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原來你就是那個拼盡修為封印了慶澤,卻被自己同門暗箭誅殺的倒霉修行者。」白團子听著雲青說完,就想起來前些時候在另一個大妖听來的故事。
說起來也是一個老套的故事,妖族肆虐人間,人類修士匡扶正義,除妖衛道,奈何這除妖之人手持正義之劍,打敗妖族之後卻不願下去殺手,這自是要遭同行之人不滿,于是這除妖之人尚在對著手下敗妖尊尊教誨勸其向善,身後眾人卻冷不防的來了一刀。仙家兵器透心而過,莫說他本就已經戰至力竭,便是全盛狀態也斷不可能活下去。**凡胎而已,並非他可使術法,窺探天機便能改變這個事實。修行者是他們自封,仙長是百姓尊稱,不過是個稱號,什麼都改變不了,便是眾人齊心協力念上幾百遍,也改變不了,他們有父有母生來也需有人撫養的事實。那個倒霉的修行者自是沒能在站起來,閉目之前都還沒想通為什麼自己要被誅殺。
慶澤,就是那個打輸了的笨蛋妖族,修行者那邊出事之前它就已經看出了苗頭,等到事發後修行者那邊亂起來,它竟也沒想起來逃跑,而是看戲一樣從頭看到了尾,末了,還覺得意猶未盡,竟還有心思替那修行者覺得憐憫,憑著這般腦子若是能讓它從眾人眼皮地下逃掉倒也是稀奇的事了。它自是也沒能逃掉,對那倒霉的修行者他們可以一刀了事,對這妖族,眾人理所當然群起而攻之,所幸妖族向來強壯,慶澤更是皮糙肉厚,輕易傷不得性命,一群人類修士竟沒辦法將它就地正法,也就僥幸活了下來,被封印于地下。
白團子那會听到這故事時,還在想著,果真是笨蛋遇著笨蛋,誰倒霉都不冤,沒听過非我族類,雖遠必誅麼,都已經兩敗俱傷了,還要深情對望,無怪落得那般結局。
天戈這會還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個事情,但也能透過白團子和雲青的言語猜出事情的大概始末,不由嘆了一口氣,「唔,師傅,人類和妖為什麼就一定不能好好相處。」
白團子斜睨了天戈一眼,懶洋洋道,「問你旁邊的笨蛋去!」
「唉?」
「……我並非不知人妖殊途,只是幼時曾得妖相救,不免存了一絲僥幸,以為能找到人與妖和平相處之道。」
「唔,所以你就死了。」白團子這話說的實在是不客氣。
雲青卻是笑了起來,「人總要經歷滅頂的災難之後才能退去骨子里的天真,這一世待還了天戈這段夙緣,我不會再和人類有所牽扯,如今我已是妖,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不會再有妄想了。」
天戈听著有些難受,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頓時一坐在床上,耍賴道,「唔,那我也等下輩子再去看破好了。」
白團子嗤笑一聲,對著天戈罵了一聲笨蛋, 的一下又變回一團毛球的樣子,越過天戈撲到床上,「就算你看破也沒用,那邊的笨蛋已經因為一個名字把自己賣給你了。」
「唉?」
「唔,忘了麼?我說過妖族的名字是有魔力的,尤其這個名字由人贈與,並且被妖族真心接受,效果不差與契約。」
「……」
白團子翻了個身,唔,一邊說著人妖殊途,一邊卻又接受了人類贈與的姓名,所以說,「兩個家伙果真都是笨蛋!」
注定成為白團子口中笨蛋的天戈,對此只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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