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爺” 059 梵慕的吻

作者 ︰ 鈅玄

「撤!撤!」黃將軍的聲音雖然很大,但他帶領的幾萬大軍已經倒下了無數,剩下的一些也都基本在被動的被對方殘殺了,調轉馬頭帶著身邊的幾個將士剛想跑,一柄長矛就飛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回頭,周圍已經數萬大軍包圍,皇平陽笑意滿面的騎馬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旁邊還有一個長的十分秀氣的少年,黃將軍是征戰沙場數年的老將,西域國的皇帝也是因為信任他才會叫他來攻打這座城池,卻沒想到多年的將軍在這里老馬失蹄了。

「黃將軍,好久不見。」在宮宴上見過面的兩人,皇平陽滿是笑意的臉飆上了些許鮮血,帶著幾分嗜血的殺意。

「你!打仗之人居然如此無恥!本將軍真是看錯你了!」

「將軍此言差矣,打仗本來就應該不擇手段。」沐華庭在一旁幽幽的接道,敵方所來的五萬大軍在剛才幾個時辰的激戰下,現在所剩的也就只有面前這幾百人了,而皇平陽的這邊,黑壓壓的一片,看的出來他並沒有損失多少兵馬,所以他笑的那麼張揚。

一地的尸體,黃沙滿天,黃將軍被眾人包圍著,征戰多年的老將,從來沒有輸的這麼慘過,臉色難看,他看著對方的大軍陣營,扛起大刀就朝皇平陽沖了過來,他身後的幾百將士,也再次沖了過來,明知是送死,卻絲毫不退讓。

皇平陽揮了揮手,身後的幾萬大軍就再次蜂擁而上,最後的殘戰,將士們也無比英勇,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最後的這幾百人就紛紛倒下了。

大獲全勝,皇平陽笑的十分燦爛。

「傳令下去!今晚犒賞三軍!每人賞銀十兩!」

「喔!」陣營中傳來將士們的歡呼,他們在這里當兵一個月也不過才八錢銀子,十兩銀子可以說是他們一年的俸祿了。

「侯爺!李將軍回來了!」

前方士兵騎馬飛快的跑了過來,沒多久,李將軍的身影就進入了眾人的眼簾,有些狼狽,明顯看得出將士們都是搏命逃竄回來的。

「侯爺贖罪!末將領兵五千,偷襲六次,雖然擾的敵方不能安寧,但我軍只剩下一千將士了。」灰頭土臉,李將軍的眼神有些悲痛,「末將本來想堅持到晚上,但我軍受傷將士太多,若在去偷襲。」

沒有繼續說下去,皇平陽卻明白他的意思,上前將他扶了起來,他的臉上仍是一臉燦爛。

「無妨,李將軍,你立了大功,你看看這周圍。」

皇平陽指著滿是尸體的城樓前,西域國的大棋早已經倒了下去,到處都是尸體,一眼看去全是西域國的人,而皇平陽的大軍,只是零散的躺在那其中。

「大勝了?」李將軍的臉頓時也燦爛了起來,後方的一千將士看到皇平陽點頭,也紛紛歡呼起來。

領兵回城,據統計,敵方這次死傷五萬余人,而皇平陽的這方除了去偷襲損失的那四千,打仗時僅僅死亡了兩千余人,雖然還有些受傷了的將士,不過都已經請了軍醫在城中休養了。

如此算來,敵方剩下的將士只有不到四萬余人了,皇平陽還有兩萬五,仍舊是敵方人多的弱勢,但差距已經比原來小了很多了。

回到城中的時候,梵慕已經不在城樓上了,沐華庭也沒去找,如果他想躲著自己,那她找也找不到。

夜幕降臨,沐華庭一個人躺在房中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剛想出去走走,一打開門卻看到梵慕站在自己的門外,端著藥箱正要敲門。

