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靖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柳夫人說著,扶著她到一旁的桌邊坐下︰「我老爺已經去看了,相信過會就會知道。」
白嫣怔然,心頭突然間隱隱期待著,如果連沐宸風都還活著,那她兒子是不是也有什麼奇遇?是不是也被人救了?是不是也還活著呢?
在柳家主的陪同下,沐宸風來到了柳府,見到了白嫣,當看到她還活著,深邃的眸光不由閃過一光芒,繼而微勾起了一笑意走上前︰「唐夫人。」
「真的是睿王……」白嫣看著那朝她走來的白衣男子,不由的怔然。
「如今已經沒有什麼睿王了,唐夫人喚我的名就好。」沐宸風溫聲說著,繼而又道︰「你們的事我已經听說了,今日來,是想問,你們可願意與我一同去修仙界?」
「去修仙界?」
「嗯,你們是唐心的至親,是她所重視的親人,她去了虎嘯大陸,我想短時間是不會回來的,若是你們與我一同去修仙界,我可以安置你們落腳的地方,而且我相信不久你們就能再見面。」
「可是,我家老爺現在暈迷不醒……」
聞言,沐宸風看向了那房里面,道︰「正因為如此,你們才要隨我去修仙界,在那邊有上好的煉丹師,如果煉丹師治不好他的傷,他日與唐心相遇她也可以治,如今你們在這邊無親無故,我想她若知道你們還活著,一定不會放心你們在這里的。」
听了他的話,她也覺得有道理,因為在這邊他們都沒什麼親人了,至親的人都不在了,而且,最重要是的是正宇現在暈迷不醒,這邊的大夫根本無法醫治,若是那邊修煉的人可以治療的話,興許他還能再醒過來。想著,便問︰「那我們夫妻兩人若隨了你去,會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
沐宸風一笑︰「不會,她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她不在,我會幫她好好照顧你們兩位的。」
听了他的話,周圍的人一陣的羨慕,去修仙界啊!他竟然能帶他們去修仙界,而且,唐心的父親,他竟然這般用心的相待,也不枉唐心為了他,掀翻了這龍騰大陸的皇權制度,讓沐天佑的皇朝和權力全為他陪葬,呃,雖然他還活著……
另一邊,虎嘯大陸中的唐心並不知道龍騰大陸所發生的事,此時的她正在煉丹房中煉制著丹藥,知道雲峰主下了山,沈文軒一大早的便過來找她。
「唐唐,你在煉什麼丹藥?」他走近,看著那在忙著煉丹制藥的她,驚訝的發現,原來,除了那金蓮聖炎,她竟然還會普通的火焰,而她現在所煉制丹藥的火焰看起來就與他們的無疑。
一個人不是只有一種火焰的嗎?她竟然能擁有兩種?心頭微微感到不可思議,看著她的目光越發的灼熱,她真的是一個寶藏,難怪師傅那樣的看重,將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她的身上,這樣的她,換做是誰都一定會將她重點培養。
「師兄?你來啦?」她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道︰「師兄今天是來煉丹的嗎?我正在煉制闢谷丸,師兄可要一起?」
「我就是想著過來跟你一起煉,要是有不懂的,還能請教你。」他笑著走過去,來到她的身邊,看著那一爐丹藥,道︰「唐唐,看這火候,這爐闢谷丸應該快好了吧?你怎麼還不收小點火?這樣的火焰,不怕將里面的藥都燒焦了嗎?」
聞言,唐心一笑︰「呵呵,不會,在最後的一次控火中,將火焰的火候控制好是關鍵,你等會瞧瞧,穩定的火候可以將藥材里面的藥用成份全部提出,能讓丹藥的色澤越發的好。」
「呼……」
火焰呼嘯的聲音傳來,沈文軒听了她的話一怔,朝那爐中看去,又見她在最後面的控火中果然將火焰提升,火焰提升到一定的溫度後隨著她靈氣的一收,呼的一聲全部熄滅,也在這時,爐中飄出了丹藥的味道,帶著清新氣味的藥香聞著像是他們平時所吃的闢谷丸,卻又覺得似乎有那麼點不同。
唐心沒注意他,而是收起靈氣後,揭開了煉爐的蓋子,從里面拿出了煉制的闢谷丸放在一旁的桌面,看了看那色澤與數量,滿意的一笑︰「成了。」
沈文軒朝那些闢谷丸看去,一怔,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闢谷丸,倒出一些對比,只見,同樣的闢谷丸卻有著不同的色澤與香味,他手中的闢谷丸是赤色的,色澤暗淡沒有光澤,而唐唐所煉制出來的一樣是赤色的,但那顏色卻較深,而且每一粒的闢谷丸上面泛著一層光澤,他知道,那是靈氣的所散發出來的一層光澤。
