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68這,便是後果!
饒是玄月此時也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不自由主的低呼一聲,骨頭被硬生生的折斷,那份痛楚,又豈會一般!只是,該死的他在那裴炎的手中竟然佔不得到半便宜,也不知是怎麼就會被他扣住的,被扣住後卻還無法掙月兌開,因手被折斷,還被他扣著,此時根本直不起身子,只能好半彎下腰,額頭滲出著絲絲冷汗,而也就在這時,眼角看到一白色的身影閃出,也就在同時,那扣著他被折斷的手的裴炎也松開了他的手,轉而抵擋住那朝他攻來的凌厲招式。
「咻!砰砰砰!」
冰冷的殺氣在唐心的身上彌漫而出,她一出手便是狠厲的必殺招,快而準的招式再配上她詭異的身法,饒是裴炎竟然也被逼得步步後退,那一旁在看著的納蘭嘯天就更不用說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明月的一出手竟是這樣的快而狠,那招式與速度絲毫不下于裴炎,甚至,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震驚!錯愕!不可思議!
裴炎是什麼人?他可是四大家族之首的裴家少主,實力之強,非一般人可比!他原本是想著,就算她的天賦再出色也不可能是裴炎的對手,而現在這一看,他才知道他錯得離譜!
雖然她刁鑽的招式沒有運用多少靈力氣息,但是,那詭異的步伐,快而狠準的手法,卻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難道秦管家說她非同一般,如今看來,確實非同一般!就沖著她敢對裴炎動手這分氣魄,就沖著她能把裴炎逼得步步後退,就已經可以看出,她!納蘭明月,他的女兒,絕非池中之物!
震驚的又豈止是納蘭嘯天?就連原本靜靜的跟在裴炎身後的那名灰衣人此時也不由的驚了,看著自家少主被一個女子逼特得步步後退,當即就想上前幫忙。
「不準你插手!」裴炎察覺到那名灰衣人準備動手,當即便一聲冷喝,他堂堂一個男人,還是裴家的少主,對付一個女人還得用幫手?真是笑話!
只是,心下卻也很是震驚于她的身手,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止是空有其表的女人,還真的是有兩下了的,竟然能把他逼得這樣,可也許就是他那份大男人的心理,覺得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興趣的事情,竟是越打越興奮。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個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女人,竟然幾乎把他給毀了!
只是一會的閃神,白色的身影竟然已經傾身來到他的面前,正當他目光一眯打算讓這個女人吃吃苦頭時,誰知耳邊就響起了一句冰冷而嗜血的聲音。
「你該死!」
「 嚓!」
「嘶!啊!」
幾乎是同一瞬間傳出的幾道聲音,驚呆了納蘭嘯天和那名站在的灰衣人,他們看只到,納蘭明朋傾身身上前的同時,唇瓣微動了一下,而她的手竟也像裴炎剛才折斷玄月的手一樣,扣住之後便是利索的往上一折,硬生生的便將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裴家少主裴炎的手給折斷了, 嚓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卻也是透著線絲駭人氣息,讓他們震驚不已,不由分的瞪大了眼楮看著那清冷的白色身影,腦海中,回放著剛才的那一幕,心中浮現了一句話。
她怎麼敢……
退站在一旁的玄月右手無力的垂下,他眸光微閃的看著這一幕,看著她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看著她因他被傷而憤怒,看著她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的心頭劃過一陣暖意,暖洋洋的滋潤著他冰冷的心。
她就是這樣,這樣的護短,這樣的在意著她身邊的每一個人,也正是因為她打心底的在意,他們一個個也都視她如命,哪怕是傾盡生命去守護她,也在所不惜,因為,她值得他們去守護,值得他們為她不顧一切!
「少主!」
裴炎被納蘭明月硬生生折斷了手,這一幕,看得那灰衣人臉色一片慘白!當即再也顧不得其他的厲聲大喝︰「放開我家少主!」聲音一落,灰色的身影已經朝她的掠去,一出手便是凌厲的狠絕招式!絲毫沒有想她是一名女子,也沒想她是納蘭家族的大小姐,只想著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讓她放開裴炎!
