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一個角落里,艾落清清楚楚听到大廳里發生的一切,不由偷笑了起來。她抬起手臂,剛被赤冷陽捏住的地方五個鮮紅的指痕還沒有退去。該死的赤冷陽,奪走了自己的第一次,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今天就讓你嘗嘗姑女乃女乃的厲害!
韓不換並沒有問艾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艾落自然不會主動去說。轉眼間已經下午五點左右了,艾落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易容成之前的那個樣子,便偷偷溜出了門。等她到了迷情之都的時候,酒吧已經開門了。
「姑女乃女乃,你還敢來!我正要找你算賬呢!」司徒海怒火沖沖地說。他心里憋屈極了,眼前這個大小姐,哪里是來工作的,簡直就是來做姑女乃女乃的!自己珍藏的美酒都快被她偷喝光了,而且在這酒吧里已經不止鬧過一回事了。好容易昨天說是要守夜,在這里暫住一宿順帶幫忙看店,哪里知道大早上的就跑掉了。好在她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自己不放心的趕了過來,不然今天的損失就大了去了,因為艾落因為出門慌忙,居然忘記將酒吧門鎖上!他伸手拎著艾落的耳朵大吼道,「你出門沒鎖門啊混蛋!沒鎖門啊混蛋!」
艾落皺著眉頭痛苦的掏了掏耳朵,這才回過神來理解了司徒海的意思,她立刻瞪大了眼楮,自己早晨剛剛起床,因為昨晚喝酒太多所以頭昏腦脹,隨後就接到義父的電話火急火燎的離開了……貌似真的忘記鎖門了!她不由揉了揉頭發一陣尷尬地笑。
「你說你哪里是來上班的?你簡直就是我的姑女乃女乃!」司徒海接著罵道。這一番罵下來,司徒海那個暢快淋灕啊,窩囊了這麼長時間,今天終于揚眉吐氣翻身做了主人啊!那艾落自知理虧,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就像是不斷叨著米的雞,看得司徒海那個爽啊。他終于感覺舌頭有些干了,于是說,「還不趕快換上衣服工作去?!」
「是,是……」艾落苦著臉,她嘟囔著,「早知道不過來了。」
換上了女僕裝,今晚上她沒有穿女僕裝,加上易容後也是一大美女,本身又很有氣質,立刻就有不少人要求點酒。艾落苦著臉跑來跑去,小腿都要跑斷了,司徒海則是眼楮合成了一條線,笑得合不攏嘴。他心想這下賺了啊,當初敲詐艾落來這里上班,不就是因為看到了這方面的潛質麼!
他有有些自夸。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張臉,那臉冷若冰霜,正噙著嘴角看著自己。司徒海一愣,這不是木軒麼。木軒也算是熟人,但並不能算上常客,只有赤冷陽他們聚會的時候才能偶爾見到木軒。木軒似乎總是很忙,即便是來到這里喝酒,他的公文包里也帶滿了文件。
但今天木軒是一個人來的,而且昨天他才剛來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木軒居然沒有隨身攜帶他的那個公文包!
「哎呦,木少爺,這兩天你似乎都很閑嘛!」司徒海忙著招呼著,同時示意吧台後面的調酒師倒一杯酒。木軒接過了酒,目光卻一直跟隨著艾落的身影轉來轉去,最後他突然問,「你這個做表哥的心好狠,你就這樣讓你表妹跑來跑去?」
司徒海怔了怔。他雖然和木軒很熟,但卻很少說話。因為木軒就是那種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的人,而且平時說話都是和那些紈褲子弟在一起,像這種只有自己和他在一起聊天的情況,他還是頭一回。他先是吃驚的看著木軒,最後來句,「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木軒愣了下,隨後一聲冷哼。將那杯酒一飲而下,他說,「樓上包間沒人吧?」
「今天還沒有。」樓上的包間是這群紈褲子弟的專用房間。
「那好。你陪我喝酒麼?心情有點不好。當然,叫上她。」木軒說。
就連艾落都沒想到今天晚上木軒會到這里來。面對木軒她還是有點猶豫的,自己之前可是偷了他公司重要的晶片,而木軒又在前幾天救了自己一命。此時,艾落輕嘆了口氣,端起手里的酒杯,「木少爺,今天本來準備找小翊出來的。只是感覺她並不適合這里,所以沒有找他。」
木軒冷冷地說,「她確實不適合這里。」想了想,又酷酷地說,「不過這里並不是什麼不能來的地方,你以後想找她就找。恩,我以後會陪著她,保護你……你們的。」
兩個人除了說這兩句話以外,便再也沒有說過話。艾落本來就不太喜歡和木軒在一起,而木軒天生又是話少的人,所以整個房間就只听見司徒海嘰嘰喳喳地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個人都有點喝高了,木軒突然伸出厚實的大手,大刺刺地覆上艾落的腰。
艾落明顯身軀一震,或者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木軒觸及的地方她感覺一陣酥麻,她立刻站起身,冷著臉就給了木軒一巴掌。司徒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巴掌將他驚呆了。
司徒海問︰「怎麼了?」
此時的艾落全讓忘記了在不久之前木軒曾經救過自己一命,她斜睨了木軒一眼,冷冷地想要說話,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她想還是給木軒留一面子。但那一巴掌已經讓木軒徹底的沒有面子了。木軒伸手模了模臉,然後看了艾落兩秒鐘,忽然伸出手攔腰將她抱住,然後對著艾落嘴唇就親了過去。
艾落沒有想到木軒會得寸進尺,她立刻呆在了原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木軒的舌頭已經探到了她的嘴里,她一陣惱怒交加牙齒用力的便咬了下去。司徒海沒有想到艾落會突然咬自己的舌頭,他低聲傳出一聲痛呼,接著松開了艾落退後了兩步,但艾落卻不準備就這樣放過他,伸出腳便向著木軒的月復部踢了過去。
木軒被一腳踢在了沙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