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葵花仙子別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揮了揮手︰「你們幾個先下去。」美眸一移,看向李遠山︰「還有你,也跟著出去,把你背著的女人放下就行了。」
「是是是。」李遠山連忙應著,將背上的夫人放下,這才向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仙子,李遠山先在此謝過仙子大恩了。」本以為想要她出手相救會很難,沒想到她卻讓他放在他夫人,看來,是有希望了。
「去吧!」
一旁的三人見狀,視線皆朝唐心看去,有些異訝他們師傅會留下這個人在這里,但因是師命,不可違,也不可過問,當即行了一禮後三人相皆退下。
「仙子獨留下我,莫非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她走上前,也不拘束的在位子上坐下,看著那上面斜倚著的美麗女子,這女子給她的感覺很親切,她身上的氣息她也很喜歡,雖然知道也許她已經是上了百歲的修士了,但這好感還真的是從第一眼看到就有的。
舞傾凡揚眉看著她,收起琵琶,一手托著精致的下巴問︰「你叫唐心?」
「嗯。」
「當真就看了他們兩人出桃林的身影就知道怎麼進林?」她的神色漫不經心,眉眼帶著幾分笑意,似乎在欣賞著什麼賞心悅目的美景︰「看你這年紀也不到二十吧!能有築基八階的實力看來也是天賦異稟,只是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就做起男裝打扮來了?」
有些詫異于她竟然能一眼看出她的修為和偽裝,要知道,就是金丹期的修士在紫金鐲子的斂氣之下也無法知道她的修為,看來,她毫無疑問的是一名元嬰修士!
「沒想到這靈獸森林里竟然有仙子這樣的元嬰修士,仙子貴為元嬰之尊,能看透我的修為並不出奇,只是不知仙子可有法子治好那位夫人身上的病?」既然被拆穿,她也不掩飾,只是奇怪于她為何會讓讓她的三名弟子離開,不讓他們知道她是女子身份。
見唐心舉止落落大方,沒有一點拘束,反而透著隨意與自然,舞傾凡不由挑起了眉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你不怕我?」一名小小的築基修士,哪怕是到了築基巔峰期的她要殺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更何況,元嬰修士自有一股強大而不可違逆的威壓存在著,雖然說她沒釋放威壓,但這小丫頭的舉止神情雖帶恭敬,卻並不怯場,倒是讓她來了幾分的興趣。
「仙子長得如此美麗動人,又有什麼好怕的?」
「呵呵,你這小丫頭,有趣!我喜歡!」舞傾凡站起身大笑出聲,沒有一般女子的溫婉與拘束言行,反而處處透著一股灑月兌與隨心所欲,她來到唐心的面前,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笑眯著眼端詳著︰「這還別說,你這眉眼看著總覺得有幾分熟悉。」隨即搖了搖頭又是一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那個婦人是你什麼人?她的死活又與你何干呢?救不救她,很重要?」
「她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只是與李遠山在路上相遇,見他心地不錯,又听聞他帶著他夫人是來求見仙子的,說仙子的落英葵花手花瓣所到之處生新肌發新膚,我也是好醫之人,因此便前來看看。」
「哦,你會醫術?」舞傾凡看了她一眼,走到那女子身邊看了看她的臉色,目光落在她的腿上,頭也沒回的問唐心︰「那麼,你覺得這個婦人得的是什麼?」
唐心走上前一步,蹲將那女子的裙子掀起,露出了那慘不忍賭的腿部︰「她是被一種毒蟲咬到了,估計又服了解毒的丹藥,毒素雖解細菌卻在腿部蔓延,以至以被蝕成這樣。」
「你醫不了?」
「她這傷太久了,腿部只剩下白骨,如何醫治?」她抬頭看向她,卻見她只是笑了笑,忽的手掌一翻凝聚出一股靈氣來,當靈氣涌動之際,她手一吸,一道桃花瓣從外飛轉而入,來到她的面前,隨著她手掌一翻而灑落于那婦女腿部的白骨之中,而在那花瓣與靈氣之中似乎還有著點點不知是什麼的瑩光,隨著花瓣落入那婦人的腿部,那只剩下白骨的腿部竟然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新肌。
看到這一幕,唐心震驚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手在那上面轉動著,看著那些花瓣伴隨著點點瑩光灑落,看著那腿部生出血肉,生出新的肌膚……
一條被蝕得只剩下白骨的腿,竟然在瞬間說恢復了,這若不是她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從不知,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醫術,太不可思議了!