看到那灰衣男子手掌夾帶著一股凌厲的暗勁朝她抓來,唐心眸光一眯,眼中劃過詭異的神色,眼角瞥見玄月打算幫忙,當即便道︰「玄月,你就一旁好好看著我是怎麼給你報仇的!」聲音一落,看到那灰衣男子襲來,她也不閃不避,只是就在那只手就要襲向她時,猛然間,她將被他扣住斷了一只手的裴炎拉了過來往身前就是一擋。
裴炎看到她竟然敢拿他當擋箭牌,那張臉一沉,陰冷的氣息從身上迸射而出,右手上被硬生生的折斷,根本使不上力,而另一只又被她給扣著,他腳下步伐一動,左手一掙想要閃開,誰知卻發現她不知用的是什麼手法,竟然扣住了他讓他無法掙月兌開去,而就要他的腳一動打算攻她下盤之時,後面的人卻是猛然間抬起腳就朝他的小腿處踢了過去。
「 嚓!」
又一聲 嚓的聲音在這院中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再次的傳出,這一次,斷的是裴炎的小腿骨頭,別看唐心那一腳沒什麼力氣似的,但,一個修煉者腳踢出的一腳,怎麼可能只是虛有其表?那一腳蘊含著的暗勁足以讓他的小腿斷裂!然後,這還不算什麼,偏偏那灰衣人擊來的一掌好死不死的就打落在裴炎的身上,蘊含著七成功力的一掌重重的一擊掌風擊落在裴炎的胸口,當即一口鮮血便從他的口中噴出!
「砰!噗!」
「少主!」
看到裴炎被自己誤傷,那灰衣人震愕的驚呼一聲,臉色慘白的看著那被他那蘊含七成功力的一掌打成重傷的少主子,一時間,顯得有些無措,他竟然打傷了少主子……他竟然打傷了少主子……這、這讓家主知道,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此時的納蘭嘯天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此時的心情的,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這、這……把裴家少主的手和腳打斷了,這讓他如何向裴家家主交待?
玄月面色如常的看著,他的右手,依舊還是垂放在身側,骨頭斷了,想要恢復只怕得花些時間了,不過,今天主子為了他把裴炎的手腳給打斷了,還讓他被那灰衣人擊了一掌,只怕,裴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如果是裴家家主找上門來,家主估計也不會站在主子這邊,不可否認,這麻煩,還是挺棘手的。
沒人知道,在院子外面,秦天南正站在那里遠遠的看著里面的一幕,看到納蘭明月竟然連裴家少主也照打不誤時,眼中劃過一笑意,低聲道︰「這性子,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打了裴家的人,麻煩也很快會上門了,到時,誰又能護得了你……」
因距離有些遠,而此時院子里的人注意力全放在那被唐心打斷了手踢斷了小腿的裴炎身上,根本沒人注意院子外面會有人在看著這一幕。
「咳!咳咳!」
裴炎因胸口處劇痛而咳了幾聲,目光中殺意凜冽,但此時卻奈何不了身後的女子,只是陰測測的道︰「很好!該死的納蘭明月!本少主記住你了!」聲音中,蘊含著的殺氣顯而易見,誰也不會去懷疑,他沒有想殺死唐心的心,畢竟,堂堂一個裴家少主,卻栽在一個女子手中,這份屈辱,豈是別人能夠理解的。
「納蘭家主,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真了不起!」他突然間,將目光掃向那怔愕的站在一旁的納蘭嘯天,言中下之意,十分明確。
納蘭嘯天听到這話,猛然回過神來,看到他那目光,心中不由一沉,當即對著唐心便是沉聲厲喝︰「月兒!不得無禮!快放開裴少主!」他本想著若真能與裴家結成親家,那會是一樁天大的好事,而如今的看來,親家是無望了,仇家倒是有幾分可能,此時他真的是恨不得打醒她,怎麼就這麼不省事,淨給他惹些麻煩,而且一惹還不是一般的麻煩!
