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明和宗政仁一致認為沈流蘇肯定是把晚上請客的事情忘的干干淨淨了,兩個人坐在約好的地方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而沈流蘇連個鬼影都沒有。傅佑明不禁搖搖頭,看著宗政仁說道︰「只怕我們這一番心思都白搭了!」看著整個客棧里就他們兩個人和一旁默默撥算盤的掌櫃的,早知道沈流蘇不能來,也用不著把整個客棧都包下來了。
「她既不能來,我們二人痛飲便是!」宗政仁絲毫不介意,倒是笑的愜意。
「你就不好奇蘇兒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看她今日下午那嚴肅的樣子,我猜測著只怕這也是針對你我二人吧?」傅佑明揚手又讓掌櫃的上二兩酒,這飯現在開不了,總是能夠喝點酒填填肚子的。
宗政清影的救命聲果然引起了人們的重視,不少人都開始紛紛圍觀指指點點,只是沒有人敢上前攔截傅佑齊。傅佑齊狠狠的瞪了一眼宗政清影︰「別打算逃走,快跟我走!我今天非得讓……」
只要她的仁哥哥信她,其他人都無所謂!
殺人千里,卻不見血……
掌櫃的應聲而來,趕緊添了酒又回去撥弄他的算盤,心里卻一個勁的搗鼓著︰這二位爺真是奇怪的很,包了場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這也不叫開桌,就顧著飲酒作樂……
好說只已。宗政清影松了松自己的手臂,狠狠的瞪了一眼傅佑齊,還是乖乖的跟在宗政仁的身後一個字都不敢說!
她想拒絕宗政仁和傅佑明二人的這番情意,可是細細向來好像他們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正式的表達過什麼。沈流蘇覺得有些煩心,她從來不喜歡這種感覺,干脆把筷子一放,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阿仁,你打算何時回南朝?如今廢太子蠢蠢欲動,就是我爹爹也似乎受他影響,還有皇女乃女乃的身子,她身邊一個知心的人兒都沒有,你是不是應該回去陪陪她老人家?」
這三年來,她每逢遇到一個感覺相似的女子,總會想方設法的帶她去冰封國喝這月牙灣之水,可是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她的心不免已經開始失落甚至是絕望了!
彩月便是冰子心的化名,而震東的原名則是冰冠杰;他們原是冰封國皇室宗族,若非當年一時想不開也不會貿貿然的離開冰封國踏入這北國的邊境。她挑眉帶著幾分少有的意味說道︰「冠杰,你別忘記身為我們冰封國兒女的一項特有體質!」
「好了!」傅佑明沉聲喝道︰「此事還是交給宗政兄的好,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不過,此事牽扯到蘇兒的安危,還是希望宗政兄你能給一個交代!否則這一路走來蘇兒吃的這些苦頭,還有你受傷的事情,可當真是冤枉了!」
「你想讓她喝月牙灣的泉涌之水?」冰冠杰有些驚訝︰「雖然我冰封國人對這月牙灣之水有抗體,不會因此而造成月復瀉等狀況;可畢竟這姑娘如今身份不明,又在外生活這麼年,而你又不曾看見她背後是否有琥珀的印記,貿貿然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南朝和北國雖然暗地里有不少的隔閡,實際關系也沒有表面的那麼好,可是現在宗政仁卻是以朋友的立場來看待這件事情的!南朝的近況,他也有所聞,傅啟天雖生的多子,可是卻是個個都不省心的。
「心兒,你可知道方才你險些露了馬甲!」名叫震東的男子這才低聲說道︰「此次出來,我們皆是化名;你也應當穩重些才是,如今都還不確定那姑娘是不是冰清這孩子,我們若是弄錯了對象這可是貽笑大方的事情!」
不過一個小插曲,沈流蘇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蘇兒,你該不會再為我擔憂,怕我半途出點什麼事情吧?」傅佑明靈光一閃,很不客氣的自戀︰「你放心吧,我會為了你好好保護自己的!不用替我c心!」
大街之上忽然橫沖直撞出來一男一女,眾人只見男的將女子手腕拽的緊緊的,很不客氣的拖拉著女子往前走,嘴里還在哼哼說道︰「走,跟我去見三哥!看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二人絲毫不避忌,差點撞到了冰冠杰的身上!幸而冰冠杰帶著冰子心腳下好似隨意的一閃,否則就得跟這二人撞個正面了!
「哼,這根本就是你的誣陷!你氣不過做了我幾天奴隸,所以就故意誣陷我!我要是會武的話,怎麼可能不能自救,還讓你擒住啊!」宗政清影做著辯駁,盡管她知道勝算幾乎為零!