「我,我上午看你手上有傷。」看著沐華庭的眼楮,梵慕就莫名的緊張。

沐華庭伸出手,不小心被敵人的刀鋒劃的,經過她自己簡單的包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無妨,已經沒事了。」

「不好好消毒會發炎的。」幾乎是強行推開沐華庭,走進他的房間,梵慕白發挽成了發髻束在腦後,看起來干練許多,卻還是難掩他的絕色。

也懶得辯駁,便任梵慕擺弄著自己的手,撐著腦袋看著仔細忙碌的他,沐華庭忍不住開口,「你不討厭我嗎?」

「為什麼討厭?」

「我以為你會討厭殺生的人,你是醫者,今天的場面,應該是你最討厭的吧。」沐華庭的語氣有些無奈,卻看到低頭的梵慕突然抬頭盯著自己。

「你明知道我討厭你還下去?」

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梵慕見她不說話也不問,給她上完藥就匆匆出去了。

「誒!這是去哪?」易何剛從門口過,就被梵慕給撞了一下,沐華庭也懶得留他,看著一臉笑意的易何,頓時有些不爽。

「侯爺叫你過去。」他笑嘻嘻的傳令,指了指城樓的方向。

有些無奈,卻還是起身過去了。

皇平陽已經換下戎裝,一身紫袍,祥雲圖案,束發紫金冠,正坐在城樓上的椅子上,品著手中的香茗,月色姣好,倒也算是一個絕色男子,看到沐華庭來了,抬頭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侯爺好心情,叫我來品茶麼?」沐華庭有些不悅的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悠閑的神色心里莫名不爽。

「公子看樣子今日心情不好。」他並沒有放下茶杯,而是眼角的余光偷偷看著沐華庭。

「從何得知?」

「神勇無比。」

「倒算是有些煩心事。」沒人傾述,沐華庭也有些憋不住,看著皇平陽那嬉笑的臉,雖然他平時總是這樣,但他的嘴很嚴。

「可願告訴平陽?」

「若侯爺喜歡一個人,可會管他是否有所屬?」

「若能被本侯看上的人,有所屬又如何?」仍是平淡的笑,卻透露著一股十足的霸氣。

「但若他還是個男人呢?」

「你與耶律將軍不也恩愛的很嗎?」

「我與耶律將軍?」沐華庭皺了皺眉,上次宮宴以後這段緋聞幾乎是人盡皆知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與他還沒有到那種關系。」

「是嗎?跟我一樣,也只有利用?」皇平陽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哈哈,失言了。」

有些無奈,起身離開,他幽幽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公子是喜歡那個白發少男吧?」

沐華庭回頭,算是默認。

「留下來,我幫你得到他。」

「我需要你幫?」沐華庭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皇平陽嗤笑,卻也並沒有留她。

一身燥熱的難受,這六月的天,加上白天出汗了,沐華庭急切的想找個地方洗澡,可是這城樓上,哪有洗澡的地方。

「易何!」拉住從一邊過去的易何,他似乎剛洗完澡出來,身上還散發著皂角的香味,「你在哪洗的澡?」

「喏,那邊。」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個房間,易何的話還沒說完沐華庭就快速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未說完的話淹沒在口中,他有些無奈,口中呢喃的幾個字飄向了城樓下。「那是侯爺的房間。」

回到房中收拾完衣服,沐華庭就快速的沖進了易何所說的那個房間,城樓中的兵衛眾多,這里卻並沒有人把守,推開門,是一個擺設十分簡單的房間,床跟書桌,和一個作戰的地形圖,再無其他,唯有一個繡花的屏風十分雅致,屏風後是一個大約四個平方的凹下去的小型泳池,還真是會享受,沐華庭模了模那池中的水,水似乎都是剛剛放下去的,很清澈,並沒有人洗過。

