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新笑傲 第三章 青索出鞘

作者 ︰ 皇甫嵐憶

劉正風府中前廳,清風閣

離著老遠就能听到前廳和前院中的哎呦聲,朱佑堂帶人剛進入廳中就看到入眼處盡是青城派弟子,足有十幾個人或坐在地上或斜靠在柱子旁。身上全都帶傷,而前院中擺著五副擔架,上面以白布遮蓋,看形狀好似有人躺在上面,看來是死的。

朱佑堂一皺眉掃視了一遍情形︰「好了!別嚎了!你們之中哪個是這次帶隊的人,沒死就給本官滾出來!」「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在這在這!」朱佑堂轉頭一看只見一個人被兩名青城弟子攙扶著向他走來,一邊走一遍說。「你是這次帶隊的青城弟子?說到底怎麼回事!」來人放開攙扶自己的師弟,向朱佑堂惶恐的說道︰「大人,我是青城派的羅人英,這件事是這樣的,上午我們」

原來余滄海雖然恨不得對朱佑堂食其肉寢其皮,但他也深知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出了衡陽後顧不得傷勢,連夜追趕上被他命令秘密押往四川的林振南夫婦等人。這天林振南夫婦五花大綁的押在密封的馬車之內,他們兩人已經和這幫青城弟子走了兩天了。「老爺,你知道他們要將咱們帶到哪嗎?」林夫人看著自己的丈夫說道。林振南緊皺著眉頭︰「夫人,看他們一路向西南而去看樣子是想帶咱們入川。」「也不知道平之怎麼樣了,希望這孩子能逃月兌魔掌啊!」林夫人對自己的生死早已看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兒子,說著說著不禁暗自垂淚。「哎~~」林振南長嘆一聲,正要安慰自己的夫人。這時他听到車外好像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由遠及近,好像還伴隨著一陣陣吆喝,好像是要他們停車之類的。馬車嘎然而止,馬蹄聲到附近停下了,接著這幫青城弟子好像傳出一聲驚呼,這使得林振南更是好奇,他湊到車壁側耳傾听。無奈馬車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只听到幾個詞好像是斷臂之仇,錦衣衛,送回去之類的。正在疑惑的時候,馬車的車廂門打開了,接著有人進來將他們松綁,接著將他們攙出馬車,刺目的陽光照得他們夫婦兩個很不適應。待適應了之後,林振南就看到眼前的赫然是迫使自己家破人亡的主謀,青城掌門余滄海。

林振南剛要開口,就看見他的臉色很是不好,好似有重傷在身一樣,再看他空蕩蕩的左袖,頓時明白了眼前的仇人一定不但被人打傷,還斷了一臂。自從落到他們手上後林振南感覺現在是自己最高興的時候了。「啊哈哈哈哈哈!狗賊!你也有今天啊!果然是天道昭彰報應不爽啊!」林振南不理余滄海的臉色哈哈大笑。余滄海看著在自己面前狂笑的林振南,右手緊握劍鞘,連指節都發白了。雖然很想將面前的人一劍殺了,但他不敢冒著得罪朱佑堂得罪朝廷的風險,哪怕他現在心中怒焰高熾。

「林大人言重了,在下本來只是想請貴夫婦到四川清風觀小住一段時間,不想發生這種種事情,這也是在下始料不及的。現在內衛府大統領卓大人在衡陽城,特命在下將林大人夫婦護送到他的下榻之所。林大人林夫人請上車吧。」說完命人將他們夫婦送到另外一輛馬車上。「人英!」「師傅!」「你負責將他二人送到衡陽。」「是師傅!」

「老爺!我們是不是安全了,听余滄海的意思好像是朝廷有人來救咱們了。」林夫人看著林振南激動的說道。「是啊!一定是太子殿下得知這件事所以派人救了咱們,咱們要是能回到京城一定要叩謝太子殿下的大恩啊!」林振南安慰自己的夫人,語氣激動的說道。兩人這幾天身上帶傷,在加上對愛子的擔心,好幾天都沒合眼了。現下兩人雖然還沒有完全月兌離虎口,但離安全也不遠了所以先後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振南被一聲慘叫驚醒。他醒後連忙推醒自己的夫人,夫婦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听到外面有一番打斗聲,可是很快就結束了。車廂門猛地被打開,只見有一人擋著月光看不清他的臉。「你們夫婦倆跟我走!」說完探手,抓住他們兩人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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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堂面無表情的听著羅人杰的敘說,等他說完後說道︰「你能確定他就是塞北明駝木高峰?」羅人杰信誓旦旦的點頭︰「當然,大人難道忘了,當晚在群玉苑小人也在一旁,看到過木高峰。所以小人絕對不會看錯。」「好!你們回去吧,將你這幾個死人抬走,回去告訴余滄海讓他今後老實點。去吧!」羅人杰連連應是,帶著一幫人和幾具尸體匆匆走了。