舞傾凡收起氣息,花瓣也隨著消失不見,而那婦人的腿卻是變得完好無缺,她看向唐心︰「說起來我並非真正的醫者,因為我只會這落英葵花手,像這些生新肌在我這里也就是動動手的事情,她的傷口是恢復了,不過看她的身體卻因廢了這麼久估計想好起來了有點難。」
「她的身體沒問題,我可以讓她恢復。」唐心從空間中取出一顆丹藥塞入婦人的口中,這才道︰「雖說仙子不是真正的醫者,但你這落英葵花手卻比醫者還要厲害,更是誰都比不上的,按我說,仙子可以稱得上是仙醫,並非一般的醫者就能與之相比。」這一刻,她是真凡佩服,這樣的手法她還是頭回見到,哪怕是她都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讓那樣的腿恢復,而她卻輕易的做到了,確實很讓人佩服。
舞傾凡剛才一瞥,就見她拿出的那顆丹藥靈氣充沛,當下挑了挑眉︰「一個沒交情的人你就送她這樣一顆上品丹藥?」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也不過就是緣分,我既與他們夫婦有緣,送她一顆丹藥又有何妨。」說著,她笑了笑站起來看向她︰「再說,仙子不也出手相救了嗎?」
「說得好,你這小丫頭,還真是越看越合的我胃口。」舞傾凡笑眯著眼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惜啊!這麼好的小丫頭,若是配給我大徒兒那該多好,只可惜,他沒這個福份。」說著,不由搖了搖頭嘆了一聲。
而听了她的話,唐心忽的想起了在林中听到他們幾人的話,說什麼他那個大弟子是有什麼情劫的,當下也就沉默著,不關她的事,她還是少理為妙,免得惹麻煩上身。
「這小孩有些奇怪,怎麼身上有魔修的氣息?」
見她的目光落在拓拔逸的身上,唐心便簡單的將事情說一下,問︰「仙子可有辦法除他身上的魔性?」
「小丫頭,你以為入了魔道修煉成魔修的人那麼容易除魔性嗎?要不是這孩子還這麼小,就憑你那辦法,哪里能將他的魔性釋放掉,不過你的辦法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慢慢的廢掉他身上的魔氣,再給他注入新鮮的血液,確實不錯,不過也就像他這樣的才能說除掉,要是比這大的,一旦入了邪魔之道那就沒有回頭之日。」
唐心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仙子,我還要趕去哪同伙會合,既然她的傷已經好了,那我們也要離開了,就此告辭。」
舞傾凡看著面前的她,笑道︰「要走了?那正好,我也打算離開這里了,我那三個徒弟跟著我也有不少時間了,正好我要讓他們出去歷練一番,將來再上飛仙界,你與他們有緣,這靈獸森林凶險重重,就讓他們跟著你吧!」
「這、這不太好吧?」讓那三人跟著?那不是自找麻煩?