也懶得管是給誰放的水,沐華庭將房門反鎖,便月兌下衣服沒入了手中,很久沒有這麼舒服的泡澡,那煩躁的心情也被她丟到了一邊,閉著眼楮剛坐下沒多久,卻听到耳邊的窗戶砰的一聲,再睜開眼,皇平陽驚訝的俊臉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他仍是一身紫衣,方才沐華庭走後他就吩咐侍女給自己放水洗澡,剛回來,就發現自己的房門反鎖,才從窗戶進來,但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沐華庭披散著頭發,赤身**的在自己房間洗澡,那凹下去的池子並不怎麼深,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見沐華庭胸口的那兩個小紅梅,就那麼暴露在清澈的水中。

「轉,轉過去!」沐華庭忙轉過身背對著他,他卻仍然呆呆的站在那里,腦子一熱,感覺鼻間涌過一陣熱流,他一模鼻子,噗!居然流鼻血了!

皇平陽有些驚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卻還是關好窗戶,匆匆走到了屏風後面,窘迫的不知該說什麼,沐華庭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他正仰著頭靠在椅子上,唇邊下巴上,甚至他的紫袍上都沾染了他剛才傾泄而下的鮮艷的鼻血。

「幫我拿塊毛巾來。」他倒是十分自然的指揮著沐華庭,沐華庭有些不悅,卻還是將毛巾遞給了他。

眼見鼻血不流了,他剛拿開毛巾,一看沐華庭的樣子,那鼻血又再次噴涌而出了。

剛剛沐浴完的沐華庭,急著穿好衣服,雖然穿好了,但衣服散散的搭在身上,胸口大片的春光畢露無疑,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肩頭,滴水的模樣十分性感,本就十分出色的五官,如今頭發放下來,更看的出是一個絕色的美人。

「你沒事吧。」沐華庭有些不悅的瞪著他,卻又不好發作,他有些慌張的擺擺手,「你,你先過去一下。」

他指的地方很遠,沐華庭干脆坐在他的床上,看著捂著鼻子慌亂的他,這樣的皇平陽,她還從來沒見過。

好容易等到鼻血不流了,皇平陽的身上已經是一片狼狽了,修長的手指上也沾著許多鼻血,他看著坐著床邊的沐華庭,即使她的眼神十分嫌棄,他卻還是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的飛快,他拿開毛巾,擺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帥氣的笑容看著沐華庭。

沐華庭被他嚇了一跳,一臉的鼻血笑成那些,著實有些嚇人。

「原來是沐小姐啊。」他笑了笑,絲毫不介意的走到池子邊用沐華庭的洗澡水把鼻血擦干淨。

「不要說出去!」沐華庭的語氣有些不悅,看著蹲在那里的那個紫衣男人,方才覺得他的尊貴氣質,已經全然不見了。

「我懂,這麼大的秘密,如果我不小心嘴賤,那你和你的父親,想必小命都要不保了吧。」笑的十分月復黑,他一扭頭,看見沐華庭走過來,那剛剛止住的鼻血卻再次流了出來。

那不雅的模樣與他極其自以為帥氣的表情十分不配,沐華庭站在他的身後,「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我像是那麼下流的人嗎?」一回頭,他的鼻血又忍不住了。

「我看我還是先走吧,怕你失血過多。」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沐華庭推開門,他幽幽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我待會去找你。」

在房中弄干頭發,等了許久皇平陽也沒來,以為他只是說說,沐華庭便上床睡覺了,只是剛閉上眼,他的聲音就出現在了沐華庭的耳邊。

「都說要你等我了,就這麼等不及嗎?」有些曖昧的耳語讓沐華庭一下就驚醒了過來,睜開眼,他整個人躺在沐華庭的床上,滿是笑意的看著他。

那身紫袍已經換下了,臉上也干淨多了。

「你想干嘛!」有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沐華庭從床上坐起,他仍舊躺在沐華庭的床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覺得我想干嘛?」湊近沐華庭,他似乎十分喜歡看沐華庭窘迫的樣子,滿是笑意的臉一刻也沒有停下。