沈流蘇的嘴角有些抽抽,再看宗政仁滿臉的笑意,都快鱉不住了!
自始自終沈流蘇不提自己想說的事情,宗政仁和傅佑明二人也彼此不提,幾人不時的說著今日街上的趣聞,又說起那捏糖人的老人家,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和諧。只有沈流蘇臉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卻不知道這話要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起!
沈流蘇就跟在宗政仁的身旁,目光也是像冰劍一樣刺進宗政清影的視線里。盡管此前她心里有疑惑,有猜測,可是如今自己親眼看見,卻仍舊是不敢相信!
只怕是傅佑齊和那冰冠杰的打斗聲驚動了宗政仁!
宗政清影趁著傅佑齊心思有所游離,趕緊伸出另一只手正準備點了傅佑齊的穴道,忽然她覺得自己的背脊一疼,整個人就再也不能動彈半分!只得怔怔的站在原地,想知道究竟是誰點了自己的穴道!
宗政清影不禁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冰冠杰︰「誰讓你多管閑事充英雄救我的?現在好吧,我被你害慘了!」
冰冠杰在武藝上面算不得好手,最多只能說在摔跤這方面破有幾分訣竅。冰封國終年和睦升平,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武者,俠士打抱不平;所以一來二去的這武功也就荒廢了不少。他見來人足下生風,便是手里還牽著一人這身形也是快捷的很,不由得道︰「果然有些武功!」
他不禁也抬頭看了一眼傅佑明,眼神中有些擔憂!
如果自己忽然插手了進去……她實在想不到會出什麼亂子!
「什麼叫跟蹤啊!我這是在調查……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干天天跟著你啊?噢,對了……忘記告訴你,你的鐵風現在只怕還在某個煙花巷里找你呢!」傅佑齊說道此處,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偉大英明了!他自己也不相信,就隨口說說宗政清影被人抓去了煙花樓,鐵風就信以為真急馳而去,說要什麼把整個閆水城的煙花樓挖地三尺也要救出宗政清影的話來!
宗政清影頓時就急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好心教訓幾個調戲良家女子的漢子,會讓傅佑齊撞個正著。當然,她更不會猜到,這是傅佑明早先就做好的安排!
「站住!」傅佑齊的話還在嘴邊沒有說出來,冰冠杰就上前大喝一聲,頗有幾分匹夫之勇︰「這位姑娘不願意跟你走,麻煩放了她!」他氣勢如虹,盤下有力,整個人頓時就多了幾分男兒家的英勇氣概!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落在宗政清影的耳朵里那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宗政清影心下大喝︰「你竟然派人跟蹤我?」話一說出口,宗政清影就覺得自己說漏了嘴,趕緊閉嘴不說話。
誰知道,冰冠杰卻是一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姿態︰「可這位姑娘分明就說不認識你!朗朗乾坤,豈非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
似是感覺到了大家的擔心,傅佑明這才一臉正氣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他的口氣輕穩不急,面上是清淺的笑容,也是這樣的笑容讓沈流蘇和宗政仁微微放心下來。
她自認為自己智商也是不錯的,怎麼忽然之間覺得在這兩個男人面前就降低了那麼多呢?
「死鴨子還嘴硬!」傅佑齊看宗政清影到這個時候還敢跟自己頂嘴,頓時氣的氣孔都快冒煙了。
沈流蘇回眸,便瞧見震東與彩月二人被掌櫃的攔下。傅佑明和宗政仁二人也是覺得奇怪的很︰這二人不是表明了態度了嗎,怎的找到了這里?
「三哥!」傅佑齊趕緊站在傅佑明的跟前,就匯報自己的情報︰「三哥,我告訴你,這丫頭簡直就是一個大騙子。她手底下的功夫若在厲害那麼點點,就是我也不是她的對手了!一路上,虧得我們還細心的保護她,害怕她受到一點傷害……還有,這個大騙子居然騙了我做了她三天的奴隸!三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讓她以後還敢騙人!」
「救命啊……強搶民女了啊!」宗政清影干脆來橫的,這個時候她可不想去見宗政仁,更不想出現在沈流蘇和傅佑明的面前。如果時候差不多的話,蝶兒也該是要出手的時候了!