「來人!」朱佑堂看著院中眼中閃過一陣紫光。話音剛落,有幾人飛身進廳躬身等待他的命令。「你們幾個立即給我通知湖廣所有錦衣衛衛所,以小旗為單位給我在湖廣全境秘密搜查木高峰的蹤跡,發現後不要打草驚蛇,及時上報,本宮要親自將這個跳梁小丑碎尸萬段。」「是!」幾人轟然應是走出劉府傳遞命令。看著天空,朱佑堂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錦衣衛不愧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特務機構,雖然它有這樣那樣的弊端,但當它高速運轉後迸發的驚人能量是不可小視的。前後不到三個時辰,朱佑堂的書案上酒呈上一份詳細的報告。只見上面寫道︰成化二十一年,四月初四。未時初刻木高峰入住寶慶府隆福客棧而後他所處院落傳出慘叫之聲疑似有人拷打。現已嚴密監控。

朱佑堂霍然而起,「來人!」門外有人應聲而入「殿下!」「走去寶慶府!」說完當先走出房門。戌時左右朱佑堂率人來到客棧門外。只見一名內衛快步跑來︰「請殿下殿下指示!」「包圍隆福客棧不許一只蒼蠅飛出去!」「是!」從街道四周忽然涌出大批身著錦衣衛服飾的校尉,繡春刀出鞘,將客棧團團圍住。朱佑堂帶人來到門前,掌櫃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接到小二的匯到自己的客棧被錦衣衛包圍了,當即走出來。看到這陣式嚇了個半死,看朱佑堂好像是領頭的,哆哆嗦嗦的問道︰「不知大人有何公事要辦,小人一定配合。」

看了看掌櫃,朱佑堂說道︰「你知道今天入住的駝背住哪間房嗎?」掌櫃連忙賠上笑臉︰「大人,小人給您帶路!」說著在頭前帶路。剛進入一間跨院,就听到里面房間有人痛呼︰「夫人!夫人!」「不好」朱佑堂心中大呼。向房間掠去,化為一道紫影轟開房門,沖了進去。剛進入房間就看到林振南夫婦吊在橫梁之上,兩人一動不動。「是你!」听到驚呼聲轉頭一看,就見木高峰手持拐杖震驚的看著破門而入的朱佑堂。

「木高峰!你找死!」朱佑堂臉色陰沉,一拍身後劍匣,一道紫青相交的光芒向木高峰飛去。木高峰揮杖迎向光芒,只一相交就將他的拐杖削斷,沒等他驚駭完,光芒在他脖子處轉了一圈回到劍匣之中。木高峰兩眼圓睜,一陣微風拂過,人頭被血頂的沖天而起死尸栽倒在地,尸身一陣陣抽搐。

這時後面的人才剛沖進房間,朱佑堂連忙命人將林振南夫婦放下,一模林夫人動脈,知道她已經去了。來到林振南跟前,一試發現他還沒死,當下運功向他輸送功力。不一會兒,林振南睜開眼楮,猛然看到眼前的朱佑堂,激動不已。「殿殿下。」朱佑堂連忙收功,看著林振南,他知道眼前的人已經回天乏術,現在只是回光返照。「林大人,你還有何事放不下,本宮一定幫你完成。」林振南眼神一亮,臉上涌起一陣不正常的紅暈,話語也越來越順︰「殿下請殿下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林平之,還有告訴他曾祖遠圖公留有遺言,福州向陽巷老宅的物件是不詳之物,凡我林家子孫不得翻看!」朱佑堂知道他說的是闢邪劍譜,點點頭︰「本宮一定辦到。」「那我就放心了,夫人我來我來找你了」說完閉上眼楮,停止了呼吸。

朱佑堂命人見他夫婦二人放到院中的棺槨之中,看著天上的明月,他深深的感到無力。「難道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力嗎?我已經盡量去更改大勢,沒想到只是有了一點點改變。那我呢?我的命運會和歷史上的明孝宗朱祐樘一眼嗎?賊老天!我偏不信邪!修真既是逆天而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堅定自己的道心後,他感到靈台無限空明,天地靈氣瘋狂的涌入體內,身體內好像有一道枷鎖轟然破碎,全身呈一半液化一半霧氣蒙蒙的真氣全部化為液態。這時他知道自己已經沖破先天中期,達到和獨孤求敗、風清揚、東方不敗等人的層次。離凝結龍虎金丹只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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