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曼一把將金瑩兒推倒在地,她那嬌女敕的手掌剛好踫到了破碎的瓷杯,掌心被割破,血流了出來,滴在地板上。
從掌心傳來的強烈痛楚使得金瑩兒額頭上冷汗沁出,「啊——」她痛苦地叫著。
顧雪曼覺得還不解氣,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踩上了她的手背,尖銳的瓷片深深地嵌入了她的掌心。
「賤人,我金家可不是白養你和你媽這兩條狗的老娘有沒有說過,要你接近冷語嫣,勾引冷夜,你倒好,老娘不在家,你就當起大小姐來了!好好好即然這樣,我告訴你,休想我金家在救治那個老賤人!」顧雪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人兒,惡狠狠地說著。
「雪姨我錯了求求您不要斷掉我媽媽的藥水!」金瑩兒費力地抬起頭,痛苦地哀求著。
顧雪曼一腳把她踢開,「滾!」
沒辦法,金瑩兒只得吃力地爬起來,離開了客廳。
此時此刻,她更恨冷語嫣了,同樣是千金小姐,憑什麼她冷語嫣就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而自己卻這麼倒霉。
嫉妒的火焰如雨後春筍般瘋狂地在金瑩兒體內滋長。
萬千寵愛嗎?這樣的寵,這樣的愛,冷語嫣寧可不要。
她不喜歡安逸臣,冷夜為什麼要她與他交往,她不要,不要。
冷語嫣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大吊燈,決堤的淚,至眼角滑下,有的埋進發鬢里,有的滴在枕頭上,一滴又一滴,暈濕了一大片粉紅色的布料。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玉嫂輕輕地走了進來,在床邊站定,「小姐,該吃晚餐了。」語氣輕柔。
「你出去吧,我不想吃。」淚依舊流個不止,冷語嫣梗咽地說著。
「是。」玉嫂知道,小姐心情不好,也沒有刻意勉強什麼。小姐終究還是個孩子,總會耍耍小孩子脾氣。
回到二樓的露天陽台,玉嫂向冷夜如實的匯報了冷語嫣的情況。
冷夜听聞,眼楮危險地眯起,海風吹拂著他額前落下的發絲,黑色的眸子再度深邃起來。
起身,繞過白色靠背椅,朝城堡內走去。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地從外面傳來,冷語嫣停止了抽泣,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細細聆听。
冷夜直徑走到床邊,站定。
一個巨大的黑影將床上的人兒輕輕覆蓋著。
冷語嫣滿眼委屈地望著面前面無表情的冷夜。
後者緩緩地彎下腰,抬起大掌,修長而干淨的手指輕如羽毛的撫上了她那粉女敕的臉頰。
手指緩緩地下滑,至唇邊,至下顎。
動作輕而柔,就好像在撫模自己最珍愛的寶貝一般,一舉一動都溫柔極了。
冷語嫣整個人就那麼僵住了,全身就好像觸了電一般。水汪汪的大眸子直愣愣地望著他。
眼楮危險地眯起,手指滑過她那尖細的下顎,到白皙的脖頸。手指慢慢地張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掌慢慢地收緊。然後,冷夜一把將冷語嫣從床上提起。
全身的重量全部集中在脖子上面,冷語嫣像一個破布女圭女圭一樣被他拎在半空中,一時間,呼吸困難。緩緩地合上長睫,一副認命的表情,此時的她,根本沒有力氣去掙扎。若是能夠死在他手里,她也甘願了。至少不用去面對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男人。
「怎麼?想死嗎?」冷夜陰鷙地望著她,不帶一丁點感情地說道。
半響,無人回應。
面前的人兒依舊淚流不止,那透明的液體順著絕美的臉龐流下,在線條優美的下巴匯聚,然後,滴在了冷夜那靜脈曲張的手背上。
灼熱的溫度幾乎把他的手背燒傷。
就在冷語嫣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身亡的前一刻,冷夜像扔垃圾一樣把那縴弱的身子丟在了床上。
身體被柔軟的大床反彈了幾下,然後,恢復平穩。心,似乎也得到了平靜。
「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死。」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冷夜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又是一夜,兩人相繼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