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少主閑涼娘子 綻篇四十六 四大俊美公子,閃花了眼

作者 ︰ 伊盞

蕪月國京都的十里城郊外。

日光耀目,山林遍野,微風吹過,帶來一些蟲鳴鳥叫,放目望去,隱約能看見處在深山中的房屋,顯的有幾分沉寂,風加著一陣淡淡的青草的香氣,帶著幾縷濕潤的味道,昨夜連逢大雨,山林環繞處時而吹出陣陣雨後清爽的涼風,撲打在臉上,夾雜著濕濕的感覺,卻不嫌粘稠。

山林靠近京都,且有少許人煙,極少會發生搶盜之事,今日的城郊山林,格外的安靜,蟲鳴鳥語清晰可聞。

清晨一早,也只有在趕往市集的一些勤勞百姓趕路的比較多,很少人會選擇一大早入城,所以,當零零星星的一些趕路的百姓看見與他們同樣趕路進城的那四個騎在馬上俊美的不像話的男子時,禁不住頻頻看去,時而與同伴發出幾聲驚嘆,唯有那四人,在眾人的注視下,仍然面色不改,不驕不躁,仿佛早已習慣了這般的目光。

最左邊的男子容貌俊逸,眉梢俊挺,神色爽朗唇角含笑,全身散發著一股難言的親和力,他一襲湖藍色的披身長袍,衣擺襟處繡著水墨紋,欣長挺拔的身材,俊挺的眉眼有股和熙如風的爽朗,在俊朗的面容下愈發的顯得整個人俊美無濤。

中間靠近俊朗無濤公子的男子,容貌格外漂亮精致,皮膚白皙柔女敕,透著淡淡光澤,一雙眸子漂亮好看宛如寶石般濯濯光華,然,如此漂亮的眼眸卻凝著猶如雪峰上極致的冰寒,彌散著冰霜般的寒霧,讓人看了便不敢再次冒犯,只見他一身雪白廣袖的衣裳,頎長的身影籠罩著淡淡如研華的光芒,微風掠過,衣訣飄飄,飄塵入仙的氣質不由讓偷看他的人一時忽略了他隨意散發的寒霜氣息。

騎馬走在中間的另一位男子,那是一個看似年約二十極其年輕的男子,皆因他長著一張好看至極的女圭女圭臉,讓人看了不禁一看再看,舍不得移開視線,他眉目清秀似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精致的五官仿佛雕刻的完美塑像般,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暖玉一樣白皙宛如女圭女圭臉般的面龐,下巴微微抬起,淡褐色的眼眸里藏著清冽和冷肆,眼角狂妄輕佻,仿若花色,仿佛在告訴著世人,他並不似外表看著那般。

最右邊的那位男子,容貌格外美麗,如玉般光潔的面容泛著淡淡的光,細長的眉毛上挑,眼角略上挑的角度讓人覺得他帶著幾分邪氣,一雙明明含笑的眼楮帶著幾分桀驁幾分慵懶,很是勾人,一襲金紫色的衣袍襯得他身段修長,極其耀目,猶如頭頂曜日,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束發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馬上的他一派瀟灑自在的模樣,搖晃著自己的千葉白骨扇,輪廓分明容貌深刻的印在陽光之下,仿若白玉琱琢一般,一攏淡淡如華的陽光灑在他身,更顯他身姿挺拔,嘴角抹開迷人而邪氣的淺笑,霎時間不知迷倒了多少過路人。

這四人,可不就是從鄔國趕往蕪月國的段玉恆、沐長風、空蹇和蘇月寒!

他們四人很是招搖,卻不緊不慢往著京都入城的方向慢悠悠的走。

明媚的日光普散在這得天獨厚的四人身上,人們仿佛像是看到了四道極之耀目的光芒,錯不開眼。

更有一些人在心里暗自算著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怎麼好像看到仙神下凡似的……

「你們確定我們還是要像蝸牛一樣的速度趕路嗎?」已經配合了一路的空蹇臉也就黑了一路,相對于其他三位而言,空蹇美男顯然是有些急性子的,偏偏,在出發趕路之時,他們卻因一路風景極美,美不勝收,一路走來,耽擱了不少時日也就罷了,現在京都近在眼前了,他們居然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當真氣人。

其實,空蹇這話並不是全是針對三人,而是沐長風,他也不知道從哪得知沐長風自從被沈綠兮救了之後就好像對沈綠兮傾心以慕,一跺腳,他就認定沐長風是自己的又一個情敵,不管怎麼樣,滅了再說!

