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白,幾年不見,你還是沒怎麼變啊!」她輕笑著,看著面前的他,依舊是那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她還記得,當年相府只剩下她一人時,帝殤陌也離她而去,當著滿城眾人的面,也只有他站出來為她說過話,擔心著她,這柳少白于她而言,雖不是深交,但也不討厭,尤其她對幫助過她的人永遠記得。
「唐心,當年一別,沒想到竟然還能再見到你,我這些年其實一直想著回去看看的,不過身為仙門弟子處處受到束縛,想走也走不了,你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苦吧!」他輕嘆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感慨道︰「你們唐家遇到了那樣的事情,那個胖子又走得那麼早,你一個人孤伶伶的一定過得很艱難,不過沒關系,唐心,既然你現在已經進了仙門,也成了仙門的弟子,那麼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盡管來找我,只要我柳少白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到底!」
聞言,唐心眸光一閃,笑著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多謝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我跟那胖子怎麼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雖然也沒深交,但是我一直很佩服他,他對你的那份兄妹之間的守護之情讓我最為動容,雖然現在他是不在了,但是我相信,如果在的話,他一定也會時刻的守護在你的身邊當你的保護神的,我柳少白平生也沒服過誰,還真的就服了那個胖子,事事以你為先,護你之情,遠遠的超過了有血脈關系的親情。」
一旁的唐子浩目光微閃,眸光暗沉的看著這面前的柳少白,他這個人就活生生的站在這里他卻認不出來,還說他走得那麼早,又說什麼不在了,這個柳少白,還真的就是欠揍。
而听了柳少白這話,唐心不由的噗嗤一笑,唇邊的笑意止不住的溢出,她的胖子哥哥就在這里,這柳少白卻對面不相識,不由的,只覺好笑,朝身邊的人看了一眼,見他臉上神色也微動,便道︰「柳少白,幾年不見,你這眼楮好像也變得不太行了是吧?你仔細瞧瞧他是誰?」她示意著,讓他看向她身邊的唐子浩。
唐子浩眯著一雙眼楮盯著他,也不開口,就這樣看著。而柳少白則湊上前看了看,問︰「這位是……誰啊?」目光在唐心的身上轉了轉,挑著眉似真似假的笑問︰「你的相好?」
這男子氣度的不凡,而且一身氣息內斂,看起來很不簡單的樣子,只是怎麼卻穿著仙門弟子的白色衣袍?莫非也是他們仙門中的弟子?可不可能啊!這男子如此出色,如果真的是他們仙門中的弟子,他怎麼就不曾見過?
听了柳少白的話,帝殤陌目光微閃,朝站在唐心身邊的那名男子看了去,這又是一個他不曾看見過的人,只是,看著他的眉眼,卻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熟悉……
「我不就是你說什麼早早就走了的那個人,怎麼?不認識了?」唐子浩的聲音低沉而帶著暗啞,他以前的性子也不是這麼沉穩的,但是經歷的事情多了,人也變得沉穩下來,與以前的他相比,確實是判若兩人,也難怪他會認不出他來。
「你是……」他遲疑著,盯著他看,忽的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唐子浩!」
「沒錯。」
「你、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著?你是人是鬼?」柳少白一驚,猛的跳後了一步盯著他看著。
一旁的帝殤陌目光微閃,那男子竟然是唐子浩?幾年間他又遇到了什麼事?竟然發出了這麼大的變化?然,也許是因為他的目光正落在唐子浩的身上打量著,又也許是因為正好唐子浩的視線朝帝殤陌移去,當看到這個昔日誓誓旦旦說會好好照顧他妹妹,保護著他妹妹的男人,帝殤陌時,不由的目光一眯,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猛的一個箭步上前,揮起拳頭在唐心和柳少白怔愕的瞬間就朝帝殤陌揮去!
「該死的帝殤陌!竟然是你!」他沉聲咒罵著,一記拳頭的揮出,一拳就將沒有防範的帝殤陌給擊倒在地上。
「嘶!」嘴角一痛,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只感覺嘴里流了血,把血吐出,就見那唐子浩擰著拳頭又要朝他揮來,不由的,斂下了眼眸,也不閃不避,就倒在地上等著他的一頓暴打。
這是他欠了他們的,曾經,他對唐子浩說,他會好好的照顧唐心,會用自己的生命力來保護她,可是,他卻在唐家出了事後也棄她而去,讓她獨自面對那一切,今日這一頓暴打,他不會還手,這是他應得的,是他欠他們的,是他活該挨打的。
「唐子浩,唐子浩你干嘛呢!」柳少白怔愕過後迅速上前拉住他︰「行了行了,你別打了。」
「我打的就是他!帝殤陌,你答應過我什麼?而你又做了什麼?」唐子浩推開了柳少白,一手揪住了帝殤陌的衣襟,又是一記拳頭揮下。
「砰砰砰!」
幾聲重響響起,听得出那拳頭揮出時所夾帶的風聲,那樣的用勁,那樣的凌厲,然,帝殤陌卻是吭也沒吭一聲,也沒還手沒閃避,硬生生的就這麼挨了他的幾記拳頭,這一打下來,除了臉上嘴角受了一拳之外,另外的幾拳都打在身上,唐子浩用的是暗勁,因為憤怒力道也足,這幾拳下去他是有著一股奄奄一息的感覺,畢竟,今日的唐子浩今非昔比,他是主金丹巔峰的修士,又是武修,力量之足不言而喻。
「唐子浩,好了,再打下去你是想打死他嗎?」柳少白見帝殤陌也不閃不躲,連忙上前拉開他,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地上的帝殤陌,一邊按著唐子浩,一邊問︰「殤陌,你怎麼樣?」那幾拳的聲音那樣的凌厲,听得出所夾帶的暗勁是多強大,他受得了嗎?會不會傷得很重?
