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里,一個穿紅色華服的女子匍匐在地上,蒼白的臉上那幾道疤痕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過了許久,那仿佛死去的身體突然動了動。
木蓮申吟了一聲,那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難以撐開沉重眼楮。下輩子再也不做警察了,也再也不做臥底了,再做也不要做一個被自己同僚亂槍打死的臥底。他女乃女乃的,哪個部門的,問都不問清楚,拿起槍就亂掃,好歹她也是一個金牌臥底,竟然就這樣死了。
真滴個冤枉!
「主,這個女人醒了。」黑衣男子對坐在廳上一個白衣男子鞠了躬。
「是嗎?」帶著面具的白衣男子款步走到女子面前,俯身蹲在她身前,伸出修長干淨的手指,曖昧的在女子臉上游走了一圈,隨即抓著她的頭發,將整個她人擰了起來,冷冷的說道,「舒景,睜開眼,看著我!」
頭皮傳來的尖銳疼痛,讓木蓮頓時清醒了幾分,睜開眼,在昏暗的光線中,她看到了一張恐怖的RenPi面具,面具下那張幽深的瞳孔宛若鬼魅一樣打量著她。
頭腦飛快的轉動,難道她沒事,被黑道抓了,然後對她進行嚴刑拷打逼問?她冷笑,本能的要抬手給眼前的人一拳,只是,手卻是無力的垂了下來。她使不上任何力氣!
面具人神色一滯,眸子里閃過一抹疑惑。是他看錯了嗎?這個女人臉上有一抹譏笑,還有不屑。這是平日里看了他就嚇得直哆嗦的舒景嗎?而且如果他沒有看錯,這個女人剛才是想襲擊他!
「舒景,你是怎麼了?難道你想看到舒府橫尸一片嗎?」面具人手上突然一用力,抓著她如墨的頭發又將她往上提,讓她迫視著自己。
他叫她什麼?舒景?還舒府?還橫尸一片?木蓮這才轉動著眸子將四下看了一番,古色古香的房間里,站滿手持利劍的黑衣人,而自己,穿著看似古代的禮服……
難道……她亦冷笑!她丫的不會挨了槍子就穿越了吧。只是,她的笑聲還沒有迸發出來,那只毒手竟然伸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笑什麼!」頭上傳來那白衣男子怒不可遏的聲音,那一刻,死亡的氣息再度向她逼近!
沒天理,剛穿越就被掐死。
她笑容一僵,隨即擺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順便還擠出了兩行清淚,目光也從他蒼白的面具上移開,落在他微微袒露的鎖骨處——他的鎖骨很漂亮。
不好意思,緊要關頭,她還是管不住潛藏在她心底的本「色」。
看到木蓮的臉上浮起的痛楚和畏懼之色,白衣人冷笑道,「知道怕為何還有投河自盡?你差點就毀了我的計劃!你若是死了,舒府幾十條人命都會和你去陪葬。」說罷白衣人將一個褐色藥丸塞到木蓮的嘴里,又站起來吩咐他人,「趕緊給她整理一番,可不要誤了她和七王爺的新婚夜。」
她一怔,抬頭看著那白衣人。
什麼七王爺?新婚夜?哼!開玩笑吧?她可不要剛穿越就要失*身,那可是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丫。還沒有等她爬起來,上來了幾個女子,扶著疲軟的她進了內房。
搞什麼東東啊?剛穿越來,差點被掐死不說,還要馬上嫁人?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那銅鏡,整個人頓時嚇得慌忙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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