而有趣的是,一向對除了沈綠兮的事外都無動于衷的沐長風也不知怎麼的,就是看空蹇不順眼,連從小和他長大的段玉恆也不由扶額嘆氣,他還以為長風只有對著沈綠兮才有表情的,沒想到來了一個空蹇之後,他看的最多的就是沐長風一本正經地叫空蹇‘女圭女圭臉’,然後,兩人就開打了。

一來二往的,兩人的矛盾升級,所以就有了急性子和慢性子之爭,但段玉恆和沐長風確實因查尋之事有些疲憊,一開始,空蹇也十分願意陪著大家優哉游哉的趕路,但時間一長,尤其是看到沐長風並無疲憊之態時,空蹇美男就建議快點趕路,以免耽擱了時間。

然後,天公不作美,哦,不對,應該說,老天比較憐憫沐長風,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個蘇月寒。

段玉恆沐長風和蘇月寒也算是舊識,他們一人一句,相談甚歡,然後,就把盡快趕路一事忘得一干二淨,就這樣,慢悠悠的晃到了這里。

「時辰還早,而且入城之後便可以看見御家堡了,也不急在一時,空公子,我還記得綠兮妹子很愛嗜睡,怕是這個時辰綠兮妹子還在熟睡,我們那麼急趕過去,也許會擾了她的清夢。」一路上,多的段玉恆這位能人左右逢源,才免了不少打斗場面。

空蹇一听,那張黑了半天的女圭女圭臉終于有所轉晴,想到要是打擾了某個女人睡覺的情景,他甚至縮了縮脖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嗯,應該慢點走!不,應該很慢很慢的走!進了城還要歇一歇再去御家堡!對,就這樣決定了!

可見,沈姑娘深厚的睡功嚇到了不少人。

忽的,一陣怪異的風吹拂過,不咸不淡,卻讓周遭在趕路的百姓們都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怎麼覺得好像忽然有股冷氣啊……。

但由于這山頭從沒出現過強盜劫匪之類的事情,所以老百姓們也不覺有異,疑惑了一下就繼續趕路了。

坐在馬上的四人可不這麼認為。

四人不著痕跡地對看了一眼,皆是讀懂了大家眼中的意思。

「蕪月國清晨的風,果然與鄔國不同。」蘇月寒調侃輕笑出聲。

「可不是,樹上的‘鳥兒’還特別的多……」段玉恆也淡聲微帶諷刺的開起了玩笑,其中有兩字咬字特別重。

沐長風一路上除了偶爾會叫空蹇幾聲‘女圭女圭臉’之外,從未開過口。

空蹇也沒有說話,只是他剛剛才轉晴的臉瞬間轉陰了,冷冷目光射向四周。

「我們還是親自請‘鳥兒’出來吧,我們還是很有禮貌的不是?」拂袖間,蘇月寒已隔空取來了幾塊小石子,眼角余光霎時間變得銳利凌厲,與此同時,手中的小石子伴著一股寒風直打向高樹上的好幾個方向!

只听見砰!砰!砰!啊!啊!啊!的好有規律的幾聲,凡是被小石子擊中的人都從樹上栽了下來,在地上滾來爬去的。

樹上突然掉下幾個蒙面黑衣人,把趕路的老百姓嚇得臉色發白,爭先恐後地個個往著城門處跑,一時間,山林一片,就只剩下那些個黑衣人和段玉恆他們四人。

「都有幾個同伴掉了下來了,上面的‘鳥兒‘怎麼還能站得穩,還是都下來吧!」說著,蘇月寒手中多了十多塊小石子,只見他掌中用力一運,十多塊小石子瞬間變成了幾十顆的小沙粒!