五子早年因參與內廷斗爭,無意之間成了替罪羊被發配到了邊疆;
正說著,沈流蘇就在藍月的陪同下從樓上翩然的走了下來。藍月這丫頭帶來的藥材正是來的時候,服下之後沈流蘇也覺得整個人都精神抖擻很多。此刻她面色終于有了幾分正常的潮紅,將宗政仁的話也听在了耳朵里,一面走一面說道︰「我說怎麼噴嚏連連的,敢情有人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
「對不起,我們這里已經幾位客官包下來了。兩位還是改日再來光顧吧!」掌櫃的親自起身站在門前客客氣氣的對著一男一女說道。那女子一听,目光依舊還在客棧內徘徊,然後便看就了藍月的大半個身子。見掌櫃的實在是不通情理,干脆大聲就喊道︰「姑娘……姑娘可還記得我?今日在街市贈你匕首的那位?」
「最後一次!如果這次又是無功而返,我答應你以後什麼都听你的!」冰子心下定決心說道。
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沈流蘇有些無無奈︰我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偏偏他還跟沒有听懂一樣!
宗政仁那是不必說的,此行他就是與沈流蘇一道出發的,自然沒有什麼回與不回的道理。只是他在听傅佑明說了那樣一番話後,忽然覺得個中也有幾分道理。
一路走來的歡歌笑語,此時變的多麼的諷刺?
便是看見沈流蘇,她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趕緊低下頭繼續往前走!
彩月趕緊笑著說道︰「我忽然想起走時忘記了拿上小女幼時最愛的玩物,想著還是要回一趟的。所以特來告訴姑娘,若姑娘不介意明日我夫婦二人可為幾位導航!一來這路上有個照應,二來你們既是人生地不熟的總是需要個熟手的是不是!」
好不容易三子十幾歲便有豐功偉績,可偏偏似乎也沒有這個心思做這個一國之君。
再加上冰封國終年冰封,處處積雪成山,所以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一個部落或者是國家能夠把它拿下來;盡管眾人對于藏在冰封國冰封山上的極地寶藏十分眼紅,但是也沒有多少人會隨意的就去冒這個險。
「你若再不來,我們二人當著真說你的壞話了!」宗政仁也隨口笑道。
「你放開我,听見了沒有?」宗政清影氣的大吼︰「有本事不要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再不放手,我就喊救命了!」
嗯……這逐客令下的倒是挺快的!
「好,那我們明日破曉時分在這里相聚!」彩月激動的瞧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又眼帶星光的瞅著藍月,這才樂呵呵的又出了客棧。
為了這餐飯,他與傅佑明二人可是難得達成一致,連午飯都沒有好好的吃上一口!
廢太子居心叵測,就連貶為庶民都不安分,一心想做皇帝;
「多事!」傅佑齊懶得廢話,拽著宗政清影就迎面出掌而去。此時此刻,他哪里有什麼理智,一心就要把宗政清影的真實面具揭穿在大家的面前。尤其是要揭穿給他的三嫂看!
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讓藍月覺得好生的莫名其妙;沈流蘇也是有些模不著頭腦問道藍月︰「你們以前相識?」藍月搖搖頭,立馬就否決了!
冰封國雖非險境,可是這一望無際的大海卻是暗礁橫生,風暴無常。他是生于北國,四面引水自然是熟悉水性的……可是傅佑明卻是不同,南朝人多是不熟悉水性,便是坐船大多也會暈吐,更別說這五六日的海上航行!若換作一般人,只怕是沒有遇到風暴海浪,就已經在穿上暈死過去了!
當時憋的傅佑齊差點沒有捧月復大笑,他只是哭笑不得的揮著手說道︰「嗯,你慢慢找,我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沈流蘇看著傅佑明嘴角噙著的笑意,拳頭捏的那是咯吱作響。
心中雖有疑慮,不過沈流蘇倒也沒有多想,便開口讓掌櫃的讓震東與彩月二人進來︰「你們找我可是有事?」
傅佑齊這才回神過來,看著宗政清影的手勢在半路打住,忍不住氣呼呼的道︰「你居然想偷襲我?」他捏了捏拳頭,在宗政清影的面前很不客氣的晃了晃︰「小心我下次拳頭伺候!」
宗政仁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倒是忍不住去看傅佑明︰「她的心思又是我們能猜測幾分的?只是不管她想說什麼,我都一一听著便是!這應還是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手無縛雞之力?」傅佑齊笑的陰冷,依舊拽著宗政清影大步向前走︰「剛剛是誰掌掌帶風,將五六個男人打的滿地找牙的?哼……真看不出來,原來你一直都這麼愛裝;明明一副好手卻裝的什麼都不懂,處處要人保護的樣子!我今天非得撕下你的真面具來!」
否則,他也不會主動找上宗政仁,要一個五年之約。
看出了宗政清影的刁鑽古怪,冰冠杰干脆不予搭理。只是他和冰子心都想不到,這一男一女竟與沈流蘇一行人是認識的!想到自己剛剛還跟人大打出手,他便有些過意不去!