他抬頭看向她,露出這笑容道︰「唐唐,你真不愧是師傅的直屬弟子,就連這闢谷丸煉制出來的色澤也比我們的好,這樣的色澤與氣味,拿去評比,相信會是上品闢谷丸,而我們這些,充其量也只是中品的而已。」
「師兄,這煉丹也許是各人不同,但成效如何,這煉爐也是很重要的,你瞧我這煉爐是下品法器,比一般的煉爐所煉制出來的成效也要好很多。」她笑了笑,待那些闢谷丸涼卻之後,便用小瓶子裝起來。
「這應該值不少錢吧?」他看著那個煉爐,目光微閃。
「這是我花了一萬金幣買回來的,就在那城里的珍寶軒,正巧當時就剩下這麼一個。」她裝好丹藥,頭也沒抬的問︰「師兄,你今天打算煉制什麼丹藥?」
沈文軒斂下眼眸,掩住眼中神色,一萬金幣,對于家境一般的他來說,這絕對是個天價,而她卻是說得輕巧,誰人不知丹藥的成效鼎爐也起到了很重要的關鍵?但是,鼎爐為法器,那天價根本不是一般人所支付得起的。
壓下心中的不平衡,他笑道︰「我最近在煉制一些止痛的丹藥,藥材我都帶來了,準備煉制出來後拿到城里去買。」他說著,看了她的鼎爐一眼,問︰「唐唐,你還煉嗎?」
「不了,我休息一會,有點累。」
「那……你可否將你的鼎爐借我用一回?」
聞言,唐心詫異的抬眸看向他,而這時,他連忙保證︰「你放心,我不會弄壞你的鼎爐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像這些法器我還出不起這個錢去買,見你用這鼎爐煉制出來的闢谷丹成色這麼好,我才想著試一試,要是不行,那、那就算了。」
听到他的話,她無所謂的笑道︰「師兄說什麼呢!不過就是一個鼎爐,再說我現在也沒用,師兄想用就盡管用吧!」一萬金幣的法器,確實很多的人都拿不出這個錢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連一個法器也沒有,所用的煉爐也只是最為普通的煉爐,雖然一般來說,煉丹師的煉爐都是不借人的,不過他都開口了,而且,這個煉爐雖為法器,她卻也只是用來練手的而已,真正好的鼎爐,是她空間手鐲中的那個青銅真龍鼎。
他興奮得握住了她的雙手︰「唐唐,真是太謝謝你了!」
唐心以為他是無心之舉,也沒在意,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笑道︰「師兄那就去準備吧!我到外面去休息一下。」
見她轉身往外走去,沈文軒目光微閃,看了看自己剛握過她的手,忽的勾起了一笑意,轉身將藥材拿了出來,準備煉丹,他要看看,是否用法器真的可以煉制出成色上乘的丹藥來。
外面,唐心拿出酒葫蘆喝了口酒,看著頭頂上的蔚藍的天空,不知在想著什麼,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她回過神來時,聞到了煉丹房中傳出的藥香味,她起身往里面走去︰「師兄,怎麼樣?」
進了里面,卻見他站在爐前看著那擺放在桌面上的丹藥,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些丹藥的色澤只是一般,而且所煉制出來的數量也不多,如果是像他這種的止血痛,她一爐可煉制十幾顆,而他卻只煉出了八顆。
他轉過身,露出了一難看的笑容︰「唐唐,看來雖然鼎爐的作用很大,但是煉丹師的天賦與對火候的掌控也很重要,你看,就算用了法器來煉丹,我卻也只比平時多煉了幾顆,色澤卻依舊還是一般,如果拿去丹藥店賣,也只能算中品的止血丹。」這就是天賦的差距嗎?一樣的鼎爐,可他卻無法煉制出像她一樣色澤的丹藥來。
見他神色黯淡,她不由走上前,看了看那些止血丹,道︰「師兄,煉制丹藥時保持平常心也很重要,就算師兄所煉制出來的不是上品丹藥,卻也不差啊!再說,這回不成,不是還有下回麼?」
「唐唐,今天我先回去了,你繼續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他說著,拿起了那幾顆丹藥便往外走去,唐心見了,也是輕嘆一聲。
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的不甘讓沈文軒心底又冒起了別的念頭,其實,在唐唐拒絕收他送的美顏丹並且說願意指點他那時開始,他心下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一絲的猶豫,也想過就放下那個念頭,但,今日的煉丹讓他知道,天賦的差距是一種無法跨越的距離,就算他再怎麼努力,沒有師傅精心的指導,沒有上好的鼎爐,沒有上好的靈藥,沒有實踐的機會,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名出色的煉丹師!