帝殤陌搖了搖頭,拭去嘴角的血跡,身體的痛也痛不過心頭的痛,自從再次看到唐心後她就直接無視著他,她做到了,做到了她曾經所說的話,情已斷,緣已盡,再見也只是陌路人……
「胖子哥哥,我們走吧!」唐心淡淡的掃了一眼,便轉身往回走去。
「哼!今天就放過你,帝殤陌,你好自為之吧!」唐子浩冷哼一聲,一甩衣袖便隨唐心離去。
柳少白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地上的帝殤陌,不由的嘆了一聲,連忙上前扶起他︰「殤陌,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這唐子浩也真是的,怎麼下手這麼重呢!我先扶你回去吧!」他本來還有很多的話想要跟他們說的,只是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他又不能放著帝殤陌不管,唉!只能等下次再問了,他相信只要他們在這仙門之中,那麼遲早都會再見的。
林中,兩人並肩走著,唐子浩看著身邊的妹妹,問︰「妹妹,你早見過他了?」曾經兩人畢竟在一起過,雖然後來是分開了,但是,不知妹妹對他是否已經真的情斷?
「胖子哥哥,以後就是見了他也不必再對他動手了,他于我而言現在就是一個陌生人,不用因為一個陌生人而大動肝火,他不值得。」她不緊不慢的說著,看著那飛在前面閃爍幽綠光芒的藥靈,說︰「我跟他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斷得一干二淨了。」對于一個舍自己而去的人,她是不會把他放在心上的,更不會為他花心思,因為不值。
听了她的話,唐子浩這才點了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只是今天見到他心里很是氣憤,忍不住的揍他幾拳出出氣,這也是他欠我的,以後只要他不惹到你和我,我是不會再將他放在眼里的。」說著,聲音一頓,又問︰「妹妹,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出門在外面遇到蘇若水他們兩兄妹又發生什麼事了?」
說起這個,唐心眼中不由的劃過一絲笑意︰「我只是主讓她重溫了一下四年前的一幕。」對付那蘇若水,就得用這一招,她相信,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她一定不敢再去那城中,就算去也得蒙著臉去。
「哦?四年前的一幕?」唐子浩一怔,目光微閃了一下,腦海劃過一道靈光,道︰「小雪曾說四前年她要殺你,不過卻被你劃花了臉,還毀了她的衣服讓她出了個丑,今日也一樣?」
「今日還算手下留情了,只摑了她幾巴掌毀了她的衣服,本來我都沒想去找她麻煩的,她卻自己硬撞上來。」她搖了搖頭輕笑著︰「對于一些人而言,一定在說我太狠了,同為女人卻讓她出這樣的丑。」
聞言,他正色的說著︰「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若換成了她,指不定會怎麼收拾你呢!所以說,在這世界上是以強者為尊,實力強了才能保護好自己,妹妹,你也要繼續修煉才行,雖然在這修仙界中我們的實力算是出挑的了,但是他日去了飛仙界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們得加緊修煉,只有這樣才是對我們最有幫助的。」
「嗯,我知道,這陣子我在幫夢珊治臉,再過兩天我會抽出時間修煉的,你不用擔心我,老頭子給的那本劍譜我也在研究著,那本劍譜很是精妙,如果十二招全學會了再配上靈力運用,我相信我威力一定無窮。」
兩人邊走邊聊著,回到山上後便各自回了屋休息。而在另一邊,被揍了幾拳的帝殤陌被柳少白扶回了屋里休息,看著他半邊臉腫得老高,不由的輕嘆一聲︰「唉!這唐子浩下手也太重了,再怎麼說都是舊識,怎麼就下這麼重的手呢!還有你也真是的,你怎麼就不閃不避呢?任由他打?要是真的弄出人命來可就麻煩了。」
「這是我欠他的,是我失了我曾許下的主諾言,他就算打死我也不會有錯,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有怨言。」帝殤陌喃喃的說著,忽的覺得胸口一痛,不由的咳了幾聲。
「咳咳咳……」
「好了好了,你就少說點話,我先看看你的傷口,把你身上的上衣月兌了,他那幾拳重得很,得擦點藥才行。」他從空間中拿出跌打藥酒,語氣中盡是無奈,這些人,唉!真不知怎麼說好。
月兌去外衣,露出了那被打得有些紅的胸膛,他目光微閃,唐子浩的那幾拳力道之大讓他都有些驚愕,他是怎麼死里逃生的?又是怎麼到了這修仙界?又是怎麼擁有如今的這些修為,四年的時間,他們呆在這飄渺仙門之中,而他們,又都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
「說起來也奇怪,剛才我還沒問他們兩人是在哪個峰主的手底下的,他們就走了,不過殤陌,你看出來沒?唐子浩變化真大,先不說他一身的肉都不見了,就是他的一身內斂的氣息都叫人詫異非常,好像就是擁有很強的實力似的,真不知他們這幾年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怎麼一個個的變化都這麼大?」
帝殤陌目光微閃,他也想知道他們在這幾年間經歷了什麼,竟然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讓人變得沉穩內斂,變得強大而不可褻瀆,他們,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讓柳少白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次日他到仙門中打听,竟然沒有一個峰下有他們兩人的存在,甚至當他提起這名字時,每個峰的弟子都是搖了搖頭說沒遇見過,不認識,這更是讓他疑惑不已,明明他就是看到他們的了,怎麼會突然間說沒有這兩人呢?一定是哪里搞錯了,要不然,這麼大的兩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不成?于是,他又找上了帝殤陌,他相信,他應該是知道他們兩人在哪個峰主手底下的,要不然,那一夜就不會表現出那樣的神色。
