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事找一下你家主子,他在嗎?」
緩了緩神,他這才搖了搖頭道︰「他不在,數月前就離開了,到現在也沒回來過。」
聞言,她微皺了一下眉頭︰「去哪了?」
「好像是去修仙界了。」他壓低著聲音說著,因為和她也較熟,所以沒打算隱瞞。
「這樣啊!那好,你給我把這酒葫蘆裝滿了。」她從空間中取出酒葫蘆遞給他,小六子接過,卻是苦煞著一張臉︰「還是一品香?別了吧!你這葫蘆是法器,就是把店里所有的一品香給你也裝不滿啊,要不,先給你十斤?」
「三十斤,再過三個月我也要離開這里了,你給我裝三十斤吧!省得到時我還得過來。」
小六嘴角一抽,看了她一眼,這才道︰「好吧!」
「小姐,什麼酒那麼好喝?以前小姐不是只是輕嘗淡品的嗎?現在經常喝酒?」夏雪詫異的看著她,三十斤酒,而且听兩人所說的話,似乎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呵呵,這蕭軒爾釀的酒還真的很有一手,回去讓你嘗一杯你就知道了,既然他沒在這里,那過會就去你師傅那里吧!」她笑說著,掃了那些低著頭一臉驚懼的人一眼,神色淡然的收回目光。
不一會,小六拿著酒葫蘆回來遞給她︰「好了,這怎麼說也得喝上大半年的了。」
唐心付了金幣,便道︰「如果他回來,你就告訴他,天音被她家族的人帶回修仙界了,如果他有心,就讓他去修仙界找她。」說著,這才與夏雪一同離開,隨著兩人往外走去,里面的眾人不由的輕呼出一口氣。
小六看向那些人,不解的道︰「我說你們都怎麼了?她們兩人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你們用不用怕成這樣啊?」
「豺狼虎豹?她們可是比豺狼虎豹還可怕!听說過鬼手天醫唐心沒有?剛才那個青衣女子就是。」那些人擦著冷汗,輕呼出一口氣,一臉的後怕。
「啊?不會吧?她竟然就是鬼手天醫唐心?」小六錯愕的瞪大了眼楮,一臉的不可思議。
另一邊,唐心和夏雪出了一品香,往客棧而去,來到客棧後夏雪直接帶她上了二樓的一間廂房,敲了敲門︰「師傅。」
「來了。」里面傳來葉雙的聲音,不一會,房門打開,里面的葉雙看到站在門外的夏雪和一襲青衣的唐心時,眼神微動,一時間竟是怔怔的看著她。
「師傅,她就是我家小姐。」夏雪輕聲說著,又為唐心介紹︰「小姐,她就是我在北仙門的師傅。」
「唐小姐,沒想到小雪還真的把你請來了,快請進。」葉雙回過神來,欣喜而激動的請她入內。短短的時間,在這城中已經听到了南仙門里所發生的事情,她既震驚的同時,又擔心著她不會來,沒想到她卻來得這麼的快,看來小雪在她心中的地位也確實非同一般。
唐心笑著點了點頭,邁步往里面走去,幾人來到桌邊坐下,她這才道︰「葉峰主,小雪在北仙門承蒙你照顧了。」
「哪里,我能有小雪這樣的好徒兒也是我的福氣。」她親自為她倒了杯茶杯,遞到她的面前︰「唐小姐,你今天能來,想必小雪也是跟你說過了吧?」
「嗯,她是說過了,不過到底能不能治,我還得看看你夫君現在的情況才能知道恢復的機會有多大。」
聞言,按捺下心中的激動她連忙起身︰「他在里面,你隨我來。」帶著她們兩人來到里面的床邊,床上的男子也已經醒來,正睜著眼楮看著她們,扯出了一笑意。
「他說不出這話來,身體也動不了,已經很多年了。」
唐心走上前探了一下他的手脈,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半響,拿出銀針在他的身上扎了幾道試他的反應,見果真沒有感覺,這才收回了銀針。
「小姐,如何?」夏雪開口問著,而一旁的葉雙也屏著呼吸,生怕從她的口中听到不能治的話來。
「他的身體確實是沒了反應,也動彈不得,不過好在肌肉沒有萎縮,應該還是可以恢復的,不過時間可能會久點,他的情況跟花非花的不一樣,估計恢復的話,最少也得一年的時間。」收起銀針後的她解開了男子胸前的衣襟,探了探他的五髒六腑功能和體內的血脈看向葉雙問︰「你是不是有定期給他以靈氣活動全身的血液?」