原來,越天真的笑容,背後就藏著越發讓人察覺不了的陰謀!
藍月趕緊起了身子,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想讓掌櫃的在添兩幅碗筷,彩月卻趕緊的拉著她讓藍月坐下︰「我們夫妻二人已經吃過晚飯了,姑娘你坐吧!我們……我們一會就得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日,我們在這里匯合,如何?」藍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沈流蘇,然後點點頭。
「大街上拉拉扯扯,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傅佑明不知道幾時從宗政清影的身後走出來,他手里多了一把折扇,往手心一打便看向宗政仁,口氣多了幾分味道︰「宗政兄,原來舍妹的功夫底子也不錯啊!怎麼一路走來我們都未曾發覺?」
月牙灣是冰封國護城河旁的一彎泉涌,因其行裝像月牙,所以命為此明!而它存在的另外一個作用便是,辨別外界來人的身份!凡是飲用過月牙灣泉涌之水的人,如果發生月復瀉、脹痛或者是微中毒的跡象,那麼都可以說明此人並非冰封國之人!
藍月正想推拒,便見沈流蘇的視線投了過來,她趕緊忐忑著坐到一側,拘謹不已。掌櫃瞧著人差不多應是齊了,趕緊上前問要不要開菜,傅佑明這才點點頭。他可是餓的不行了!
傅佑齊見冰冠杰只是躲避自己的攻擊招式,也看出了他的心有余而力不足,這才收掌往後一躍︰「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速速讓開的好,不要阻撓我辦正事!」
他的臉色就像涂了千層冰霜一樣,讓人不寒而栗,那雙如蒼鷹般的視線,嚇得宗政清影趕緊把視線收回去,心里喊著︰阿彌陀佛……
信任,便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殺人利器!
傅佑齊看著還真的有來多事的,不免又把宗政清影拽緊了幾分,對著冰冠杰說道︰「這是我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來插手!麻煩給我讓開!」
她唯一的籌碼就是宗政仁對她的寵愛和信任!
冰子心知道丈夫的話沒有錯!
宗政清影氣的咬牙切齒的︰「誰叫你那麼笨,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你這叫活該!」
傅佑明心中的打算如何,怕是宗政仁知道幾分了!
糟糕!宗政清影心里一聲悶喊,可是自己被點了穴道根本走不動半分!只得斜著眼楮去看站正從客棧門前走過來的宗政仁!
宗政仁已經快步走了上來,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上前徑自解開宗政清影的穴道,然後像一只馬上就要瘋狂的豹子一樣,隱忍著自己的怒氣︰「跟我回客棧!」
即便在此之前,她已經做了很多次的努力!zVXC。
看彩月說的熱情,倒也幾分真心,沈流蘇心中也不免高興︰「若真是這樣,那便是十分感激兩位了!兩位請坐!」
冰冠杰看著自己的妻子,心疼的將她攬在懷里,溫柔的說道︰「好,听你的!」
冰冠杰頓時一愣,覺得莫名其妙︰我這救人反被人罵,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老九老十一個個的全無心思在朝中,只想著做他們的江湖逍遙客。
傅佑明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笑著說道︰「等過了河再拆橋吧!人家都是過河拆橋,你怎麼還沒有過就拆橋了?」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等從冰封國回來再說。他滿足的看了一眼沈流蘇又道︰「今日菜不錯,難得你請客這筆帳該不會又讓我與宗政兄付吧?」
客棧廳堂內,就坐著三人。兩位男子均是風度翩翩之佳俊,女子亦是一副絕色之紫;只是她的眉角多了幾分憂色,為她徒添了幾道紋理。沈流蘇瞧著藍月依舊站在自己的身後,干脆也松了一口氣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對藍月說道︰「今日是家常飯,藍月你也坐下!」
可是她不得不試試,天下間哪有這麼多相貌想象的人?再且說了,這一次她的感覺是真的很強烈!
傅佑明站在沈流蘇的跟前,有些不忍心。她對宗政清影如何,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可是如今最信任的人卻背叛了她……她的心里一定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難受!
可是,傅佑明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傅佑齊明顯不知道這里面還有其他的事情,只是以為宗政清影隱瞞了自己會武的這件事情,他上前很不知道死活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三嫂,我這回是不是立了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