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妻酷帥狂霸拽 064 我出戰,你下注

作者 ︰ 自由米蟲

酈二叔身材微微發福,一張胖胖的圓臉,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了一眼包廂的方向,當先發難道︰「酈舜堯,二叔我站了半天了,也不見你出來問一句,這二年,你別的沒長進,架子倒是越發的大了!怎麼?還要二叔我親自進去拜你這個家主?」

包廂內,安靜的落針可聞,白藍看到酈舜堯放下了交疊的雙腿,重新換了個坐姿,然後笑道︰「二叔說對了,我確實沒打算出去,不過既然二叔嫌棄我架子大,未免被人說對長輩無禮,我怎麼也得露一面……」

說著,一揮手,吩咐道︰「撤掉包廂。」

「硬幣?這個是做什麼的?」酈舜堯忽然覺得面前這位比自己還不按常理出牌。

「哦!」酈舜堯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原來是這樣,說這麼多廢話,其實只有一個意思……」

酈舜堯覺得好笑,酈家為什麼能在南方經營多年?還不是因為歷代家主懂分寸識時務?黑白兩道的生意雖然都有涉獵,但畢竟是白的多黑的少,黑的要太過量,你以為政aa府就真的可以容忍?

酈二叔氣的臉上肥肉直抖,怒道︰「阿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真要站到酈舜堯一邊,跟我作對不成?」

白藍苦逼氣憤怒,酈二叔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听了陳冠齊的話,差點沒給沖動的給他一槍。有這麼當著岳父的面公然要女人的嗎?供養?啊呸!你直接說弄回去當情人不就得了?

「听說你有一支雇佣軍?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可以嗎?」

你沒看錯,就是「穿」過,因為實木的桌面上出現了一個圓圓的硬幣大小的洞口——

酈舜堯看了一眼大廳中央的擂台,道︰「我對今晚的擂台還意猶未盡,要不要來兩場?」

這般輕佻的對答,讓酈二叔差點嘔出一口心頭血,他在奪*權好不好?不是該凌冽肅殺嗎?為什麼非要被這個家伙弄的烏煙瘴氣?

「哦?這麼說你不準備配合?這恐怕由不得你。」酈二叔對那四個大漢一使眼色,示意他們快點動手。

啊?白藍遲一拍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詆毀酈舜堯,順帶夸耀自己呢,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跟他比什麼?」

酈舜堯看他一眼,揚眉,「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來干什麼的?」

屠化面上一冷,也不知如何動作,抵著他腦袋的大漢就發現槍口失去了目標,然後脖子一涼,一道血柱就從他頸間噴射出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睜大一雙不可置信的眼楮倒下了,手中慣性扣動扳機,子彈偏離目標的打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手中的槍無力的朝地上掉去。

而白藍那邊,用槍指著屠化的漢子已經扣動了扳機,正要听酈二叔的命令將屠化就地處決。

「哦,我是想問你師承何處?」酈舜堯模模鼻子,尷尬道︰「你不說也沒關系,這畢竟是隱秘,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別介意。」

從酈二叔進門,一直沒出聲的陳冠齊突然笑了,與現場凌冽肅殺的氣氛極其不符,他的笑聲輕而淺,听起來格外悅耳︰「恭喜,酈家主。」

白藍走近,「可以談談嗎?墨鈞。」

陳冠齊無奈說道︰「酈叔,我堅持。」

「好,好,好!」酈二叔一連三個「好」字出口,睜大豹子眼道︰「你說她福緣深厚?我倒是親自驗驗,要是真如你所說,那我就把她給你!」

陳家是三大家之一,雖然陳冠齊不必像普通女婿那樣,要對岳父恭恭敬敬。也不必像普通男子一樣,娶了人家女兒,就要忠貞不二。他們只是聯姻,至于婚姻生活,酈二叔並不會要求什麼。縱然陳冠齊真的養了一堆情人,那也再正常不過,並不會影響兩家的關系,因為這是陳冠齊身份地位所決定的,他有這個權利!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候,在這種地方,陳冠齊大庭廣眾之下阻止岳父立威不說,還要將岳父的敵人帶回家當情人?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對著酈舜堯身前站著的那幾個壯漢冷喝道︰「還不送少主出去?」

