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犯難了,太子不在,太醫又無辦法,難不成就這麼看著她死?
躺在床上的柳紅衣臉上鐵青,嘴唇發紫毒氣不停地朝身體四周蔓延開,她痛苦的幾次昏厥。
柳紅衣手指扣著床單,漂亮的指甲十有**都斷了留下光禿禿泛著血絲的指月復。江雲重新跳回床上將她扶起繼續給她輸著真氣緩解她體內的毒。
商南宸進來時著實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屋內站著眉頭不展的太醫,床上盤膝而坐的兩人,一人臉色青中帶紫,另一人則臉色蒼白。
「殿下,再這樣下去娘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江雲緩緩睜開眼楮,眼眸里暗淡無光。
「江雲,你沒事吧!」商南宸擔心的問。
江雲扯出個笑容︰「殿下掛牽了,我沒事。只是娘娘中的毒太醫們都無法解,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不服下解藥的話。」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想來商南宸也是知道的。
商南宸從太醫那了解到,柳紅衣所中之毒極為罕見,別說是醫治了,他們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一瞬間商南宸突然明白了什麼,柳紅衣之所以答應他是知道身中劇毒無藥可救,根本不是成心的,他捶胸頓足懊惱至極。
外面傳來二皇子到的傳呼聲,他對眾人使了個眼色,太醫們如大赦一般逃離。柳紅衣因江雲內力使做進入昏迷狀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又會被痛醒。
商南宸扶江雲坐下見他有些不解道︰「他得了父皇的旨意,上至九卿下至黎民百姓皆可搜搜查。」江雲暗自震驚,這種旨意可是前所未有過的。他瞟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道︰「難道是?
「是」商南宸痛惜的閉上眼楮,他的父皇真的是把他當做仇人一般。
「帶她去密室,你自己也小心些。」柳紅衣絕對不能回到商凌盈身邊,就算是尸體也不行。
「可是,她會死的,也許二公子有解藥。」江雲猶豫著說,他不敢看商南宸的眼楮,這是他第一次違抗商南宸的命令。
商南宸不理會他負手離去︰「他是敵人。」
大廳內站著商凌盈與眾侍衛,他見商南宸走來上前行禮︰「參見太子殿下,臣弟奉」
「我知道了,你盡管搜就是。」商南宸打斷他的話道,他最見不得兄弟間這樣的生分,明明可以好好說,卻非要弄的這般僵硬態度。
「那,打擾殿下了,搜。」商凌盈一聲令下眾侍衛紛紛散開,各自尋找目標。
此時江雲帶著柳紅衣進入密室,密室的入口就在江雲房內的香樟樹桌下,撥開覆蓋在上面的表面即可進入。因為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基本無人會發現。
漆黑的屋外,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被一雙狂熱的眼楮看了去。那人一身夜行衣看不出是誰,他的眼楮至始至終都未離開過柳紅衣。
密室里面的結構與地面上的無二,江雲扶柳紅衣躺下。柳紅衣緊閉的眼楮突然睜開,把江雲嚇了一跳,隨即江雲的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
原來柳紅衣的手不知何時抓住他的胳膊,殘留未斷完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江雲的肉里,痛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卻是不敢喊叫出來。
下一刻他的手覆蓋在柳紅衣即將張開的嘴里,將她沒擴散的聲音捂在嘴里。幻音對她的迷惑在十二斷腸草的作用下已經化解的所剩無幾,柳紅衣清晰的感覺到骨頭都在顫抖。她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頭左右搖擺想把捂在嘴上的手搖掉,江雲卻越捂越緊。
柳紅衣張開嘴巴狠狠咬了一口帶有杏仁酥味道的手,江雲吃痛的皺眉卻是怎麼也不松手。她痛的眼淚直流,這還不算什麼,要命的是江雲連著她鼻子一起捂住,她快窒息了。
柳紅衣一狠心翻身坐起朝著江雲的底襠踢去,江雲閃躲著松開手。
終于接觸到空氣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江雲見柳紅衣張嘴以為又要喊叫眼疾手快的從懷里掏出個物件朝柳紅衣的嘴里丟。
柳紅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嘴巴就被塞的嚴實,感覺似有細小顆粒進入鼻腔嗆十分難受,慌忙去拿口里的東西,一時間淚水鼻涕,口水弄的滿臉都是狼狽不堪。
她想打噴嚏嘴巴張的老大,在眼楮即將閉上的同時一張英氣的臉在她面前無限放大,最後一個軟綿的東西貼到自己的唇上,使她硬生生把噴嚏憋了回去。江雲跟她鼻尖挨著鼻尖,嘴次然疊在她的唇上。
一股溫熱的鼻息噴在柳紅衣臉上,她眼楮瞪的老大呆傻在那里。她能感覺到江雲臉上的溫度飛速上升著,伴隨而來的還有好聞的杏仁酥味。她忍不住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舌尖觸及到軟綿綿的東西,上面甜甜的。正貪戀時感覺胸口一陣沉悶彼時一股鮮血從二人的嘴角流出,柳紅衣身體晃悠悠的倒下。
外面嘈雜聲一片︰「你們可要搜仔細了,任何地方都不能漏掉。」聲音離江雲住的地方越來越近,黑衣人有些按耐不住從房檐上落下翻身進入屋內。
密室里江雲半抱著柳紅衣,她嘴角的血不停的往外溢,眼神變得游離不定。
一陣腳步聲從通往地面的樓梯傳來︰「誰?」江雲扶起柳紅衣轉身。來人正是之前在外面偷窺的黑衣人。
「把她交給我。」那人道。江雲一手環住柳紅衣,一手將劍擋在面前做防御狀。
陛下只是難過不能陪你一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