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令,見令如見人,而這玄月令,還是其他幾個令牌中最高級的,只有玄主才能擁有,此時看到這個令牌,他身為風雨樓的分樓掌事,自是知道眼前這人就是玄主無疑了,只是沒想到,玄主竟然會來到這里,著實是讓他驚訝。
玄月看了那掌事一眼,沉聲道︰「起來吧!馬上著手安排一處住處。」
「是。」那掌事恭敬的應著,頓了一下,又道︰「玄主,主樓傳來消息,最近有人對底下的風樓動手,而且,在前幾日還對聞人家下了暗殺,動手的人實力不低,其中就有至尊級別的強者,當時五公子正在風樓查賬,而後回到聞人家,他整個家族遇到暗殺,幸好墨公子也在那里,聞人家才避過了一劫,如今已經與五公子往主樓而去。」
「哦?墨來了?」玄月听到這話,唇角微勾了一下,想到掌事所說的話,便問︰「他們可有查到是什麼人動的手?」
「幾位公子們已經著手調查,只是目前還沒消息傳來。」
「嗯。」玄月點了點頭,邁步走出外面,道︰「帶路吧!主子還在外面等著呢!」
听到這話,那掌事一怔,繼而雙眼浮現了激動與興奮的光芒︰「是是是。」說著,便隨著玄月出去。
而風雨樓外面,停著的兩輛馬車早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好奇,其中那輛豪華的馬車更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都在暗暗猜測著,那里面坐著什麼在人物?
不久,分樓的掌事跟著玄月出來,看到了那兩輛馬車後,在一側侍候著,帶著他們往一處院落而去。
「那馬車里是什麼人?好生氣派,竟然是用飛蹄馬拉車的。」
「出來的那人可是風雨樓分樓的掌事,你沒看到他都侍候在一旁?估計是風雨樓的上頭人物。」
「說得也是,如果是一般人,那風雨樓的掌事又怎麼可能親自接待。」
大街上,看著那兩輛馬車遠去的眾人在低語著,語氣中不掩好奇與猜測,只是,好奇歸好奇,卻是不敢跟上前去,要知道,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對方,可是會惹上麻煩的。
掌事將他們帶到一處清幽的院落前,那門前有兩名護衛守著,一見那掌事來便行了一禮︰「屬下見過掌事。」兩名護衛拱手一禮後,目光卻是帶著打量的看著那兩輛馬車,只見,前面一輛馬車豪華無比,駕車的是一名黑衣男子,氣勢凜冽,那凌厲而冰冷的目光直叫他們不敢與之對視,連連別開了眼,而後後那輛馬車,普通常見,駕車的則是一名普通的車夫。
「把門打開。」那掌事說著,回頭對玄月道︰「玄主,就是這里了。」
玄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對馬車里的成峰主道︰「成峰主,可下車了。」
「嗯。」馬車里應了一聲,便見,成峰主抱著懷中的人走下馬車,掌事一見,連忙讓迎出來的管家帶成峰主去院子里,看到成峰主,掌事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後面那輛馬車,那里,應該坐著的就是主子了吧!沒想到,他也有見到主子一面的一天,想想,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後面馬車里的沐宸風和唐心也隨著走了下來,兩人本就生得出色,一舉一動更是自有一股尊貴氣息在其中,無需言語,便能震攝到旁人,那掌事一見他們兩人,激動的顫聲跪下行禮︰「屬、屬下叩見主子。」
「起來吧!在外無需多禮。」唐心擺了擺手,淡淡的笑著。
那兩名守門的護衛則看傻眼了,掌事喚主子的,可不就是……當下,也猛的回過神來,連忙跪了下去。
沐宸風與唐心也一同往里面走去,玄月走在後面,再後面則是那名掌事,那掌事對兩名護衛道︰「把馬車趕到一旁,守好門。」說著,便匆匆跟在後面進去。
進了院子,沐宸風和唐心打量了一下這里面,見環境不錯,里面也不像是沒人住的,而且還有下人走動,便問︰「這里原本是誰住的?」
掌事一听,連忙走上前來,恭敬的道︰「回主子,這院子平時是空著的,除了偶爾幾位公子來巡查時小住段時間,這里面只有幾個下人打掃著,平時沒人過來的。」