如果,如果不趁她如今還沒強大之前將她變成他的人,那麼他日她強大起來,他根本連接近的機會也沒有!一個女子,想要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成為他的人,只有這樣,只有這樣他才有翻身出頭的一日!
斂下的目光中浮動著邪念,在他看來,唐唐現在雖有煉丹的天賦,但是她容顏一般,不像那些絕美的人兒,而他對自己的相貌一向自信,他相信,將她變成自己的人是不難的,但是,為防萬一,他還是必須再做點事情!讓她將來就算是強大了,也一定會听命于他的事情!
人的心中有正也有邪,正與邪之間,也僅僅是一線之差的距離,如果跨過了這道距離,將一發不可收拾,就像,沈文軒,他本來也不過就是雲峰主門下的一個大弟子,他的師傅沒有直屬弟子,雖然不說每日都會指點他們什麼,但是平時對他們的關注卻也不少,會詢問他們煉丹的情況,看看他們是否有進步。
而他,原本雲峰底下的煉丹弟子就沒有一人比得上他,因為他付出的不會比別人少,他將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煉丹之中,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出路,出身不高的他,只有成為一名出色的煉丹師他才會被人尊敬崇拜的一天,他一直在努力著,然而,這一切卻在他師傅收了直屬弟子開始變了。
師傅不再會將心思放在他們這些弟子的身上,對他們不再那麼在意了,因為唐唐的存在,因為唐唐所擁有的天賦無人比得過,唐唐!就是唐唐!
邪念一旦在心中升起,就再也壓不住的漫延而開,而且,只會越來越大,越發的不可收拾!
次日,唐心帶上自己所煉制的丹藥,叫上了天音,兩人一同下了山,往城中而去,這次下山是把她所煉制的丹藥拿去城里的丹藥店賣給掌櫃,都是一些練手的丹藥,雖然常見,但勝在是上品丹藥,一向價錢也算不錯。
「喲!唐姑娘,您來啦,里面請里面請。」丹藥店的掌櫃一見到她,頓時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她不上第一回來了,每回她所帶來的丹藥都是上品,同樣的丹藥不同的級別,效果更是不同,他們店里也因為她經常帶著丹藥來賣的關系生意越發的紅火,所以見了她,就像見了財神一樣。
「掌櫃,看到我家唐唐,你都沒看見我了是吧?連打聲招呼都沒了。」
「怎麼會呢!顧姑娘經常幫唐小姐帶丹藥過這來,都是我們這里的熟客了,瞧我們這里店里店外的,哪個不認識顧姑娘的?」掌櫃笑呵呵的說著,將她們兩人請入了內室,讓下人送上就茶水。
天音听了也是眉開眼笑的,道︰「那倒是,你這店我都來了不下十回了。」
「就是就是,倒是唐姑娘,自從第一回親自過來之後,算上今天也才來店里第二回,我總得熱情招待著。」他笑眯著眼看向唐心,問︰「唐姑娘,這回給我帶來了多少丹藥?」
「五十顆止血丹,八十顆修復丹,一百顆聚氣丹,都是上品的。」唐心端著茶水喝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著。
掌櫃的一听,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我就知道唐小姐親自來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這一回竟然帶了這麼多顆上品丹藥過來,太好了,太好了,我馬上去算算付給您多少金幣。」說著就要離開,卻讓唐心喚住了。
「掌櫃,不用了,今天的這些你不用給我算錢,我要你幫我找幾種藥材的種子就好。」
「靈藥種子?」那掌櫃一怔︰「不知唐小姐想要什麼靈藥種子?像種子店沒有嗎?」