「咚咚。」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夾雜著易何那有些大聲的吼叫。「小庭!在不在!」

皇平陽皺了皺眉,起身離開了沐華庭的床邊。

沐華庭本來想整理好衣服再去開門,卻還沒從床上下來,那易何就有些性急的沖了進來。

看到皇平陽坐在那里,他明顯有些驚訝。

「侯,侯爺。」

那沐華庭在床上剛要起來的怪異姿勢更讓他有些想歪,皺著眉頭看著兩人,「我是不是打擾二位的好事了?」

皇平陽也不解釋,就那麼笑著看著易何,易何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雖然有一身本事,卻還是嚇得拔腿就走了。

空蕩的屋子,沐華庭從床上下來,皇平陽站在門邊看著自己笑,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目光讓她有些不爽。

「你到底想干什麼?」

「西域國的兵馬還剩了四萬大軍,我們的兵馬今天經過戰事將士們都累了,晚上也沒人有那個精力去偷襲了,就算是去了,也會被抓,明日若他們修養好了再來攻城,到時該如何對付他們?」皇平陽的要目光有些認真,他現在明顯已經將沐華庭當成自己的軍師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打仗的?」

「平陽郡地勢險惡,易守難攻,常年無戰事。」

沐華庭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悅。「你的軍師是吃干飯的嗎?為什麼來問我?」

「只是覺得,你大概能想出個傷亡最小的辦法。」仍是一臉的笑意,他的眼神有些若有意味的盯著沐華庭的胸口,拉近衣服沐華庭瞪了他一眼。

「你是想要逼他退兵,還是趕盡殺絕?」

「趕緊殺絕也得損耗兵力,逼他退兵就可。」

「投石器你們這有嗎?」

「有,只是射程不遠,若從城樓上發射,投不了那麼遠。」

「無妨。」沐華庭擺擺手。「你命一千將士,搬運投石器去那大軍扎營的前方,至少要在射程里。」

「那不是去送死嗎?若然他們沖過來?」皇平陽皺了皺眉,深刻的懷疑。

沐華庭有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相信我你就自己想辦法!」

「好好好你說!」有些無奈的拉住轉身想離開的沐華庭,那柔若無骨的手柔軟的觸感讓皇平陽的笑意更大。「我听你的。」

「你們軍營可有什麼放了幾天的剩飯剩菜?」

「軍營之中,哪有浪費。」

「那平日里將士們的糞便都放在哪里?」沐華庭直白的話讓皇平陽皺了皺眉。

「那污穢的東西,你要它做什麼?」

「明日帶著投石器去敵軍帳篷前,再帶上幾桶糞便,在射程內,把糞便弄上投石器,用投石器把糞便投過去!」沐華庭白了他一眼,她可從來不覺得拉屎是禁詞啊。

「那也太惡心了吧。」皇平陽皺了皺眉。「你怎麼竟出些這樣的損招?」

「你如果有好招,那你去啊。」白了他一眼,沐華庭的眼神有些不悅,「有用不就行了。」

「你從哪學來的?」

「天生的。」

皇平陽的臉上有些無奈,看著面前那時不時皺著的眉頭,竟有種想伸手把她撫平的沖動。

「你在想什麼?」滿是笑意卻那麼一直笑著,看起來有些神經,沐華庭皺眉盯著他,「不會在想打完仗就把我殺了吧?」

「我哪舍得。」他笑著起身,毫不避諱自己對沐華庭的欣賞,手指有些輕佻的抬起她的下吧,強迫著她仰視自己,「若然可以,我倒還想娶了你呢。」

臉不爭氣的紅了一下,沐華庭拍開他的手,剛想叫他出去,一回頭,就看見一頭白發的梵慕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兩人,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但看皇平陽那笑意愈發的臉,他似乎早就看到梵慕了。

「梵。」慕字還沒說出來,梵慕就轉身離開了,腳步有些快,他本來覺得自己有些傷害他,想過來道歉外加若有勇氣就表白,但卻看到皇平陽挑著她下巴曖昧的那一幕,還說跟耶律天冶沒關系!這邊卻開始勾搭別人了!