「殤陌,這幾天我找唐心和唐子浩他們兩人都一直沒找著,你可知,他們在哪個峰的門下?」他看著他,注意著他的神色,看著他在听到他的話後目光微閃了一下,卻仍是沒有開口。
「怎麼?你也不知道?」
聞言,他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說︰「他們的事與我無關,你不要再來問我關于他們的事情。」說著,起身便走開了。
見狀,柳少白嘆了一聲,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由的搖了搖頭,看來他們雙方是不可能再做回朋友的了,就算他希望,唐子浩也不會允許,算了,就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夢珊,你的臉怎麼樣了?把面紗取下來我看看。」唐心來到夢珊的面前,看著她正在那草地上盤膝修煉。
听到唐心的聲音,夢珊睜開了眼楮,欣喜的道︰「主子,已經開始結疤了。」她取下面紗就露出那半邊臉上的一大塊疤,雖然沒有前時間那樣嚇人,但這一大塊的疤還是影響著她那一張漂亮的臉。
「嗯,結疤了就好,記得不要去踫它,讓它自己月兌落,我估計月兌落的話時間可以會較長,對了,給你的那些藥還有嗎?」
「還有。」
「那就好,這段時間我要專心修煉了,你自己出不要落下了。」
「嗯,我知道的。」她點了點頭,帶次戴上面紗,她期待著臉上的疤能消失的那一天,她也期待著她大師兄看到時的那份驚喜,他會驚喜嗎?不由的,看向了前面的主子,大師兄是喜歡主子的吧!主子這樣的優秀,這樣的出色,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的,那她……
見她看著她的目光怪怪的,唐心挑了挑眉,問︰「怎麼了?」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有什麼話不敢說似的,她不由笑了笑︰「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主子,我、我喜歡的我大師兄。」她有些緊張的說著,看著她鼓勵的目光,又道︰「不過,我一直不敢跟他說,我、我怕他會拒絕我。」
「呵呵……」唐心輕笑著,道︰「你應該是以前因為這張臉上的胎記所以不敢跟他說吧?其實,一個人若是真的愛你,那麼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他都會愛你的,如果只是看中了你的外貌,那這個人也就一不值得你去花心思了,既然愛了,那就大膽去爭取吧!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這一點,你要學學天音,她對蕭軒爾一見鐘情,一而再的去爭取,起初也是一次次的被拒絕,但是最後她的真情打動了蕭軒爾,你看他們兩人現在多好,天音要去飛仙界,那蕭軒爾活像丟了半個魂似的,呵呵……」
「真的可以嗎?我擔心我要是跟我大師兄說了,他會疏離我。」她不由的低下了頭,聲音帶著難掩住的黯然,因為她知道大師兄是喜歡主子的,主子這麼優秀,這麼的出色,她哪里比得上她,大師兄又怎麼可能會將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呢?
唐心深深的看著她,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也沒有什麼是一定的,但是,你得去努力,至少就算到了最後不成功,你也對得起你自己的心,因為你曾經努力過了,明白嗎?」
聞言,她心中一震,抬起了頭怔怔的看著她。只要去努力,就算最後不成功也對得起自己的心?是啊!這麼簡單的事情她怎麼就不知道呢?她一直不敢邁出一步,就算有可能她自己也知道,她的話讓她心中茅塞頓開,心下釋然,笑著點了點頭道︰「主子,夢珊知道該怎麼做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唐心不是鑽研著那套劍法,就是在試著煉器,日子過得忙碌也充實,自從那一日見過柳少白他們後,她已經是三個月不曾下山了,這一天,她在山峰中試著煉器,說是煉器,倒不如說是煉制著一對戒指,她用金鋼白鑽這種珍有的煉器材料煉制了一對戒指,這是她第一樣煉制的東西,也是她要送與給沐宸風的一樣禮物。
想要煉制出上好的戒指,又能被稱之為神器的戒指並不容易,但勝在于她的本命火焰可以節省煉制的時間,可是一時半會也無法煉制出來,上官煜送的那個神器鼎爐中,兩枚看不清模樣的戒指還在里面轉動著,火焰還在翻烤著,她退到一旁,輕呼了一口氣。
煉器比煉制丹藥還要花時間,她為了這兩枚戒指,已經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了,卻只是才成形,接下來還要經過天火的烘烤粹煉,如果再用兩個月的時間能煉制好這對戒指,她就應該偷笑了。
「丫頭,你在搞什麼?」小老頭兒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後,冷不防的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探著身子想要湊上前到那鼎爐前去看看時,卻被唐心給拉了回來。
「老頭子師傅,你不在教我胖子哥哥修煉,怎麼跑這來了?」唐心笑問著,把他拉到一旁︰「那邊是鼎爐,我在煉器呢!你不要亂來。」
「你那個胖子哥哥把我的本領學得七七八八了,老頭我怎麼也得留著兩招好防身啊!所以讓他自己修煉著就好了,我過來看看你那套劍法練得怎麼樣了?學得會嗎?」他撫了撫胡子,走到一旁坐下,瞥了面前的她一眼。那火焰,好像不是一般的火焰,這個丫頭,不僅會煉丹,現在還會煉器,嘖嘖!