「要是容易,我也不會找你了。」
聞言,掌櫃的遲疑了一下,道︰「那,唐小姐請說,我听听看是什麼靈藥種子那樣稀奇。」
唐心瞥了他一眼,道︰「我要七色芍藥,抱樹蓮,以及斬龍草這三種靈藥的種子,你門路廣,應該可以找得到這些種子,所以才托你幫忙。」
「這……唐小姐,這幾樣我可是連听都沒听說過,這、有這幾種靈藥嗎?」
唐心一笑︰「有,只是,這些比較少見,可能要麻煩你多費些功夫。」
「好,只要是有這幾樣靈藥的,我一定想辦法幫唐小姐買回來。」掌櫃拍拍胸膛保證著。
「如此,那我就先謝過掌櫃了。」她起身,微行一禮。
「唐小姐這麼關照我這店,能幫上唐小姐,我也很開心,不用說什麼謝不謝的。」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她與天音相視一眼,往外走去。
想到又可以見到蕭軒爾了,天音整個人顯得神采飛揚,牽著唐心的手道︰「唐唐,走,我們去一品香。」
「天音姑娘,你來啦?找我家樓主呢?他今天出門了,還沒回來。」小二一見她,不用她問,便將蕭軒爾的行蹤告訴她。
天音一听,怔愕的道︰「他出門了?他還會出門嗎?有沒說去哪了?幾時回來?」
「樓主最近在釀一種果子酒,上街去挑果子去了。」
「上街了?」她一听,眼楮一亮,對唐心道︰「唐唐,你自己在這吃東西,我去大街上轉轉。」聲音一落,不待她說什麼,便已經往外面掠去產。
見狀,唐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天音,還真的跟蕭軒爾較上勁了,一個在避,一個在追,這個追逐游戲真不知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個頭。
「唐姑娘,你樓上坐吧!我給你上壺酒,再叫兩個小菜,你邊吃邊等怎樣?」小二一臉笑意,對天音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
「好,那就麻煩你了。」她笑了笑,往樓上走去。
正當唐心坐在窗邊喝著酒,吃著菜時,對面的位置上,突然坐下了一名男子,她手一頓,抬眸一見,目光微閃。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衣袍,渾身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他旁若無人的坐下後,倒了一杯酒,端至鼻間聞了聞,繼而端至唇邊輕抿了一口,又似玩味般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妖孽般的面容帶著一冷冽的笑意,那深不可測的目光半眯著,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不,正確的說,應該是在看著那盤在她墨發上面的小丹。
「小小的虎嘯大陸,竟然還出了一只聖獸,有趣。」
男子的聲音,透著一股暴戾的冷冽之氣,危險而令人警惕,他看似隨意的一個眼神,卻是夾帶著一股強大的威壓,與他對坐一桌,以她築基修士的修為,竟然在這股威壓之下冷汗涔涔,身體也不自由主的僵硬著,像是被那無形的威壓震攝住了一般,這樣強大的氣息是她所沒遇到過的,而這份來自男子身上的冷邪之氣,莫名的讓她心頭一窒。
這絕對是她遇到過最強大的人!
她不語,靜靜的看著他,打量著他,猜測著這個人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出現在她的面前?小小的虎嘯大陸?竟然還出了一只聖獸?這個人,不是這虎嘯大陸的人,而且,能一眼看出小丹是一只聖獸,他,很不簡單!
