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花媚順嘴問了一句,卻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
問戰野為什麼要親溫特,為什麼不推開溫特?他自嘲一笑,有情人之間的你儂我儂,怎麼會推開對方。
「……」戰野沒有回答他,低下頭,扶起溫特往前走。
戰野上前扶起陳純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純媛,摔疼了沒。」
他起身下床,瘋了一般的在屋中尋找著,沒有沒有。你強說怎。
是的,一個孩子竟能如此妖孽。
雖然她現在外形氣質上與兩年前變化很大,但卻改變不了本質。
「你男朋友?」戰野驚詫的挑起眉頭,「誰呢?」
她叫,花少。
摩擦著手中的那塊血紅的玉佩,蝴蝶翩翩,這一次,他不想去找戰野了,追追逐逐,尋尋找找,他和她似乎都在追逐,卻從來沒有靠近過。
「小姐,請問你們要點什麼?」女服務員笑容甜美的拿菜單遞給他們。
戰野冷冷的看著他們,冰冷的目光夾雜著深刻的憤怒,「你們說夠了嗎?」
新來的秘書低下頭,恭敬的幫花媚打開辦公室的門,花媚的腳步一頓,眉頭淡淡的蹙了起來,他掃了一眼昨天新招來的秘書,說道︰「以後不準私自幫我開門。」
溫特與花澤鳴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謝謝你。」溫特笑著說道。
屬于他花媚的,死也得死在他身邊。
陳純媛沮喪的絞著盤子里的米飯,唇微微撅起,煩惱的說道︰「我男朋友唄,我爸爸不準我和他來往,一開始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和他見面,我一生氣,就和他鬧,就從家里搬出來了。」
「花少,你終于來了。」戰野旁邊桌上的女人忽然驚喜的叫了起來。
「恩。」花媚不咸不淡的應了聲,隨即坐下。
他走到後山,後山已經恢復了寧靜,沒有血跡,沒有讓他撕心裂肺的一幕,他望著天邊逐漸沉下去的夕陽,忽然想到一個詞︰信任。
花媚睜開眼楮,頭頂是華麗的水晶吊燈,身下是柔軟的床,他環顧四周一眼,這是他自己的房間。
哈,多麼可悲。
兩個人的心髒在看見那張熟悉的面龐時,都猛的跳動起來,那是——
「是啊,終于從那里逃出來了,以後我們就自由了。」寶貝微微一笑,笑容中夾雜著向往,A市,他回來了。
兩年後,長虹機場中,一對穿著時尚的母子吸引了機場中大部分人的目光。zVXC。
「花少,請松手,我走不走,不需要你來決定。」戰野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里上餐的速度很快,大約五分鐘,所有的菜就上齊了,三個人看著上來的飯菜,胃口大開,尤其是戰野這個吃貨。
「戰小姐,你放心,只要你和溫特離開,你的寶貝兒子馬上就會安全。」花澤鳴說。
戰野看了她一眼,「出什麼事情了嗎?」
╮(╯_╰)╭
「我來份揚州炒飯就行了。」陳純媛說道。
☉﹏☉b汗
冷哼一聲,戰野沒有再吭聲,扶著溫特走出這後山。
電視機上,鏡頭轉換,花媚冷峻的面容出現在屏幕上,戰野瞳孔劇烈的緊縮了一下,心髒也跟著不可遏制的狠狠跳動。
「寶貝兒,我們回來了。」女子長長的說了句,似感慨。
戰野討厭花澤鳴,更討厭他這種笑容,恨不得撕裂這笑。
新來的秘書是個男人,听到花媚的話,他渾身一顫,花媚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冰冷了,他听著都感覺頭皮發麻,怪不得听說這公司的人都害怕花媚,那些秘書也是一個個因為忍受不了身邊的大冰塊而辭職了。
頭很痛,是被人用力的劈下去所導致的。
哪怕戰野恨他,恨不得殺了他,他也要這樣做。
戰野腳步一頓,看向電視機。
戰野憂郁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三個人走進餐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們的旁邊一個位置上,坐著的是一個渾身香水味很濃郁的女人,女人低著頭,看不清面容,戰野卻有一種熟悉感。
「媽咪……」寶貝扯扯戰野的衣袖,朗聲說道︰「媽咪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好吧,」陳純媛應道,抱起一邊的寶貝,捏捏他的小臉,壞笑了兩聲,「寶貝兒,想姐姐了嗎?」
餐廳位于郊外,環境很好,空氣清新,餐廳的裝修很普通,但很雅致,看上去就讓人心情很好。
花少?