梵慕窩在房中,听著門外的冷清,眸中越發失落,他連追自己都懶得追了。

「賤貨!」沐華庭白了他一眼,推開皇平陽想朝梵慕的身影追過去,卻被皇平陽死死的擋在面前。

「我的軍營里可不許談情說愛!」滿是笑意的臉讓沐華庭的怒火徒增,伸手劈向他的胸口,他靈活的伸手擋住,無形之間,兩人就開始過起了招,皇平陽防守這方面的武功練的十分好,沐華庭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還頻繁的被他逼退。

「砰!」整個人被壓制著倒在身後的床上,他一條長腿放在沐華庭的腿邊,修長的手撐在沐華庭的耳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沐華庭,莫名的曖昧。

沐華庭的手放在兩邊,看著他含笑的眉眼,有一瞬間她的心跳的很快。

「你干什麼!」沐華庭有些煩躁的看著滿臉笑意的他,他卻不回答,只是放大的俊臉緩緩湊下,離沐華庭越來越近。

有些緊張,看著他兩腿之間的縫隙,沐華庭抬腿用力的踢了上去。

臉頓時憋成豬肝色,撐在沐華庭耳邊的手也沒了力氣,疼的蹲在自己捂著自己的要害部位,看著推門而出的沐華庭,皇平陽的臉色難看至極。

「你,你給我回來!」

疼的有些沙啞的話卻讓沐華庭當成了耳旁風,倒沒想過要逃,這里全是皇平陽的地盤,她逃也逃不到哪去。

站在梵慕的門口,沐華庭卻沒了推門進去的沖動,她該進去說什麼,說剛才只是一場誤會嗎?說自己跟耶律天冶並沒有關系嗎?初戀總是磨人的,現代的沐華庭雖然暗戀過許多帥哥卻從來沒有勇氣表達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與自己喜歡的人相處。

扭身正想走,那房門卻被人打開,梵慕看著一直站在門外的沐華庭臉色有些難看。

「來了干嘛一直站在那里!」承認他心里很欣喜,卻不想承認,沐華庭隨他走了進去,還有些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身後,沒發現皇平陽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氣。

跟在梵慕的身後進了他的房間,沐華庭走後,皇平陽也給了他一個房間,雖然不大,擺設也簡單,看著卻很溫馨。

「你想說什麼?」堵塞的心情在看到沐華庭的時候有些好轉,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

「你,剛剛看了多久了?」

梵慕皺了皺眉,看著沐華庭的目光並沒有好轉。

「就一會。」

「侯爺他,只是跟我開個玩笑。」

「嗯。」梵慕悶悶的應著嗎,並不怎麼有說服力的解釋,並不能夠讓他完全相信。

「你沒事吧?」看他臉色不好的樣子,沐華庭明知故問。

他一回頭,就看到沐華庭站在自己的面前,雖然比自己矮了一個頭,但那雙閃著莫名光芒的眼楮還是十分的吸引他。

「我本來以為你應該有話想對我說的呢。」沐華庭嘆了口氣,「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嗯?」

沐華庭轉身離開,梵慕有些悶,卻便扭的不想去阻攔,只是本來還開著的大門,卻突然被砰的一聲關上,易何有些痞氣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徒弟,不用謝我!」

說完這句話門外就沒了聲響,沐華庭去拉那扇門,卻死活也拉不開,看樣子已經從外面被反鎖了。

易何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這幾日與兩人的相處,他怕是已經看出梵慕對自己的情意了,沐華庭有些無奈,雖然可以用武力直接撞開這扇門,但內心驅使她又想留下來,看梵慕會不會跟自己說些什麼。

