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沐宸風他們的到來,他們的親事也在著手準備著,知道了八煞他們雖然下落不明,但並沒有落在惡神的手中,眾人也都放開了心,蓬萊仙島中與世隔絕,幾乎是自處仙境中雙耳不聞俗事,眾人也各自在這仙島中游玩,散心,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以及開心。
梅花林中,紛飛的花瓣下,兩白色的身影手牽著手漫步著,欣賞著這美麗迷人的景色,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偶爾拂過的輕風,輕輕的揚起了他們的衣袂,剎那間,如同欲踏風而去的仙人一般,那景色以及那一雙人兒,構成了一副美麗迷人的畫面……
「好久沒這麼寧靜了。」唐心唇角輕揚,心情愉悅的走在梅花林中。
沐宸風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她,薄唇微彎,道︰「那我們就在這里住段時間再走。」說著,停下了腳步,將她頭頂上的落花拿掉,凝視著面前的心愛人兒,想到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心中瞬間被幸福填滿。
「還有一個多月過年了,外公他們說我們得留下過年,一家人吃頓團圓飯才可以走,所以我也打算,我們等到過完年再走吧!」
「好。」他應了一聲,對她的決定一向都是不會反對的,再說,他巴不得兩人不要出去了,誰知道出去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在這里的話,他們可以享受兩個人的世界,只是他知道,一定沒有將那潛在的危險毀滅,他們想要過上寧靜的生活那都是奢望。
見他一直用著那灼熱的目光看著她,唐心眸光微動,笑盈盈的道︰「這里景色這麼好,我彈琴給你听吧!」說著,將他拉著來到一棵梅花樹下席地而坐,一地的花瓣鋪成了毯子與一望無盡的梅花林相連著,而兩人坐在梅花樹下,幾乎與這片天地形成了一片。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的撥動,琴聲叮咚而起,幽揚的琴聲慢慢的彌漫在這片梅花林中,隨著清風而傳遠,梅花樹下,俊美尤如謫仙的男子深情的凝視著那垂眸彈琴的女子,薄唇微微的勾起,顯示出了他心情的愉悅,而絕美的女子手指在那琴弦上撥動著,如同行雲流水般的琴聲時而如同細水流過山間叮咚而響,時而琴聲一變,又如同女子低聲吟唱一般,變得幽美而清揚,偶爾垂眸的女子抬眸朝男子看去,四眼相對間,盡是道不盡的情意在里面纏綿著……
另一邊,蕭軒爾與天音在一個院落之中,兩人面前擺著幾個大缸,一旁的桌面上還有著好幾個酒杯子和酒壺,只見蕭軒爾不知在里面加入了什麼,又試飲著,一旁,天音好奇的看著他,問︰「怎麼樣?怎麼樣?味道如何?我也來試試。」說著,她微卷起衣袖,就要去那大缸里舀些酒上來試喝。
今天,蕭軒爾說要親自調酒,到時成親時供眾人喝,這里的酒自然不他釀的,而是這蓬萊仙島中的酒再經過他的手來調制的,她酒量不行,但卻極喜歡喝酒,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可以品酒的好機會了。
然而,她舀起了酒還沒喝,一只手卻突然橫了過來,將她手中的酒給拿走了︰「這個你不能喝,喝了又會醉了。」
「我在這里醉了又沒什麼事,你就讓我喝點吧!要不然這樣看著你調酒,而我卻不能喝,這不是想饞死我嗎?」她眼巴巴的看著他,見他不以為動,還是將那酒給喝進他自己嘴里了,不由的眸光一閃,眼底掠過狡黠的光芒,湊上前去,雙手環著他的腰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微仰著頭眨著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夫君……你就這麼忍心嗎?夫君……我一種就喝一小口吧!一小口不會醉的,你就從了我吧!」
蕭軒爾身體微僵,看著懷中的心愛的女子那從沒流露過的嬌媚神態,看著她粉潤的朱唇一動一動的,听著那從她口中喚出來帶著撒嬌氣味的夫君兩字,他的喉結不由的上下滾動著,看著她,眸光微深。
女子柔軟的身體在他的胸前蹭來蹭去,那溫熱的氣息還隨著她的說話而噴灑在他的喉結處,雖然他知道,她並沒有存著挑逗他的心思,而單純的只是想跟他撒嬌,但,听到她的那一句︰你就從了我吧!他該死的身體竟起了反應。
「咳咳!」
他輕咳了一聲,心中欣喜于她叫他夫君,但他可知道這她這酒品是有多爛,這里的酒都太烈了,自然是不能讓她喝的,于是,他想了想,還是道︰「這個酒太烈,你喝了我怕嗆著你了,所以,你還是不能喝。」說著,他不禁笑了起來,她竟然這麼饞著喝酒,只是這酒品怎麼就這麼爛呢?回頭他調種果酒出來給她喝,也好解解她的饞。
然而,天音听到了這話,卻是突然一把就推開了他,雙手環著胸口,微抬著下巴一臉氣哼哼的模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相信你是為了我好,不過,你既然讓我只能看不能吃,那麼……」她的聲音一頓,眸光流轉,帶著幾分的笑意。
