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姓吳,身體大約已是極差,一頓飯的工夫只見他用了少量的湯粥便停下了筷子,而從那些孩子平靜的反應來看,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今日才有的。逸景和榮升幾個大些的孩子見他停下進食,也只是稍微皺了下眉頭,並沒有再勸什麼。隔了一會,待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一個小姑娘站起來端了一碗藥回來,遞過去,待他一口飲下,眾人都已經停下了筷子。
吳先生見天戈看著他,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听聞兩位外出游學歸來,想來收獲不少,恰逢大考將近,不知兩位是否有此打算?」
天戈看了雲青一眼,見他沒有說話的打算,便站起來笑著應道,「我與家兄念書的資質都只一般,便不去湊這熱鬧,倒是吳先生家中孩子似乎大多都在念書,可是在為科舉做著準備。」
吳先生點點頭,指了指逸景道,「我本是打算親自送他去參加鄉試,奈何近來纏綿病榻,想來是去不得了,若是兩位方便,不知可否捎帶一程?」
「這……」天戈剛要說話,肩膀忽的被雲青按住,就听他接口說道,「我與家弟趕路有些疲憊,不知是否可以先行休息?」
「是我失禮了,逸景,你帶兩位去住的地方吧。」吳先生的面色有些沉了下來,但也未作多言,叫了一旁站著的少年領路,自己仍舊坐著,「在體不適,不能親自為兩位打點,還望見諒!」
「無妨。」雲青微一頜首,轉身率先走了出去。
天戈看著雲青的背影,只得朝著吳先生抱歉的笑笑,這才跟了出去。
待到了地方,逸景有些抱歉道,「家中並無空置的客房,今日時間匆忙,只勻出來一間房來,還請稍稍忍耐。」
雲青這會並不說話,只點了下頭,算是知道的意思。
逸景見他應了,道了一句,早些歇息,也就轉身離開了。
雲青在前頭推門進去,打量了屋子一眼便側著身子讓出空來,一雙眼楮落在天戈的身上,叫他莫名的有種做了錯事的感覺。
唉?有麼?
天戈心中並不十分肯定,只得頗為心虛的走了進來,又磨蹭著將門關了起來。待到實在無事可以拖延了,才咬咬牙的轉身對上雲青的視線,「唔,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
這話一說完,雲青的眉頭又皺起來一些,他放出神識向著外面掃視了一番,沒見著什麼異常,才從懷中拿出幾塊晶石,布下結界,這才開口問道,「你這身術法究竟是向何人所學?」
修真界中,雖說各人功法不宜多問,但各人所歸門派倒也不算是什麼機密的事情,便是個陌生人,問問也是無妨的。
至于天戈就更加沒有這方面的意識,見雲青問他便答了,「有些是師傅教的,有些是自己想的。」
雲青的面色這會有些難看。
但凡修行之輩皆知修行乃是逆天而行,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便是有師門前輩指導修行,都需要自己小心翼翼不得片刻松懈,更無論那些空有修行功法卻無人可以指導的根本不敢錯行一步,何況便是如此,世上能夠成功飛升的也僅僅只有數個,足可見修行之艱難。
雲青本是因為見他一舉一動皆還帶著世俗的影子,未有修行者的做派才有此疑問,哪知他竟根本毫無功法的修行,立于危崖而不自知,頓時擰眉低喝,「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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