「沒什麼不好的,再說,我那大徒弟莫子離還在經歷情劫,雖然不知是哪一名女子是他的劫,不過,跟著你總沒錯的,你身上有祥瑞之氣,他日若是見他們命在旦夕還得你出手相救呢!」
唐心嘴角一抽,什麼祥瑞之氣?她自己怎麼就沒瞧見?看著面前這一身仙風道骨的美麗女子,她頓了一下,問︰「仙子,還未請教您尊姓大名?」
「舞傾凡。」
「原來是舞前輩。」她點了點頭,又問︰「我听聞,有一種仙人修煉奇門遁甲之術,觀日月星辰掐指一算可知未來事,不知是否真有這樣奇特的術法?」
聞言,舞傾凡一笑︰「呵呵,奇門遁甲之術就是要掐指一算也得時辰八字,否則誰能隨便掐指就算出什麼來?你身處修仙界知道的尚淺,要知道,天外有天,天外有仙,這修仙界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地界,在那飛仙界才是真正的仙人雲集之處,那里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仙人比比皆是,元嬰級別以上的強者更是不少,他日你若得以進入飛仙界,自會知道,仙界之大,就是用盡百年時間去踏走,也走不完那無邊遼闊之天地……」
听著她的話,唐心忽然覺得,修仙世界無邊之大,她如今走過所遇見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就像今日她所遇見的舞傾凡,她的實力是她至今見過最高的,而且她這空間宮殿也是她第一回所見,修仙之路漫長而無期,饒是她的實力在龍騰大陸和虎嘯大陸已屬頂尖,但將來若是去到了飛仙界,估計就像如今這樣,在元嬰強者的面前也不過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
舞傾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別有深意的笑著,繼而移開了目光,開口喚道︰「子灕,你們進來。」夾帶著靈力的聲音在宮殿中傳出,在外面候著的幾人听見她的話,這才走了進來。
「夫人?夫人?」李遠山進了里面快步來到他夫人的身邊,緊張而擔憂的抬頭問︰「仙子,我夫人她?」
「她沒事了,帶她回去好好休養就可以恢復。」舞傾凡轉身在主位上坐下。
李遠山顫抖著伸手一模她的腳,衣裙微微往外掀起,看到那完好的肌膚時不由欣喜得連連道謝︰「多謝仙子,多謝仙子!仙子的大恩,我夫婦二人永生難忘!」說著,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個盒子恭敬的奉上︰「仙子,這是我祖傳下來的珠子,水里火珠,請仙子收下。」
「水里火珠?」舞傾凡一挑眉,示意一旁的木子黧拿上來。
木子黧有些詫異的上前接過那個盒子遞上前︰「師傅。」然後站在一旁看著,水里火珠?不就是一顆珠子嗎?看師傅的樣子好像挺感興趣似的。
盒子一打開,一顆半邊水紋半邊火焰的珠子靜靜的躺在里面,看到那顆珠子,舞傾凡詫異的拿起來一觀︰「還真的是水里火珠。」
「師傅,這水里火珠有什麼用?莫非是法器?」蕭遙開口問著,目光落在那顆珠子上面。
「法器倒不是,就是一顆很奇特的珠子,傳聞這種珠子有五顆,這顆水里火珠就是在水里也能著火的珠子。」她把玩著,笑了笑,忽而看向唐心︰「我雖幫她治好了腿上的傷,但她的身體卻是因你贈的丹藥才好起來的,這顆珠子給了我也沒什麼用就送給你了,當見面禮,記得我剛才說的話。」說著,將那顆珠子丟給她。
李遠山一怔,看向了唐心,小唐兄弟給了他夫人一顆丹藥?這、這是怎麼回事?那顆珠子是他祖傳下來的,確實如仙子所言,在水中會著火,雖說他不知有何作用,但也知這顆珠子的不凡,卻沒想到仙子就這樣送給小唐兄弟了。
而听了舞傾凡的話,莫子灕不由的朝唐心看去,打量著他,只見這小少年一襲白衣風度翩翩,氣質出眾,身上的氣息顯示他不過是一名煉氣四階的修真者罷了,雖然說相貌出眾,可他師傅是什麼人?斷然不會因為這少年長得俊美就和顏悅色相對,那麼,她所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蕭遙和木子黧也因她的話而詫異的看向唐心,兩人不像莫子灕那樣有話放在心里,心下疑惑,木子黧便開口問著︰「師傅,那珠子你就真的這樣送她了?你還真不要啊?」