正因她的話而激動難掩的葉雙听到可以恢復,喜得眼楮微紅,听到她的話連忙點頭︰「是的,我有用靈氣幫他活動一身的血液和經脈。」
「嗯,那就對了,他的五髒六腑功能依舊很好,除了個別經脈受損,不過這不成問題。」
「唐小姐,那是不是說我夫君真的可以恢復?」她屏著呼吸問著,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以。」她給出肯定的話語,道︰「不過,你可以要帶上他隨我回南仙門,我只會在南仙門中逗留三個月,而這三個月里我沒辦法兩頭跑,如果要治,就要趁早。」
「好好好,我們隨你們一同去南仙門!」她欣喜若狂,握住了床上男子的手︰「听到了嗎?你還可以重新站起請來,這一天,我們總算等到了……」喜悅的淚水滴落,床上的男子同樣的流下了眼淚。
一旁的夏雪見了,心下很是欣慰,她就知道,沒有什麼是小姐不能做到的。
就這樣,葉雙帶上她的夫君隨唐心兩人回了南仙門,次日,唐心準備好了治療的東西,便來到了葉雙夫婦的住處,雲峰的弟子全搬到別處去了,整個雲峰此時住著的全是唐心的人,如今再多了葉雙他們夫婦兩人,這距離也不遠,一來方便他們走動,二來也因唐心的事情一經傳開後,門主下了令,生怕一些弟子驚擾到了她,因此給雲峰的一些弟子換了地方。
「葉峰主,你解開他身上的衣服,我要給他施針。」唐心一邊準備著銀針,一邊對那葉雙說著。
「好。」葉雙解開了他身上的衣服後,讓他整個人光赤著身體,不過卻仍用一塊布遮住他的腰間,這才道︰「唐小姐,好了。」
「嗯。」唐心轉過身,拿著銀針走上前,神色認真的對葉雙道︰「你在一旁等著,一會我還要你幫忙,記住,不要打斷我,也不要擾到我,否則我手一偏,銀針扎入的地方差一絲一毫都將改變結果。」
「好。」
葉雙鄭重的應了聲,看著她拿著銀針剌入他身上的穴位,起初她還沒那麼緊張,可過了一會,她卻是有些擔心和心驚,因為她的銀針所扎入的一些穴道竟然是死穴,當她手中的銀針扎落那一瞬間,她幾乎要上前攔下,可理智卻又硬生生的讓她克制下來,她應該相信她的,鬼手天醫唐心不是一般的醫者,她說可以,就一定可以,她不能驀然上前,否則誤了事她追悔莫及。
唐心以銀針過穴之法重新剌激男子的神經,每一針所下之處都是極為凶險,死穴,若是別人下針只怕一針扎下去必死無疑,而她卻恰恰相反,看似凶險的一針她可以做到起死回生的神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她慢慢的活動著銀針,將他身上穴道上面的銀針取出,這才輕呼了一口氣,抬頭道︰「你幫他翻一,讓他面朝下,背朝下。」說著,走到桌邊去喝口水。
葉雙也同樣的松了口氣,上前將他翻了個身,這才來到桌邊,問︰「唐小姐,我剛見你下針的穴道有好幾處都是死穴,怎麼針扎下去,卻又……」
聞言,唐心一笑︰「這就是我用針與別人不同之處,你雖然看我扎的是死穴,但我銀針扎入的地方,卻並非死穴,而是言死穴的邊緣,如果不是對穴道極為精通之人,根本找不到這個穴位,就算有人的找到了,卻也不敢輕易下針,因為稍有一分偏差,結果也只有死。」
听了她的話,她心頭一顫,只覺心里一陣的後悔,剛才好在沒上前,否則,後果真不敢想象。
「等我背後的針法扎完,你就可以讓他泡入藥水中,估計再一會小雪的藥水就熬好了。」說著,她走上前,繼續在他的背上施針,而葉雙此時心中只有敬佩,靜靜的站在一旁候著,直到,她收回了銀針轉過身,這才上前。
「衣服不用穿了,我去看看小雪的藥水。」唐心說著,邁步走出屋子,而此時,正從不遠處走來的夏雪上前道︰「小姐,藥水我已經熬好了。」
「嗯,給你師傅備入屋中就行,告訴她,要泡上兩個時辰,藥水不能冷。」
「好。」夏雪應了一聲,這才將熬好的藥水提進屋子倒入大浴桶中。