聞言,唐心點了點頭,吩咐道︰「讓人準備點吃的。」說著,便往大廳走去。
「是。」掌事跟在後面,見管家過來,便跟他交待了幾句,繼而來到玄月的身邊︰「玄主,這里有管家在,屬下就先回分樓了,玄主若是有事,吩咐管家便可。」
「嗯,去吧!」玄月應了一聲,便也走進了廳中。
「坐了一天馬車渾身都酸了。」唐心進了廳中,毫無形象的伸了伸腰,便隨意的在椅子上坐下。
「那等會出去走走?」沐宸風看了她一眼,也在旁邊坐下。
玄月也走了進來,在里面坐下,沒有開口。這時,下人端上了茶水後,便退了下去。
「嗯,也好。」唐心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看向玄月,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玄月抬眸,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點了點頭,道︰「墨已經來到天界了。」
「墨來了?」唐心語氣帶著幾分欣喜︰「呵呵,看來天音的本事也越來越厲害了。」
「不過出了點事,他現在跟聞人笑回主樓去了。」
「嗯?」唐心一挑眉。
「分樓的掌事說,幾天前聞人家遭遇夜襲,險些被滅門,而出動的人是到至尊級別的強者,好在墨正好在那里,要不然聞人家只怕是凶多吉少,而據說,那一伙人是知道了聞人笑風雨樓五公子的身份才下殺手的,只怕,這里面有什麼陰謀。」玄月說著,眼中浮現著沉思,道︰「他們已經著手在調查了,不過我感覺,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平息,既然聞人家有人下暗手,就說明歐陽修他們的身份有可能曝光,他們的家族也同樣面臨著危機。」
听到這話,沐宸風輕抿了一口茶水,一手拿著茶蓋輕刮著茶葉,眼底也劃過了一幽光,他斂下了眼眸,不知在想著什麼,而唐心則放下了茶杯,一手在桌面上輕敲著,唇角的笑意已經斂去,取而浮現了一冷然。
「看來,天界各方勢力也是應該換換水了。」她漫不經心的說著,聲音中卻是透著一股冷然,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對玄月道︰「歐陽修他們的家族相信他們應該會讓人暗中注意著,倒了不用太過擔心,更何況,有墨在,不會有什麼事的,你讓人傳信回去,告訴他們,查到了是誰,記得跟我說一聲。」
「嗯。」玄月應了一聲,便起身走了出去。
廳中,只剩蟣uo邋販綰吞菩牧餃耍?邋販綬畔虜璞??潰骸昂尾懷沒???鞣絞屏χ匭孿磁疲??屏?橛詰紫攏俊包br />
「這個讓玄月他們去處理就好。」唐心說著,想了想,對他笑道︰「夫君,我們現在出去走走?」說著,已經站了起來。
「好。」沐宸風寵溺的一笑,站起來,一手摟過她的腰︰「不去看看你師娘?」
「有師尊看著,沒事,讓玄月跟師尊說一聲便好了。」說著,便與他一同走了出去,出了外面,卻沒見到玄月,只看到候在外面的管家,便喚了他過來。
「主子。」那管家也是知道他們身份的人,當下恭敬的朝他們行了一禮。
「我們出去一下,我師尊若是問起,你就跟他說一聲。」
「是。」管家應了一聲後,便看著他們兩人走了出去,自己則抬起衣袖,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一手按著胸口,只感覺一顆心激動得撲通直跳,那可是唐心和沐宸風,他們的主子和主子的夫君,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他們這等小人物也能見到他們一面。
兩人出了出了院子,也沒帶隨從,看起來就像普通散修一樣,當然,如果忽略兩人那出色的容顏的話,也許一路也不會引來那麼多驚艷的目光了,沐宸風陪著唐心在大街上逛了逛,而後,來到一處茶樓喝了杯茶,便听到茶樓中眾人都在議論著一件事,好奇的側耳一听,來了幾分的興致。
「不過說起來,那人的醫術和毒術倒是超絕,在這里擺了擂台這麼久,也沒有人能能力破得了他的藥,這本事可是非同一般,而且,听說就是一些煉丹師也對他的一些藥沒有法子。」