酈舜堯懷疑的看她一眼︰「你要去?剛才還沒刺激夠?」

酈舜堯自然沒意見,白藍走出大廳,在外面晃了一圈,終于在角落一從茂盛的葡萄架下找到了要找的人。

半晌回過神,彎腰撿起地上那枚硬幣,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終于肯定,這真的是一枚一元錢硬幣。

雖然一局定輸贏更符合豪賭的氣場,但酈二叔想要更保險一些,誰知道酈舜堯是不是準備了殺手 ?比試可是他提出來的,自己不能太過掉以輕心。

酈舜堯對他的指責無感,淡淡道︰「家族要發展不能只看當前,要想果子質量好,果農還要親自疏果減少產量用以提高質量呢,何況家族?在我看來,那四分之一的生意都是多余的枝條,需要修剪。既然我是家主,如何確定家族發展方向自然是我說了算,你想把我拉下來,無非是想要這個身份地位,就別把自己標榜的大義凜然了!」

噗——白藍蓄勢已久的內勁就這麼被陳冠齊一番話沖散了,郁悶的她咬牙切齒,臉上紅黑交替。這條毒蛇什麼意思?帶回家供養著?確定不是帶回去圈養著?特麼的當她是什麼?

酈舜堯愣住,狐狸眼罕見的沒有惷光蕩漾,倒是呆萌呆萌的,半晌才道︰「這不是玩玩而已,這是生死戰,一會兒上場的那些都是身手過硬且手段狠辣之徒,你別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到時候送掉小命。」

陳冠齊倒是一臉遺憾,「本想帶你走的,但你似乎不樂意,我讓你很厭煩嗎?」

白藍臉色立時就變了,後背繃直,內勁暗運,蓄勢待發。

那些人是凶神惡煞之徒,她白藍也不見得就是小白花,監獄最初兩年,她可是與人打過上百次架,經驗也是很豐富的。

「擦擦手。」一張紙巾遞到她面前,白藍扭頭,看著屠化硬朗的俊臉,突然就有了那麼點劫後余生的幸福感。接過紙巾,莞爾一笑︰「謝謝!」

「你縱容這女人打你堂妹,到底有沒有把酈家的尊嚴放在眼里?你身為家主,能力不行,品行不端,還有什麼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指手畫腳?」

有兩個知道點隱秘舊事的家族,默然看著眼前的大戲,心中盤算著未來大局的走向。

只要今天酈二叔成功了,酈舜堯這個過氣家主還有誰會放在眼里?

「你要取代我的位置?明說啊,我又不會不給你,非要扯出一塊遮羞布,冠冕堂皇就能掩飾你的狼子野心嗎?二叔你還真可愛!」

酈二叔更氣了,任誰準備籌劃了許久的計劃,全被人當成了猴戲來看,都不可能淡定得起來!他廢了好大的功夫,才爭取了酈家一大半老人的默許和配合,這才自信滿滿的來逼退酈舜堯。可這小子,真是狠咧,竟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招——

目光落到高台上的酈舜堯身上,酈二叔腦子忽然就清醒了許多,今晚他是來奪*權的,又不是為了殺一個小丫頭而來的,重要的事沒辦,卻在細枝末節上糾纏,他難道是昏了頭了?

有生意,他喜歡,但是莫名其妙送到眼前來的,他可得好好計較一下。

「哦?」酈二叔警惕的眯了眯那雙眼帶極深的豹子眼。

陳冠齊找借口要人,酈二叔再明白不過。但他就想揣著明白裝糊涂,想讓他妥協?絕不可能!

「我這是見到武林高手了?」酈舜堯默默將硬幣收回兜里,這個他得珍藏,有紀念價值啊!

「酈叔能不能放了這個女孩子?酈叔知道的,我信佛,這女孩子身上福緣深厚,就這麼殺了太可惜了,不如送給我?帶回家供養著,就像酈舜堯說的,沒準兒還能給我添點壽數呢。」

她也不好意思再將硬幣要回來,只好問道︰「現在我有資格上場了嗎?」

人肉盾*牌在前,白藍身體一縮,輕松將自己整個人藏在了大漢身後,大漢流出的血迅速滲透衣服,在地板上留下一灘殷紅。

酈舜堯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這是妹紙在開玩笑表演雜技麼?那是小葉紫檀木,一寸來厚的桌面,不是泡沫板……忍不住身手就模了過去,不是幻覺,手指可以穿過那個洞口,于是,小呆狐狸更變得更呆萌了!