休息了一會,唐心來到了雲峰的煉丹室,將築基丹所需要的一些靈藥全都備好,然後拿出真龍鼎,開始煉制築基丹,這一晃,又是一天過去,直到傍晚時分,她才從煉丹室中出來,煉丹消耗的是靈氣與精力,從煉丹室中出來後,她先在桌邊坐下,拿出一些靈果補充體內的能量以迅速恢復體力。
眸光落在那天空之處,不由的想起了沐宸風,也不知他回去後怎麼樣了?三個月的時間,在這留三個月的時間,而經過靈獸森林又不知要多久,估計近期是無法去到修仙界的,南仙門的事情弄得滿城風雨,那個一直追殺她的修仙者卻一直沒再出現,這樣的平靜,更是讓她覺得背後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詭計在等待著她。
休息了好一會,這才起身邁步往回走去,來到八煞和墨他們那里,見他們正在與十二龍騎較量著,便停下腳步遠遠的看著,十二龍騎的實力是穩扎穩打的,而八煞他們的身手是由她一手教出來的,墨則為殺手,招招都是致命和狠厲的必殺技,他所學的與八煞有點相似,都是以著最快的速度將對方擒獲或者取對方性命。
見他們的較量不相上下,她目光不由微閃,十二龍騎是龍族,他們的實力可以說是被封印住了,現在所發揮出來的只是百分之十的實力,如果封印解開,他們的實力想必定會大漲,若是與八煞他們相配合,更可以形成一支所向無敵的隊伍。
「主子。」眾人發現了她,當即停了下來,排列好恭敬的喚了一聲。
「嗯。」她邁步走了過去,從空間中拿出築基丹遞給他們︰「這是我剛煉制出來的築基丹,你們自己找時間突破煉氣期。」說著,目光看向十二龍騎︰「你們是龍族,這築基丹對你們是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我這里有提升你們力道的丹藥,你們留著吧!以後若是遇到危險,可以服下,實力可以瞬間提升十倍,但維持的時間也只有一個時辰。」
「是。」十二龍騎欣喜的應了一聲,接過她的丹藥分給身後的人,而八煞和墨他們則拿著築基丹同樣欣喜不已,有了築基丹他們便可輕易的突破築基期了,實力再度提升,對他們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修煉也要適量,不過過度的勞累,突破後你們也放松一下,不要成天都想著修煉,要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
「是。」他們點了點頭,將築基丹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修仙界中,沐宸風來到了安頓唐正宇夫婦的宅子,一進宅子,就見他們兩人在院中閑坐著,比起先前他離開時,唐正宇的臉色明顯的好轉。
「宸風,你來啦?可有找到心兒?」白嫣見到他,神色不由一喜。
「找到了。」他邁步走了進去,看向已經恢復神智的唐正宇,笑道︰「唐伯父的病恢復得真快,臉色也比我離開時好多了,看來那煉丹師所給的丹藥還是有點用處的。」
「是啊!這都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此時我只怕也還昏迷著。」唐正宇感嘆的說著,問︰「你剛才說心兒找到了,怎麼沒見你帶她一起回來?她還好吧?有沒受什麼苦?」
白嫣也開口說著︰「是啊!沒想到這一別就是兩年,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你們兩位放心,她很好,她本事以為你們兩位已經不在人世了,當知道時,欣喜萬分,本事她是讓我帶她一同過來的,不過我想既然找到她了,而她現在的實力還太弱,還是讓她再歷練一段時間好一點,這修仙界到底都是實力雄厚的修仙者,如果她驀然闖入,只怕她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如今的這些。」