聞言,唐心唇角一勾,道︰「要不,我們來過幾招試試?」她正苦無對手,他自己送上門來,這個機會當然是不能放過的,老頭的實力那樣厲害,身手也快,就算她的劍法再快,想要傷到他也難吧!
「來就來,還當老頭怕了你不成?走,到那邊去。」說著站了起來就要往那林中的空地走去,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回頭問︰「你那個鼎爐怎麼辦?就這樣放著?」
「這個簡單。」她一笑,喚道︰「小丹,你出來幫我看著這鼎爐。」隨著她聲音的一落下,就見小丹從空間中出來,落在她的身邊朝她行了一禮。
「主人。」
「我這里面在煉東西,一般來說這山峰之上也不會有人來的,你只要幫我看著火就行了,如果火要滅了,你就到那邊告訴我。」
「是。」小丹應了一聲,站在一旁看著那鼎爐中的火焰,而唐心則和老頭往另一邊而去,打算切磋一下,看看她的那套劍法到了哪里了。
「丫頭,你可要使足勁了,要不然,傷著了你可就不關老頭我的事了。」他笑眯著一雙眼楮看著前面的唐心,其實他壓根也沒將她能劍法放在眼里,那套飛花凌雲劍法雖然精紗,但是卻不是那麼容易學的,她這陣子又是煉器又是修煉的,能學會第一招就已經很不錯了。
唐心清眸中劃過一詭異的笑意,她從空間中拿出兩把軟劍來,丟了一把給他︰「師傅,接住了,你老也得小心一點,我怕勁使足了會傷著了你。」
「笑話!老頭子我是什麼人?會被你這個黃毛丫頭傷著了?來來來,打過才知道,你這丫頭頂多也就悟透一招,還想傷了老頭?這口氣可就大了呀!」他不以為意的說著,握著手中的劍在半空中揮了揮,道︰「老頭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這使劍也沒幾次,今天就陪你玩玩,來吧!」
「好!那就讓你看看我這些日子的成果。」聲音一出,白色的身影也飛一般的掠出,朝前面的老頭襲出,劍法中夾帶著靈力的氣流,劃過半空,凌厲的風聲呼呼而響。
看著她持劍而來,劍罡之氣凌厲攝人,老頭不由的眯起了眼楮,嘿嘿的笑著︰「瞧著架勢倒是有幾分樣子,就是不知能否在老頭手底下過上來三招了。」
听著他自信的話,唐心手中得劍一轉,劍氣咻的一聲飛襲而出︰「那就要看看了!」只見,那凌厲的劍氣夾帶著強大的元嬰氣息襲向了老頭,快如閃電,利如箭,以著掩耳不及的速度襲去,似乎意在一舉將他削成兩半似的。
老頭見那殺氣騰騰的劍罡之氣襲來,不由的一驚,身體往後避去,險些還摔地上去了,只見他穩住腳步後跳起來指著唐心哇哇大罵著︰「你、你這臭丫頭,你玩真的?用不用這麼狠?還好我老頭子身手敏捷避開了,要不然非得給你劈成兩半不成。」
「怎麼會呢?師傅你老修為這麼高,我要是能在你的手底下過幾招那就該偷笑了,怎麼可能傷著你呢!」唐心輕笑著,下一刻,只听她一聲清喝︰「第一式!飛花旋劍!」聲音一落的同時,只見她飛身而出,整個人身影懸飛了起來持劍朝老頭襲去,她手中的利劍因匯聚了靈氣而轉動著,氣勢凌人,劍罡之氣蘊含著一股強大的風勁,劍影化出的同時更是讓人分不出哪那掠來的劍影中哪一把是實,哪一把是虛。
「這臭丫頭,還真的把第一招給學會了啊!」老頭一怔,瞪起了眼楮,迅速的以手中之劍抵擋,怎奈唐心的這一招飛花旋劍威力攝人,他手中的劍往前一抵的同時卻硬生生的被擊斷了。
「鏗鏘!」
「咻!」
只听鏗鏘的一聲傳出,凌厲的劍氣咻的一聲掠過,老頭手中的劍斷裂成兩截掉落在地面上,迎面劍氣襲來,逼得他猛的提氣往外一躍,這才險險的避開,可他腳步還沒站穩,又听她一聲清喝聲傳來,驚得他不由的一怔。
「第二式,飛花掠影!」她的聲音一落下,快如鬼魅的身影已經掠出,只看到她好似抬起了手揮出了劍,那速度之快幾乎可以用影子來說,劍影襲出的同時在空氣中帶起了一股駭人的氣流,咻的一聲襲向了那才站穩腳步的老頭兒,老頭兒手中沒劍可以抵擋,只能步步後退,只是連他也沒料到,這只是第二式的劍法就逼得他反應不過來,只感覺咻的一聲劍氣在他的身前劃過一下,听著嘶的一聲傳出,不由的低頭一看。
「啊!老頭的胡子!胡子沒了!」他驚呼出聲,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樣撫著那只剩下一小截的胡子,一副像要哭出來的模樣,一邊罵著︰「臭丫頭!你還我胡子!我的胡子啊!老頭我留了好多年才這麼長的胡子,現在就、就沒了……」
唐心眯起了眼笑道︰「師傅,你老人家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再來?我還有第三式沒使出來呢!」說著,就要動,卻見他哇哇的大叫起來。
「不打了不打了!你存心拿老頭來練劍的,這才幾招?你竟然把老頭的胡子都給削了,再打下去指不定老頭的腦袋也讓你給削沒了,我不打了,你自己去打,老頭我的胡子啊……胡子……」他彎下腰捧著那被唐心削落在地上的胡子,老眼不禁泛著眼花。
見狀,唐心收起了劍,走上前忍著笑說︰「師傅,其實我也沒學幾招,只是練了三招而已,我也不是想要削了你的胡子的,實在是你太不小心了,不過,這會看著你沒了胡子,又好像年輕了十來歲。」
「你不用說了,老頭我就知道踫上你準沒好事的,一踫到你老頭就倒霉,我說怎麼老頭就這麼命苦呢?幾個徒弟個個都跟我作對,一個個都是欺負人老人家的,現在胡子也沒了,讓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他一臉痛心的說著,又模了模那只剩下一截的胡子,哀怨的瞪了唐心一眼,這才轉身離開,嘴里還念念有詞的像是在說著什麼似的。
