者,他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妮娜認真地記錄著,「最後,他的槍法如此精準,除非他是個訓練有素的狙擊手,或者,他是個專業級的殺手。」
「也就是說,」妮娜望著本子艱難的總結到,「他是個虔誠的有著豐富狙擊經驗的牧師,或者,他是個冷靜的有著精湛演技和槍法的精神病患者。」
「嗯,或許吧。」索爾幾乎笑出聲,「他還或許是個自以為是代替上帝懲戒罪人末世審判者呢。」
妮娜吃驚地看著索爾。
「看什麼,如果你那兩條推論都可以登記在冊的話,我的這條,也不是沒有可能嘛。」
「可是,小鎮里沒有這兩種,不,這三種人啊。」妮娜委屈的辯白。
「這樣啊,那我也沒有辦法了。」索爾夸張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這些死者的身份了,這個小鎮,這個教堂,還真是有魔力呢。」索爾望了望門外︰「不過這個可不是我們應該做的,還是想想,明天的野營怎麼度過吧。」
「野營?」和索爾進行一場又一場的頭腦風暴,早就讓妮娜把野營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當然,野營才是我們的正事。」索爾看了看教堂,「這只是我們閑來無事的興趣罷了。」
「可是,可是,這樣就結束了?」妮娜著急的表情,讓索爾頗為受用。
「當然沒有結束,好奇小姐。」索爾轉過身說到。「嗯,我有預感,這只是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索爾一臉期待的表情。
「天啊,索爾先生,如果是這樣,我們不需要告訴警方嗎?」妮娜驚訝地看著索爾。
「可以啊,」索爾怡然自得地說道︰「我們大可以去找剛剛來過的那位警官,告訴他,我們曾經第一時間出現在案發現場,而且,連續兩次;告訴他我們剛才關于精神病的推論;告訴他凶手還是會繼續殺人的預感。」索爾挑起眉毛看了看妮娜。
「不,不行。」妮娜支支吾吾的說,「他們會把我們當成凶手的。」
「你也發現這里的警察跟《c.s.i》中的神探有差別吧。」索爾很滿意妮娜自己得出了這個結論。
「那只是美劇嘛。」妮娜略為不滿的抱怨了一下,「還真是愛記仇。」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