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戈終于將白團子騙進來,已經過了許久。
角落里喝的醉醺醺的漢子,這會已經快要像團爛泥似的攤在地上。
「唉!真是造孽啊!」旁邊桌上喝酒的食客顯然是認識這漢子的,「新婚剛過就被捉去充軍,現在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家里婆娘卻死了,難怪他要接受不了!」那人也是個好心人,可憐那漢子,便想著把他扶到桌上趴著。
哪想得那漢子醉的迷迷糊糊見有人踫他,便一把抓住,嘴里含糊的喊著,「娘子。」便要將人的手拖到自己臉上。
那食客也只是個普通的莊稼漢,見自己被當了女人,又被做出這樣的行徑,當下一個哆嗦,扶著漢子的手立時就抽了出來,那漢子見手抽走了,眼楮掙扎著睜開一條縫,喃喃道,「娘子,別走!別走……」
那食客見著終究有些不忍,拍拍漢子的肩道,「兄弟,看開些,心里難受熬一熬就過去了,這世上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漢子眼楮調了半天焦距,才終于落到那食客的身上,見不是自己娘子,什麼話都沒听進去,只一臉落寞的坐回椅子上,拿著酒壺又灌了一大口酒。
那食客見漢子听不進勸,只得搖搖頭走了。
漢子在角落里又喝了好一陣悶酒,到外邊天色將暮,紅霞滿天的時候,他卻忽然像得了什麼信號似的站了起來,一邊打著醉嗝,一邊說道,「我要回去,娘子寫給我的書信這時候該到了。」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推開板凳搖搖晃晃向外走,沒走幾步便摔了個跟頭,正好倒在天戈旁邊。
「小二,來一份醒酒湯!」天戈見漢子這樣,哪是能走回家的,便將漢子扶坐在長凳上,悄悄施了個法,讓他像是陷在泥里一樣動彈不得,又向小二要了份醒酒湯遞過去,「你是不是喝太多酒,身上軟的站不起來了?要不喝了醒酒湯再走,總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
漢子迷迷糊糊的覺得怎麼掙扎卻都站不起來,又見一碗東西被遞到眼前,只當是酒,一口便喝了。
天戈本也就沒有要為難漢子的意思,見他乖乖喝了醒酒湯,稍稍清醒了些,便撤了法術。
醉漢茫然的看了天戈半天,也不知是想要看出什麼,半晌,拖著虛浮的步子,一步三晃的越過天戈一行,走出酒肆。
「唔,師傅,你覺不覺得那醉漢有些不對勁?」
「哼!人家不是說他娘子死了,他還說能收到信,肯定是被什麼纏上了!」白團子忽然對著天戈怒道,「你再不給我買酒,我就去吃了它!」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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