金紫繡邊的衣袖晃眼一揮,砰!砰!……。

一連幾十聲高空掉落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痛呼聲伴著沙粒擊中聲緊隨響起,猶如清晨山林中的譜奏的一支奏樂。

看見滿地栽下的黑衣人,段玉恆粗略數了下,「五十多人……誰那麼看的起我們,派了五十多個的殺手。」

他聲音不再溫和,帶著幾絲肅然的冷意。

「連本大爺也敢截殺,是不要命了嗎?!」空蹇淡褐色的眼眸迸發著無盡的冷意,眉目間染上憤怒之色,帶著火光的目光在那些還在哎呦哎呦喊著痛的黑衣人身上一一掠過。

段玉恆雖是生氣,但看著一片倒地不起的黑衣人,也不由偏首看了目露寒光的蘇月寒一眼,傳言多誤人哪……就憑蘇月寒剛剛那一手,蘇月寒的武功比之他,只高不低!不僅能一個不漏將人擊倒,至今,居然還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他,到底用了幾成功力……

但有一點段玉恆是可以肯定的,這必定不是蘇月寒實力的全部!

是什麼原因,讓如此出色光芒四射的一個人甘願待在蘇家韜光養晦?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眼下要緊的,是解決了下面那些人。

「既然敢刺殺本大爺,就要做好必死的覺悟!」說話暴怒間,一向急性子的空蹇首先勒馬上前,正準備縱身一躍,大開殺戒,懲戒這些不識好歹有眼無珠之人。

然,身後卻傳來蘇月寒有些古怪的制止聲音,「慢著!」

他這一聲制止,惹來了空蹇的不滿回頭一瞪,還有段玉恆的不解,沐長風大美男就先忽略不計……。

但見蘇月寒神色古怪地掃視著那些黑衣人,良久,他摩挲著光潔白淨的下巴,略略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淡淡開口了,「你們的首領在哪里?」

段玉恆和空蹇一怔,不明白蘇月寒此舉是什麼意思,反正都要殺的,難道先殺掉他們的首領會比較有成就感?

一時間,他們也猜不準蘇月寒是什麼心思,蘇月寒其人,表面是笑著,笑如炫目的曜日,但卻無人能看得透他笑容下的深意,他像是用笑容遮掩了一切,迷幻了所有,看著無異,實則鋒芒暗藏,這等人,最危險!

所以,很多時候,他們有意無意地,都會默認了蘇月寒的做法,隱約中,他便是有這樣一股魄力,讓人忍不住听服。

那些個還沒出手就成了手下敗將的黑衣人個個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垂頭喪氣,太窩囊了!太太太窩囊了!有些倒霉的黑衣人開始仰天淚流,這次是他們繼上一次刺殺失敗之後再次接的單子,居然又失敗了!還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太打擊人了!

看見他們個個不語,蘇月寒有些不耐,「你們首領是何人?」

離得近些的黑衣人齊齊打了個冷顫,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那人非要找他們首領做什麼,但都十分有默契地低下了頭,都不肯說出誰是首領。

段玉恆和空蹇齊齊挑眉,哦?如此團結有義氣?倒是一群不俗的殺手。

見狀,蘇月寒眸光微閃,薄薄的唇邊抿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你們是天煞樓的人?」

此言一出,不止那些黑衣人,連同段玉恆和空蹇也瞪了瞪眼,天煞樓的殺手?

難怪那麼有勇氣,原來是天煞樓的人……

黑衣人的身份一旦揭穿,段玉恆和空蹇便知不可能再問出什麼了,天煞樓的殺手除了快很準出名之外,最為有名的,是他們殺手的倔強,就算是死,也別想鑿開他們的嘴巴,這次他們不走運,偏偏遇到了他們四個,無論哪一個,對付他們也是足夠的,加上蘇月寒毫無預兆的出手了,壓根就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才會打個他們措手不及。

「我們的確是天煞樓的人,技不如人,你們要殺便殺,我們天煞樓的人不懼死!」

「對!要殺便殺!」

「絕不貪生怕死!」

「沒錯!絕不會供出我們的首領!你們死心吧!」

天煞樓的人個個怒不可遏,漫天大罵,蘇月寒卻不知為何竟輕笑了起來,惹得他們更是怒火中燒。

「你,你笑什麼!」

「笑什麼笑!別想迷惑我們!我們誓死都不會交出首領的!」

「對!」

「沒錯!」

段玉恆和空蹇也不明白蘇月寒忽然在笑什麼。

蘇月寒手一抬,莫名的,天煞樓的人齊齊收了聲,隨即臉色尷尬起來,他們干嘛要看那男人的手勢做事!莫名其妙!