「師父!」梵慕喊了幾聲,發現門外已經沒人之後,站在沐華庭的身邊,看著有些蹙眉的神色,剛要開口就被沐華庭給堵了回去。

「沒關系,我不會怪他。」

梵慕皺了皺眉,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又落下去了。

手被一只柔軟的手給握住,沐華庭掀開他的衣袖,查看他中毒的那個傷口,那旁邊的一圈灰色也逐漸淡了下去,現在幾乎已經沒有顏色了,但仍然有淡淡的印子。

「毒解的差不多了吧?」

「額,嗯。」梵慕紅著臉點頭,這姿勢剛好能讓他聞到沐華庭頭上好聞的沐浴香。

「沒事就好。」放下梵慕的手,沐華庭轉身就走,以為她要出去,梵慕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她,沐華庭一個站不穩,就整個人身體都往後倒,有些緊張,梵慕忙伸手將她抱入了懷中。

曖昧的姿勢,梵慕靠在門前,沐華庭的雙手環繞著他的脖頸,他的右手抱著沐華庭的腰,左手有些無所適從,眼神躲閃,他仍然不敢看她。

因這力道的沖擊,沐華庭本束著長發的發帶也從頭上掉了下來,三千青絲瀑布般的垂在身後,順直的黑發讓她更像女人了,那精致的五官已經那有些茫然的神色,都帶著一股莫名的誘惑。

梵慕明顯的羞怯的神色讓她有些無奈,梵慕怕也是第一次對人有好感,才會這樣緊張不敢表白吧,僵硬了一下,梵慕看沐華庭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有些臉紅又不敢看她,更沒有催她快些起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沐華庭環著他的脖子,快速起身,踮腳就吻上了他的唇。

這樣磨人的拉鋸戰,她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梵慕有些驚訝,手還抱著沐華庭的腰,整個人就被她壓在了門上,唇上冰涼的觸感,青澀的啃咬讓他的瞳孔有些放大,臉色緋紅,模到那柔順的秀發,他抱沐華庭更緊了。

「唔~。」放開梵慕的臉,沐華庭剛想離開,這回卻換成梵慕緊拉著自己不放了,兩人身體反轉,靠在門邊的人換成了沐華庭,他抱著沐華庭的腰,低頭靠在她的脖頸。

「我喜歡你。」帶著幾分輕微的呵氣的聲音讓沐華庭有些癢,他卻終于說了出來。「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喜歡你。」

真誠的話語,讓沐華庭有些僵硬,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動靜,但她心里早就樂開了花,現在的無敵小流氓,別說戀愛了,連隔壁巷子里的流氓土匪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如今有這樣絕世的大帥哥說喜歡自己,她樂都來不及。

正在心里美著,梵慕見她沒動靜,還以為她生氣了,扭頭一看她樂呵呵的傻樣,又有些愣了。

「你在干嘛?」

這才回過身神,看著梵慕紅撲撲的臉,沐華庭輕笑,「在想你啊。」

「我不就在這里嘛。」梵慕看著她臉色有些便扭,還是不敢去看她。

「所以更想了啊。」維持著曖昧的姿勢,沐華庭並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梵慕也不說,就那麼任由她抱著。

直到門外傳來砰的一聲,皇平陽的笑臉出現在二人面前,那甜蜜的擁抱才被沖開,皇平陽滿是笑意的臉帶著幾分憤怒,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女人。

太TM狠了,他的命根子差點就葬在她的那一腳了。

梵慕站在沐華庭的身邊,以一種母雞護崽的姿勢將沐華庭擋在身後,看著面前的皇平陽有些不悅。「侯爺,這麼晚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啊抱歉,我好像打擾二位甜蜜了。」他的笑容帶著幾分戾氣,靠近著二人一步步的逼近。

