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大廳里,一片溫暖。
歐式沙發上,一身露肩大紅色毛衣的金瑩兒曖昧地靠在一身黑色毛衣的冷夜的懷里,那燻染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縴縴玉手正拿著一顆白色棋子。
他們面前的歐式茶幾上擺著一個圍棋盤,旁邊有兩盒棋子,冷語嫣略略地瞟了一眼,白子敗得很慘。
這是怎麼回事????
他包養了金瑩兒,是嗎?
他在教她下棋嗎?呵呵,誰不知道金瑩兒是出了名的胸大無腦啊,他教她?
听見動靜,冷夜與金瑩兒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當看見小臉凍得發紫的冷語嫣的時候,金瑩兒眼底的譏諷一閃而逝。
而冷夜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模著金瑩兒的肩膀。
「喲,小語,你怎麼回來啦?」金瑩兒狀似關心地味道,身子也朝冷夜懷里靠攏了幾分,然後,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哦,對了,听說你被安逸臣休掉了,哎真是可憐啊」說著,她惋惜地搖搖頭,但是誰都听得出來,這話里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冷語嫣虛幻一笑,「瑩兒啊,恭喜你,如願以償,做了父親的女人,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母親’呢?」她狀似好奇地問道。
「呵呵,謝謝你的祝福,只是,我沒有那麼老,你那麼叫我我怕會折壽!」金瑩兒笑得那麼燦爛,只是那麼的惡毒,「對了,既然你沒地方住,那就回來住吧,反正這個家也不在乎多養一個人,哎,大不了就當做是多養了一個不會做事的僕人好了!」
「哦,什麼時候開始,這招聘僕人的工作也由你來做了?還是,是我剛才誤會了,你根本就是這個家的總管?」冷語嫣漫不經心地問道,情緒絲毫沒有受金瑩兒的影響。
金瑩兒絕對氣死了,只是表面上還維持著平靜,她把目光轉向旁邊的冷夜,「夜,你也不不幫人家,你就這麼讓她欺負我嗎?這以後我可怎麼在這個家待下去啊?」語氣與剛才截然不同,全然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冷夜溫柔地望著她,抬起手寵溺地捏了捏她那尖細的下顎,「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瑩兒啊,你當我們家是垃圾回收站嗎?什麼人你都收!雖然這個女人以前是我的玩偶,但是我這個人,是從來不念舊的,況且,她現在不過是一雙被人穿得不要了的破鞋,連垃圾都不如!」
金瑩兒一听這話,立刻喜笑顏開,嬌笑連連,「呵呵夜,你的嘴巴怎麼這麼毒呢?」
這種場景,可是冷語嫣看到大的,所以,她一臉淡漠地看著**中的兩人。
然後,冷夜漫不經心地將目光轉向冷語嫣,「哎這懂風情的女人就是與眾不同啊!哪像有的女人啊,都被人不知道上過多少次了,在床上還和死魚一樣!」
金瑩兒已是滿臉通紅,渾身發熱,身子隨著冷夜的撫模扭動著,「夜,快給我」嬌滴滴的聲音里充滿了**之色。
冷夜收回目光,另一只手從她的腰間滑下。
金瑩兒叫得更大聲了,浪蕩的嬌吟聲在這個大廳里回蕩著。
哈哈哈——冷夜啊,你果然夠狠。
冷語嫣冷冷一笑,終于看清楚這個男人了,然後,她取下背後白色的雙肩包,從里面拿出一枚鑽戒,那是當時冷夜給她戴上的,然後,彎下腰,丟在了面前的歐式茶幾上。
然後,冷語嫣背上包,轉身,翩然離去,太好了,從今以後,她就是自由的了,不再受任何人的擺布。
大廳里,金瑩兒那放蕩的聲音依舊不絕于耳。
出了城堡,冷語嫣眺望著遠方,原來,天地如此之廣闊。
而她就好像一只自由的小小鳥,飛出了金絲籠,以後將在廣闊的天空翱翔!
離開了海上城堡,冷語嫣去到了典當行,然後把逸臣送給自己的結婚鑽戒典當了。
好的是,這個鑽戒價值不菲,這筆錢應該足夠救安博然了吧。
然後,冷語嫣將這筆錢一分不少地以匿名的方式寄給了安逸臣,說是一個因為看了報紙被安逸臣的孝心感動的人寄給他的。
最後,她買了一張火車票,踏上旅途,離開這個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
XX市中心的一家高級醫院里。
安博然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外面,安逸臣和溫姵在手術室外面的休息區等待著。
安逸臣手中拿著的正是冷語嫣用左手書寫的一封信——
安逸臣先生︰您好,雖然我們從不曾見過面,但是我看了報紙,看見您為尊父的醫藥費四處奔波,我被您的孝心深深地感動了,所以我決定,捐出這筆錢,來救治您的父親。
對于您的為人,我也深感佩服,我知道,您最近遇到了一點挫折,但是我相信,‘風雨壓不倒大樹,挫折壓不倒逸臣!’請相信,暴風雨之後,即將是美麗的彩虹!
最後,祝願您的父親早日康復,也祝您早日走出困境,東山再起。
下面的署名為‘匿名人士’。
安逸臣拿著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紅了眼眶。
在這個樹倒猢猻散的時候,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好心人出了這麼大一筆錢來幫助他們家,原來,人間處處有真情啊!
幾個小時之後,安博然被推出了手術室,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安逸臣這才舒了一口氣,是啊,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安氏雖然破產了,但是正如這位好心人士所說,暴風雨之後將是最美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