「那人本事是不小,就是城里幾個家族的人想要請他回去當客卿他也沒答應,不過據說,他在這里擺擂不會超過十天,今天好像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沒錯,據說這個人在不少地方擺過這種藥擂,以藥會友的擂台,只可惜,一直沒人是那人的對手,我們這城里,也沒听說有什麼對藥理十分精通的人,打不下這藥擂,倒也正常。」
听著那些人的話,唐心回過身,笑問︰「不知幾位所說的藥擂擺在什麼地方?」
那些人突然見那絕美的女子問他們話,一時間怔了怔,看著她有些閃了神,不過她身邊那黑袍男子一身的氣息太過駭人,倒是讓他們不敢生出別的心思來,只是道︰「是城東那里,已經擺了十天了,姑娘到城東一看便能看見,那里每天都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而且這城中幾大家族的人想要請那人回去當客卿,最近幾天也都一直在那里候著。」
「多謝相告。」唐心一笑,與沐宸風相視了一眼,留下茶錢後,便一同離開,往城東走去。
「那兩人是誰啊?我們城中何時來了這樣的人物?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
「嗯,別說那女子,就是那男的,城中的幾位家族的家主也沒他的氣勢。」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他們應該是要去城東的。」
「也好。」幾人說著,便讓也付了茶錢,往城東而去。
當沐宸風和唐心來到城東時,便看到那最是顯眼的地方,圍著一大群人,里里外外想要擠進去還真不太容易,不過,沐宸風暗暗運用掌風,那些人自然而然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來。
來到前面,看到的便是一名穿著黑色衣袍,頭戴黑色紗帽的人盤膝坐在地上,從那露出來的手以及那身形可以看出,那是一名老者,只是看不到他的面容罷了,唐心打量了一下那人面前擺著的東西,是一些藥,共有三味,一味比一味難解,同時,最後一味還是毒藥,看到那些藥,她挑了挑眉,瞥了那老者一眼。
仿佛察覺到唐心的目光,戴著黑紗帽的老者睜開了眼楮,順著目光看去,這一看,身體卻不由的一震,黑紗下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一身白衣的絕美女子。
是她!
老者的失態,沐宸風和唐心都看在眼里,兩人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沐宸風瞥了那老者一眼後,問︰「娘子,認識?」
「應該不認識。」唐心不太確定,她是對眼前的人沒印象,不過對方的反應明顯看來認識她。
聞言,沐宸風又看了看那前面的三味藥,道︰「這藥如何?」
「一般般。」她說著,目光落在最後一味藥上,又道︰「不過手法不錯,調配得出這樣難調的毒藥來,這人在醫術和毒藥方面的天賦也不差。」
「比不上娘子。」沐宸風微微勾唇。
唐心也揚起唇角,不語。
而旁邊的一些人听到他們的話,卻是嗤笑了一聲,看向他們的目光有著不以為然,顯然,根本就不將他們的話當真,畢竟,這人在這里擺了這麼久的藥擂,就是一些極為出色的煉丹師也破不了他的局,到了這女子口中,卻成了一般般?
然而就在這時,那名老者卻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站了起來,走向了唐心,竟是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一禮,看得周圍的眾人一陣莫名其妙。
「姑娘……」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只喚出了這兩個字,後面卻是說不出話來。
听著這個聲音,唐心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似乎,在哪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