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到了十五。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馬家的人受傷之後,傷勢恢復比常人要慢許多,所以,這短短的幾天,並沒有讓馬若楠的手恢復如常。
到了這天,馬若楠知道,今晚就會是自己的一個大挑戰。
是夜,蠶蟲知了的聲音在黑夜中肆意的鳴叫著,讓未睡的人听著有些滲人。時值深夜,原本靜靜躺在床上的馬若楠猛的睜開了眼。
平素晶瑩透亮得沒有絲毫雜質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猶如黑夜中閃亮的星星,帶著耀眼的光芒。
仔細听了听外頭的聲音,確定沒有人之後,她翻身起床,然後輕飄飄的落到地上,身形展開,從大開的窗口處掠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室的清冷。
沒一會兒,她便到了李員外的家里。
李員外的家中,今天似乎一切照常,入夜之後,家丁們都早早的睡了,而普度則是一反常態的沒有去歇息,而是來到了李員外居住的院子門口守著,等待著今晚的那一刻的來臨。
「阿元,你說我真的能重新做人、重新陪在你的身邊嗎?」李員外口中的顏兒,也就是李員外的鬼妻,柳顏,此刻正虛坐在李員外的懷里,低聲問道,臉上的擔憂神色那麼明顯,顯然是在害怕。
「肯定可以的,顏兒不要擔心。既然大師都說了那個姑娘是得道高人,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李員外本名叫李元,早先是個讀書人,而且還是個才子。
據說那個時候還是武元王朝某屆科舉的狀元,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辭官歸田,做起了買賣。
不過李員外聰明,很快便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直到將家業做到如今的規模。
只是李員外似乎運氣不怎麼好。雖然事業有成,但是卻早年喪妻。成親不過幾年,夫妻倆好得如膠似漆的,竟然突然就猝死了。
這些年李元一直都是一個人過,如今听到有辦法讓愛人復活,他也顯得很開心。
「阿元,你不明白,陰陽本是極端,要將一個死去多年的鬼混復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柳顏苦澀一笑,就想開口解釋。
李元打斷了她,眼中是不變的深情︰「顏兒,听我說。如果你能重生為人,回到我的身邊,自然是最好的。能天天與你攜手,那是我最大的幸事。就算不能,我也無怨。大不了就和你像現在這般過日子,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柳顏看著李元,蒼白的鬼臉上那雙眼楮中蓄滿了淚水,盈盈欲滴。
阿元,我柳顏能遇到你這麼好的男人真的是前世修來的。就算這次魂飛魄散了,我也不怪你。
做了這麼多年的鬼,柳顏雖然因為掛念著李元沒有去投胎,也沒有去過太遠的地方,但是對于鬼界的一些事情,她也是听往來的亡魂說了許多。
鬼界屬陰,受不得陽氣,所以鬼在白天是不能出現的。鬼不能肆意妄為,殘害世人,若有違者,必定遭到鬼界勾魂使者的嚴懲。
而最為關鍵的一點則是,鬼不屬于人間,不得與人長時間相處,否則就會害了那人,而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遠遠的躲著偷看,卻不敢靠近李元的原因。
向來只听說凡人死後化成鬼,喝下孟婆湯之後轉世投胎,重生為嬰兒,卻從不曾听說過死人也能復生成人的事情。
這次馬若楠所能讓她重新做人,說實話,她是打心眼里不信的。只是,她終究放不下李元,即使是為了李元,她也要試一試。
畢竟,如果真的能夠復活的話,那也算是一件幸事,如果不能,她也努力了,沒有遺憾了。
兩人就在焦急中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那個帶給他們希望的女子的到來。
馬若楠一來到院門口就看到了等在門邊上的普度大和尚,她心里那個糾結啊。
側身躲在角落里,她呲牙一笑,默默念了一聲咒語,然後整個人就那麼消失在了原地,而普度則依舊等在門口
無聲無息潛到里頭的馬若楠側過身子對著門口吐了吐舌頭,心中暗道︰大和尚,誰叫你沒事和李員外跑到醉音樓里去,還跑過來和我說話,害得楚天奇都懷疑我了。
哼,本來給你看看也沒什麼?反正你都學不去,可是基于你犯了錯誤,所以,免費學習的機會沒了。
在心中月復謗了一會兒,來到李員外居住的房間門口,馬若楠停下腳步。
抬起右手,在身前快速畫了一個大陣,旋即手向前一推,一股乳白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房間,旋即向著地下壓去,消失不見。
習慣性的想要拍拍手,可是看到自己的左手還包扎著,只能作罷。
屋內,李元和柳顏還在話語依依,馬若楠站在門口笑道︰「哎呀,我是不是來得有點早了?打擾你們夫妻說悄悄話咯。」
「姑娘你來啦!快請進。」兩人被馬若楠調侃的聲音驚醒,柳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要不是鬼臉天生蒼白的話,估計現在她的臉肯定變成紅隻果了。相比之下,李元則是顯示出了男人的氣概,大方的說道。
馬若楠也不客氣,大方的走了進來,然後便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馬姑娘,沒想到真的是你呢。」看到馬若楠依舊包著紗布的手,李元微微笑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現在在這里裝。看到我的樣子,很失望吧!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美若天仙。」馬若楠撇了撇嘴,自嘲的說著。但是話語卻很坦然,顯然並不以自己的容貌為恥,這是一種自信的表現。
「馬姑娘怎麼會這麼說?」李元微微一笑,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楮,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寶石,最美麗的水晶麼?再說了,外貌的美丑又有什麼關系?如果一個人美若天仙卻是蛇蠍心腸,這樣的女子,誰敢于她接觸?而馬姑娘容貌雖然其次,但是心靈卻是極美的,又何須自我貶低呢?」
李元這麼一說,倒把馬若楠給說得微微一愣,旋即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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