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新笑傲 第四十八章 你以為本宮不敢殺你嗎!

作者 ︰ 皇甫嵐憶

「破劍式」

寶劍發出尖銳而短促的劍鳴,令狐沖掌中的劍化出道道銀光,密布前方虛空一點。猶如銀河瀉地一般。劍氣震蕩之中,周遭的氣流盡數旋轉起來,被他一劍卷入其中。一式九劍,刺入朱佑堂劍圈之中,劍光如飛星,轉瞬即至,道道銀芒匯聚成一點直刺劍圈中心一點。

一時間密集如雨的雙劍交擊聲驟然響起,以朱佑堂和令狐沖為中心方圓三丈之內盡是縱橫的劍氣。在旁人看來,朱佑堂手中此時一道太極圖飛速旋轉,令狐沖手中一道飛星般的耀眼劍光,轟然撞到太極正中的一點上。刺眼的白光驟起,霎時間映得整個大雄寶殿,都染上了一層銀色氣息。

左冷禪臉色一變再變,變得難看無比,他緊緊握住了拳頭,左手握住的寶劍不覺間發出輕微的顫抖,只因為他發現場中這兩人劍法全力一出,他只怕連一劍都支撐不住。

方證身後,兩人雖站在一起,但卻抱著不同的心態在觀戰,寧中則固然是看得驚心動魄,即為令狐沖擔心,也為他驕傲。擔心是因為此戰凶險無比,稍有閃失必定不可收場。驕傲的是只不過才一年自己視如親子的大徒弟竟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這真是對自己最好的寬慰。

岳不群也是聳然動容,背負在身後的左手緊握指甲扎入肉里,鮮血滴滴答答順指縫流下。這些他全沒在意,《闢邪劍法》月兌胎于《葵花寶典》度過第一關也就是揮刀自宮後,接下來自然是水到渠成,兼且隨著修煉日深,出手速度越快最後速度幾近鬼魅。這兩人的劍法,他雖然能捕捉其中的軌跡,但是否能在同等的條件下接下對方一劍,心中卻沒有絲毫把握。

當然,最令他震動的還是,面臨朱佑堂這混元如一,幾近于術的劍法,令狐沖競然還能發出這樣凌厲剛猛的一劍!岳不群從沒有像此刻在心中如此忌憚令狐沖,「這個小賊不死,他日必是劍宗余孽最大的儀仗!」此刻岳不群殺意暴漲。

銀光足足維持了三息,兩人身影詐隱而現。令狐沖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而朱佑堂面對令狐沖這傾盡全力的一劍,卻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他的臉上甚至還泛著一絲絲冷笑。向下緩緩看去,兩人單手握劍,長劍劍尖抵在一處,一藍一紫兩道勁氣在兩人劍尖之處針鋒相對。朱佑堂眼神一厲,紫色勁氣突然光芒大盛一瞬間將令狐沖寶劍壓彎。

豎左掌,令狐沖一掌拍到劍柄之上,堪堪將寶劍壓直。「哼!松手!」朱佑堂手腕一翻,手中寶劍月兌手而出,在內力的控制下,在手心之上飛速旋轉起來。令狐沖感到寶劍上突然傳來一股絕大的旋轉力道,失去了對劍的控制,寶劍隨著朱佑堂劍勢高度旋轉。朱佑堂內力一震,令狐沖的寶劍猛地向後飛去,劍柄正撞在令狐沖的胸口。「噗!」令狐沖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向後飛去被任盈盈一把拉住。

回身將掌中寶劍一轉,劍尖向下插去,地上的大理石地面就好像一塊豆腐,被寶劍半入其內。朱佑堂像沖虛道長打了個稽首︰「師傅,幸不辱命!」沖虛道長點點頭捻須而笑,他沒辦法不高興。令狐沖在山下破了自己的太極劍圈,此戰觀戰者甚多。