當他心下在怨恨著唐心為納蘭家族惹來了這麼個勁敵之時,卻沒去想,眼下這一幕,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帶著裴炎來到她的院中,那麼也不會有這一幕的發生,而身為她的父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第一個想的不是唐心的安危,而是她為納蘭家族帶來的麻煩,惹下的勁敵,這樣的一個父親,也難怪唐心一直不承認他。
因為他,確實是不配成為她的父親。
唐心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道︰「怎麼?怕了?這人不是你帶來的嗎?既然想讓他與我住在一個院子里,那,我就先把他給廢了,這樣一來,想住多久都行了,裴少主,你說是嗎?」眸光一轉,清眸落在被她扣著的裴炎身上,扣著他肩膀的手加重了手道,那力道重得讓裴炎毫不懷疑,身後的她,想要了他的胳膊!
灰衣人見識到她的手段,此時再听到她的話,卻是心頭猛然一驚,額頭上隱隱的滲出了豆珠大的冷汗,連忙開口道︰「大小姐,我向你道歉,我不該對你出手的,請你放過我家少主,千萬不要傷害他……」
裴炎只是抿著唇,眯著眼,陰沉著一張臉沒有開口,那神色,也讓人猜測不出此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月兒!你真真是太放肆了!我已經開口讓你放了裴少主了,你竟然還敢不從,你難道就真的沒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嗎!」納蘭嘯天臉色一片的黑沉,負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擰成了拳頭,此時,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燒著,恨不得將她關起來她好教訓一番,讓她知道,這個納蘭家族當中,到底是誰做主說事!
「放了?可以,不過,傷了我的人,可沒那麼容易就可以放過的。」她眸光一眯,扣著裴炎的手突然間一變,以著一種詭異的手法便將他雙肩上頭頸邊橫的那根骨也掐起,隱約中,只听見骨頭錯位的聲音以及裴炎臉色大變的慘叫聲傳出。
「嘶!啊……」
剛才被打斷手腳時也沒听裴炎叫得這般的淒慘,此時也不知她放在後面的手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裴炎都慘叫出聲,淒厲的聲音劃過空氣,在這院中傳開,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毛直豎而起!
「這、這、這……這莫非、莫非是……鎖骨!」
那灰衣人震驚的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一幕,鎖骨!也就是鎖住了琵琶骨,將琵琶骨鎖住的話就算那人身有有雄厚的實力和武功都無法使用出來,渾身用不上力氣,比一個普通人還要不如!而鎖骨他只在上古古中听說過,但如今竟然親眼看到,而且還是在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身上看到的,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可能!
鎖、鎖骨?
納蘭嘯天眼底也劃過一震驚,看向那裴炎,只見他額頭上滲出了點點冷汗,整張臉慘白毫無血色,好像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似的,讓人看了都不由的心驚了一下。
唐心勾唇一笑,然而,眼中卻是沒有一絲的笑意,她瞥了一眼那臉色慘白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的裴炎一眼,隨手便是把人往前一丟,冷冷的道︰「這,便是代價!」
「少主!」
那灰衣人心頭猛然大驚,連忙上前扶住這他,但此時,裴炎已經痛得連站也站不穩,整個人虛軟的趴倒在那個灰衣人的身上,嘴唇顫抖著發,一雙眼楮仍死死的盯著唐心,像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似的。
「少主,我們走,我們馬上回去!」那名灰衣人扶著他,卻是不敢在這納蘭家族多留,納蘭家族的大小姐納蘭明月竟然這般大膽的將少主傷成這樣,誰知他們會不會想要悄然無聲的殺了他們?