如此,她也只好安下心來冷眼旁觀,萬一形勢惡劣到了火拼的地步,她只要保住自己別丟了小命就行了。

酈舜堯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了,懶得跟酈二叔再繞圈子,直接道︰「既然二叔不服氣,我們不妨也按照規矩來個光明正大的賭局?勝者上位,敗者驅逐。」

她的過去很簡單,一調查就出來了,但這個莫須有的師承,她只需要模稜兩可的含糊過去,他們調查不出來,自然會去猜想一個可能。與其她自己說謊說的漏洞百出,還不如讓人自動腦補,人總是對神秘的事物有著忌憚和探知欲,就讓他們這麼認為,沒什麼不好!

白藍的回答讓陳冠齊很挫敗,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佔有欲,但是她似乎對自己並沒有這種感覺——

還會什麼?似乎這些年練精了硬幣外,並沒有其他拿手的絕活,因為《武道》傳承,也只有心法而已,招式什麼的,還真是稀疏平常。想了想,白藍道︰「力量還行,速度也還不錯。」

白藍神色一凝,腳尖點地,做好隨時跳躍躲閃的準備。

白藍哼道︰「我想我是表現的太無害了,所以人人都當我好欺,剛才我可是在生死間走了一回,現在想去收點報酬,順便震懾一下人,難道不行嗎?」

陳冠齊謙虛道︰「酈叔過獎了。我這里有個不情之請,正要請酈叔成全呢!」

「哼!」酈二叔冷笑道︰「你如果非要不自量力,二叔也不介意找幾個人試試槍。」

白藍松手,任肉盾滑落在地。目光盯著酈舜堯的後背,搖搖頭想道。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別招惹酈二叔。」伸手快速擁抱了一下白藍,又迅速放開,不等白藍發怒,轉身就走了。

酈舜堯靠在欄桿上贊揚的點點頭︰「還是二叔懂道理,我就是太沖動了,一個不順心就想讓別人同樣不順心,這真不是個好品質。」

「可以用冷兵*器嗎?」她還以為只能自由搏擊式的對打呢。

「是嗎?你想談什麼?」

她本來無意攪合進這些復雜勢力之中,只想等到這里事情一完,就要離開。沒想到形勢比人強,酈家的內*斗卻將她扯入其中,這就罷了,她頂多暴露實力,爭取自保,但現在屠化這一出手,形勢卻是更嚴峻了,她做不到那麼自私,不顧屠化的死活。這麼多年,屠化還是第一個肯在她遇到危險時挺身而出的人,縱然她在監獄早已變的涼薄,可她又不是石頭人,別人對她好,她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這家伙又風流又陰險,你不用崇拜他,我比他好多了。」屠化看著白藍拿紙巾用里擦著芊芊手指,突然說道。我麼要天。

心里卻是打著拖延的主意,等解決了酈舜堯,白藍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還是翻出天去?要殺也要在暗地里殺,明面上大張旗鼓的對付她,實在太給她面子,也太損自己的形象!

墨鈞將軍用水壺蓋上,空氣中還彌漫著氤氳的酒香,顯然,他剛才正坐在葡萄架下喝酒。

比試就這麼被兩人拍板定下。大廳的對峙危機解除,還有了熱鬧可看,眾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心思也都活泛起來,酈家內*斗比試,可是大好的賺錢機會。雖然這跟他們沒什麼關系,可他們不也是可以下注立個賭約麼?

「其實,那天你搶銀行時,我在場。」

酈二叔沒能殺死白藍,反而一下子損失了兩個精銳手下,臉上頓時就精彩了。當下就要下令對白藍和屠化所在的地方掃射,哼,就不信那小妮子真能福大命大,躲得過槍林彈雨!

站在欄桿處的酈舜堯妖嬈的狐狸眼微微一眯,「二叔,真難為你為我準備這麼多,不過,我的朋友可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對他們出手?」

墨鈞抬頭,眼楮微微一眯,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墨鈞懷疑的看她一眼,無權無勢的小女孩,要雇佣一支雇佣軍,她這是開玩笑嗎?什麼事需要用到這麼多人手?