花澤鳴搖搖頭,「不用謝,你幫了我的忙,我幫你做些事情是應該的。」
陳純媛笑了起來,笑容很滿足,也很幸福,「你也認識啦,是花……」
夕陽西下,整個世界被染上火紅的顏色,如同灼熱的鮮血。
寶貝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特別想阿姨,阿姨想我了嗎?」
戰野回過神來,露出微笑,說道︰「好啊,我們去吃飯。」
陳純媛嘿嘿一笑,撓撓頭發,「那個,我從家里搬出來了。」
「你那方便嗎?」戰野問道。
那個母親身材高挑,穿著水綠色的連衣裙,頭發長極腰間,素淨的面孔帶著抹微笑,微笑很淺,卻如同安靜綻放的百合,純潔美麗,過往的行人紛紛側目,目光驚艷,許久不曾見過如此純淨的人了。
你終于來了。
他們之間,缺少信任。
「好的,請稍等,一會就來。」服務員拿過記好,轉身離開。
「好的,還有其他需要的嗎?」
花澤鳴對戰野露出抹迷人的笑容,陰柔華美的面孔上呈現出別樣風情,不同于花媚的王者風範,他的是一種黑暗中盛開的美麗,盡管他和花媚是親兄弟,盡管他們長得如此的相像,但他們本質上卻千差萬別。
「小野,晚上住我那吧。」陳純媛說道。
樓下也是沒有,屋外,院子,花園都沒有戰野的身影,他愣愣的,感覺不到一絲感覺,心里空蕩蕩的,裂開了一道冗長的裂口,無邊的寒冷的風肆虐著,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花媚一把拉住戰野的手,強硬的說道︰「不準走!」
戰野點了些中國菜,寶貝則點了一些西餐,服務員卻笑著說道︰「對不起,我們這里沒有西餐,您可以看看菜單,那上面有不少特色菜。」
溫特忽然笑了起來,意味不明,他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花先生,你確定不允許我們離開?」
陳純媛和寶貝同時蹙起眉頭,往旁邊看了過去。
戰野渾身一僵,手中的竹筷掉了下去。
咳,戰野挑挑眉頭,「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翻了兩個白眼,陳純媛齜牙咧嘴,「廢話,不然你試試?」
女子身邊有個六七歲的男孩子,身上穿著一套水綠色的休閑裝,眉眼精致,漆黑的眼楮異常的吸引人,身上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尊貴與妖嬈。
話沒說完,他便暈了過去,花媚身後站著花澤鳴,他的手高高的抬起。
以後他得小心著點啊。
尊貴與妖嬈?
戰野!
「昨天,花氏總裁透露出將在本月月底與他的未婚妻南宮苑結婚,眾所周知,花氏總裁花媚是本市最年輕的鑽石王老五,而他本人不僅事業有成,長相俊美,更是A市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我們這次為花少做了一個獨家專訪……」機場中,巨大的液晶電視機上傳出主持人甜美的聲音。
花媚眉頭淡淡的蹙了起來,他總覺得溫特這話很怪異,看向溫特,他陰沉的說道︰「我……」
陳純媛捏捏寶貝的鼻子,嚴肅的糾正道︰「叫姐姐!」
「是。」秘書挺直了腰,說道。
寶貝囧了一下,頭一回听說這種規模的餐廳沒有西餐,「那來兩樣特色菜,這個野花豆腐,拔絲隻果,還來一份蛋炒飯,就這些。」
「好吧,阿姨姐姐。」
兩個母子往機場外走去,走到外面,一個滿面笑容的女人忽然竄出來,撲向戰野,戰野驚愕的倒退兩步,那個女人,撲倒在地,四肢朝天,姿勢特別不雅,女人站了起來,恨恨的瞪著戰野,怒吼道︰「你個死女人,兩年不見,良心都沒了。」摔的她的小PP那叫一個疼啊。
花媚!
空了的心怎會有疼痛。
「噯,我帶你們到一家餐廳去吃,是一家新開的,那餐廳做的東西非常獨特,我保證你們會喜歡上的。」陳純媛自信的說道,帶著他們坐上自己的瑞虎,開著車,到了一家餐廳。
「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能離開這里?」花媚冷冷一笑,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了戰野,就算綁也要把她綁在身邊。
沒了戰野,生活依然繼續,只是整個花家的人以及公司里的人卻都發現花媚變化了,以前的花媚驚艷,笑容滿面,雖身份高貴,但卻很平和,對誰都能說的上話,人緣極好,如今的花媚,依舊驚艷,依舊高貴,但渾身卻散發著一種難以靠近的冰冷,那種冰冷是從里散發出來的,冷峻,隨便輕輕一眼,就讓人心寒。
卻擁有愛情,但沒有信任的愛情壽命都不長。
或許是寶貝與純媛的目光太過炙熱,花媚朝他們看了過來,戰野剛好回頭。
一時間,餐廳安靜下來,有微風拂過,挑起淡淡的漣漪,兩個人,四目相對。
戰野瞳孔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