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斜睨了天戈一眼，「書呆子，你這般夸它做什麼，沒人教過你不要和妖族靠的太近麼！」
「唉？你在意？」看那少女當初對著鏡子和梳子那兩小妖咬牙切齒的模樣，著實不像是個那麼在意人妖有別的人。
「……」少女自是說不出自己討厭妖族，否則她又何必從那幾個修行者中救下竹妖？
天戈見她頓住，也沒有什麼當真要為難她的意思，輕咳一聲說道，「呃，我只是覺得姑娘既然能和那兩個小妖相處融洽，想來應該是不排斥妖族的。」
「那又如何？」少女挑眉看著天戈，「你難道不知這世上人與妖勢不兩立？還是想要公然的挑戰修真界的規矩？」
「唔，我只是想要活得自在些。」天戈很孩子氣的笑著說道，「妖也罷，人也罷，寂寞的時候能有個合得來的家伙陪著，總是好的。」
少女被噎了一下，想要笑話天戈的不經世事，卻最終什麼都說不出口。
畢竟那些，又何嘗不是她所希望的。
人之一生，由一始，從一而終，生來便注定是寂寞的，若得相合者相伴，誰能抗拒得了這般幸事。
「我有個伙伴總笑我異想天開，我卻覺得天地寬廣，這世上總會有如我這般希望的人。希望終有一日世間生靈共生共榮，莫再為了些不著影的事情死傷性命。」天戈說著這些的時候面上一如孩童許願時的虔誠。
若真有這麼一日……
少女也忍不住這樣想著，但她隨即就清醒了過來，所謂的法則並不會因為你的願望有多美好而變得寬容。
「這樣藐視天道法則的事情你也講的理直氣壯，真是個不問世事的呆子！」少女雖是這麼說，口氣卻是已經極其的溫和了，神色之中根本看不出指責的意思。
天戈搖搖頭，不贊同道，「世間萬種生靈，只要是存在了，自是有它存在的緣由，天道無憑，但必定不會否定任何生靈的存在，人之所以與妖爭，那不是天道的想法，而是人心所指。」
少女似是第一次看見天戈，她忽然笑的燦爛，「喂，書呆子！我叫柳笑兒，我們搭個伴吧！」
「唉？」
「我覺得，和你搭伴的話，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有意思！啊，就這麼說定了！」
「呃……」
「你不同意？」
「……沒有！」這算是反抗不得？天戈不由苦笑。
嘛！以後的日子，想來是要熱鬧了！不知道白團子和雲青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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