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戈他們就這麼就著貓妖骨頭照出的光亮又向前走了一段,便見著前方出現了一處寬敞的空地。
此刻外面正是黃昏日落逢魔時刻,微黃的光暈從那石洞頂上一處空隙中泄露下來,照在那地上一片皚皚白骨上,間或還能見著幾個眼眶空洞的獸型顱骨,端視叫人看著便不由得心中一突,騰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喂,慶澤你這家伙可以把你的貓骨頭收起來了吧!」白團子看見這一地白骨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此刻正一臉不耐煩的瞪著懸在頭頂的那些貓妖靈骨。
「這種地方……」慶澤听見白團子說話的時候,正對著這一地的白骨眉頭緊皺,聞言也懶得同白團子爭論什麼,揮手做了個虛空抓握的姿勢,便將那懸掛在天戈一行頭頂上的幾十顆貓妖靈骨一顆不拉的收了起來,「我說,朔你這家伙這次回來怎麼變得這麼奇怪,婆婆媽媽的根本就不像是你以前的作風!」
「哼,妖也是會變的!」白團子這話說的一派理所當然的口氣,著實是將眾人噎了一口。
這世上常言道,人總是會變的,但這話一旦從一個從不和人類親近的大妖口中說出,實在是殺傷力不小。
慶澤就被白團子頂得睜著眼楮愣了半天,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你這家伙幾百年沒見,越發的古怪了!」
「哼!」白團子听見慶澤這麼說它,只是給了個鼻音,就將頭扭了過去,轉身研究著那堆骨頭,也不知是究竟有沒有看出什麼。
「雲青,你看著地上的陣法!」天戈自看到那堆白骨開始眉宇之間就皺了起了,這會終于看出些眉目,便叫住了旁邊對修真界中陣法同樣較為熟悉的雲青。
「這是……」這地上的陣法大部分都被那些白骨蓋著,只在邊緣露出一些褐色的線條,而那處于洞穴的中央,陽光能攝入的地方正是一枚黃色的令旗,令旗的邊緣,是一圈顏色鮮亮的紅色圖層,似乎隱隱還能看出液體流動的感覺,「這東西是!」
雲青顯然也認出了這陣法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一向少有情緒波動的面上這會也是陰沉得嚇人,便見他皺眉半晌口中低喝,「究竟是何人竟布下這傷天害理的陣法!」說罷,忍無可忍的揮手便一道帶著塵土的劍氣直奔那陣法中間的令旗而去。
只是待那塵土散去,視野重新變得清晰之時,那地上除了進入陣法區域之外的地上留有一道深深的溝壑,那陣法所在的區域,莫說是留下痕跡,便是那些覆蓋于陣法之上的白骨都沒有絲毫的挪動位置。
天戈看著那散落于陣法之上的皚皚白骨,眼中混雜著憐惜愧疚的情緒,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布陣之人並非是個普通的,那食魔陣上又疊加了數個陣法用于防護,和限制入陣生靈的靈力,你我此刻只是因為尚未踏入那陣法的位置才顯得這般尚有余力,若非如此,恐怕現在也都是岌岌可危了。」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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