「師傅?你上哪去?」見他走開,她笑著問了一聲。
「老頭我去收拾包袱走人了,胡子都沒了,哪還能留在這里,要是讓他們看見了豈不是要笑話老頭子,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去飛仙界玩玩。」說著,他突然間停下腳步來,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丫頭,你們要好自為之了。」
老頭突然間的這一記別有深意的眼神讓唐心不由的一怔,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她並不知道的事情,似乎在他走後他們的身上還會發生什麼大事情一樣,心中一滯,問︰「師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好好保重吧!能教你們的都已經教了,老頭走了。」他瀟灑的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他這三個徒弟都不是一般人,將來的前途自是非凡,只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是他們年輕人的路了,要靠他們自己去走。
聞言,唐心目光微閃,不由的,心中劃過一奇異的感覺,似乎,在不久的將來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自從回來後就一直閉關中的沐宸風盤膝坐在石洞之中,這石洞就是他的山峰里的一個洞府,位于地底下,深約幾十米,在里面閉關可以說是听不到外面的一丁點聲音,一個是可以專心修煉,一個是不被凡塵俗世干擾,洞府約有一間屋子的大小,里面只有簡單的石桌,抬頭看去可見那出口處斜射而下的陽光,細微的光芒照亮了洞府,也依稀看見了他所在的洞府里面的擺設。
除了他盤膝而坐的那一張石床之外,再無一物,四周圍空蕩蕩的一片,沒有吃的,沒有用的,他在這里面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對于已經是元嬰強者的他來說,早在金丹期時就到了僻谷期了,現在他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不吃不喝身體也不會出現問題,因為他有身體里面的能量護著心脈血管,而在入定修煉的時間里,他所消耗的身體能量也是極少的,修仙者的入定修煉,也就跟蛇的冬眠有幾分的想像,也能說是一個道理的。
他盤膝靜坐,心寧氣定,但那彌漫在他身上的靈氣氣息卻是隱隱的流動著,在這里面他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但是,也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在這里,他一門心思全放在靜修之上,忽的,在他的身上彌漫出一層淡淡的,似有似無的白色光芒,這股光芒時深時淺,彌漫在他的周身之上因他本身就穿著白色的衣袍而不輕易察覺,就連沐宸風自己也並不知道,他的身體散發出這樣一股前所未有的白色光芒來。
隨著氣息的涌動,也隨著那股光芒的越來越濃郁,在他的眉心之間隱隱的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印記,這個印記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形狀似火又非火,不多時,這個印記又隨著隱回了他的眉心之間消失不見。
感覺到身體里的能量充沛的匯聚在丹田之處,沐宸風驟然睜開了眼楮,睿智的目光中掠過銳利的光芒,鳳眸半眯,雙手猛的一握再一伸開,只見他掌心之中握住了一股無形中卻又似有形的氣流,再次合上手掌擰起拳頭,那股氣流便化為空氣消失無蹤,再次提氣運行,將身體的能量引到丹田處,猛的提氣往上一沖,勢要沖破那一道門檻,只感覺身體里血脈被撐開,胸口處涌上了一股強大的能量氣息,渾身的氣流與威壓相互形成一股氣流在這洞府中四處沖撞著。
終于要進入化神期了!
他心中一喜,越發的謹慎起來,將那股氣流引導于流向身體,空氣中的氣流是那樣的強大,是從他身上迸射而出,以及那股威壓,四處的沖撞著周圍的牆壁,他能感覺到那股氣流與威壓的強大正在四處奔騰著,撞擊著,就連他坐在這洞府之中也能感受到那股震動,相信在外面的話,那股氣流的涌動一定也造成了不少的動蕩。
確實如他所想,在外面,此時幾乎整個飄渺門的弟子們都感覺到了這一股不同尋常的震蕩。唐子浩原本正在自己的山峰中修煉,忽的感覺到地面猛的晃動了一下,連忙朝唐心的山峰而去,想去看看她有沒出什麼事了,來到山峰中時,正見她還在那鼎爐的旁邊,似乎也有些詫異的朝周圍看了看,想要尋找這一股震動的來源是從哪里發出來的一般。
「妹妹,你沒事吧?」唐子浩快步來到她的身邊問著,朝周圍看了看,道︰「我在那邊也感覺到了地面有些不對勁了,還以為是你出了什麼事了,現在看你沒事那就好。」
「我沒事,我剛才正在煉器呢!就感覺這地面震動了,你看,現在地面也應還在動,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見鼎爐不穩隨著地面的震動而晃動著,當即提氣將那火焰收了起來,手一轉,將鼎爐收入空間之中,這麼晃的話她根本不能煉器,只是不知,這股震動是從哪里來的?怎麼會影響如此之在?
