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紅燭過半。
身為貼身侍婢的蘇湖,靜靜的守候在一身鳳冠霞帔、坐在床上的自家小姐身邊。
「蘇湖,好無聊啊!我們玩互換身份的游戲吧!」
伴隨著宛如出谷黃鶯般的脆聲,身著鳳冠霞帔的女子,掀去頭上的紅蓋頭,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笑嘻嘻的對從小玩到大的蘇湖道。
「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別玩了。萬一讓姑爺看到,可就不好了!」
「你要是不陪我玩,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把好好的喜事,給攪的一塌糊涂!」
「好,好,好。奴婢依你就是!」
迫于無奈,蘇湖只得答應跟自家小姐互換衣服。
只是剛把風光霞帔穿戴整齊,蘇湖就覺得困意襲卷眼皮,然後身子軟軟的往床上倒去……
晨曦透過薄薄的窗紙,照亮了新房內每個角落。
習慣了早起的蘇湖,如同往常般,定點定時睜開眼楮。
剛要坐起,身上突如其來的酸疼感,以及的極度不適,令蘇湖巴掌般大小的小臉頓時緊皺成團。
「唔!好痛啊!」
低呼著,伸手掀開棉被,還沒等蘇湖支起身子、察看自己的狀況,一只修長的大腿憑空出現,重重的壓在了蘇湖縴細柔女敕的雙腿上。
「啊!」
被嚇到的蘇湖,顧不得身上的不適,死命尖叫出聲。
「閉嘴,大清早的,你鬼嚎鬼叫什麼?」
渾厚而又略微帶點沙啞的男聲,不輕不重的響起,卻透著令人畏懼壓抑感。
蘇湖慌忙閉嘴,雙目驚恐的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赫然映入其眼簾的俊容,令她再次不能自已的尖叫出聲。
「你還有完沒完?別以為我跟你洞了房,你就可以恃寵而驕了!」
軒轅昊閉著雙目,臉露不耐之色,冷冷道。
「洞房?」
晴天霹靂,驚得蘇湖徹底傻掉。
怎麼會這樣的?明明該是小姐跟姑爺洞房花燭的?怎麼變成她跟姑爺了?
晃了晃宛如漿糊般的小腦袋瓜,蘇湖依稀回憶昨夜的點點滴滴。
她想起來了,小姐跟她換完鳳冠霞帔,她就覺得很困,然後就睡過去了。
怎麼會突然很困呢?難道是不知不覺被人下了蒙汗藥不成?
遭了,小姐會不會是在她昏過去之後,也昏過去了,然後被下蒙汗藥的人給劫持走了,姑爺才會錯把她當作小姐洞房的。
一想到自己的分析很有可能,蘇湖鼓足勇氣,面對滿臉冰霜的軒轅昊道︰
「姑……」
「姑什麼?你要是再敢出聲,小心我讓你一輩子不會說話!」
「可是……」
「看來你還真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嗓音還未落下,蘇湖只覺得眼前一花,喉嚨一緊,半個音也蹦不出來了。
再看軒轅昊,像是根本沒有坐起過般,繼續睡他的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