防備的目光看著他們,灰衣人一手扶著裴炎,一手從空間中拿出了上瞬間移動的卷軸來,嘴里喃喃的念了一句,兩個人瞬間便隨著卷軸而消息在原地,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再一次看到這種瞬間轉移地方的卷軸,唐心眼中劃過一濃濃的興趣,她已經見過好幾回了,但卻一直沒買到,哪一日有時間,倒是可以去拍賣會問問有沒這樣的東西可拍賣,買一些放在身邊防身還是很不錯的。
「月兒,你可知,你這次惹下大禍了!」
看到裴炎他們走了,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納蘭嘯天心下有著濃濃的不安,這股不安來自于四大家族的裴家,畢竟,就當家家主的實力和家族中人員的實力,他納蘭家根本比不上對方,那裴家家主更是一位修為已經進入仙尊級別的強者,四個家族的家主當中,就數他的實力最為強大,而如今,她竟然給他納蘭家惹來了這樣一個敵人,如果那裴家家主真的帶人上門來討個說話,他只怕也無能為力保住她。
唐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你應該離開了。」說著,便轉身朝玄月走去,讓他坐下,她為他接骨。
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樣的目中無人,一點也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納蘭嘯天怒了,厲聲喝道︰「你太放肆了!打傷了裴家少主,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
唐心幫玄月將被折斷的手骨頭接回原位,一邊從空間中取出一種黑色的藥膏敷在他的斷骨處,又吩咐道︰「青荷,到林子里去給我砍節竹子回來。」
「是。」青荷恭敬的應了一聲,快步往外走去時還不忘看了那盛怒中的家主一眼,大小姐連裴家少主都敢打成那樣,更何況是大小姐沒喚過的父親?她覺得,家主這個父親在大小姐眼里甚至連玄護衛也不如。
外面的秦天南听到里面的話,無聲的隱入了暗處,而當青荷拿著竹子回來時,唐心則利落的分切開,削成了幾片竹板固定在玄月骨折的地方,這才用布條包扎起來︰「最近不要弄傷了,用這藥,十天左右便可恢復如初。」
「納蘭明月!」納蘭嘯天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第一次,他覺得她的不受約束不是一種好事,覺得她的太過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像他其他的女兒一樣,那麼,一個個都是在他怕控制之內的,偏偏就是他,跳出了他的掌握,甚至還一直不將他放在眼中!
「我耳朵沒聾,不用這麼大聲,你有什麼話就說,說完就走。」早已經不想跟他再做戲的唐心冷漠的說著,一個以利益為重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成為她的父親?一個傍晚時分,帶著一個男子來到自己女兒的院子打算由著他住下的男人,也配稱為人父?真是可笑!
她在玄月的手上打了個結,同時也回過身來,看向了納蘭嘯天,冷冷的道︰「還有一點,請你記住,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姓納蘭,明月這個名字,若不是因為是我娘親取的,你叫了我也不會應,听著,我的名字,叫唐心!」
「你、你!」
他氣得渾身發抖,在他的眾多兒女當中,這是第一個敢這樣跟他叫板的女兒,也是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兒!她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的,容顏出色,實力出眾,氣勢也非他的那些兒女可比,但偏偏,她連一聲父親也不願意叫,甚至還目中無他,不將他放在眼中,如今更是將裴炎打成重傷,鎖了他的骨,便是相當于封了他的一身實力,讓他變成一個廢人,裴家家主就這麼一個兒子,試問,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家主。」
就在這時,秦天南從外面走了進來,只是神色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院中的幾人,那目光,像是不解為何鬧得這般不愉快似的,他來到納蘭嘯天的身邊,恭敬的道︰「家主,解盅的人來了,此時正在前廳中等候家主。」
听到這話,唐心和納蘭嘯天不約而同的朝秦天南看去︰「就是那個來引出母盅的那個人?」唐心挑了挑眉,當真這麼快就找到人了?
「正是。」秦天南斂著眼眸說著,神色恭敬,與先前無疑,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一早就在外面听著里面的談話,也將唐心毀了裴炎的一幕看在眼里。
沒錯,她用的正是鎖骨手法,鎖骨的手法復雜而不易學,稍微錯一個步驟便會無法鎖骨成功,看似簡單,但學起來卻是極難的,卻沒料到她竟然會鎖骨,這一點,倒是讓秦天南奇怪了一番,到底她師承何人?為何懂的東西那麼多?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唐心說著,對玄月︰「你早點休息,身上有傷不用跟著我。」
「嗯。」玄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納蘭嘯天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對秦天南道︰「走吧!」既然她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到時裴家的人找上門來,她將如何應付!