沐宸風沉聲說著,走到桌邊坐下,又道︰「而且,那個一直在追殺她的修仙者現在也不知他的來龍去脈,最好的罵人的話方法還是讓她先呆在那邊歷練,等實力進一步了,再過來也不遲。」
听到他說的話,兩人這才點了點頭︰「嗯,你說得也有道理,確實,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我們知道她好好的活著就放心了,這修仙界確實是危險重重,如果沒有自保的實力,進入了這里只怕也要花一段時間去適應。」
「唐伯父的身體已經好轉,我也讓她不用擔心,待他日她來到這里,我便帶她來見兩位。」說著,他唇角微揚,鳳眸中劃過一柔情和驕傲的神色,對他們兩人道︰「再告訴兩位一個好消息,她現在已經是一名丹聖,這在虎嘯大陸是從未有過的,就連在這修仙界數百年也只出了一名丹聖級別的煉丹師。」
聞言,兩人欣喜的相視著,同聲道︰「太好了,這樣一來,她將來在這修仙界也能擁有不一般的地位。」在這里生活了有些日子了,所以知道一些關于這里的事情,想要在這強者林立的修仙界站穩腳,除了背後有雄厚的靠山之外,自身的實力也極為重要,無論是哪個地方都尊崇強者,無論哪個地方都是強者的天下,心兒能夠成為一名丹聖,這無疑是天大的喜事。
「我這次回來是打算閉關修煉的,估計短時間都不會過來,你們若是有什麼需要,或者有什麼想要幫忙的,可以讓院護處理,如果他們處理不了就會通知我,這空間戒指里面是一些金幣和一些有用的丹藥,你們留著,我就先走了,等出關了再來看你們。」他將一枚空間戒指放在他們的面前,因是唐心所重視的親人,所以他同樣的重視著。
「你上回給的我們到現在還沒用完,這些就不用了吧!你還是收回去自己留著用。」他們幾乎不怎麼出門,所以也不太用到這些金幣,而且上次他給的空間戒指里面還有呢!
「留著吧!我不缺這些東西。」他說著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白色衣袍,道︰「那你們好好保重,我就先走了。」說著,便轉身離開,往仙門中而去。
修仙界名聲較響的仙門,少說也有**個,只是,世事總是有那麼的湊巧,沐宸風所在的仙門,竟然與帝殤陌他們的同處一個,而由于沐宸風是仙門門主的弟子,輩份高,地位高,又因三十不到的年紀就突破金丹期而被封仙君,門中的弟子也不知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拂塵仙君,而他同樣的也不知帝殤陌他們竟與他同在一個仙門,畢竟仙門門徒眾多,單單內門弟子就有數萬,而他又極少回仙門,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今日回仙門之時,卻意外的瞥見了那算不上熟悉的人,帝殤陌,他一頭銀絲在眾弟子中顯得很是顯眼,騎著火麒麟回來的沐宸風就那麼隨意的往下面一掃就瞥見了他。
看到那昔日名滿龍騰大陸的第一公子如今成了這一頭銀絲仿佛行尸走肉沒有靈魂的軀殼,他根本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相反的,看到他,鳳眸中還掠過了一絲的冷意,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將她傷得有多深,在她家園被毀孤單無依的時候,這個他本以為他會為唐心遮風擋雨,會陪她渡過一切磨難的男子,竟然棄她而去。
他一定怎麼也沒有想到,唐心也踏上了修仙的道理,而且修為比他還要高,那個曾被她傷過的人女人,終將有一日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只不過到了那時,她的目光不會再落在他的身上,她的風姿神采也定將剌目耀眼,他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等著看他追悔莫及痛苦不堪的神色,他傷了她多深,就算她不找他要回,他也會為她討回!