在她打量著他的同意,男子玩味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注意著她的神色,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當看到她竟然不懼他的威壓,不懼他渾身散發著的暴戾冷冽之氣時,眼中浮現一絲滿意之色,威壓一收,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味的傳出︰「女人,你很不錯。」
渾身的威壓解除,身體也微松了下來,她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淡漠的道︰「多謝閣下夸獎。」
男子把玩著酒杯,睨了她一眼,眼底之處,盡是凶殘的神色︰「你不怕本尊。」
「不,我怕。」唐心把杯中的酒喝完,放下了酒杯淡淡的說著︰「你的實力深不可測,輕易便能取我性命,我怎麼會不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虎嘯大陸竟是藏龍臥虎之地,一個一品香中藏了個神秘的蕭軒爾,今天又突然冒出這麼個暴戾冷冽的男子來。
「是嗎?原來你怕死?」男子的聲音傳出,眼中神色陰晴不定,忽而伸手一捉,將她提了起來,縱身便往外窗口外掠去,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樓中的眾人怔愕的失了神,而小二見了,卻是心下一急,眼中浮現一擔心。
一處院落中,男子大手一丟,把唐心丟到大床上,自己傾身也壓了上去,將她牢牢的困在身下,暴戾而冷冽的目光鎖住了她的清眸,伸出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瞥了那弓起蛇身準備朝他咬來的藍靈蛇,勾起了一冷酷而無情的笑︰「殺死一只聖獸對本尊而言,就像掐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你信嗎?」
唐心皺著眉頭看著他,冷冷的開口︰「小丹,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個男人輕易的便將她制服帶到這里來,那身手與修為都遠遠在她之上,要殺死小丹,她相信,確實如同掐死螞蟻一樣容易。
听了唐心的話,弓起身子準備反擊的小丹這才慢慢的收起身子,依舊盤在她的發上,一雙泛著嗜血光芒的眼眸卻是緊緊的盯著那極度危險的男子,作出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你很聰明。」他看著身下的女子,暴戾的目光劃過一暗光,那扣著她下巴的手慢慢的往下移,暴戾而冷冽的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身下的唐心。
唐心皺著眉頭,這男子行事詭異,毫無章法,突然出現將她帶至這里,為的是什麼?強壓下心頭的憤怒與殺意,她平靜的開口︰「閣下將我從一品香擄來,為的就是這樣?」
「是又如何?」
眉頭松開,她忽的勾起一笑,清眸直視著身上的男子︰「我看閣下並不是一個缺少女人的男子,而且,我自認長相普通平凡,估計還勾不起閣下的性趣,那麼,這樣擄了我來斷然不是為了這樣強制性的得到我的身體吧?有什麼目的,閣下不妨直說。」
這男子壓在她的身上,明顯的眼中沒有**的火焰,就連身體也沒起反應,再說,以她現在的平凡面容,她可不覺得有那樣的魅力去迷惑一個暴戾冷冽的強者。
聞言,男子冷笑著看著她︰「目的?本尊做事需要什麼目的的嗎?不過就是想看看,這養了只聖獸的女人有什麼特別罷了,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
唐心胸口處的火焰在燃燒,這個變態!既然沒有什麼目的,他盯上她做什麼?深吸了口氣,壓下胸中的火焰,她冷笑道︰「閣下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別用激戰法,本尊不受!」男子的手挑起了唐心的下巴,湊近了她的身體聞了聞,目光忽閃︰「你的味道似乎不錯。」這女人,長得普通平凡,卻散發踫上一股淡雅的清香,莫名的令人感到舒服。
男子的頭在她的頸間埋下,似乎在吸允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唐心看不見他的神色,被他壓著也動彈不了,心中殺意蹭蹭蹭的直冒起來︰「閣下不敢與我打賭,是因為怕輸?」
「輸?哼!」男子抬起頭來,眼中凶殘之色劃過︰「本尊的世界里,從沒輸字!」
她眸光微閃,直視著他那凶殘的目光︰「既然如此,何不一賭?」
聞言,男子目光一眯︰「說!」
「就賭,我能否從你手中逃月兌如何?」
「哈哈哈!不自量力!在本尊的手中,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逃月兌!」男子狠辣的聲音帶著狂妄的傳出。
唐心眸光一轉,道︰「如果從現在到明天天亮之前,我能從你的手中逃月兌,那麼,我希望閣下不要再找我的麻煩,如果我不能逃月兌,那麼……」她的聲音微頓,掃了他一眼。
「如何?」男子似乎來了興致,好整以暇的看著唐心。
「那麼,我就留在你的身邊,給你端茶遞水,任由你吩咐!」
「好!本尊就陪你玩這個游戲!」男子眼中光芒閃動,自信的相信,沒人能從他的手中逃月兌。
此時,他將唐心當成了玩物,一個打發時間的玩物,他不相信一個玩物可以從他的手掌心中上逃月兌。
「那麼,閣下是不是可以先起來了?」她示意著,這男子壓在她的身上,沉得要命。
男子看了她一眼,翻過身躺在了床上,又手枕在頭下盯著唐心的一舉一動。唐心在他起身後便翻身下了這床,輕呼出口氣,瞥了他一眼,也不急著走,而是走到了房中的桌邊坐下,說︰「我今天還沒吃東西。」
「來人!準備吃的!」男子沒有起身,只是躺在床上吩咐著,不一會,外面便送進來一桌子吃的東西,唐心也不擔心,直接坐下就開吃。
大床上的男子看著她那副模樣,暴戾的目光微閃,他一直盯著她,與她共處一室,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夜色降臨,她仍然沒有動靜,男子眼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詫異。
難道,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不逃了?
