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恆哥哥。」程樂樂喚了聲。
楊子恆彎起唇角，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微笑，跺了進來︰「大家都在找你呢。」說著伸手將她從窗台上抱了下來。
程樂樂回頭沖楊子凡搖了搖手，來不及道聲再見，便被楊子恆拉出房間。
「在聊什麼？」楊子恆含笑道，摟著程樂樂的手稍稍緊了緊，輕柔地移動著舞步。
「什麼都沒來得及聊上，只搶了個戰利品回來。」程樂樂笑得調皮可愛。
「是什麼？」
她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楊子恆的臉上突閃而過的一絲冷俊，程樂樂並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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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會在一片喧鬧中結束，高級保時捷房車內，程夫人心情大好，沖程樂樂道︰「怎麼樣？你的子恆哥哥比你前更成熟更帥氣了吧？」
程樂樂回過身子盯著程夫人，不答反問︰「媽，為什麼我從來就不知道子恆哥哥有個弟弟？」
「知道他做什麼？」程夫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媽，人家好奇，你就說說嘛。」程樂樂撒起嬌來，搖晃著程夫人的手臂，程夫人被她晃得頭暈目眩，忙道︰「快別晃了！又不是什麼秘密，我說便是。」
「媽咪乖。」程樂樂老不正經地在程夫人臉上親了一口。
程夫人從包里掏出小鏡子，一邊理容裝一邊隨意道︰「楊子凡是你楊伯伯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十年前那個女人扔下重病的孩子，攜楊伯伯給孩子的一百萬救命款逃了。唉，女人呀，一賤起來無敵，你說什麼不好做，去做人家二女乃∼∼∼∼。」
「停！」程樂樂打斷她無休止的言論。
「不愛听了？」程夫人正講得興起，突然被打斷有些不快。
「楊子凡為什麼不參加晏會？」程樂樂想知道的是這個，而不是做二女乃的女人，做二女乃沒什麼可稀奇，妓女更是泛濫成災。
「你見過後媽生的孩子有人疼麼？」程夫人沒好氣道。「願意讓他在楊家長大，楊太太已經是活菩薩了。」
「楊伯伯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兒子不管不問的嘛。」
程夫人嗤笑︰「什麼親兒子，病貓子一只。」
「媽，你再這麼說話我跟你絕交！」
「喲！」程夫人失笑地打量她，道︰「跟我絕交，你跟你後媽去呀，告訴你，下一個楊子凡非你莫屬。」
程樂樂可沒心思跟她開玩笑，道︰「楊子凡得了什麼病？嚴重嗎？」
「先天性心髒病，運氣好的話多活一個月不成問題。」她說得隨意，程樂樂卻驚得目瞪口呆，一個月？
剛剛他明明就很好，明明就沒病的樣子。
他真的要死了嗎？
「要死的又不是子恆，你傷心什麼？！」程夫人見她眼眶發紅，安慰道。
程樂樂盯著車窗外飛泄而去的景物，心頭如壓了重石塊般難受。楊子凡，她第一次與他見面，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曇花一現。
她的手觸踫著手袋里的槍枝，想起他略顯蒼白的臉，還有眸中滿滿的兩眶憂郁。心底有情素不斷盟生著，是憐憫？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