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思羽停下動作,安靜地看著離殤拿出銀針,小心謹慎地在每個盤子里試著,最後才安心地說︰「姑娘可以用了。」
陌思羽想問是否有些大題小作,後一想,作罷了。
用過晚膳後,陌思羽沐浴後,正換著衣物,那個被自己藏在懷中的黃緞子掉了出來,她立即收起。
仔細想了想,拿出了隨身的荷包,這個是陌上國每個女子身前都會懸著的東西,有些人在里面放了香草,而陌思羽卻在里面放了針線。因為以前在公司的辦公室里有一次衣扣掉了,怎麼也找不到針線,所以,她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此刻,倒真的是派上了用場。
她挑了挑有些暗的燭火,仔仔細細地,一針一線地將那道密旨縫進了內衣之中。這樣一來,就不怕它丟掉了。
看著被自己天衣無縫地嵌在內衣里的東西,她忍不住夸贊了自己一番,「這樣好的女紅,陌上國之內也難找幾個吧?」
剛剛還在淺笑,瞥見了銅鏡中的自己,陌思羽忽而又蹙起了黛眉。
她移到窗前,透過鏤花看月影,長長一嘆。
「別有心情怎說,未是訴愁時節。譙鼓已三更,夢須成。」
陌思羽輕倚朱窗稜,仰望寂寞星,悠悠復又嘆︰「正允,你好嗎?可還在挑燈夜研?」
隨著日日長嘆,一路顛簸,五日後,一行三人終于來到了塞北鎖城。
鎖城,故名思意,這是陌上國與希拉爾厄爾國的交境之處。
芒芒蘆葦搖搖,小風剪過,千里迢迢。
「姑娘,再往前就是希拉爾厄爾國的地域了。咱們是現在就過境,還是等天黑再行?」離殤用淡淡的語氣問,陌思羽早已習慣了。
「此處乃邊關要塞,想來希拉爾厄爾國的防犯甚嚴。若是夜行,萬一被抓到,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不過,白日里我們大大方方地入境。」陌思羽憑借著冷靜的頭腦,分析判斷道。
離殤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她想︰這女子看起來柔弱不經世事,想法卻能與主公相一致。看來,她也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走吧!」陌思羽收回遠放的目光,轉身上了馬車,穩穩地坐了進去。
剛越過邊塞,就遇上了希拉爾拉爾國的一縱騎軍,飛馳而來。
陌思羽挑起簾子,那高葦似海的天幕下,奔騰著二十幾匹駿馬,好不壯美。
為首的男子,遠遠看著像是個年輕的少年,一身墨綠色的袍子,袍裾隨著烈風翻舞,矯健的身姿與胯下的白龍駿馬相得益彰。
「姑娘,怕是我們遇上麻煩了。」
正在欣賞著如詩的畫面,離殤的一句話,卻打亂了所有的美好。
陌思羽這才注意到,那隊騎軍正朝著自己這邊奔來。
「別慌。繼續向前走。」陌思羽定了定神吩咐道,她的語氣異常的淡定。
離殤只得听命,因主公曾吩咐一切听從姑娘的安排。
沒走多遠,就听到隨行的男子,他叫離鴆,拉長了聲音道︰「吁~~」
馬車停了下來,陌思羽定了定神,安坐在里面,只听外面有人用俚語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聲音听起來如山澗飛瀑,干淨、有力。
陌思羽沒有听到回話,心下感到不妙,離殤與離鴆不會說這里的方言。
于是,她挑簾而下。
「我們是鹽商。」陌思羽一跳下車,用希拉爾厄爾語回道,她抬眼看到了離殤手中暗藏的星型飛鏢,暗暗慶幸自己下來的及時。
坐在白龍馬上的男子身倚金暉,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幾分機警,兩道濃墨般的眉毛如鷹翼般揚著,一雙略顯鋒利的眼楮緊盯著馬前這個身材嬌小的年輕男子看。
「你是哪個部落的?」他沉思了片刻,復又問。
「就是前面的鷹尋部落。我們前些時間剛從陌上國偷偷運了一批鹽,不想半路就被那里的惡路山賊截了去。」陌思羽一邊用沉沉的男聲回著話,一邊目露凶光,像是要用眼神殺死那些截鹽的人。
那男子又偏了偏頭,看了看陌思羽,又看了看兩個駕著馬車的少年,指了指離鴆問。
陌思羽手里握滿了汗,心想︰這下完了,徹底露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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