鳳眸中寒光一閃,因騎著火麒麟從高處掠過,底下的眾名弟子沒有注意到,而當他們注意到時抬頭看去,只見到一白色的身影騎著一匹上古神獸火麒麟飛掠而過,消失在眾人好奇的視線中……
帝殤陌也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卻同樣的只看到那遠去的白色身影,听著耳邊眾名弟子在說著,那是拂塵仙君的坐騎火麒麟,那麼上面的那白色的身影定然就是拂塵仙君了。
拂塵仙君麼?
他怔然的看著,好半響才收回了目光,繼續往前走去,不知為何,沉寂的心似乎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與悸動,他的心似乎隨著當年唐心揮刀斷必那一刻而死去。
情已逝,緣已盡,你我今後如同此發,一刀兩斷!再見也是陌人!
再見也是陌人……她真的那麼恨他嗎?真的再見也是陌人嗎?再見?只怕他與她,此生再也難相見……
「殤陌,我找了你半天了,你怎麼在這?」柳少白走了過來,他們是一同進入仙門的,如今自然也是同在一處仙門中,進入仙門兩年,他們除了修煉之外還是修煉,本來以為可以回龍騰大陸去看一看親人,誰知一入仙門深似海,塵世俗緣只會妨礙到他們的修煉,因此,他們的師尊也不同意讓他們出仙門回龍騰大陸,這一走,已經兩年,卻是一次也沒回去過。
他斂下眼眸,掩去眼中神色︰「有事嗎?」
「師尊在找你,讓你去一下他的宮殿。」
「嗯。」他應了一聲,邁步便往前走去。
身後的柳少白看著他那如同失去靈魂的模樣,不由的輕嘆一聲,這都已經兩年了,他還是這樣,早知今日會如何,當初又為何要放開她的手?
他看向天空之處,想起了那張絕美的容顏,神色有一絲的恍惚,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那樣嬌弱的一名女子,身經毀家滅園,失去了親人,只剩下她自己,她在龍騰大陸可站穩了腳步?可有人欺她?想到她當年與帝殤陌削發斷情的決裂場面,心下又是一聲輕嘆。
「少白,殤陌呢?」蘇鎮南從身後拍住了他的肩膀,而尾隨他而來的還有一襲白色衣裙臉上復著輕紗的蘇若水,蘇若水本就生得美麗,體態婀娜多姿,如今白衣著身,輕紗復面,更顯向分神秘絕色的氣息,整個仙門中只有極為少數的人知道她那輕紗之下被刻上了賤人兩字,雖然一直在治療,听說是有好轉,不過他們卻不曾親眼見過她如今恢復得如何。
她最狼狽的一幕都讓他們見過了,對于她,他們已經可以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相反的,仙門中的一些弟子卻痴迷于她美妙的婀娜身姿,傾心于那冷傲的氣質,就算她沒露出面紗下的容顏,仙門中的追求者也大不乏人。
蘇若水的眸光掠過柳少白後慢慢的斂下,帝殤陌,那個男子,她為了他在龍騰大陸那里身敗名裂丑態百出,而他卻從不正眼看她一眼,難道她蘇若水就真的那樣比不上唐心那個賤人嗎?
衣袖下,指甲深深的剌入掌心,她恨,恨他,也恨唐心,但于唐心相比,她並沒有輸,她進入了修仙界,成為修仙界中最大的仙門里面的弟子,仙門中男弟子對她痴迷不已,她的師尊又同樣的對她呵護置備悉心教導,她是修仙之人,有著無盡壽元,可以是暢活天地間,可以四處傲游,而唐心,她永遠也只能呆在龍騰大陸,那個小小的龍騰大陸里,等死!
