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了,不說了,我還得去和白總裁談合作的事呢!」莫宇威意味深長地說著,然後,沖他笑了笑,啟步,瀟灑的從他身邊穿過。
在兩人交錯的那一霎那,莫宇威高深莫測地看了冷夜一眼。
冷夜的眼楮危險地眯起,周身釋放出來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邁開修長的腿,瀟灑地朝馬路邊走去,與此同時,司機將那輛黑色的法拉利開了過來。
司機下車,為冷夜打開車門,然後,車子飛馳出去。
謝垣在冷氏集團處理著文件,這時候,冷家的僕人打電話來告訴他安逸臣正向冷家而去,于是,他立刻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冷夜。
寬闊的馬路上,黑色的法拉利一個急轉彎,朝著海上城堡而去。
安逸臣開著跑車,已經到了冷家的私人柏油馬路上,沒有了紅綠燈的限制,自然是風馳電掣,速度如飛了。
同一時間,冷家。
躺在床上的冷語嫣依舊看著窗外,那柔和的側臉,在夕陽下顯得那麼迷人,縴長的睫毛在蓬松柔軟的枕頭上灑下一個長長的影子。
外面霞光萬丈,氣勢磅礡,在這樣的天空下,人顯得好渺小。
正所謂滄海一粟大概就是這樣吧。
這樣的平靜,實在叫人不忍心打破,可是,安逸臣要來,怎麼樣也得告訴小姐一聲吧。玉嫂幾度想開口,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算算時間,安逸臣也差不多快到了吧。
「小姐」她終于忍不住,輕聲叫道,好像生怕嚇著冷語嫣一般。
冷語嫣收回遠眺的目光,看著她,「怎麼了。」
「剛才安先生打過電話來,我告訴了他您生病了,他說他要過來,現在應該快到了。」玉嫂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楮,喃喃地說著。
一听安逸臣要來,冷語嫣那精細的秀美幾不可見蹙了一下,現在的她,只想得到那個人的關懷,哪怕,他只來看她一眼,她就滿足了。而且現在她身心俱疲,根本沒有力氣去對安逸臣巧言悅色。
見冷語嫣不語,玉嫂立刻就感覺到自己做錯了,「小姐,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請安先生來的」弱弱地道歉。
「算了,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冷語嫣木然地看著前方,淡淡地說道。而且即使是安逸臣不來找她,只怕冷夜也會要她主動去找安逸臣吧。
玉嫂沒有再說話。
然後,城堡下面傳來了熄火的聲音。應該是安逸臣來了吧。
莫約過了五分鐘,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漸漸從外面的長廊上傳來。
多麼希望,馬上出現在門口的那張她看了十幾年的冷酷俊臉啊哪怕只是一眼也好啊可惜啊,是不可能的。
在這蘇醒的一個多小時里,冷語嫣多多少少從僕人那里听到了一些關于自己昏迷期間冷夜從未曾來看她一眼,甚至連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的事情,心,就那麼涼到了骨子里。
然後,腳步聲在接近門口的時候戛然而止。
站在門外的安逸臣停下腳步,抬起大掌順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才再度邁開步,拿著一束包裝精美的白玫瑰走了進去。
空氣里,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和酒精的味道,即使是這樣,依然讓人覺得身心舒暢,畢竟,這是安逸臣第一次走進冷語嫣的閨房,心就那麼莫名的興奮著。
可是,當安逸臣把目光投向公主床上的女孩時,心,猛烈地抽搐了一下,一股強烈的痛楚由心髒蔓延至全身,擴散到每一個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