又命令道︰「帶酈舜堯上飛機。」

酈二叔已經對白藍開過槍,而她沒死,這種情況對于酈二叔來說,已經是狠狠被打了臉。如果他再不依不饒,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大張旗鼓圍殺,那就是自毀形象,從此以後,他在別人眼里,都是氣量狹小的無能之輩,連個無名無姓的小丫頭都擺不平,還能統領南方?誰還能對他信服?

屠化動手,白藍心有所感,幾乎在同一時刻,迅速出手,抓住另一大漢的手臂,一個旋轉就將他拖到了自己身前,背對自己迎上了酈二叔射來的子彈。再讀讀小說網

酈舜堯很快吩咐下去,給白藍做好安排。

陳冠齊知道酈二叔會阻止,但他決定的事同樣不會改變。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酈叔放心,我自信自己眼光獨到,不會看錯。酈叔就給個面子,如何?」

這個倒是可以接收,點點頭答應了,當然,現在的她並不知道酈舜堯會壓多少錢,當她拿到錢後,才明白自己到底得到多大的利潤。

他的死亡,他的槍響,算是拉開了今晚這場大戲的序幕。

不過這點沒必要說出來,白藍想了下,不知從哪兒模出一枚一元錢硬幣,用手指捏著在酈舜堯眼前晃了晃︰「看到了嗎?」

真是危險又惡劣的家伙!

抽空瞥了一眼屠化,見他跟自己的行事如出一轍,頓時松了口氣。

「你這樣子,也就只能做個紈褲大少了,你是酈家子孫,我自然不會對你怎麼樣。就算你不做家主,依然可以享受最頂級的物資待遇,識相的話就乖乖配合,別做無謂的掙扎!」

這麼一想,酈二叔就決定快刀斬亂麻的盡快將酈舜堯送出去,免得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酈舜堯,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什麼時候酈家淪落到和下三濫的人呼朋喚友了?你倒是不挑,什麼東西都敢往家里帶。」

呵!看看,你酈二搶了酈家又怎麼滴?自己女婿都不給面子!

世家大族,雄踞南方不倒,自有他們的一套生存規則。就如酈舜堯堅持認可白藍後才收回朱雀令一樣,他們這些人可以狡詐可以凶狠,但當眾承諾的話卻很少有出爾反爾的,立下的規矩也很少有破例的。如同一個國家一般,有法可依,才能長久維持下去,不然就會亂成一鍋粥!

酈二叔鐵青著臉,「你真的非她不可?」

酈二叔氣個倒仰,黑著臉怒道︰「酈舜堯,我今天是為了酈家基業而來。你做家主兩年,不止沒給家族做一星半點貢獻,反而給家族造成了重大的損失,你身為酈家家主,這樣輕率不負責任,我作為你的長輩,有責任限制管教你,從今天開始,你暫時不必再管理家族,等你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明白了家主的責任,什麼時候再行駛家主的權利!」

兩人的位置不一樣,何必要計較這個長短?就憑今天的事,酈舜堯這個位置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光鮮是光鮮,但是無時無刻不面臨著危險和算計,實在太累。

然後對白藍道︰「現在別慌下注,等你上場之前再去。我也會壓上一筆,不過提前說好了,你替我出戰,贏了錢都是你的,算我付的報酬。」

酈舜堯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類似手機的黑色遙控器,妖嬈的笑道︰「你不逼一逼我,我不反抗反抗,這場戲豈不是太無趣?」

酈舜堯雖然不知道她的還行和不錯是什麼程度,但根據這兩日對白藍的了解,相信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就問︰「你上場是要徒手搏斗還是用冷兵*器?」

「自然是雇佣你們,我沒什麼勢力,也沒什麼背景,有些事需要人手,你願意來幫我嗎?」

「我還是留下吧,我還想再賺一筆錢呢!」白藍看了眼酈舜堯,笑道。

要論不懂事,要論敗家,要論罪魁禍首,也該是他酈二叔而不是自己。

「不要緊張,我這麼說,只是想表明我的誠意。我是真的想跟你談生意,現在你願意跟我談了嗎?」

酈二叔不想再跟酈舜堯浪費時間,直接 里啪啦一頓臭罵,然後給他下達最後通牒。不得不說,酈二叔還是個干脆人,連航線飛機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將酈舜堯這個過氣家主給弄出國外,至于酈舜堯在國外的待遇是像他承諾的那樣,還是過不了多久弄個意外身亡?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白藍狡黠一笑,「給我一次上場的機會,怎麼樣?」

在徒手扭斷對手脖子,和用匕首隔斷對手喉管之間,白藍毫不猶豫選了後者。因為後者不跟人接觸,她會少掉很多心理障礙,畢竟這是殺人,不是殺雞。

下意識看了屠化一眼,見他神情依舊冷漠平靜,心里倒是稍微有了底,酈舜堯也應該是有準備的吧?