這樣想,心中暢快許多,面紗下,唇角勾起,她輕撫著自己的臉,經過她師尊多次尋來藥物給她服用,她臉上的那傷痕已經盡好,再加上修煉的原因,膚色比原先的還要細膩而晶瑩,她在龍騰大陸出過的丑態,仙門中的人不會知道,她依舊是仙門弟子眼中高貴而不可攀的女子,依舊是他們追逐的對象。
柳少白見是他們兩人,神色一斂,有些淡漠的問︰「師尊叫他有事,他剛走,你們找他有事嗎?」
「我想請他幫我煉制件法器,去年我偶然得到一塊精鐵,想看看能否煉制出法器來,既然他去了師尊那里,那我回頭再去找他也行。」蘇鎮南說著,幾人中,帝殤陌擁有煉器師的潛能,而這兩年他也一直往這一方面發展,像一些法器什麼的對他來說他都可以煉制。
「那好,我也先走了。」柳少白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蘇鎮南喚住了︰「少白,你怎麼還這樣?難道就為了那個唐心你就不顧我們多年的情義了?這事情都過去兩年了,你還在怪我當年的劍指向她嗎?」
「沒有,你想多了。」
「既然沒有,為何我們同進仙門後你就疏離了我們?」
柳少白抬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而蘇鎮南在看到他那目光後,不由的一陣心虛,因為當年離開時他曾暗中對他父親說,若有機會就整死唐心,他不會知道了吧?
「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不再看他們兩人一眼,衣袖一拂邁步離開。
「听說了嗎?雲萊峰的拂塵仙君回來了。」
「他是門主的弟子,修煉的實力又高,地位比另外幾個峰的峰主還要高,我听說,就連另外的幾個峰的峰主見了他都要恭敬的尊稱他一聲仙君呢!」
「不知拂塵仙君長得怎麼樣?他以前似乎不在仙門中修煉的,也不常在仙門中,怎麼這就突然回來了?」
幾名弟子低聲的議論著,拂塵仙君,一個仙門中的傳奇人物,一個眾人都好奇他長什麼樣的人物,然而,門中的弟子哪怕是內門弟子也無緣見到他一面,只知道他俊美如謫仙,氣質飄逸絕塵,尊貴無比……
「哎,听說拂塵仙君還不滿三十歲就已經結成金丹了,他的天賦那樣厲害,將來的修為定然不止這樣,要是我能成為他鋪被暖床的侍妾也好,可惜,我們連見一面都難。」
在修仙界中,實力強大的修仙者為眾人所敬仰,同樣的,他們身邊的女人也眾名,成為強者的侍妾對于一些實力無法再提升的女修來說,是最好的歸宿,因為實力太弱的她們若沒有強大的靠山,極有可以會有淪為爐鼎的下場。
爐鼎,一些男修為了修煉而在歡愛時吸取女子體內的陰元為自身陽氣,可加速修煉的速度,但淪為爐鼎的女子老得也快,神色憔悴得也快,不出幾年時光就會氣盡而亡,這是女修最怕遇到的狀況,但,若生得一副好容貌和一副好身材有時被實力強硬的男修看上強擄回去當爐鼎也不是沒有,淪為爐鼎連侍妾也不如,淪為爐鼎只為男修的修煉而活,只為男修無止盡的歡愛而活,侍妾尚有尊嚴,而爐鼎卻沒有。
听著那些人的話,蘇鎮南和蘇若水相視一眼便也走開了,路上,蘇若水開口問︰「堂哥,你知道那拂塵仙君嗎?我怎麼沒听說過他的事?他是什麼來頭?」
「我也不是很清楚,在仙門里,峰主以上的那些都是我們這些當弟子的不能去過問的,拂塵仙君的事情我也沒怎麼听說過,不過我倒是知道,正如那幾個弟子所說,這拂塵仙君在仙門中的地位非凡,這次他回來也不知是有什麼事。」
聞言,蘇若水斂下了眼眸,想起剛才那女修的話,心下也在思量著,一名不到三十歲的結丹修士,他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的,帝殤陌,那個男子她已經對他死心了,如今都成了一副行尸走肉的軀殼她要來也沒用,倒不如另尋一條出路,以她在仙門中的美名和修煉天賦,也許,這是個機會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