蕭軒爾一怔,看著她那詭異的樣子,不禁挑了挑眉,問︰「那麼如何?」
「那麼,咱們新婚夜時,我也會讓你只能看,不能吃。」看著他的臉色猛然一僵,整個人有那麼一瞬間的呆然的看著她時,她不由的咧嘴一笑︰「呵呵……嗯,這個主意不錯。」說著,就轉身要走。
見狀,蕭軒爾當即邁步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將她一拉,雙手一環就將她困在了自己的懷里,失笑的搖了搖頭,寵溺而又無奈的道︰「娘子,你怎麼學壞了?竟然會威脅為夫了?」
「哼哼,誰讓你一直不讓我喝酒。」說著,一雙帶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怎麼樣?一種就讓我喝一口吧?我聞著這酒真的太香了,今天要是不一樣樣的嘗過,我今晚會睡不著覺的,夫君,夫君……」
聞言,他低低的笑了起來,伸手擰了擰她的鼻子,道︰「行了行了,我從了你還不成嗎?」說著,他一手摟著她,一手再度的舀起了酒倒入小酒杯中。
天音一見,心頭一喜,當即就伸手要去拿,不過卻又被他給拿了起來,當即瞪起了一雙美眸︰「你說給我喝的。」
「嗯,我是答應了讓你嘗嘗這酒的味道,不過,不是這樣嘗的,這樣一杯下去你就醉了,要是醉倒了,又如何嘗下面的那幾種?」
听到這話,她覺得有些道理,沒看見他眼中劃過的光芒,便問︰「那要怎麼喝?」
然而,就在她的話剛落下時,就見他將那杯酒送進了自己的嘴里,然後放下了酒杯,在她怔愕的瞬間傾身吻了下來,軟軟的嘴唇,帶著溫熱的復上了她的唇,她的大腦一瞬間一片空白,緊接著,就感覺到一股醇香的酒液透過他的唇流入她的口中,轟的一聲,她只感覺到俏臉一紅,就連耳根也是燙熱的。
「怎麼樣?好喝嗎?」蕭軒爾眸光灼熱的看著她,俏臉嬌紅媚態頓生的她,讓他的身體都涌上了一股火熱。
「你、你佔我便宜!」這哪里讓她喝酒啊!分明就是借著讓她品酒之名光明正大的佔她的便宜嘛!
「沒有,我是在讓你嘗我新調的酒。」突然間,覺得這主意真心不錯,一口酒到了她那里時,也只有一小口了,這樣一來她是不會醉的,而他又能光明正大的偷香。
「什麼讓我喝酒,我只喝到一點點。」她俏臉泛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嗯,那再來。」蕭軒爾說著,又舀了一杯,道︰「嘗嘗這種,這種跟剛才那種可是不一樣的。」說著,還是將酒喝進了自己的口中,又再度的吻上了她的嬌女敕的朱唇。
天音本還有些反抗,不過想想卻又沒再掙扎了,反正他是她的夫君,讓他以吻渡酒又有何妨?這對他們來說都是新鮮的,她愛著他,自是不會矯情。
于是,她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微仰著頭回應著他的吻,這一次,她又只是嘗到了一點,根本就是意猶未盡嘛!于是,她不滿的看著他,道︰「我還要。」
蕭軒爾自是樂意的,又再度舀了一杯,再次喝進口中,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只是,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一次天音卻是從回吻的同時試著從他口中‘偷渡’些酒過來,而蕭軒爾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她,只是挑了挑眉,于是,他們的調酒到了最後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兩人以酒之名,光明正大的調情了……
蓬萊仙島中的日子,過得太過寧靜而幸福了,時間從指縫間悄然無息的消逝著,讓人無法挽留,隨著一日日的過去,終于到了大喜的這一天,由于是好幾對新人一起成親的,這一忙活上來,幾乎是讓人有些手忙腳亂的,他們的婚禮上並沒有外人,除了這蓬萊仙島上的人之外,也就只有他們熟悉的幾人了,婚禮簡單,卻熱鬧非凡,到處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息。
夏雲汐和暮飛雪正幫著唐心穿戴著新娘服,臉上也化了淡淡的妝容,喜慶的日子,紅彤彤的鳳冠霞配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彌漫著喜氣,絕美的容顏在那身精致美麗的新娘服的襯托之下更顯得風華無雙,而且,今日的她,多出了一份平時少見的嬌艷,那雙清眸中此時盈著笑意與柔和的光芒,唇角微微的勾起,一切,都是那樣的無可挑剔。
「小姐,你穿新娘服真美!」夏雲汐幫她梳著如絲般的頭發,看著銅鏡中倒映出來的的絕美人兒,心中很是歡喜︰「老夫人說,這面銅鏡是古物呢!特意送過來讓給小姐用的,我看這銅鏡上的花紋還真的很好看,讓小姐這樣的美人用,最好不過了,嘻嘻……」
「女子出嫁時最美了,就算是平時不怎麼打扮的女子,在這一天也會盛妝打扮。」暮飛雪輕聲說著,笑看著她,道︰「這面鏡子看起來也有些年代了,跟一般的銅鏡又不太一樣,想必,應該不是一般的鏡子吧!」