本是充滿著殺伐之氣的場合,被這對翁婿這麼相互一吹捧,氣氛倒是好了一些。

話音剛落,從身邊人手里奪過一把槍,對著白藍的方向,就要開槍射殺。

「好。」

白藍就郁悶了,她只是個打醬油的,現在醬油瓶破了,她被淹了!眼睜睜看到兩個壯漢端著槍過來,白藍覺得荒謬極了。

這倒是真的打算光明正大了,酈二叔自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原以為自己沒機會再爭了,沒想到酈舜堯會提出擂台生死戰。酈二叔想到自己手上握著的精英力量,頓時自信心暴漲。

「她不是你能動的。」屠化目光冷厲的掃了一眼漢子,手中也不見怎麼用力,卻讓漢子的手臂再也無法移動分毫,像被鋼鐵澆築固定,臉上頓時微微色變。

「看好了!」白藍手指輕輕一彈,手中硬幣飛起一個弧度,朝著旁邊的茶幾上砸了過去。意料中硬幣亂滾的現象沒出現,而是直接穿過了桌面,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把那個女人給我帶過來!」酈二叔戴滿五個戒指的爪子朝白藍一指,厲聲命令道。

好在這大廳里的眾人,少有沒見過血的,大家面上都比較鎮定,但心里怕不怕,外人就不知道了。

白藍道︰「談不上厭煩,但是我們總共也就見過兩面而已,充其量不過算是點頭之交。」

「用處大了,它可以證明,有時候人命只值一元錢。」白藍煞有介事的說道。

「酈舜堯,雖然我失敗了,但我還是不服你。你上位兩年,結果讓家族損失了四分之一生意,這要是換了其他家族,足以致命了,你沒資格坐這個位置!」酈二叔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個道理酈二叔不會不明白,只是怒火讓他失去理智。這會兒被陳冠齊一激,頓時覺得老臉難堪,被逼的下不了台。對白藍,殺了就是言而無信,放了又心有不甘,更讓人憋屈的是女婿的步步相逼,他都搞不懂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酈二叔豹子眼一亮︰「你說。」

「多的話我也不說了,這女人我會幫你處理了,你自己離開吧,直升飛機可以準備好了,可以直接送你出國,你以後想做閑散紈褲也好,想發憤圖強也好,都不會有人干涉……」

「我只是在這里做客,時間到了自然就離開了。」白藍不冷不熱的回答道,雖然剛才這人出聲阻止酈二叔對她開槍,但他這麼做的目的卻讓她反感。

陳冠齊走了,酈二叔也下去部署準備去了,台上很快只剩下了三人——白藍,屠化,酈舜堯。

但沒人會松口氣,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幕大劇還要出現什麼劇情?陳家,酈家,即墨家,三大家族,也不是沒有聯姻過,只是那都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陳舊的都快成了歷史。這一次酈二叔奪家主位,還把女兒訂給了陳家家主陳冠齊,鬼知道又會對南方的格局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白藍搖搖頭︰「我想出去透透氣,過一會兒就回來,可以嗎?」

「敢反抗,找死?」另一個漢子見有人阻攔同伴,頓時厲喝一聲,手中的槍口就對準了屠化的腦袋。

他女兒還沒嫁過去呢,這就公然要把情人領回家,酈二叔剛剛才找到做家主至高無上的感覺,立馬被他準女婿一句話就給打了臉,威嚴掃地!

酈舜堯笑不起來了︰「你是認真的?」

屠化看了白藍一眼,說道︰「我有點私事要辦,恐怕要先走了,你是留下還是回新雨樓?」

可是,就這麼放棄讓他這張老臉往哪里擱?他以後還在不在南方的地界上混了?

酈舜堯不開這個口還好,但開了口,對于想要急于樹立威信的酈二叔來說,除掉這兩人勢在必行。當著眾人的面不能殺酈舜堯,難道殺兩個小角色他還需要猶豫嗎?