經此一戰,太極劍法中的最大破綻等于公布于眾,沖虛道長雖然不懼,但尋常下山的武當弟子可就沒有沖虛道長這份功力與劍法了,要是被人抓住這個破綻,在與下山歷練的武當弟子對戰中破而殺之,武當將受到沉重的打擊。而朱佑堂此前堅持以太極劍法破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就是為了向江湖之上釋放一個訊息,令狐沖破了太極劍法只是個巧合。

「你們走吧!」朱佑堂看著任我行說道。任我行開始一愣神,但接著就是一陣大喜。一抱拳,當即就要帶著三人離開。一直旁觀的左冷禪一听朱佑堂腰把任我行四人放了,心中大急,當即上前一步︰「且慢!萬不可不能放虎歸山,此前打賭比斗三場定輸贏。他們已經連輸兩場,應當履行約定留在靈鷲寺十年不得下山!憑什麼你說放就放!」

剛說完左冷禪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果不其然,看到左冷禪對朱佑堂大聲呼喝,不光是四周的士兵,在場的內衛全都長刀出匣,直指左冷禪大聲喝道︰「膽敢對太子殿下無理!殺!」對他們來說朱佑堂就是天下至尊,他說的話就是聖旨要無條件執行,所以他們手中這把刀‘專殺違旨抗命’。

看著眼中殺氣騰騰,緩緩逼近自己的內衛。左冷禪頭上青筋直冒,他有心抽劍廝殺,但他不敢,他要是如此等于公然和朝廷叫板,如此一來會為嵩山派帶來滅頂之災。「阿彌陀佛,太子殿下,請不要在佛祖面前妄動殺機,煩請殿下看在老衲的薄面上放左盟主這一次。」方證雙手合十說道。

左冷禪不愧是梟雄人物,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之道,當即向朱佑堂一躬到地︰「草民剛才只是一時情急口不擇言,望殿下海涵。」朱佑堂並沒有說話,眯著眼楮看著左冷禪,沒有朱佑堂發話,左冷禪不敢起身。想他堂堂五岳劍派的盟主,現在竟然向一個才及冠的少年賠禮道歉,雖然他是太子是將來的皇帝,可是他內心感到極度的屈辱。左冷禪在心中瘋狂的呼喊︰「自己的權利還不夠多!力量還不夠大,總有一天我會集齊這些條件,那時我要讓羞辱過我的人付出雙倍的代價!」

「左掌門請起,今後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這時世間的事情只有有實力的人才能左右。憑什麼我說放就放?就憑本宮一聲令下朝廷大軍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內將嵩山派夷為平地,這個憑借夠了嗎?你說是不是左掌門。」朱佑堂盯著左冷禪徐徐說道。

左冷禪低垂著腦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在他的嘴里說出︰「是,殿下說的極是。」「好,既然左盟主大力贊成,本宮自然是從善如流,你們下山吧。」任我行深深的看了眼朱佑堂,轉身和向問天走出大雄寶殿,任盈盈扶著令狐沖緊隨其後,不多時幾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

「殿下剛才說此次前來是為了一個人,請問殿下,為誰而來。」任我行走後,眾人將視線放在了朱佑堂身上,方證問道。「敢問大師,月前是否將一位姑娘囚禁在靈鷲寺後山?」朱佑堂看著方證的眼楮。方證坦然對視︰「不錯,當時老衲誤將這位施主當做任教主的女兒。」看到方證承認朱佑堂點點頭︰「好,既然大師承認就好,現下請將她放出,我要帶她下山。」

「阿彌陀佛,這個要求請殿下恕老衲無能為力。」朱佑堂緩緩眯起雙眼,眼中殺氣暴漲︰「你的意思是不想把人交出來了?禿驢!你難道以為本宮不敢殺了你嗎!」此話一出,一股陰冷的殺氣從朱佑堂身上透體而出,猶如實質一般籠罩在大雄寶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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