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沫很快端來了一杯新的豆漿。
「不夠熱,喝不出豆漿的味道。」
優雅的喝了一小口,冰美人說道。
夏青沫只得上前,把剛送來的豆漿撤掉,很快又送來第二杯豆漿。
把微微冒著輕煙的豆漿從托盤中拿出,然後放到冰美人面前,夏青沫向後退了幾個步子。剛退回到原位,冰美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過來,」冰美人稍轉頭,看著夏青沫走上前,「你去把做豆漿的人叫來。」
冰美人說完冷冷的把頭轉了回去,南宮烈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已經又在用餐了。夏青沫再次應了聲,想去把做豆漿的人喊來,陳福卻已經先她一步,使了眼色讓靠近餐廳門口的保鏢去叫喚了。
兩分鐘不到,一廚子急急忙忙趕至餐廳。
「少爺、小姐……早上好!」
廚子還很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一來就先問候。他緊張得額頭都冒出了汗來,大概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氣氛冷得像冰,仿佛一不小心就會爆炸開來。
這真要爆炸了,後果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承擔得了的。
「豆漿是你做的?」
冰美人問得不疾不徐,臉色從一開頭就沒有變過,仿佛現在只是在處理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夏青沫心里明白,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是,是我做的。」
廚子急忙點頭,生怕回答慢了會有什麼不妥。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冰美人接著問。
廚子瞬間石化……
「小姐,我不敢對您有任何意見,再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您,這‘意見’真是如何都不會存在的……」廚子暗中又出了一身的汗,冰美人那張冰冷的臉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還突然問那麼一句他對她是不是有意見,這會不會太風牛馬不相及了?
他一個給少爺準備早餐的廚子,能對她有什麼意見?!
而何況他還從未見過她呢!
冰美人‘認真’听著廚子的話,點了點頭,「嗯,說的也是。」
廚子听冰美人這麼一說,心里的大石頭這才下去了,哪知道心髒才緩了一緩,冰美人又有‘問題’了,「既然不是你對我有意見,那為什麼把豆漿弄成那樣?起先豆漿根本就不夠熱,然後換了一杯,則是熱得我的舌頭都被燙到了……這不是有心要害我嗎?」
「不不不,」廚子連說三個不字,看南宮烈已經停下了用餐,他嚇得差點就像古代面聖的時候跪下來磕頭了,「豆漿的溫度就是按照小姐您的要求——」
「按照我的要求?可是我吃到的卻不是這麼回事,」冰美人說得慢條斯理,卻是咄咄逼人,「不是你耳朵有問題,就是傳話的人把話傳錯了!」
冰美人的雙眸倏然變得犀利,廚子則是渾身一顫。
「小姐,我耳朵一點問題也沒有。」
緊張的又看了一眼南宮烈,廚子對冰美人說道。
冰美人把視線投向夏青沫,「剛才你是怎麼對他說的?」
「按您的話說的。」夏青沫鎮定的說道。
原來,她的目標是她。
她早有所料,這個女人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眼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敵意。
撕去假象,這女人絕對是個狠心的女人。
冰美人張嘴想要說什麼,南宮烈卻站了起來。
南宮烈沒有理會任何人,對冰美人的做法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起身之後就餐廳的門口走去。冰美人原本想要跟上去,只是南宮烈的腳步實在不像是要等她的,她悻悻地握緊拳頭,離開了凳子的,又坐了回去。
再次看向夏青沫的時候,冰美人的眼神更是犀利了,聲音完全沒有南宮烈還在的時候那樣優雅。
「既然連人都伺候不好,就只能去伺候動物了,」冰美人說著,話鋒一轉,「……听南宮說他家里養著一只非常‘听話’的獅子,不如你就去伺候它吧!」
冰美人說得好像在施舍夏青沫一般,仿佛她就是這里的女主人,什麼事情都由她說了算。
南宮烈行走著的腳步,倏然慢下了。
「少主,馮小姐這樣會不會太——」陳福趕緊上前,臉上有著絲絲擔憂。
少主的身體情況他是知道的,昨晚來的女人通通不能讓他有‘興致’,馮小姐是早上的時候來的,據說她在那一方面伺候得男人非常好,當然,她身價是非常非常高的,不是非常富有的人,連她的面都見不著。
因為身價高,自然在圈子里多少是有點傲的,不過他認為她能讓少主留她在別墅,最大的原因是她和夏青沫有一雙非常相似的眼楮,並且身上都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不同的是,夏青沫的淡漠是與生俱來的性格所然,沒有矯揉造作,而馮小姐,明顯是為了顯示自己和南宮烈以往的女人不同而刻意裝出來的,這種刻意,他這把老骨頭輕易就能看穿,睿智的少主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南宮烈稍一思忖,「由她。」
陳福心知肚明,南宮烈話里的‘她’,指的是夏青沫。
夏青沫被冰美人如此對待,但是卻不向南宮烈尋求‘保護’,當然他們心里都很清楚,夏青沫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就是因為心里明白得透徹,所以南宮烈心里才憋了氣。不管他如何做都無法讓夏青沫的心稍微向著他一些,既然如此,那麼就該讓她多吃點苦頭,讓她知道唯有他才是她的依靠,唯有他才能為她遮擋風雨。
另外南宮烈還覺得夏青沫如此聰明,不會被那個姓馮的女人欺負得很慘,所以心里並不是那麼的擔心夏青沫。
南宮烈卻沒有料到,他的想當然爾,幾乎毀了夏青沫。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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