看著天色暗下,吃飽喝足的唐心拿出了酒,問︰「要不要來一杯?」
男子瞥了她的酒葫蘆一眼,冷笑一聲,卻不開口,唐心見狀,無所謂的一笑,拿出了兩個酒杯分別倒上,自己端起一杯一口便喝下,酒杯外斜,給他看,繼而拿起桌上的那一杯遞上前給他︰「這酒的味道不錯。」
「諒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男子接過酒,聞了一下,挑了挑眉︰「是那樓中的酒?」今日早晨喝過一杯,這酒確實非同一般。
「不錯。」她應了一聲,看著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自己又倒了一杯喝著,卻不再給他倒,只是,她才倒出一杯,手中的酒葫蘆突然被一股力道吸了過去,手一空,酒葫蘆已經到了他的手中︰「你拿我東西做什麼?還我!」
男子才不管她,又自顧自的倒著酒喝,唐心見了,雙眼直冒火︰「連我的酒也搶!」看著他一杯一杯的接著喝,三杯下肚之時,她目光不由微閃,定定的看著她。
而這時,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不對勁,微皺著眉頭看向唐心︰「你做做手腳?」
「沒有。」她搖了搖頭,露出淺淺的笑︰「這酒我一直這樣喝的,喝久了,酒量也變好了。」以前本感覺她一定倒,但是現在,一葫蘆喝下去也沒事。
聞言,男子目光一眯,喝道︰「女人,你給我過來!」大手一吸,頓時將唐心吸了過去,唐心早有防備,在撲向他的那一瞬間,衣袖下,銀針微動,就著撲過去的那姿勢一舉將銀針剌向了他,然而,男子並不像她所預測的那樣一針便將他放倒,還而給他避開了過去。
「哼!想對我下手?沒那麼容易!」男子似醉非醉,手一凝,靈氣襲出,擊向了唐心手中那枚銀針,打翻了那銀針的方向,而早就猜到他一定會避開第一道銀針的唐心手一轉,另一道銀針襲出,分別正中他的手腳穴位。
「你!」
興許是醉意襲來,那男子想要起身卻整個人跌了回去,身體瞬間像是失去了力道似的,就連靈氣也使不上來,強大的精神意志讓他支撐著沒暈睡過去,他盯著唐心,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我真的沒使什麼招,是你自己酒量不行,不過這也不怪你,畢竟這神仙醉,估計誰喝了都會醉倒,而我不一樣,我最近幾個月天天都在喝著這個酒,三杯倒,對我已經免疫了。」她勾起了唇角走到桌邊拿起一只雞腿塞到了他的嘴里,取出了靴子里的匕首,將他的衣服月兌下,分別綁住了他的手腳固定在床的四邊,男子的渾身上下,只有的重點部位用布蓋著,擋住了春光外泄的可能。
「就這樣吧!我留你一命,我們算是扯平了,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不許再找我的麻煩。」她想來想去,覺得還不夠安全,又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里︰「為免你翻臉不認賬,這個就免費送給你吃,別擔心,是好東西來的。」說著,又將那個雞腿塞進他的嘴里。
她本想著要殺了他,但是,這個男子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實力讓她感到危險,她的敵人已經太多了,如果可以,她還是不希望與這樣危險的人成為敵人。
走上前看著一臉憤怒與暴戾的男子,她笑了笑︰「你就好好睡一覺吧!我就先走了。」聲音一落下,一記手刀劈了下去,頓時,那男子再也頂不住的暈了過去。
「呼!好險。」她輕呼出一口氣,這才走到門邊,听著外面的動靜,他知道,外面有人在守著。目光一轉,視線落在頭頂上的小天窗口上,唇邊勾起了一笑意,她提氣一躍,直從從天窗出去,白色的身影輕盈而敏捷,迅速的沒入黑暗之中試消失不見。