「就是啊師傅,您若是不要,也可以給我啊!我看那顆珠子還挺有趣的,您就這麼給了一個才認識的少年,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我跟著師傅這麼久,師傅也才送了我一件禮物。」蕭遙也開口說著,那目光朝唐心掃去,一副活像唐心搶了他東西的模樣,看得唐盡嘴角忍不住的一抽。
「哦?是嗎?既然你們也想要,那我就送你們一曲如何?」舞傾凡眯著眼笑著,那神色怎麼看著都覺得詭異。
兩人一听驚得連連擺手︰「不不不用,不用了師傅,我們不過就是開玩笑的,別認真,別認真。」
「行了,今天跟你們說個事。」舞傾凡整了整神色,看向他們︰「我在這里也呆了好些年了,是時候回飛仙界看看了,你們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了,也該自己出去歷練了,我剛與唐心說了,正好她也要出這靈獸森林,你們三人就與她一同結伴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還有,雖然你們在這靈獸森林中生活了十幾年,但我一定規定你們的活動範圍只在這東邊的幾個山頭走動,可知這是何故?」
木子黧美眸一轉︰「師傅擔心我們被靈獸給吃了。」
莫子灕黑瞳一閃,沉聲道︰「師傅曾說靈獸森林的某個地方有血脈純正的上古神獸,哪怕我們的修為達到結丹期,也不是血脈純正的神獸或者上古神獸的對手,因此讓我們不要隨意亂闖。」
「嗯,沒錯。」她走下來,說道︰「隨著年代的變遷,靈獸森林中甚至是一些別的地方想要找到一頭血脈純正的神獸或者上古神獸都不容易,而那些血脈純正的神獸或上古神獸的實力非常強大,哪怕是元嬰修士也不是它們的對手,有時甚至一個威壓襲向,結丹修士都會死在血脈純正的神獸或者上古神獸的威壓之下。」
她的聲音一頓,看向他們幾人,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掠過,落在唐心的身上︰「既然要在這靈獸森林中行走,還是小心一點好,若是遇上了血脈純正的神獸或者上古神獸最好還是馬上逃命,否則極有可能會連命都沒有。」
「師傅打算讓我們跟他一起?」莫子灕看向唐心,這少年長得比女人還要嬌弱,修為又低,為何師傅要讓他們與他一道同行?憑他們的本事,出這靈獸森林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雖然說他們在這靈獸森林中修煉,但每隔幾年都會出林一次,知道從哪條路走更安全。
「大師兄,跟唐心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的,正好我們可以照看著他點,你瞧他也就長得好看一些,實力卻這麼弱,隨便一頭靈獸撲出來估計他都無還手之力,而且他還帶著他弟弟,我們就干脆好人做到底,護送他一程又如何?」木子黧正對唐心感興趣呢!听了她師傅的話自然是十分贊成。
蕭遙則聳了聳肩道︰「既然師傅都這麼說了,我是無所謂。」然,一雙眼楮卻是直溜溜的在唐心的身上打轉著,尋思著,這唐心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讓他師傅另眼相看?他模著下巴,忽的笑了起來,走到唐心的身邊大手就往她的肩膀上一拍︰「唐心,你這小子運氣不錯,竟然能入我師傅的法眼,不過,有我們這三人護送你,你會不會覺得壓力山大?要知道,我們大師兄可是結丹修士,讓一名結丹修士來護送你這小子,你可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別再這樣拍我的肩膀,你看我人長得瘦小,經你這一拍,我倒是覺得壓力山大。」唐心再次將他的爪子拿開,心下直搖頭,這蕭遙的壞習慣似乎就是喜歡勾肩搭背拍人肩膀,若是熟點還好,這半生不熟的她可受不了一個陌生男子這樣一副哥倆好的動作。