從酈二叔身後,走出四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一路朝酈舜堯走過去,帶起一股鋒利的氣勢,雖然是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可這幾個漢子一路走來,那隱藏在骨子里的凶悍,和那不知多少鮮血染就的凜然殺氣,讓普通人看一眼就會膽顫心驚。

忍著怒氣問酈舜堯︰「親父子還有吵嘴的時候呢,也沒見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我可是沒動你一根毫毛,這是家庭矛盾,坐下來談談怎麼樣?」

白藍依舊笑的我溫雅,墨鈞卻是多了兩分警惕。敢只身跑來跟他談生意的小女孩,他可不認為她跟她的外貌一樣無害。

酈二叔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女婿在討好自己呢,臉上的神色頓時緩和下來︰「還是阿齊最識大體,你與酈舜堯一個年紀相差無幾,卻比他穩重多了,年輕人,就要這樣!」

白藍勾起唇角,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听說你們血月分家了,你現在有些金錢上的困難?」

白藍看到他見硬幣據為己有,略囧。

酈二叔野心勃勃,酈舜堯父親在世的時候,他就縱容了家族子弟發展黑生意,傷天害理的事沒少做。這些年看著酈家是繁盛了,可實際上早已經被有關方面關注到了,不然他以為屠化是什麼人?自己又為什麼兩年來對家族生意大刀闊斧的刪減剔除?

明著貶低自己,可誰都听得出來,這是在嘲諷酈二叔呢。這酈舜堯,還真不是個省心的!

現在不是誰怕死的問題,而是在場所有人都不可能再漠視下去,他也不可能真的去跟酈舜堯同歸于盡,他是想奪*權,命都沒了還要權利做什麼?

不得不說,還是酈舜堯更了解酈二叔,這般一做作,倒把酈二叔趾高氣揚的氣場削去了一半。他這里雲淡風輕,酈二叔那里就越發沉不住氣,「酈舜堯,你就不問我今天為什麼來這里?」

「你沒資格誰還有資格?」酈舜堯可以肯定地說,他所知的任何高手都沒這個能力用一枚硬幣洞穿實木桌面,尤其還是白藍這麼年輕的,這不科學!

何止是還行和不錯?白藍突破三階後,就覺得自己可以一手將花崗岩捏成湮粉,而且身輕若燕,要是有時間練習一下,估計弄成傳說中的輕功也並非難事。這也是她敢公然露出身手的原因,因為她知道,憑著現在自己這身手,足以讓人忌憚。

當下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怒氣,音量就拔高了幾個分貝,扯著嗓門道︰「酈舜堯,你看看你這德性,輕佻無禮散漫無知一身反骨,哪一點可以勝任家主之位?」

酈舜堯看著面色極其難看的酈二叔,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沒讓你如願呢,二叔不會怪我不懂得尊老愛幼吧?」

白藍那邊,一個漢子伸出手,正要將她從座位上拖起來,就被橫空出現的一只手攔了下來。

白藍眨了眨眼,沒搞懂他的意圖。

旁觀的陳冠齊見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走到白藍面前道︰「酈家現在亂成一團,你就沒想過換個環境麼?」

「妹紙,你仙鄉何處啊?」酈舜堯一激動,就容易詞不達意。

「哈哈,這家伙也有這種時候!」酈舜堯看的興奮,大聲笑道。

「可以,你問這個做什麼?」

想起先前那個人形肉盾,白藍還是有些排斥的。但排斥歸排斥,她並沒有多害怕,因為她自己也曾經死過,因為殺人可以不進監獄,因為對手是殺過人的惡人,所以她可以說服自己並不是在草菅人命。

她話音剛落,墨鈞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濃黑的雙眉高高揚起,眼楮肅殺地盯著白藍,原來隨意靠在藤椅上的身體一瞬間挺的筆直,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酈舜堯一頭霧水,迷茫的順口問道︰「哦,怎麼證明?」

酈二叔冷笑︰「朋友?他們不過是你的狐朋狗友。就是因為結交了他們,才讓你變成如今這副德行,二叔是為你好,除掉他們,是在拯救你。」

白藍回以白眼,想了一下子,突然問道︰「你們這個生死戰可以用外人嗎?」

等白藍擦拭完手指,酈舜堯已經跟酈二叔僵持上了。一個包*圍了大廳,一個擁有同歸于盡的本錢,誰都沒把握成為贏家。

「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我上場,然後你再操作一下子,將賠率變大,然後我將錢全壓給自己,不就能大賺一筆了嗎?這是個好機會,你配合的話,也可以收入一大筆,穩賺不賠。」