沐華庭笑眯眯的看著他,「哎呀我好像餓了,有吃的嗎?」

「有啊。」回答的有些用力,沐華庭滿是笑容的臉讓有些後背發涼。

「跟我來吧。」

皇平陽的回答讓梵慕有些警惕的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沐華庭,似乎在說別過去。

安撫著有些不安的梵慕,沐華庭笑了笑。「沒事的。」

「我也去。」

「抱歉!本侯的廚房只給貴客享用!若梵慕公子住不慣我的城樓,隨時可以離開。」皇平陽燦爛的笑著,話語中卻忍不住透露出幾分威脅。「不然,打起仗來,若是被誤殺了,我可概不負責!」

「不會不會!」擠進二人的中間,打斷兩人對視著的恐怖眼神,沐華庭笑的有些無奈。「不會的不會的,侯爺英明神武,敵方的軍隊怎麼會攻到這里來呢,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兩人目光恐怖,梵慕卻也絲毫不肯退讓,跟在沐華庭的身後一起過去了,一頓飯在兩人凶狠的對視著度過,沐華庭一抬頭就能看到皇平陽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卻還偏偏擠出笑容,梵慕一臉寵溺,瞪著皇平陽時卻絲毫不顯弱勢。

兩個男人無聲的戰爭,到最後誰也沒有動手,皇平陽不肯先離開,沐華庭只好哄了梵慕回去,梵慕雖然不情願,但易何這時不知道從哪里蹦了出來,把梵慕給拖走了。

寂靜的廚房,沐華庭坐在一堆飯菜的面前,皇平陽看著她似笑非笑。

「你要拋棄耶律將軍了嗎?」有些笑意的語氣,卻听不出他的心情。

「你想多了,我跟耶律將軍不過是舊時好友。」

「那是耶律將軍一廂情願了?」皇平陽笑著的臉突然有些擰巴了起來,平日里一直看慣了他笑,看到他這樣還真有些不習慣。

「也許是我給了他錯誤的暗示吧。」沐華庭嘆了口氣。「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只是想著你沒了耶律將軍的撐腰,應該更好欺壓了。」突然又笑了起來,臉色的變化之快讓沐華庭有些詫異。

白了他一眼,「這事我遲早會跟他說清楚,不用你來插手!」

「那就是你現在還沒跟他說清楚?」像是抓住了沐華庭的小尾巴,他一直不肯從這話題里轉移出去。

「那有如何?你要去告訴遠在京城的他嗎?」

「本侯可沒有那麼無聊!」皇平陽轉身,「只是若要談情說愛,不要在我的城里,若被我看見。」有些威脅的眼神十分認真,沐華庭皺了皺眉,他什麼時候也關心起這樣的事了。

——

第二天。

西域**營。

昨夜損失大半兵馬,還死了軍中的大將,這邊的士氣正極度的不穩定,怕晚上還有人來偷襲,有一大半人也是一樣的沒睡好覺。

「將軍,今日我們還出不出戰?」對方營長內,副將王將軍坐在里面,臉色十分難看,壓抑的臉一看昨天就沒睡好。

「將士們怎麼樣?」

「士氣低迷。」來報的士兵皺了皺眉,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他。

「都是一群廢物!王上不是說這平陽郡常年無人攻打,將士沒有實戰訓練,很好拿下的嗎!」有些發狂的掀了面前的桌子,從昨日得到前去叫戰的人全軍覆沒的消息,他就一直情緒都不穩定了。