她斂下眼眸看著手中的水里火珠,把玩了一下,便抬眸看向舞傾凡,笑道︰「既然是仙子所贈,那我就收下了。」聲音一落,便收珠子收入空間手鐲之中。
她有預感,這顆珠子對她將是極為有用的。
目光朝莫子灕看去,這名男子面容冷峻,氣息沉穩,年約三十左右就已經是結丹修士當真不簡單,只不過,他真的得經歷情劫?這樣出色的男子想要讓女子動心應該不難,就是不知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會是他的劫。
「小魔唐兄弟,那我們,我們能不能也跟你一起出林呢?」李遠山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他雇用的人死了一大半,若是再遇到什麼危險,真怕出不了林,可若跟著他們,說不定會安全出靈獸森林。
聞言,唐心想了想,道︰「跟著我一起出林是沒問題,不過,我就擔心你們跟著我反倒會讓你們陷入危險當中。」
「這、這怎麼說?」李遠山一怔,不解的看著他。
「我還得找我的伙伴們,而且他們是進林來歷練的,估計沒那麼快出林,所以若是你跟著我們,還不知會在這林中呆上一年半載還是多久,就怕耽誤了你們的時間又怕讓你們陷入危險。」
听到這話,李遠山想了想,確實,若是他們還要在這里面歷練,那他們跟著也不妥,只是,若是就他們出林,這危險卻又提升了很多,沉思了一會,他還是開口道︰「小唐兄弟,既然進來也我們也沒想那麼早出去,你就讓我們跟你一起吧!」
「既然如此,那就跟著吧!」她無所謂的說著,反正也就多些人而已。
見狀,莫子灕看向舞傾凡,恭敬的問︰「師傅想我們幾時起程?這一走,我們何時才能再見到師傅?」
「你們現在就走吧!至于何時能再見,那就要看緣份了,若是有緣將來還是會再遇的,子灕,他們兩個我倒不擔心,倒是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最長,而你的命運也是最坎坷的,雖然有了如今結丹修士的實力,但你的情劫……唉!听天由命吧!凡事不必太過執著,隨心所欲就好,也許到那時,會有不一樣的轉機也不一定。」
「是,弟子會緊記師傅的教誨。」他恭敬的應著,目光微閃,情劫?到底會是誰是他的情劫?
蕭遙上前一步,興致勃勃的問︰「師傅,那我和小師妹呢?」
「什麼都有你的份?」舞傾凡掃了他一眼,揮了揮手︰「走吧走吧!都走吧!最近我眼皮一直在跳,不知又要出什麼事了,還是先離開這再說。」
「師傅保重,弟子拜別師傅。」三人跪下恭恭敬敬的向了一禮,這才起身對唐心和李遠山道︰「我們走吧!」
唐心拱手行了一禮︰「仙子,保重,我們後會有期。」她相信,她們還會再見的。
「仙子保重。」李遠山扶起還昏迷著的夫人,也向她行了一禮,眾人這才往外走去,越過桃花林,剛到外面,整個仙林洞府瞬間化做一道精光往天上而去,消失在眾人眼中……
與此同時,在修仙界的某個地方,一個以制符而聞名的家族,顧家中,此時,被從虎嘯大陸帶回的顧天音正被人關在房中,里里外外加派了人手看守著,以防她的逃月兌。
兩名身著輕紗的曼妙女子在身後幾名侍女的擁簇下來到了天音所在的院子,守著院子的護衛見到她們兩人,恭敬的行了一禮︰「二小姐,三小姐,家主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前來探望大小姐。」
「我們來時已經去書房跟父親說過了,是父親同意我們送些東西過來的。」其中一名女子輕聲說著,示意護衛看向身後侍女托著的東西︰「還不讓開?」
「這……」
另一名女子見他遲疑著,便輕晃著手中的扇子,一副高傲如孔雀的模樣睨了那護衛一眼︰「不過就是進去看看我們的好姐姐,又不會出什麼事,而且還是父親批準的,怎麼?難道以為我們姐妹兩人會騙你一個小小護衛不成?」
「屬下不敢,兩位小姐請進。」他退後到一邊,請她們兩人進去。
兩名女子進了院子,見這院子里面看著清清冷冷的一個人也沒有,但那暗處卻藏了不少人在盯著這個院子,心下不由冷笑著,勾著唇角慢慢往里面走去,來到里面見顧天音正在臨窗的桌邊畫著符,便走到外面的窗口處睨了一眼。