陳冠齊忙道︰「哪里,酈叔誤會了。我一直都是支持酈叔的,只是,福緣深厚的人十分難得,我只是不想錯過而已。」

陳冠齊向酈舜堯告辭,先行離開了。他在酈家的事上摻合了一回,到了這個局面,他已經不適合再留在這里。

「可以。」

白藍覺得酈舜堯還是被繞暈的時候可愛些,從一只妖嬈的狐狸精變成了一只呆萌小狐,看著非常有喜感。

「三局兩勝?」zVXC。

白藍還在一頭霧水中,就听到一陣咯咯吱吱的聲音響起,然後她就見到周圍的木頭牆壁被拆散分開了,用時不超過二分鐘,他們就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之內。

「我不介意,不過我確實不能說。」

白藍抽了抽嘴角,酈舜堯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他究竟抓沒抓住重點?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玩這些虛的?

酈二叔氣的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揮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下,自己一個人上了原本包廂所在的二米高台,與酈舜堯正式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

當下冷喝道︰「磨磨蹭蹭做什麼,把這兩人一起處理了。」

陳冠齊卻再次出聲阻止了︰「酈叔,你已經驗證了,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吧?酈叔身為酈家家主,不會言而無信吧?」

「有什麼事?」

酈舜堯被晾了許久,這會兒終于被酈二叔注意到,看著四個大漢上前,他倒是一點不緊張,反而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說道︰「二叔著什麼急?你這麼說把我趕下台我就下台,豈不是顯得我太听話太無能?」

更何況,這次即墨家沒來人,至始至終,別說代表人物,就是旁支、小輩都沒出來露過面,那個家族近年來越發沉寂了,很多人推測即墨家已經衰敗了,只有在南方經營已久的老家族,才知道即墨家的強大,那才是真的世家。歷經數十代沉浮,卻一直屹立不倒。那顆陳年大樹,可不是陳家、酈家可比的,說起來南方三大家,可若是即墨家有心,三大家變成一家獨大,也並非不可能。

目光掃向高台上的白藍,這個女人,就是敢對他女兒動手的女人吧?哼,正愁沒時間處理呢,這次既然撞上了,那就絕沒有放過的道理!

「福緣深厚?哼,阿齊,你信奉點什麼我並不排斥,但年輕人,切忌輕信他人,你怎麼知道她就福緣深厚了?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為了故意接近你做的假象?」酈二叔忍了又忍,勸說道。

白藍不說,酈舜堯自然就不再多問。不過他真的對白藍這一手很好奇,「你還會些什麼手段?」

白藍想了一下,拍板道︰「那我選冷兵*器,可以給我找一把匕首嗎?」

酈舜堯站起身,散漫的踱步到高台旁的欄桿處,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酈二叔,「如果我非要掙扎掙扎,二叔打算如何?」

這麼一明悟,酈二叔就痛快的扔掉了手中的槍,對陳冠齊道︰「阿齊的事一會兒再說,酈叔這里家事還未料理完畢。」

政aa府官員換的勤,邊境線上不可能只靠這些流水官來管理。所以政aa府需要他們這些家族,需要他們為南方樹立一道屏障,他們可以根深葉茂,可以在南方手眼通天,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擁有特權不遵紀守法,但是,他們也必須懂得分寸,有些事不能做的太過,不然那才是真的滅頂之災!

「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要喝杯茶嗎?」

「雖然你肯定不願意听,但我還是要說,我在後山放了十枚地對地導彈和反裝甲火箭發射器,也不算多厲害,但是將山莊夷為平地還是不難辦到。」

「我想我們可以談一筆長期合同,你們只需要對我一個人負責,價錢好商量,也不是多危險的工作,怎麼樣?有興趣嗎?」

墨鈞突然笑了︰「是嗎?有這種好事?」

這年頭,能找雇佣軍做的生意,單獨行動的還有不少,但需要全體行動的任務,真不多。因為他的人已經算得上一只不小的武裝力量了,加起來的實力絕不容小覷,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家族覬覦歸覬覦,卻只是對他拉攏收服,沒人敢強行收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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