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身後傳來燕子軒壓抑的怒叱聲。
回頭對一臉驚愕的燕子軒翩然一笑,冰冷而嫵媚!一拂袖,甩開了他的手,直徑朝苑子中間走去。
四下笑聲又是一片,所有的人現在都期待著她如何出丑,一個聾啞女怎麼演繹一段注定被嘲笑的舞蹈。
舒景,我要你活出精彩了,我要你抬起頭來,我要讓那些嘲笑你的人都閉上狗嘴。
手執鼠筆,她目光專注,手腕一轉,一行流暢的字便赫然出現在呈上來的宣紙上。
‘三米雪白綢布,墨汁,朱砂,踏雪尋梅’
舒繞由人攙扶走到木蓮面前,看著木蓮寫的幾個字,妝容精致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姐姐,您是要獻舞,怎麼要這三樣東西啊?」
木蓮微微一笑,優雅的將那紙遞給樂伶。
「既然是軒王府所點的,那就呈上來吧。」苑子的那頭傳來燕子愈的聲音,木蓮這才側頭繞過舒繞,真正的看向那說話的男子。
青絲束在金色黃冠中,眉目晴朗,灼灼有神,紫色的金絲繡龍袍子襯得他氣質月兌俗,神采奕奕。雖說和燕子軒面目有幾分相似,但是卻少了燕子軒那眉宇間與生俱來的冷傲和華貴。
四目相對,木蓮嗤一聲冷笑了起來,清澈的眸子里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那劈腿皇帝不正是在花滿樓被她連續三次拒絕的神秘男子麼!
這世界上真是無巧不成書啊,當年拋棄舒景的男人,竟然在另一種情況下被她木蓮連續‘拋棄三次’,此刻,一想到他當時氣憤交加的神情,心里的痛快之感油然而生。
如果,某一天,他知道了花滿樓那個妖嬈嫵媚的浴血紅蓮就是舒景,他又會是何種表情?
「姐姐,你要的東西上來了。」見木蓮臉上突然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舒繞大聲提醒道,心里有隱隱不安,不知道為何,她覺得舒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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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在地上將雪白的綢布展開,將朱砂和墨汁放在兩側,躬身退下。
周圍的笑聲和議論聲比先前還大了些,所有人的臉上浮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目光也不時的瞟向一臉寒意的燕子軒。
木蓮禮貌的朝周圍的俯了俯身,指尖捻了些朱砂輕點在面部的傷痕上,鮮艷而刺目,隨即提起裙子將白色的鞋子踩在墨盆里。
這一動作,惹來了眾人的哄笑。
「她這是要做什麼?將朱砂涂在臉上,難道還嫌傷疤不夠刺眼?」
冷掃了眾人一眼,木蓮垂眉,修長的睫毛在陽光下輕輕的顫抖,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卻有一股冷漠而高傲之氣。只見她一手提裙,一手做蘭花姿勢高舉在頭頂,抬腳,將沾著墨汁的鞋底輕盈的踩著雪白的綢布上。
「錚……」耳邊響起悠揚的琵琶聲,宛若流水涓涓,悠然而來。
踩著那緩慢的節奏,木蓮優雅的一轉身,跨步,拂袖,便在那三米的綢布上翩然起舞。每一個漂亮的旋轉,每一次優雅的移動步子,那雪白的綢布上就會留下一連串細碎的墨色腳印。
那彈琵琶的樂伶仿似和木蓮心有靈犀般,每次在木蓮要換動身位的時候,她手中的曲調就會隨之變動,有先前的緩慢悠然,變得急促卻又流暢。
而木蓮,也會踩著她的每一個節奏變換身體的姿勢,以及旋轉的速度。
身體旋轉的風,撩起了她白色的華服,綻開成一朵嬌艷的百合。腰間紅色雪紡腰帶,隨著身體的旋轉,在風中華麗的盛開,猶如鮮紅的罌粟。如墨的發絲下,她蒼白的臉漸漸隱去,凸顯的她側臉上那妖媚幾點朱砂,遠遠看去,就像在雪地里開放的幾朵魅而不俗的梅花。
紅與白的極致相錯,琵琶聲和舞姿的完美結合,讓綢布上那個白色身影看起來,就像巧落在雪地里的仙子,她時而步履急促,時而動作輕盈優雅,好似真的在----------踏雪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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