有人又想開罵,卻讓蘇月寒先一步開口了。

「我是笑,無論你們供不供出來,如果我們要殺,你們覺得,你們的答案,還重要嗎?」

他輕搖著千葉白骨扇,笑意吟吟的坐在馬上,神情閑適自在,似是在審閱著自己的下屬一般……。

呃?段玉恆微微挑眉,剛剛可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得蘇月寒這廝那一閃而過的是……滿意?

應該是錯覺吧?

蘇月寒話剛落,天煞樓的人中就有一個黑衣人捂著被打痛的胸口,在人群中走出,「俠士,在下便是這次任務的首領,要殺要剮隨便各位,不過,請不要侮辱我們天煞樓!」

那首領說話不卑不亢,也沒有將死之人的哀求之意,反之,尚在極力維護自己天煞樓的名聲,不允許任何人出言侮辱。

「哦?天煞樓就是教導你們與人說話之時,是低著頭的嗎?」蘇月寒漫不經心地輕掃過手中千葉白骨扇上的墨跡,淡淡的道。

那首領一怔,覺得此人說話有些怪異的同時,又感覺這聲音……靠近一听,才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啊……

他正要抬頭探個究竟,就听見空蹇怒喝一聲。

「你跟他們磨蹭什麼?天煞樓的人又如何!他們不供出是誰要殺的我們,便是死不足惜,難道這還用猜嗎?這里靠近京都,已經是蕪月國的範圍,和我們唯一都有關系的就是御家堡,就是沈綠兮,難保他們就是針對沈綠兮來刺殺我們的!」

被空蹇的怒喝聲打斷了思緒,沒有人發現那首領和某些個黑衣人在听見沈綠兮三個字時猛地打了個冷顫,眼中露出幾縷畏懼之色,他們所有說的沈綠兮,不會是正好是他們不敢惹的那個沈綠兮吧……。媽啊!那首領的頭就更低了,除了御家堡的沈綠兮,還有哪個人?!

「嗯,空公子也說的有理,蘇公子,其實也不必殺他們,他們既然能在這里截殺我們,應該是沖著御家堡做的,不如我們將他們交給綠兮妹子,讓她處理如何?」經空蹇這麼一喝,段玉恆也覺得有理,他們一路並不算招搖,而且,在鄔國也沒有得罪什麼人,理應不會有什麼仇家才對,如果他們的目標其實是想打擊御家堡,那就另當別論了……

空蹇還沒開口表示認同,蘇月寒也還沒發表意見,倒是那首領和某一些黑衣人哆嗦著身子連聲求饒起來,「大俠!各位俠士!你們就高抬貴手,現在就殺了我們吧!我們絕不會說一句不是的!」

與其都是死,倒不如現在被殺,交到沈綠兮手里,那日被折磨的滋味尚在,他們可不要再被折磨一次!

段玉恆一愣,呃?寧願死也不肯跟他們回御家堡?綠兮妹子性子純良,他還想著,如果綠兮妹子有辦法套出他們的話也許有可能饒他們不死,畢竟,天煞樓的人看著也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殺了怪可惜的。

「嗯?難道你們的主子就是這般教育你們聲聲求死的嗎?」蘇月寒挑眉,淡淡的聲音听似慢散,卻帶著一股不容輕視的凌厲。

那首領心底的疑惑愈發擴散,猜疑間,他猶豫著抬起頭,一張極為耀眼的面孔映入他的眼球,他瞳仁驟然一縮,那蒙著臉的面紗依稀能見到他張得極大的嘴巴,幾乎能塞得進一只雞蛋!

「他……。他……他……你…。你……你……。」

------題外話------

最近肩膀好痛,可能是頸椎有問題,我媽媽不讓整天坐在電腦前打字,加上在想著怎樣鋪寫接下來的劇情,所以才沒有萬更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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