「主子。」夢珊也跑了過來,說︰「主子,那邊的山峰有些山崩了,石頭滾落砸傷了不少弟子,現在那下面都圍滿了人,說是我們山峰弄的動靜才會砸傷了門中弟子的。」
「那一邊的山峰山崩?」唐心一怔,說︰「那一邊好像是靠近沐宸風所在的山峰的,他現在正在閉關修煉,這動靜不會是他弄出來的吧?」想著越發的覺得有可能,除了他之外誰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唐子浩听了她的話,則道︰「我去看看吧!如果真的砸傷了弟中的弟子,讓各峰峰主趕緊把他們抬去治療就好了,難不成還想在這里鬧事不成?」
「子浩,這個你就有所設不知了,他們呀!還真的就是借著這次的事情想要來鬧事的。」夢珊嘆了一聲說著,看著他們兩人道︰「你們兩人忙修煉不知道,有幾個峰主因為這兩個最大環境最美的山峰落在你們兩人的身上,他們就心存不滿,這些天我不時出去走動,打听一些關于這里面的消息,當中就有幾個峰主看你們不順眼,想要跟你們作對,這會估計是听說南峰仙翁又走了的消息所以才打算一起來找事的。」
「哦?如果是這樣,那就讓他們來吧!」唐心漫不經心的笑說著,道︰「胖子哥哥,你最近修煉得怎麼樣?要不要找幾個人練練手?」如果真的有不服氣的,那他們倒是可以跟他們切磋一番,反正在這世界上,只有實力才有說話的資本。
「你的意思是,拿他們練手?這、不太好吧?」他擔心下手要是太重了,他們活不過來那就麻煩了。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又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她笑了笑,道︰「夢珊,你去請門主來,就先讓門主帶他們回去,如果真的有不服想要鬧事的,那正好,就留下練練手腳吧!」
听了她的話,夢珊不由的一笑,輕快的應了一聲「是。」這才轉身走開,往門主所在的山峰而去。
確實,有幾位峰主想要借機教訓唐心和唐子浩,就算是門主來了,他們也不肯就此離去,還一直喊著一定要她給他們一個公道,說什麼他們的弟子不能就這麼白白的被砸了。
「哎,我說你們就回去吧!這事有什麼好計較的?都是仙門中的人,而且又沒出什麼事情,何必將事情弄大呢?」
「哼!砸傷了我們的弟子他們也不用出來說一聲就想這麼了事?這也太不像話了,真當我們都是擺設不成?他們兩個說是仙門中人,又是仙翁的關門弟子,卻一直連我們都沒去拜訪,這架子也太大了,今天我們一定要听听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其中的殞峰主氣憤的說著,而另一旁,那秦世剛看了他們幾人一眼,是說︰「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惹事的好,瞧瞧我是什麼下場,跟他們作對可是沒有好處的,甚至你會被他們玩得很慘。」他搖了搖頭看了他們一眼,如果現在走那還來得及,要是再晚了,估計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今日這事也不是他們的錯,這山崩了又怎麼能怪到他們的頭上去了呢?」門主看了那幾位峰主一眼,也搖了搖搖欲頭,好言相勸著,一邊是師祖的關門弟子,一邊是飄渺門的幾位峰主,何必弄得下不了台面呢?
「門主,我們也不怕跟你直說了,我們今日還真的就想找他們比劃比劃!既然你也在這里正好可以做個見證,就看他們敢不敢跟我們比了。」其中一位峰主也應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出他們的意圖。
「唉!你們……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這時,夢珊悄然無聲的來到他們的面前,瞥了他們一眼,說︰「幾位峰主,請吧!」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他們幾人上峰,要知道,上了峰可就不會這麼輕易了事了,這些人存心找麻煩,主子教訓一下他們也是必然的。
然而,夢珊的出現卻是讓幾位峰主都怔了一下,不由的相視一眼,這時,一位峰主甩袖一哼︰「走就走!難不成我們還怕他們不成!」說著,便率先邁步上峰,後面的幾位峰主見狀,便也跟著上去。
「這……唉!」門主甩了甩袖,真的沒臉看下去了,直接就想要走,哪知,夢珊卻是喚住了他︰「門主,我家主子說,請你也一起上來。」
夢珊臉上蒙著面紗,面紗下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她的語氣輕快而帶著笑,卻是讓那門主听了心頭很是不安。師祖收的弟子豈會是泛泛之輩?這上去了,那幾位峰主定是凶多吉少,他跟著上去又能怎麼樣?然,這會他們都說請他上去了,他若不增,就顯得有些太想把這事撇一邊了,于是,搖了搖頭也跟著上去。
一些弟子見他們都上峰了,不由的也想要上去,哪知,卻被夢珊擋了下來︰「飄渺仙門的弟子不得上峰,如有違令,廢除修為,逐出仙門!」她的話一出,不由的讓眾多弟子都驚呆了,有這麼嚴重嗎?廢除修為逐出仙門?一時間,一個個都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夢珊對守著山峰入口的兩名弟子道︰「你們守著,如果是其他峰的峰主,那倒是可以上來,如果只是弟子,那麼一個也不要讓他們上峰!」
「是!」兩名弟子沉聲一應,面朝眾人看著那些一個個都想上峰卻又不敢上的從名弟子。
見狀,夢珊滿意的勾往山峰上而去。而飄渺門中的另外一些峰主們听到消息後,也不約而同的趕了過來,竟然不讓仙門中的弟子上峰,只準峰主上峰,看來,是要出大事了,想著,他們都紛紛往那山峰而去,想去看看這事到底會怎麼樣?
