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第二章 算計

作者 ︰ 冷風如刀萬里雪

真元邊走邊想,現在離「九•一八」事變爆發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如果想把此事化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是日本以全國之力對一域之謀的長期策化,是滅亡中國的百年計劃中最重要一環,只能盡力減輕此事的危害程度和盡可能加強對中國國本的保全。

此時東北三省的實際控制人是張學良,因為去年幫著蔣中正調停中原大戰的關系,他被任命為國民革命軍陸海空三軍副總司令,所以他現今沒在奉天,而是在北平遙控著東北局勢。

想幫東三省軍民,必須和他聯系上,把此事告知他,讓他提早準備未雨綢繆,但怎麼才能讓他相信日本人要打沈陽佔東北呢?這是個難點,得先把這個問題想清楚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真元又想山人初來民國時代,先轉一轉,然後在青島對倭人鬧上一埸,順帶著了解些民國風情,再去找張學良也不遲。看過這個時期的歷史知識,他知道現在青島城里生活著一位海上名人,也是後世傳頌的愛國商人︰陳壽亭。

此人現在青島開家大華染廠,生意做得還可以,在青島算得上第一位的印染商人,和他見一見,既是會友也是想幫他一把。心念一動,真元穿上法寶「步雲靴」,這件寶物可以縮地成寸,十分方便遠足。念個法訣,只見王真元像化作了一縷清風,「呼」的一下滑出了幾十米。

嶗山離青島有七八十里地,有法寶助力只用了半袋煙的功夫,真元就來到了青島城外。眺望城市里面那些歐式建築的尖頂,看著這個布滿異域風情的城市,真元感到很是感慨。因為青島早期為德國人所佔,現今城里還有將近一半的建築是那種歐洲歌特式的,尖頂石牆,大門大窗。

他先到成衣店買了幾身衣服,把身上的道袍換成了一襲寶藍色的文人長衫,這到更襯的他修長的身材玉樹臨風,雍容的舉止氣質儒雅。遇到他的女子都忍不住要多看他幾眼。真元空身漫步在青島的石板路上,神思空明,無欲無求,臉上感受著微咸的海風吹拂,他的心中好不愜意。

信步走到著名的棧橋去看了看,突然想起好久沒吃過凡間的珍饈了,轉臉正好看到家叫做「海龍宮」的館子,便想去飽一飽口福。雖說不用吃飯也不會餓,但為了享受那種幸福感,就浪費一回吧。

他走進飯館,剛一落坐便有跑堂的過來招呼,端茶倒水,口中寒喧,熱情非常。忙活了一陣他點了四個海菜,分別是︰溜蝦段、清湯小人鮮、燒八袋、清蒸石斑魚,再讓小二燙上了一大壺即墨老酒才算完事。

眨眼功夫,酒菜齊備,真元邊吃邊看著窗外的街景。看到街上有不少的日本人,喚過小二問道︰「小二哥這街上怎麼這麼多倭人?」

小兒一愣,忙小聲說︰「我的爺,可不敢這樣說,這些是東洋人,咱們這青島原來就是人家的租界。前幾天,就在咱這館子里,有個外地來的學生多看了在這吃飯的日本娘們兩眼,被一齊來吃飯的日本男人給打慘了。最後還是那學生下跪認錯才算完,警察來了也是幫著日本人說話,唉,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了,在自己地面上被洋人欺負了,還沒人給做主,憋屈呀。」

「這日本人在這地界還這麼狂?」「這還算好的,听從東北那邊過來的人說,那邊的日本人才禍害的狠,殺個人給拍個蒼蠅似得。」

「在這青島,日本人都住在哪一片?」「先生您打听這個干什麼?」「我想在這落戶,了解一下這兒的地面。」

「日本人都在沂水路和青島路那塊扎堆,所以咱青島人都管那片叫日本區,原來德國人建得膠澳總督府就在那沂水路上,現在叫國民政府了,其實還是日本人說了算。咱這片離日本區不遠,您老再往北走兩條街,就是日本區,那兒也是咱青島最繁華的所在,那里還有日本人的兵營和銀行,商戶,還有什麼伎町,就是咱們說的窯子,說什麼保護僑民,在咱這地面上駐著這些個畜生,經常出來禍禍老百姓。哎喲,老板,您老這太客氣了!」

小二嘴上叫著,眼里放著光,手里接過真元給的五塊大洋賞錢,心想今天是啥好日子,遇上這麼大手的主,這五塊大洋趕上自己三個月的工錢了,回家得給菩薩多上柱香,希望這位爺天天來。打發了小二,真元默默吃著酒菜,心里卻在想著事。

用過了飯,會完了帳,王真元這才循著打听來的地址向著大華染廠的方向走去。大華染廠在青島西北部的工廠區,離海邊並不太遠,和另一家叫作元亨印染廠隔著兩條街。

大華廠的飛虎牌比元亨廠的棧橋牌略響一些,都是青島地在上數一數二的大品牌,兩家既是競爭又是合作關系。幾句話的功夫,他來到了大華染廠門口,工廠大門漆成藍色,用洋鐵皮焊成,門面很寬,便于進出汽車。

大門柱由青島特有的花崗石修砌,十分氣派,右邊的門柱上掛著一塊木牌,上寫六個大字︰青島大華染廠。

略一停頓,早有一個看門人上來敘話,問王真元有何事情?王真元跟看門人客氣了兩聲問道︰「不知你們陳掌櫃的在不在?山人想求見一面。」

「這位先生,如果你要是想買布得找帳房吳先生,如果您是洋行的先生,談買賣要找董事長盧先生。陳掌櫃只負責生產和技術。」「我不買布,也不賣東西,我只想見一見你們陳掌櫃,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給他投資。你可不可以給我通報一下?順便把這本書給陳掌櫃過一下目。」

