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你——」
「告訴我,沫沫,你以為我突然這麼對你,是為了什麼?」南宮烈壓低了聲音,再次問道。
「我的答案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吧,既然不重要,那就沒有說的必要了,我需要指出來的是……南宮烈,別叫我沫沫!」瞪視著南宮烈,夏青沫非常認真的說道。
‘沫沫’這個親密的叫法是她的親人、愛人和朋友叫的,不包括他這個惡魔!
夏青沫說話的時候,南宮烈的臉色變得鐵青。
夏青沫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烈已經站了起來,雖然房間非常大,但是南宮烈高大的身子在房間里依舊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南宮烈也瞪視著夏青沫,可是卻一句話也不說,夏青沫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麼瞪,她當然知道他在生氣,可是生氣又如何,夏青沫毫不客氣的瞪回去。
反正瞪眼楮又不花錢,想要大眼瞪小眼,她奉陪!
看夏青沫倔強的小臉,美麗的大眼楮里閃爍著不屈的光彩,縱然心里非常生氣,但是這一刻南宮烈卻覺得夏青沫很美。那種美是難以言喻的,激蕩著他的心。
沒有再說一句話,南宮烈轉身離開。
很快便有女佣進入,殷勤的喂夏青沫喝粥,喝了熱粥之後,夏青沫這才有了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夏青沫一連躺在床上好幾天,自從那日的‘不歡而散’之後,南宮烈沒有再夏青沫面前出現過——至少在夏青沫醒著的時候,她沒有見過南宮烈。
不過雖然南宮烈沒有出現,向來思維比較敏捷的夏青沫也感覺到了事情多少和以前是不一樣了。
對于夏青沫提出的‘要求’,南宮烈竟然全都滿足,例如說讓她和家人通話。在和家人通話的同時,夏青沫知道在她躺在床上的這幾天里,南宮烈曾經短時間的‘探望’過她的父親,還和她的父親下過一盤棋。
夏青沫還打電話給陌麗的主治醫師,主治醫師告訴夏青沫,陌麗還是沒有醒過來。陌麗的痴呆弟弟陌罕,則是天天都守在陌麗的身邊,時而和陌麗說話,還學會了給陌麗按摩。
除了這些之外,夏青沫還發現,每天早上醒來之後她身上的傷口全被重新‘處理’過了,傷口均涂上了新的藥膏。
她曾經晚上假裝睡著,看看晚上究竟是誰給她上藥,奇怪的是之後她總是會不知不覺的睡著,然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南宮烈雖然沒有再來,但是陳福卻經常來,夏青沫知道陳福是南宮烈叫來‘監督’她的,怕她會像之前的兩次那樣逃出別墅,即便她這一次是有傷在身。
夏青沫很配合醫生,飲食上完全達到醫生的要求,再加上原本用的藥就很好,第五天的時候夏青沫就能下床活動了。第七天,早上夏青沫吃早餐的時候,南宮烈來了。
南宮烈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眼楮就一直沒離開過夏青沫。
「吃完了早餐,我帶你去看場表演。」南宮烈坐進沙發的時候說道。
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南宮烈背對著窗戶,亞麻色的頭發末端閃爍著耀眼的光點,南宮烈整個人籠罩在一片光芒之中,仿若神人一般。
修長的雙腿包裹在黑色皮褲里,坐進沙發之後交疊于矮桌上。
每當看到南宮烈被光芒籠罩著的模樣,夏青沫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是南宮烈卻又那麼真實的存在,惡劣得讓她無比憎惡。
漂亮的眼瞳碧波蕩漾,南宮烈凝視著夏青沫,他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夏青沫沒有回答南宮烈的話,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她真的無法答應的事情,她不會和南宮烈對著干的,畢竟她答應過他,做他的奴隸。
奴隸是要听主人的話的,這一點,她並沒有忘記。
南宮烈並不認為不反對就是肯定,看夏青沫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並且還把頭轉開了,他的臉沉下了。
「說話。」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夏青沫反諷。
南宮烈當然也不是好打發的,「這幾天,你不是一直都在行使著這個‘不’的權利?」
和他唱反調,不讓他喂她喝粥,不讓他對她好,這都是在反抗他!
為了她,他可以親自下廚熬粥,從來都沒人能享受這樣的待遇,他南宮烈,可是從來都沒下過廚的!
「我只是覺得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尊嚴,奴隸也一樣。」所以她不會卑躬屈膝的求他,她反抗他,不過是因為他觸犯了她的底線罷了!
「在你之前,我還從未听說過奴隸還有尊嚴的。」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認為奴隸也是人,也有尊嚴!」
「……你要死認這個理,那就是吧!」
最終,出乎夏青沫意料之外,南宮烈居然妥協了。
強勢的、霸道的、自以為是驕傲自大並且從來都是以他自己為中心的南宮烈,居然妥協了!
夏青沫怔住,凝視她的碧眸里,此刻有著什麼東西在閃爍,夏青沫無端地心頭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浮上心頭,卻又被她壓了下去……她不想探究。
夏青沫低頭,繼續吃著她的早餐,但是心境畢竟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因為她剛才在南宮烈眼楮里看到的,竟然是……溫柔。
溫柔?
像南宮烈這樣的男人,也懂得什麼是溫柔麼?一定是她看錯了!
一定是的!!!
發泄似的一口接著一口喝粥,甚至粥還沒嚼上一嚼就直接吞進了肚子里,仿佛和碗里的粥有仇。
「我對你碗里的粥沒興趣,你不用太急。」南宮烈‘故意’曲解夏青沫快速喝粥這個行為動作。
被南宮烈這麼一說,夏青沫下意識的瞪他一眼,轉頭繼續喝粥。
冷酷的薄唇在下一秒微微彎起。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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