廳中,一名看似瘦弱的男子坐在一旁的位子上,旁邊放著的是一個遮帽,他微垂著頭,臉色微白,像是不經常曬到陽光的人一般,那雙放在膝蓋上的手,留著長長的指甲,整的來說,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似乎是听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男子抬起頭看去,那雙狹長細小的眼中透著一精光,看清來人便站了起來。
「納蘭兄,別來無恙啊!」男子的聲音透著一絲尖銳與怪異,一雙眼楮看著前頭走進來的納蘭嘯天一眼後,便落在那後面一身白衣的絕美女子身上,看到她時,他的眼中不禁劃過一驚艷的神色。饒是四十來歲的人了,看到唐心這樣出塵美麗的,還是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眼中更是劃過一奇異的光芒。
被那樣的目光注視著,唐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同時也抬眸打量著那個男子,視線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後,眼底隱隱的有著懷疑,這個人當真能引得出母盅來?她怎麼看著還沒有紅綾靠譜?
「呵呵,許老弟,總算是把你盼來了,請坐請坐。」納蘭嘯天笑說著,請他坐下,自己也走到主位上坐下,見他一直盯著後面的納蘭明月看,他便道︰「這位是我的女兒,納蘭明月。」
「哦,原來如此,難怪長得這般的出色,真的是美麗無雙,令人驚艷不已啊!」他毫不掩飾他那眼底赤果果的興趣,一雙眼楮依舊是唐心的身上打轉著。
唐心微擰起了眉頭,問︰「听說,你對盅術很是精通?到底是真的精通,還是只知一半?」對方無視的目光與那讓人厭惡的神色真讓她擺不了好臉色來,就連問話也是單刀直入直奔正題。
「呵呵,大小姐是信不過我的盅術?」他低低的笑著,那雙眼楮仍在唐心的身上溜轉著,一邊說︰「這天下間,就沒有我解不開的盅,你可知,別人是如何稱呼我的?」他一臉的自傲神色,眼底光芒點點,像是打算炫耀什麼似的。
「別人如何稱呼你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今晚也不早了,想必你一路而來也累了,今晚就先在府中休息,明日一早,秦管家會帶你去看看那盅蟲,你是不是真有本事,相信,明日便可知曉。」說著,她也不多廢話,直接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外面走去。
看著唐心轉身離開,那男子這才將目光落在納蘭嘯天的身上,道︰「納蘭兄,令千金真有個性,不愧是你納蘭兄的女兒啊!」他低低的笑著,又朝那外面已經走遠的白色身影看去。
納蘭嘯天听了他的話,眸光微閃,眼底暗光涌動著,道︰「是嗎?太有個性了,也不是很好。」
「嗯?」那男人挑了挑眉,朝納蘭嘯天看去,不過卻見他沒有打算再說什麼的意思,只是對一旁的秦天南道︰「帶許老弟下去休息,千別萬怠慢了。」
「是。」秦天南應了一聲,便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那男子往外走去。
往春暉院走去的唐心心情十分不好,只因,那個解盅的人實在是太讓人信不過了,她很難相信,那個目露邪光瘦弱的男子能靠得住,于是,在走了一半後,她轉了路線,去了藥痴那里,藥痴今天回來還沒顧得上跟她說些什麼他們便去了城里,而回來後又出了那事,到現在也沒能跟他說上話,此時,正好去問問他到底帶回來什麼樣的消息。
進了納蘭若塵的院子,她沒有去找他們,而是直接往藥痴的房間走去,因藥痴的房間在後面,這樣一來,她繞過前面倒也沒驚動此時在房中的幾人。
「藥痴。」她在門外喚了一聲。
「師傅?」房門在下一刻打開,藥痴探出了頭來,朝周圍看了看,目光落在唐心的身上,問︰「師傅,你不會是悄悄來找我的吧?是不是急著想知道消息?嘿嘿,快進來快進來。」說著,讓開一條路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