王真元說著拿出在後世搜集的一本抹去時間痕跡的《印染工技圖例版》,這本書主要講得是印制花布的技術和一些化學染料的制配方法。這樣的書雖說在後世一文不值,但是在這個時代,那可是寶貝,有了它可以讓一個染廠升級為一個領先時代的印染業巨頭。

那看門人也是原來的染布工人,翻了一下書,知道這不是小事,又看王真元器宇軒昂,不像凡人,馬上說了句稍候轉身向廠里跑去。

片刻功夫,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跑出了廠房,只見那人身高七尺,短發濃眉,面皮白淨,瘦長臉,薄嘴唇,一雙修長的丹鳳眼里閃著精光,身上一件粗布短褂被染得花花達達,腰里系個皮圍裙,一條黑色大腰褲子,褲角扎著布帶,腳蹬一雙千層底布鞋,走路虎虎生風,顯得精明干練。

真元未等那人開口,便作了一個揖道︰「來者可是陳掌櫃的?」那人忙點頭說︰「是,是,在下就是陳壽亭,不知先生從何而來?有何貴事?在下能做的一定義不容辭!」

真元知道肯定是那本書發揮了作用,也不客氣,道︰「咱們是不是可以借個地方說話?」「唉,你看我這人一高興就什麼都忘了,先生別見怪。里面請,咱們辦公室里談,文琪,把我的好荼沏上一壺。」說完在前引著真元往廠里走去。

大華染廠的辦公室和工作車間是聯在一起的,在辦公室里就可以通過大落地窗觀察車間里的一切,發現狀況可以及時解決,真元進入辦公室後感覺著非常安靜,噪聲並不大,一問才知道辦公室做了隔音處理,便于接待客人和談事情,真元想這陳掌櫃也是一個細心人,看來能在歷史上留下一筆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接著泡茶,寒暄,說場面話,鬧了好一陣子才進入正題。真元啜了一口正宗的嶗山綠茶,開口道︰「鄙人來自英吉利國,那里是紡織業的源頭,技術已領先中國近十年,這些資料也是我在那里買到的,想要實業興國,所以回來找合作伙伴,不知陳掌櫃的可有興趣?除了技術外,我還可以投入足夠資金另建新廠。」

陳壽亭站起身來,向王真元深深施了一禮,眼中滿是感激,顫聲說到︰「王先生何以如此看得起我陳壽亭?這麼好的條件,我又怎麼能不願意?想我發展這些年來,已有到頂之感,現在先生的到來又讓我看到新的希望。不論先生什麼原因看上了我這小廠,我都先謝謝先生了。」

真元擺了擺手,說︰「相見既是緣份,你我兄弟二人今天能夠見上這一面,就注定是上天安排的定數。我中華之國積弱多年,這幾年剛剛稍有起色,民族工業發展也露出一些苗頭,實屬來之不易。我幫你也是在幫這個國家呀。小愛助人,大愛助國。還請陳掌櫃的不要太客氣了。」

听完這話,陳壽亭又深鞠一躬道︰「先生真高義也。不知先生的合作條件如何?可否詳述一番,也好讓我知道該怎麼做?」

「陳掌櫃的可以用我提供的資金和技術擴大生產規模,由染慢慢改印,設備可買德國海德堡六色印花機,因為在目前德國設備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另外就是把資產慢慢向緩遠轉移,我的要求是把新廠建到歸綏去,塞外明珠,北地江南,可以更好的發展,而且民眾數量會越來越多,需求也更大。」

陳壽亭听了有些皺眉,說道︰「我陳六子在青島發展多年,才有了如此基礎,這一搬不就全沒了嗎?我在此地或是往濟南去發展不是更好?俗話說故土難離,我還有一大家子人在周村老家。」

「壽亭兄,過不多久,國家會有大事發生,生靈涂碳,山河破碎,多的我也不能多說,你只需慢慢的搬就可,這里的一切到時自會有人接手的,你還會大賺一筆。而且你的所有費用和損失由我來出,你看怎麼樣?」

「這個還請容我再考慮一下,不知先生可否再說清楚一些?到底什麼樣的大事?」「我也沒有說現在就搬,陳兄在民國二十六年之前搬完即可。這大事就是我們的鄰居要強行搬入咱們家,並把咱們都踩在腳下當奴隸使喚!」

陳壽亭略一思索,點頭表示明白。真元又道︰「听說盧先生是學印染的,這本技術資料你可以讓他解說給你听,里面有染料制法和印花方法還有制版方法,只要買上幾台機器,別的就不用麻煩德國人了,咱們還可以把制出來的染料和印料,以稍低的價格賣給國內別的染廠,比如元亨。同時也可以用高價進行技術轉讓,但要規定對方的售賣區域,這樣可以避免競爭。我先期給大華廠投入黃金五千兩,陳兄可酌情使用,不夠我再投。老廠這里的利益我不分,但新廠建成後,我要佔利潤的五成,陳兄覺得如何?」

陳壽亭一听,這哪是合作來的,敢情是送財童子呀。別說黃金,就是不投錢,只是這本技術書,就值這個錢了,原本還想著要多苛刻的條件,听此人這麼一說,他都覺得便宜佔得太大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陳壽亭說︰「這是不是對您太不公了,新廠從建成到開始盈利最快也要三年,這三年里您一分紅利也不拿,是不是太吃虧了?」

他哪知真元根本不在乎這些。順著真元的思路談完後,大華廠一方都能接受,真元讓大華廠起草合同,並約好明天正式簽定協議。眼看著時間已到了晚上,大華廠幾個人都要留真元吃飯,但真元以有事為由推月兌了。因為晚上他要去辦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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