唐心靜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那里面的她,是她,又不像她,鏡中的女子,眉眼中帶著幾分嬌媚,眸光含情,讓她自己都覺得有絲絲陌生和怪異,不由的伸出了手輕輕的去觸踫著那面銅鏡,喃喃的低語著︰「你們有沒覺得這面鏡子有些奇怪?看著里面的人是我,卻又好像不是我。」手指劃過那古老的紋樣,再劃過那鏡中間,突然間,那面銅鏡像水紋一般的蕩開了波紋,下一刻,唐心感覺到身體里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像是什麼被抽出了一般,她驚呼了一聲,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小姐!小姐!」
「明月!明月!」
夏雲汐和暮飛雪兩人驚慌著的喊著,然,她卻是整個人昏迷了過去,像是睡著似的,靜靜的趴在了梳妝台前。
「飛雪你看著小姐,我去叫姑爺!」夏雲汐迅速冷靜下來,馬上便往外面走去。
與此同時,當唐心恢復意識時,只听見耳邊傳來的盡是興奮與嗜血的吶喊聲,周圍一片的喧嘩,空氣中還透著絲絲鮮血的氣息,似乎是意識到了危險,她猛的睜開了眼楮,剎那間,那眼中迸射出的是冰冷而凌厲的光芒,然而,當她看清身處所在的地方時,整個人卻是猛然一怔,一臉愕然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她,被困在了一個籠子里,而這個籠子周圍約有二十米大小的位置,鐵籠外面加了鎖,而鐵籠的外面約五十米外的地方,坐著的是一排排看熱鬧的人,有男有女,一個個嗜血而興奮,那密密麻麻的人數之不清,只听見那周圍的喧嘩聲一聲聲的傳來,在空氣中回蕩著。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到了這里?這里又是什麼什麼?
沒有弄清眼下到底是什麼一個狀況,但她知道,此時的自己很不妙,因為她雙手握成拳的同時,感覺不到身體有一絲靈力的波動,低頭一看,更是怔愕不已。
這不是她的手!不是她的身體!
低頭的瞬間,她才看到,此時她的身上上半身只有著一塊裹胸布圍著,而雖然穿著的是褲子,但是這褲子卻被撕裂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修長雪白的雙腿,赤著腳,而且一只腳上還扣著鐵鏈,那條鐵鏈長約十多米,卻是粗如手臂,渾身上下,沒有武器!
而這具讓她感覺不到半點靈力氣息的身體,比起她的原來的身體顯得要縴細一些,那軟若無骨一般的手根本就不是一個修煉者應有的,只是一會的打量,她就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煉能力的普通人,只是,她為何會突然變成了別人?莫非,那面鏡子……
想到那面詭異的鏡子,她眉頭微擰了起來,那面鏡子有古怪,而且很古怪,那一刻她看著那鏡中的人,明明是她,卻又不像她,還透著絲絲詭異的氣息。
真是該死!今天可是她大婚的日子!而且還是她娘親和天音的大婚日子,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會急成什麼樣?而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此時也是無法搞清楚,突然間失去了掌控的能力,還身處這樣一個地方,這種感覺真是遭透了!
沒有靈力,而且這具身體也不是她的,她與契約獸們的契約更是無法聯系到,甚至是完全感應不到,這還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落入這樣的局面,而此時,她最想知道的是,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是一個真實存在著的地方?還是那鏡中的虛幻世界?此時她被關在這鐵籠之中,還一只腳被鐵鏈鎖住,那些人,又想對她做什麼?
周圍沒有武器,也不知身處何地,她朝周圍不遠處那些在喧囂著的人看了一眼,這里的布局,這樣的場面,還有那些人臉上的期待與興奮,讓她想到了一個地方,地下獸籠!
一個殘忍血腥的地方,一個視人命于糞土的地方!
「嘿!你們看,那個奴隸剛被嚇暈了,現在竟然又站起來了!」
「膽子不小嘛!真是有趣了,你們看,她想干嘛?不會是想用那根發釵來自衛吧?真是愚蠢的奴隸,我猜,等會猛獸一出來,一下子就能把她給撕成碎片!」
「這奴隸真是不自量力!她那臉上的表情也挺有趣的,難不成她還真想跟猛獸斗不成?就憑她手中的那根發釵?呵呵呵,真是愚蠢啊!」
那周圍,一聲聲冷血大笑的聲音隱隱傳來,而站在鐵籠中的唐心,握著她手中唯一的一件武器,她剛模到頭上的這根發釵,渾身上下,也只有這根插在頭發上的發釵可以用了,此時,她身無靈力,而且這具身體還虛弱得不像話,她一腳又被鎖著,面對如此困境,卻是激起了她心中濃濃的戰意!
她倒要看看,接下來等著她的,到底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