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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麗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南宮烈和陌罕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夏青沫居然被她推開摔了出去,額頭還撞出了血。
人的頭部密集著錯綜復雜的血管,如果傷到血管密集處,大量鮮血便蜂擁而出。
如今,夏青沫遭遇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陌麗沒有注意到夏青沫受傷,被仇恨遮蓋的雙眼更沒看到當她推開夏青沫的那一瞬,南宮烈眼中閃過的狠戾。
就在大家怔住的短短幾秒鐘時間里,陌麗已經沖上前好幾米了,她的目標是南宮烈。南宮烈是第一個發現陌麗沖向她的,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任何阻止陌麗的舉動,甚至在之後陳福想要攔住陌麗時,南宮烈制止了他。
「南宮烈——你竟然綁架我弟弟——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陌麗頭發凌亂,隨著快速的步伐舞動著,仿佛瘋了一般。但是在離南宮烈不到一米的距離之時,她被突然出手的南宮烈狠狠往旁邊一甩,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不——不要————」
夏青沫瞪大眼楮,看著被甩出去的陌麗,身子如同拋物線那般拋出了一個十幾米的弧度之後,重重的跌落在地。
好巧不巧的,陌麗摔落下去的地方,也有一顆凸起的石塊,夏青沫額頭撞上的凸起和這石塊比起來,小得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而陌麗,她再也無法出聲、再也無法瘋了似的大喊大叫。
她暈過去了。
「陌麗!陌麗!」看飛出去大老遠的陌麗一動不動,夏青沫臉都白了。
額頭上的傷口還流著血,夏青沫猛然站了起來,導致嬌小身軀一個不穩,再次倒在了地上。可是她又十分心急,走不了,她竟爬著向陌麗靠近。
因為夏青沫擔心陌麗,所以爬得很快,廠房的地上本就有著一層厚厚的煙塵,夏青沫這麼一爬,滾滾的煙塵全往她身上、眼楮里、鼻子里灌。
南宮烈的兩只大手倏然緊握成拳,條條青筋暴凸著,「夏青沫,不要一而再的挑戰我的耐性!」
該死的,這女人是腦子壞掉了嗎?!
竟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爬著前行,爬著!這濃煙滾滾的,她甚至可以飽餐一頓!而且她額頭上的傷口就這麼流著血,這麼聰明的她,應該是開始向他求饒了才是呀!
南宮烈心里極其憤怒的想著,瞪著夏青沫的碧眸不再只有冰冷,起伏著層層憤怒和嫉妒的浪濤。
是的,他怒了,他還嫉妒了。
他嫉妒竟然有人能在她心里佔著那麼重要的地位,雖然那是個女人!並且那個女人之前還傷了她,她的傷口甚至沒有得到任何的處理!
這個女人性格淡是淡了些,可她的心一樣是火熱的,她可以為了心中重要的人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那種事情是一些自詡性格好的人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去做的事情。
在她的男友、親人、朋友面前,她夏青沫,絕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听到南宮烈這麼一吼,夏青沫爬動的身軀,倏然間頓了頓。可她下一秒又繼續快速的往前爬,來到暈過去的陌麗身邊,檢查她的傷勢。
當發現陌麗鼻子還有氣息的時候,夏青沫這才呼出了一口氣,南宮烈出手實在太重,陌麗在飛出去那麼遠之後腦子受到重創,是很有可能當場停止呼吸的。
確定陌麗還沒死,夏青沫轉過身,煙塵中她眯著雙眼,看了南宮烈一眼之後,慢慢地站了起來,朝南宮烈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每走一步,腳步都充滿了掙扎,夏青沫明白,她即將面臨的將會是什麼。
嬌弱瘦小的身軀,周身還翻滾著一層煙塵,額頭上的血不停的流下,右邊的側面滿是刺目的鮮血……
夏青沫來到南宮烈面前,「南宮先生,請你放了陌麗姐弟,他們沒有做錯什麼,是我連累了他們!」
眼瞼低垂著,此刻的夏青沫身上的一根根刺全都縮回去了。
「你是在和我說話麼?」
她美麗的眼楮,並沒有看他。
夏青沫抬起了頭,雙眼直視前方的南宮烈。
「你的老師應該教過你,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別人的眼楮,這樣才叫真誠。」
「是,我知道了。」夏青沫點點頭,心里卻想著好幾次她也在場時,南宮烈和陳福說話,眼楮卻都是看著她的。
只是她不能反駁也不能諷刺高高在上的南宮烈,陌麗姐弟遭受如此的殘忍對待,她不能再和這個男人對著干!
「知道了就好,」明知道現在的夏青沫如此听話是為了陌麗姐弟二人,南宮烈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件事……如果想通了,告訴我你的答案。」
她應該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事。
「先放了陌麗,她需要馬上去看醫生,否則她——」
「她的死活,與我無關。」
「南宮烈!」
「……那麼關心她,是想她再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好事’麼?」眼瞳綠光一炙,南宮烈毫不猶豫的表示他的不滿。
極度的不滿。
夏青沫當然知道南宮烈心里在想什麼。
「事情我已經想通了,」看了一眼依舊一動不動的陌麗,心慌的看到從陌麗頭上流出的、地上的一圈血跡,夏青沫渾身顫抖起來,「南宮先生,我想當您的女人……求你讓我當您的女人!」
雖然無數次想象過夏青沫對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模樣,當夏青沫真的說了,縱使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南宮烈的內心,還是因為夏青沫低低的話語翻卷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他等的這一刻,竟然等了如此之久,時間不長卻仿若一個世紀那般長久!
心中萬分激蕩,南宮烈臉上卻依舊平靜無波,冰冷的眸,盯著夏青沫的膝蓋,「這就是你求人的樣子?」
南宮烈話剛說完,夏青沫雙腿一曲,直直跪下。
「南宮先生,求您答應讓我做您的女人!」
他說過兩個星期之後,她必定會求他,如今連十天時間都還沒到,她就已經跪在他面前了。
她那麼卑微的跪著,再沒有任何尊嚴、沒有任何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