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關心我?」南宮烈眼中光影閃動,他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很凶,聲音中卻隱隱透著一絲期待。
他期待得到肯定的答案,卻又同時知道,他不會如願。
夏青沫因為被迫‘握著’灼熱堅硬的某物而臉色潮紅,目光卻一片清冷,「……沒有。」
她十分老實的承認,她沒有在關心他。
說出那樣的話,不過是想讓他放開對她的控制,不再‘握著’某物罷了。
說完,夏青沫偏轉過頭。
「你很誠實。」南宮烈居高臨下的看著夏青沫偏轉過去的冷漠臉龐,撩起她耳畔的一縷發絲把玩。
這個小女人似乎忘了,她是來‘伺候’他的,他已經說了,伺候他高興了,他會讓她‘有工作’的。
偏偏她的這副模樣,因為誠實而顯得倔強的側臉,他覺得無比心動。
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讓他極度不爽的同時,居然還有能耐讓他心動。
「既然是‘奴隸’,那就不應該有欺騙主人的行為,難道主人希望我不誠實?」夏青沫反諷相譏。
她的聰穎,南宮烈並不意外。
大手一把將跪著的夏青沫拉起,南宮烈終于放過夏青沫,「擦頭。」
「是,主人。」
夏青沫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然後開始給南宮烈擦頭發。
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撲入鼻尖,夏青沫擦拭著南宮烈的頭發,這才發現他的發質超乎尋常的柔軟,而且還是非常漂亮的亞麻色,稍稍有些卷曲,色澤很美。
這男人倘若不是有個壞心腸,全身上下真的找不到任何一處不完美的地方,擦拭頭發的夏青沫心中暗忖。
想到南宮烈的‘壞心’,夏青沫不知不覺手上的勁道加重了,一旁的陳福看著很是心急,好幾次想說,但是一看到南宮烈竟然一副享受擦頭發的模樣,便不敢造次。
十分鐘之後,夏青沫完成了擦頭發的任務。
「按摩。」南宮烈下了另一道命令。
「是,主人。」
夏青沫依舊不冷不熱的應下了,然後從南宮烈的頭部開始給他按摩。
早前因為夏父的病,夏青沫去苦學過按摩,她的手小而柔軟,該有力的時候又有力道,手法相當好。夏青沫並沒有非常用心的按摩,畢竟她現在服侍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南宮烈。
南宮烈對按摩自然不陌生,從夏青沫的手法也能感受到夏青沫不甚用心,奇怪的是雖然心知肚明,但身體上還是不由自主的沉淪了。
他竟然覺得夏青沫小手按壓過的地方都有種難以言喻的舒服,那是一種身心結合的舒適感覺,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靈上的。南宮烈非常享受這種感覺,他沒有說停,夏青沫就只能一直的給他按摩。
從頭部到頸部,再到肩膀,肩膀以下……
夏青沫就只有早餐吃了東西,這會兒按摩又花氣力,她的雙腿,已經無力的顫抖好久了。
肚子的‘咕咕’聲,在靜寂的空間中響起……回蕩……
南宮烈冷冷出聲,「不听話的人,理所當然挨餓。」
夏青沫沒有回答,繼續按摩,南宮烈也不再出聲。
在夏青沫看來,南宮烈自然不會在乎她的死活,他只會冷言冷語對她,如非必要,她不會回答什麼,免得自尋煩惱。在南宮烈看來,夏青沫對他冷得沒有意思感覺,他們如今正處于一個對立面上,如果他稍微表現得對她好,他就低了一等了。
他南宮烈,從來沒有比誰低一等過,一直都是他把別人狠狠踩在腳下。
氣氛從那一刻開始又變得更冷了些,這對夏青沫來說無所謂,畢竟她和南宮烈在一起時,還從未有過‘溫暖’的感覺,再冷她都覺得正常。
相較于夏青沫的雲淡風輕,南宮烈就顯得奇怪了一些,因為他竟然在沒听到夏青沫的回答之後,心情越來越冰冷,夏青沫為他擦拭頭發和按摩給他帶來的那種身心的舒適感,被內心的冰冷給凍結了。
越到後面,南宮烈甚至賭氣了。
晚一些的時候,饑餓加上力氣終于用盡,夏青沫按著按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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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青沫是在屬于她的那間簡單干淨的佣人房里醒來的。
夏青沫是餓醒的。
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干癟的肚子告訴她,她暈過去之後依舊一直保持著饑餓,甚至她都暈過去了,連支保命的葡萄糖針她都沒得打。
南宮烈,果然夠心狠,他用他的行動一而再的告訴她,忤逆他只有死路一條。
夏青沫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哪怕是一杯水的蹤影,她只得走進洗手間,用手捧著自來水,一口一口的喝進肚子里。
喝水喝了半飽之後,夏青沫迅速的洗了個冷水澡,身子這才舒服了。
接著夏青沫打開了房門,天更亮一些的時候,她看到起床的佣人穿戴整齊之後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走,看樣子很像是一同去吃早餐。夏青沫想想也跟著去了,終于在一個屬于佣人的用餐房屋里,吃上了早餐。
早餐還沒吃完,夏青沫被叫去伺候準備起床的南宮烈。
夏青沫被把她叫走的人罵了一路,說什麼主人都沒起床她就先來吃早餐、一點都不懂規矩等等這些話。夏青沫沒吭聲,她一路跟著,來到南宮烈房間的時候,南宮烈已經起床了。
地上趴伏著幾名女佣,哆哆嗦嗦的不停討饒,南宮烈則早已醒來,果著上半身坐在床上,腰腿上蓋著薄薄的一層毯子,臉色非常難看。
「滾出去!」
在夏青沫走到床邊的時候,南宮烈一聲暴喝。
腦中亮光一閃,夏青沫一聲不吭,想也沒想立即轉頭,腳下的步子就要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