煉丹峰的鄒宏也听到了這事,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也趕了過來,竟然有峰主不知死活的想要去找唐心他們惹事?他們是真的不想活了嗎?還是以為師祖離開了仙門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管怎麼樣,听到他們山峰里出事了,他都得去看看。
那秦世剛本是不想上峰去看的,怎知正好三長老也來了,見他要走,當即就喚住了他︰「世剛,你怎麼不上去看看?既然都到了山峰底下了,就上去看看也無妨,走吧!正好陪我一同上去,我也想借此機會看看這仙翁收的兩個弟子是怎麼樣的人。」
說到底,這三長老對于幾個月前唐子浩打傷了秦世剛父子一事一直耿耿于懷,又一直沒有見到過他們兩人是怎麼樣的兩人,只听說了一些關于他們的事情,但這听說的總歸沒有自己親眼看到的更能讓他相信,于是,便想借此機會看看,如果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那倒可以趁機教訓他們一番,讓他們知道在這仙門之中是不可以為所欲為的!
「長老,這、這還是算了吧!我就不上去了。」他想到那天被唐子浩那樣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此時哪里還有什麼面目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哼!瞧你就這點出息!這樣也算是我們秦家的人嗎?走!跟我上去,看看又不會怎麼樣!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是主不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厲害!」說著,手中的拐杖一柱,便往山峰上而去,見狀,那秦世剛也只能低著頭跟在他的後面。
唐心的山峰之上,今天可說是近幾個月來人最多的一次了,好在她的山峰也大,這時,屋前的一塊空地上,也就在那樹林不遠處的地方正站了十幾個人,這些人當然是這飄渺仙門的峰主,飄渺仙門有十五位峰主,四位長老,此時都幾乎全來了,唐心自是不可能說給他們搬張椅子坐坐讓他們好看戲,想看,就站著看。
「你們兩人就是仙翁收的關門弟子?進了飄渺仙門都幾個月了,這一回還是頭一次見了,你們的架子倒是不小啊!」五位峰主看著唐子浩的唐心兩人,不由的心頭暗暗驚訝,這兩名年輕人真的是好生出色,竟然都生得這般的出眾。
那名男子氣宇軒昂,沉穩內斂,一身的氣息仿佛都斂在身體里面,他負手而立,站在白衣女子的身邊,暗沉的目光看著他們眾人,那股守護之情,隱隱的竟是讓他們覺得這一次上來是找事是做出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那男子雖沒開口,但單憑那股威壓就已經讓人心驚了一把。
而那名女子,淡雅而絕塵,飄逸而出眾,傾城的美貌,無雙的身姿,還有那一身尊貴而清冷的氣息,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子,她的身上雖然沒有靈氣涌動,可是卻有著那些修仙之人都沒有的仙氣,那股飄渺仿若九天玄女的仙氣,讓他們不由的驚艷了一番,此女是何許人物?竟然生得如此出色?他們修仙多年,卻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能與面前此女相比,原來,他們就是仙翁所收的關門弟子,當真是超凡月兌俗,絕非常人!
不由的,他們想起了那個如今正在閉關的拂塵仙君,那一位尊貴而帶著渾天而成王者威壓的男子,他也是仙翁的弟子,再看面前兩人,不由的暗暗心驚,這等出色人物,豈會是一般之人?他們今天上峰惹事,莫非真的做錯了?
然而在這時,其中兩名峰主看到那一襲白衣靜立著,面帶淺笑的唐心時,不禁震驚得瞪大了眼楮,猛的大步上前︰「唐、唐心?怎麼是你?你是仙翁的關門弟子?這、這怎麼可能!」
這個曾經被他們測試過是沒有靈根的絕子,怎麼可能會是他們仙門中地位最高的那位強者的關門弟子?這、這不會是弄錯了吧?兩人心中掀起了陣陣狂潮,如同突如其來的駭浪澎湃著拍打著心房似的,重重的沖擊讓他們無法相信,這面前的事情竟然會是事實!
「兩位峰主,又見到你們了。」唐心朝他們兩人淺淺一笑,她的笑容淡淡的,淺淺的,卻沒有否認他們的話。
「你你你明明就是沒有靈根可修煉的,怎麼可能入得了我們仙門,還成了仙翁的關門弟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心,你又是什麼時候來到了這修仙界的?難怪我們上回見了你之後一直沒找到你,在各峰都打听不到你的蹤跡,原來你竟然是在這里……」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一直在找的人竟然會是在這兩座一直沒有走進的山峰中,而她,竟然會是南峰仙翁的關門弟子,這幾個月來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人物!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真的無法相信,南峰仙翁的弟子竟然會是她……
那幾名想教訓他們的峰主听到了兩人的話,目光一凝,問︰「你們說什麼?她是沒有靈根可修煉的廢物?」不由的,擰起了眉頭打量著她,原來這名女子叫唐心?她身上的氣質如此出眾,竟然是沒有靈根可修煉的廢物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仙翁又為何會收了她為關門弟子?