「這會都什麼時候了,還真有心情練畫符啊!」
「姐姐,你說她現在被關在這里,里里外外這麼多人看守著,就算走動也只能在這院子里,她不畫符又能干什麼呢?你說是吧?」另一人掩嘴輕笑著,看著那在窗口桌邊連頭也沒抬的素衣女子,不由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某些人就是跟我們不能相比的,你說一樣是爹爹的女兒,但爹爹卻疼我們如心肝寶貝,像某些人,頂著顧家大小姐的頭號又能怎樣呢?我可是听說了,等男方守孝滿期了就要上門迎娶了,這說起來,讓她嫁過去當十三妾室都已經是她撿到的了。」
「就是,像她這樣渾身上下除了身段還過得去之外,那容貌誰見了都得嚇一跳,要不是爹爹好說歹說和咱們兩家人聯婚後的利益估計人家還不要呢!」
听著兩人像兩只麻雀一樣在她的耳邊說個不停,天音停下手來,抬起頭冷冷的一掃︰「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出去!」被捉回顧家的她,如同一只剌猥一般的豎起了剌保護著她自己,此時的她身上散發著的氣息就如同唐心第一回見到她時,冷厲而疏離,全然沒有與唐心他們相處時的隨意神色,在這顧家中,冷漠,是她的保護色,這是從小養到大的習慣了。
她的臉做了偽裝,從小時候她就一直在偽裝著,為的是保護好她自己,這顧家雖然說是她的家,但除了已經死去的娘親之外,沒人知道她這張長著斑點的臉之下,是一張絕美的容顏。
當初她能從修仙界逃到虎嘯大陸去,就是因為她在臉上做了手腳才能躲過他們的尋找,而後來在南仙門中因有她師傅在前面護著,她才有足夠的時間迅速將自己偽裝成以前那些人所見的模樣,回來後,自然依舊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她服了唐心給的築基丹已經成功進階為築基修士,但顧家中有不少的築基修士,而且還有極為精通符之術的人在,她試過幾次逃走全都無果,也只能先忍下來到時再看看如何逃月兌。
如果讓顧家的人,她那狠心的父親知道她其實有著一副好容貌,估計更會在她的身上打主意,童年的她沒得選擇,也無力選擇,無法自保,但現在不一樣了,她長大了,她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只是,被捉回家族,想見到唐心就難了,而且,也見不到蕭軒爾了,那個從第一眼就讓她動了心沉淪的男子,到離開的那一刻,他都沒回應她的感情,被捉回來後,她不止一次在想,是不是她真的入不了他的眼呢?
「喲!瞧你那是什麼眼神?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說好听點就是顧家大小姐,說不好听,就是一個死了娘沒人要的丑丫頭,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處,你以為我們顧家會白養你不成?還想讓我們滾?你有那個資格嗎?」
刁鑽的話語帶著譏諷和鄙夷,她們還真就討厭她,卻又以欺負她為樂,看著她那副粗眉和那長滿斑的臉,再想想她們自己那嬌美如花的臉蛋,一種優越的感覺讓她們倍感歡喜,她們就是喜歡狠狠的打壓她,誰叫她那死鬼娘親霸著顧家夫人的主位,讓她們娘親就算成了當家主母也被人說成了後續的?
不過,她沒她們命好,自小她們就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而她,一個沒人要的丑丫頭卻吃著餿飯穿著破衣一直在過著下人般的苦日子,要不是她還有那麼點畫符的天賦,估計也不會給她一個顧家大小姐的稱號,外人更不會記起顧家還有她這麼一號人,說來說去,還是她的畫符天賦作怪,明明長得那麼丑,卻那畫符的天賦卻在顧家子弟中最為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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