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青少點頭,沐華庭就有些明白了。
皇平陽的武功並不高,發現不了方青少那也是應該的,只是換成曲魅就不一樣了,能從曲魅手里活著回來,那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安撫著方青少睡下,沐華庭並沒有急著去想皇平陽來找自己算賬的事,就算不用說他明天也是一定會來的,林木森已經帶著梵慕入宮了,這事他遲早也會知道。
一晚沒睡,那古書看著沐華庭有些頭暈,但好歹也發現一些頭目,都是一些武功秘籍,沐華庭琢磨了一陣,倒還真讓她看出了些門道,練著那里面的招式,竟發現那威力十分的大。
剛挨著枕頭,就听到門外傳來有人阻攔的聲音,沐華庭揉了揉還有些困倦的眼,走出去一看,果不其然,皇平陽又來了。
「侯爺一大早的,應該不是想找我喝茶吧?」今日的他倒十分低調,除了幾個隨身的護衛,並沒有帶人來。
皇平陽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公子可還記得答應我的那個條件。」
「自然。」
「那本侯若現在提要求,公子可會答應。」
「自然。」
皇平陽笑了笑,屏退了兩邊的護衛,一時間院子里只剩下沐華庭與他兩個人。
「侯爺何事盡管說,何必弄的這麼神秘,華庭心里倒還真有些怕呢。」
「靖王現在宗人府,婉容郡主在給皇上求情要將他弄出來,我要你去劫獄,把他帶出來,殺掉那些看守的人。」他說的倒是十分輕松,只是沐華庭听著,卻出了些冷汗。
「我早說過不干殺人防火的勾當,侯爺何必強人所難。」
「這不是商量,是你只能如此。」皇平陽的臉上滿滿的自信。「我知道你昨天派人跟蹤我,偷听我與曲魅對話,我也不怕告訴你,曲魅我的確認識,他身後的勢力也正是來源是我,是我在派人幫他鎮壓著狂龍教。」
「為什麼?」如此坦然的承認,倒還真叫沐華庭不知說什麼。「你跟曲魅是基友?」
「什麼基友。」平陽皺了皺眉,「曲魅答應我,我若幫他,日後有用的上狂龍教的地方,他定會全力協助,只是協議罷了,只是如今,他已有些喧賓奪主,竟想著月兌離我的束縛,這樣的傀儡我不需要,只要你幫我辦成這事,狂龍教我出兵幫你,曲魅,我也可以幫你收拾。」
「倒是個誘人的條件。」沐華庭笑了笑,在他滿是自信的眼中搖了搖頭,「可惜我的家務事,我不喜歡別人插手。」
皇平陽的臉色暗了下來,「你真以為就以你手頭的那點人,可以奪回一個教嗎?」
「奪回奪不回,那都是我的本事,若真不如曲魅,那狂龍教給他又何妨。」在皇平陽驚詫的目光中,沐華庭轉身朝屋內走去。「奉勸侯爺一句,江山沒那麼容易爭,小心丟權又丟人。」
門被砰的一聲的關上,門外的皇平陽愣了,隨後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氣。
沐華庭坐在房中,看著那皇平陽站了一陣子離開隨機又站了起來。
皇平陽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他設計陷害靖王,又幫助曲魅奪教,手下還囤著大股兵力,且又想拉攏自己,不是想篡位才怪呢,朝廷紛爭,沐華庭不想參與,只是到現在恐怕他想月兌身也月兌身不了了。
皇平陽太過陰險,且他的目的是篡位,他肯定不能求助于他,不然日後定會與他一起被定罪,想來想去,沐華庭還是覺得宗人府里的皇焱卿比較可靠,帶上了些銀子,沐華庭便往宗人府去了。
上次皇帝給的通行令,她還隨身帶著,一路過去倒是十分順利,只是剛走到那院門口,就听見里面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的主人很明顯是個女人,當然也包含著皇焱卿的聲音,沐華庭站在門口,他們二人便十分敏銳的發現了自己。
婉容郡主坐在皇焱卿的身邊,正與皇焱卿說笑,皇焱卿的眼中滿是柔情,桃花眼中含情脈脈。
「我是不是打擾二位了?」看著兩人投過來的視線,沐華庭笑著說道。
「公子說笑了,婉兒呆久了,也是該走了,公子有事就與卿哥哥,慢慢說吧。」婉容郡主起身,倒是十分爽快的離開了,那弱柳扶風的身姿,倒還是如以前一樣柔弱。
「郡主慢走。」
「好好照顧婉兒。」皇焱卿的語氣明顯十分關心,看著那婉容的郡主的神情也飽含深情,人都已經離開了,他目光卻還是看著門外。
「若真不舍得,就追出去唄。」
「你既已回來,必然是已經找到了神醫。」皇焱卿的語氣淡淡,看了看門外,發現的確沒人以後才開口。
沐華庭點點頭,「已經入宮了,她還出來亂跑我著實有些奇怪呢。」
「你來找我,可是想答應上次本王讓你做的事?」他的目光含笑,似乎看著誰時都是那麼溫暖。
「她不是都來看你這麼多天了,難道不是想來救你出來?」
「她似乎,並不想讓本王出去。」皇焱卿的臉色有些苦楚,看不出來他什麼心情。
「為什麼?」
「總有她的道理。」皇焱卿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有些糾結,「本王不在的時候似乎發生了什麼。」
「你倒是善解人意。」沐華庭白了他一眼,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我該怎麼幫你?」
「本王改變主意了。」皇焱卿抬頭,看著沐華庭的目光仍是笑意。
「所以你那天說的話都只是放屁了嗎?」
「你把本王當成什麼?」皇焱卿笑了笑,「本王說到做到,但現在,本王更需要你幫我查查,婉兒到底在盤算什麼。」
「不過就是個郡主,能盤算什麼。」沐華庭有些不解,皇焱卿似乎把她看的太重了。
「本王以前沒發覺,這些日子想起來,她有很多地方都十分反常,你若是有時間,就幫本王去躺她的父親家,本王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你在說什麼?」這樣一番話,倒讓沐華庭十分驚訝了。「她不是你的妹妹嗎?」
「她是我皇叔的女兒,但我皇叔八年前就就已經退隱了,只留下一個女兒在這里。」
「既然知道還要查什麼?」
「婉兒的腰部有一個蜻蜓胎記,且還缺了一邊翅膀,本王趁亂看了一下,她腰部的蜻蜓卻是完好的。」
「你說,她是假郡主?」
皇焱卿的笑意更甚,「本王可沒說。」
「你不是愛她愛的要死要活的嗎?」沐華庭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悅。
「情情愛愛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