「這,卻也是事實。」

「守城的是哪位將軍?」

「東鄔王朝李將軍,不過听說,這次是管轄平陽郡的郡侯皇平陽親自來迎戰的。」

「皇平陽?」王將軍的眉頭皺的很深,「他不是死了嗎?」

「報!東鄔國的大軍正在我們的二里之外,正在朝我們靠近,將軍!要不要出戰!」

「讓他們準備好,等他們靠近我們就立刻迎戰!」王將軍有些憤怒的瞪了一眼門口。「皇平陽!本將就不信你這麼有本事!」

全軍出動,四萬的兵力也是十分浩浩蕩蕩有些壯觀的,看著對面依稀可以看到的人影正在朝這里逼近,弓箭手已經準備好了,士兵們也都摩拳擦掌的跟在身後,準備出擊。

「報!將軍,他們在我們三百米外的地方停下來了!」

「停下來了?」王將軍有些不悅,簡易望遠鏡看了一眼之後便有些煩躁的扔開,「想耍什麼花樣!」

「我們的弓箭射不到那麼遠。」士兵弱弱的話語被王將軍狠狠的瞪了回去。

「做好迎戰準備,本將軍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

什麼還沒說完,被投石器包裹的一坨糞便就直接甩了過來,擦過王將軍的頭發,濕答答的滴在他的肩膀上,惡臭蔓延開來,越來越多的糞便朝著這邊噴射而來,王將軍墓有些憤怒,那些將士卻已經開始四處逃竄了。

「都給我冷靜!」

憤怒的怒吼淹沒著眾人的慘叫聲中,一時間,穿著整齊的士兵,有些權利的將軍,和騎在身下的馬,都或多或少的沾上了那邊投過來的惡臭的糞便,不到一刻鐘,這邊的營長已經是臭氣燻天,讓人作嘔了。

「將軍,怎麼辦!太惡心了!過去迎敵的將士們被逼回來了,還有些被他們的弓箭手給射死了,我們根本沖不過去!」前方的探子有些心有余悸的跪在王將軍的面前,身上也沾了許多臭氣,本以為帳篷里是安全的,誰知道一聲風響,那糞便居然直接透過帳篷的窗戶給扔了進來,直接扔在了往將軍的胸前。

帥氣的戎裝一下子就變得十分惡臭,探子捂著嘴巴,不忍去聞,有股想沖出去的沖動,卻又不敢離開。

——

皇平陽嫌太惡心,便讓李將軍帶人出發去的,這邊投石器後,李將軍帶領的眾多士兵帶著沐華庭給他們制造的簡易口罩,算是阻止了一些惡臭,看著對面四處逃竄的將士算是有些欣慰,這是這齷齪的點子,雖然他們很少打仗,卻也著實讓他們高興不起來。

但在沐華庭看來,打仗還管什麼手段,贏了不就行了。

——

「將軍!要不要退兵!太臭了!」門外又沖進來一個士兵,也是被扔了一身的糞便,連頭發上都滴著一些流了下來,十分惡心,王將軍忍不住捂住了嘴。

「退!退兵十里!」

士兵正有些慌張的躲避那些從天而降的污穢之物,從將軍的帳篷中便傳出退兵十里的命令,巴不得此刻快些離開,幾乎是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收好東西,往後方沖了過去。

「侯爺!敵軍退兵了!」前來探子來報,沐華庭被皇平陽強迫的坐在城樓上,看著遠方的戰況,其實根本就看不到什麼,還是得靠前方的探子。

「好!」

「還要繼續追嗎?」探子雖然很高興,但想起那陰招,又有些為難,「前面太髒了,估計難追過去。」

「無妨,就讓他們一直投,等到他們全都撤退了再說。」皇平陽的臉上浮出幾分笑意,拿著簡易望遠鏡,看著前方一臉明顯的得意。

「你不嫌惡心啊!」沐華庭白了他一眼,他那興奮的樣子著實讓人有些看不過去。

「主意不是你出的嗎?若說惡心,也該說你自己才是。」皇平陽笑著回擊,那得意的神色卻沒有減輕分毫。

沐華庭有些無奈,撇了撇嘴,就看到提著藥箱走來的梵慕。

梵慕的臉上有些不悅,尤其是看到沐華庭在跟皇平陽說話的時候。

「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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