「沒錯!這個女子名喚唐心,幾年前我們兩人去了一趟龍騰大陸帶回了幾個弟子,在當時,我們就是看她一身氣質超凡月兌俗便想要一探她的靈根,哪知這一測試,她居然是沒有修仙靈根的廢物,後來才知道,她不僅無法修仙,還在那以武為尊的龍騰大陸的一名沒有武之力無法修煉的廢物。」
那位峰主的話,讓唐子浩沉下了臉,听他左一聲廢物右一聲廢物說他妹妹,怒從心頭來,衣袍一拂,一股強大的氣流伴隨著一聲不悅的厲喝朝那兩名峰主襲了出去。
「說夠了沒有!」
金丹巔峰修為的威壓仿佛天塌下來一般的襲向了那兩名峰主,帶著凌厲的破風之聲,有如鋪天蓋地的將那兩名峰主給包裹在其中,再重重的擊了出去,那兩名峰主雖也是金丹修士,可卻不是巔峰級別的,更何況,唐子浩體內擁有變異靈根雷屬性的強大氣息,他的威壓,他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金丹巔峰修為,這時冷不防的襲出一道強大的氣流,那兩名峰主自是防不勝防。
「啊!」
所有的峰主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就連門主和幾位長老也沒料到他會突然間出手,更不會想到他竟然只是輕輕的那樣一拂,那股從衣袖中襲出的氣流竟然就是那樣的強大,讓那兩名金丹修士毫無防備的就飛了出去。
兩身影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兩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到了,尤其是那股那樣強大的威壓,飛快的從地上站起來後,雖然滿心的怒火,卻又壓著不敢發泄,沒人比他們兩人清楚剛才那股威壓有多強大,那股仿佛欲將他們撲滅的強大氣息襲來的同時,心中的驚懼讓他們恐懼的叫出了聲。
站起來後,看著那個負手而立沉著臉色看著他們的男子,不由的,心下竟然生出了一絲驚慌,甚至連去質問他有什麼資格對他們出手的那股勇氣都沒有。
唐子浩冷眼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別一口一聲廢物的稱呼我的妹妹,你們,沒有這個資格!如果誰再敢出口侮辱我的妹妹,那麼,我是不會客氣的,哪怕,你們是這飄渺仙門中的峰主,我也照殺不誤!」
鏗鏘有力的聲音夾帶著一股攝人的威嚴,那股強者的威壓自然而然的伴隨著聲音而出,深深的,重重的,撞進了眾人的心,在十幾位峰主和長老以及門主的心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的神色透著認真與威嚴,絲毫沒有說笑的意思,那散發出來的那股狠勁讓他們這些見過大風大浪的修士們都不由的心頭一滯,像是有什麼堵在了喉嚨中一般,此時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子浩,唐心,出什麼事了?你們沒事吧?」鄒宏這才急急的趕了過來,好不容易來到這山峰之上,卻見他們一個個都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唐子浩,又像是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似的,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流有些凝重,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唐子浩見是鄒宏,神色這才好轉一些,緩聲說︰「也沒什麼事,就是這里有幾位峰主似乎想找我妹妹的麻煩,于是我們便將他們請上來了,這會怎麼卻都沉默著?不說話了?」說著,瞥了那五名峰主一眼。
那秦世剛跟在三長老的後面,一直不怎麼敢抬頭看著唐子浩,此時看到這一幕,更是慶幸著,他不是來惹事的,否則真的不知又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而那三長老也不由的抬起衣袖拭了拭冷汗,好在他人老還沉得住氣,沒有沖動行事,要不然,這要真的跟他們杠上了,沒準又會落得個什麼樣淒慘的下場,這兩個年輕人,那個女的不知道修為怎麼樣,但是這個男的,嘖嘖,單單是這股氣勢就絕對是凌架于眾人之上的,這里只怕還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回想也是,這仙翁收的弟子,能是普通人嗎?
那五位峰主此時漲紅了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由的朝門主看了過去,想讓他開開口說說話,哪知,門主似乎也懼于唐子浩的威嚴,竟是移開了目光一副沒看到他們求救的目光似的,讓他們不由的有些急了。
「呵呵,這、這絕對是一場誤會!我們怎麼可能會說來找兩位的麻煩呢?真的只是誤會,誤會。」其中的一位峰主訕訕的笑著,只希望這事能壓下去,不要再鬧上來了。
這時,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唐心深深的看了身邊的唐子浩一眼,心中暖洋洋的,他的話,他的行動,讓她感到很窩心,他一直都是這樣,永遠都是用行動來告訴她,他在守護著她,他在保護著她,能有這樣一個哥哥,她真的感到很幸運。
唇角的笑意揚起,清眸看向了那前面的五位峰信,眼底掠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像是在打著什麼主意似的,讓人猜測不出,只听她輕柔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開口,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中,也讓眾人的心頭猛然大驚。
感冒還沒全好。手腳酸軟打字也慢。明天估計也在這個時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