而次日,當那個男子醒來之時,見自己渾身赤著被綁在床上,身上只蓋著一塊布遮著,他憤怒的吐掉嘴里的雞腿,陰沉沉的掃了那綁著他的布條一眼,忽而全身凝聚一股靈氣,猛的握成拳頭一扯,床上布條碎裂而開,散落一地,而想到昨晚的一切,那眼中的殺意更甚了,穿上了衣袍,沉聲一喝︰「進來!」
「主子。」一名男子閃身進來,恭敬的跪在他的面前。
「昨晚那個女人溜走了,你沒捉住?」陰沉沉的聲音夾帶著濃濃的怒氣結與戾氣,讓地上的男子頭越發的低了。
「回主子,昨夜沒人進出。」男子這樣稟報著,因為退到遠五米之外,這房中有什麼聲音並不能全部听清,就連那女人何時走的,他也不知道。
聞言,男子暴戾的目光越發的冷冽,低低的笑了︰「呵呵……好!不錯!竟然能安然無恙的逃出,有點本事!」聲音一頓,只听那男子又喝道︰「給我查!把她給本尊揪出來!」
「是!」男子冷汗涔涔,恭敬的應了一聲,迅速的退離。
而另一邊,回到仙門中的唐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那個男子,真的太危險了,以她現在的實力能逃出來真的是多虧了地神仙醉,要不是他喝得有七分醉意讓她那一瞬間有機會封住男子的穴位,只怕根本無法從他的手中逃月兌。
只是,那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突然盯上她了?難道只是因為見她有一頭聖獸?這不可能吧?
正當她想著時,突然傳來了天音驚喜的聲音︰「唐唐!唐唐你總算回來了,嚇死我了,你沒怎麼樣吧?我听小六子說你被一個黑衣男子帶走了,我出去找,一直沒找著,便想著你會不會已經回來了,誰知回到山上你也沒有,我都擔心死了,一個晚上睡不著的坐在這里等你。」
「我沒事,你看,這不是回來了嗎?」她露出了一笑容,輕聲說著。
「唐唐,那個男人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捉走你?」
聞言,想起了那個男子那暴戾冷冽的神色與危險的氣息,她皺起了眉頭,道︰「一個變態!腦子有問題的人,天音,你最近還是不要下山好一點,我擔心那個人會去一品香,他的實力真厲害,如果真的遇上了,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得小心一點。」
「嗯,唐唐,我們先回去吧!這陣子我先不出去,避避風頭,免得被遇上了,只是,唐唐,他會不會找到南仙門里來了?」她听小六子說,那個黑衣人的實力很厲害,小六子跟著蕭軒爾,身手也不錯,卻說出了那樣的話,她想,那個人一定很危險,只是她不明白,為何那個人會盯上唐唐了?
「我想應該不會,南仙門的人這麼多,她若不知我叫什麼,想找出我談何容易,再說,我給他吃了顆藥丸,就算真的被他找到,也不會再束手無策了。」她說著,看著一夜沒睡的她,道︰「你先回去吧!仙門里面很安全,他是找不到這里來的,我也回去換件衣服休息一下。」
「好,那我晚點再去看你。」天音點了點頭,這才往雪峰走去。
見她離開,唐心也轉身往她的屋子走去,只是,才沒走多遠,卻遇見沈文軒從前面走了過來,看到他,她不禁想起那一日他黯然離開。
「唐唐,你怎麼這麼早在這里?」
「師兄。」她笑了笑,道︰「昨日出了點事,早上才剛回來,師兄怎麼也起得這麼早?」
沈文軒聞言,面帶關心的問︰「那沒出什麼事吧?」
「瞧,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那就好,不過你們女孩子下山要小心一點,如果你下回出去可叫我陪同你一起,多個人總會安全一點。」說著,他微頓了一下,又道︰「對了,唐唐,你種過靈藥,我那里有一株靈藥快枯死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可否去我那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