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戈大約是看出了什麼,徑直走到內室的衣櫃,從里頭取出一個暗紅色的梳妝盒。
「那是娘子的陪嫁的梳妝盒!」漢子有些奇怪天戈為何會找出這來。
天戈嘴角也有些抽搐,他只是循著信紙上殘留的靈力找到這個盒子,倒是沒有想到竟會是一個女子梳妝物件。
那漢子將盒子接過去打開,見里頭那些婚嫁時的首飾早已空空蕩蕩,唯有一沓書信在里頭放的整整齊齊,頓時愣在那里,「這是……」
「啊,那是你娘子想要留給你的思念!」天戈輕聲答道。
漢子伸去拿信的手不停的顫抖,「娘子留給我的思念?」
那信被漢子小心的打開,里頭果真是同剛剛那信一樣的娟秀字體,同樣的……字跡未干!
「不可能!」那漢子踉蹌的後退一步,一臉不可置信,這盒子里的信,怎麼可能這樣?
那漢子畢竟是去過戰場的,總算是比普通百姓要堅強些,很快就強自鎮定下來,將盒子里的信一封封展開攤平在桌上。
那些書信,雖然內容各不相同,但字跡,全部都如剛剛書寫一般,尚未干透。
「這一封……不要再拆了。」天戈忽的伸手擋住漢子想要拆開最後一封信的動作。
漢子此刻已經完全呆住,根本就沒有放抗,或許早在看見第一封信字跡未干之後,他就已經只剩下機械拆信的本能,這會只是兩眼無神的落在那些信上,口中喃喃道,「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已經不再了。」
那漢子直到此刻才終于承認,原來他的娘子,真的,已經不再了。
天戈仔細感受了那信上的靈力一會,才開口說道,「正如同你懷念著你的娘子一樣,她在生前,也一直惦記著你,只是到死都沒能再見上一面,自然也是不甘心的。」天戈指了指桌上攤放著的信紙,用手指在那尚未干透的字跡上用力擦了一下。
紙上字跡未花,天戈的手指上也並無半點墨漬。
天戈才對著那漢子說道,「這書信寫下多時,字跡本該早已干透,只是你和她皆是心願未了,心中有淚,這字才會無論如何都只是一副尚未干透的模樣,墨本已干,未干涸的只是她的執念。」
天戈忽的將漢子手中未拆開的信件執了起來,體內靈力向著信紙瘋狂涌動。
「呆子!」柳笑兒擔心的叫出聲。
天戈扭頭笑了一笑,示意自己並沒有出事。
「唔,笨蛋!」白團子一見天戈這笑法,便知道他又是要做蠢事了,索性將頭轉過去,只留對著天戈。
唔,既然勸阻不了,不看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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