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御阪不同……再怎麼說,「佐天淚子」這個人被自己替代,這種負罪感啃食一直著佐天,直到發現御阪美菱,這個「老鄉?」,接下來的發展有點出乎意料,貌似自己真的開始喜歡這個充滿朝氣和活力的少女了,明明自己應該是最不擅長應付行動力強的女生的。
•••
大霸星祭……
美菱貌似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佐天都決定暫時不考慮這個問題了。大霸星祭的夜晚,佐天只是一副好孩子的樣子,帶著「佐天」的父母在這個歡樂的海洋中游玩。
……呃,剛才看到一群御阪妹全副武裝的追殺著一個御阪妹,沒問題麼?
…………
大霸星祭結束後……
雖然知道御阪美菱這個「特殊存在」和理事長有過什麼密談,當然那個內容佐天也沒有主動去問美菱。
倒是,上次的事情,佐天背了處分。
畢竟,抓捕歐莉安娜的事情佐天也有參與,而且,被捕獲的歐莉安娜也是通過佐天的批示送上離開11區的飛機的。
嘛……
沒辦法的事情……
佐天真的確定了,自己十分的喜歡美菱,越是這種時候,就愈發的感覺到,自己的情誼。可是……某種意義上相性不合也是事實。這次的事件,佐天不是因為自己被處分而覺得憤憤不平,而是因為歐莉安娜姑且也是比較重要的籌碼,至少英國方面打算付出點什麼好處再還回去比較合適。美菱這種私自處理犯人的做法,令佐天有些難以接受。當然,佐天也不是什麼惡人,只是希望在保護歐莉安娜人權和安全的基礎上,讓學園都市在和英國那邊在交涉上獲得一些優勢而已——畢竟歐莉安娜的性質可是屬于戰.犯。
或許,這不僅僅是佐天和美菱在性格上的區別。
佐天畢竟是佔據了「佐天淚子」,佐天要負起責任來,僅僅是被內疚啃噬是無法解決問題的。要麼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要麼就讓學院都市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獲勝。「佐天淚子」所在意的人,所在在意的環境,都要由佐天來保護。
所以……漸漸地和原本的朋友疏遠了一些,畢竟接下來的事情,不應該讓未成年人去負擔,尤其還是女孩子,即便對方有著怎樣的超能力或者黑客技術。
美菱吸引佐天的,不僅僅是那份熱情和歡樂,還有同類的氣息。
佐天背負的,是一個「逝去」的佐天。美菱背負的,是更多需要保護的妹妹。
佐天也知道美菱的苦楚,但至少,歐莉安娜的事情,是佐天在大原則上,最後一次對愛情的妥協。
規則,是規則,鋼鐵一般。
意氣用事或許很帥氣,或許是正義的使者。但是,真正的正義,是「全部的認知相互妥協與巨大的群體力量相互維持」的結果。這個「正義」或許不是幻想中的正義,或許它根本就不是正義,或許它只是寫作「正義」讀作「正確」的怪物。
但是,在此時此刻,規則就是正義。
至少規則維持了相對穩定的社會環境,在大多數情況下讓一個人不會懼怕另一個人。沒有惡劣的紛爭和無法抑制的騷動,沒有饑餓和死亡的威脅。或許很多事情都需要完善,但絕對不是需要破壞。
佐天不是笨蛋,或許她的部下們沒有美菱的妹妹們那麼有效率。不過相處了這麼久,美菱打算做什麼,佐天心里也大致有數了。
……
規則,是堤壩。
越是加高,決堤的隱患也就越大。
可是,輕易地撤除,引發的代價究竟有多大呢?誰有能夠負擔的起這樣的責任呢?
•••
就是這樣,規則終究會被歷史的洪流所沖垮,但是,在那之前,規則就是正確的,是不可逾越的。
規則是真理,它是有實效的,有適用區間的。在它尚未過期之前,它就是真理。
這不是中二爆發,而是所有真正明白規則的含義,守護法律和規則的人共有的覺悟。
美菱,假如你真的打算破壞現有的規則的話……沒有全力沖垮堤壩的意氣,就算是你我也……
………………醫院………………
「姐姐大人……不要御阪了嗎?御阪痛切的向姐姐大人問道。」目無焦距的10031只是呆呆的看著御阪10030將最後一件白袍放進箱子里,然後合上了蓋子。
「好了!這是最後一個!——啊?你說什麼啊,怎麼會不要御阪呢。」白袍少女略顯意外的轉頭,「其實也不遠不是嗎?而且我現在也算有身份證的人了,老住在醫院麻煩醫生也不是辦法哦。」
不管怎麼說,白袍少女現在終于可以走在陽光下了,現在她是名為「御阪美菱」的lv3電磁能力者,學園都市的孤兒,因病長期休學中的常盤台二年級學生。
但是,其她妹妹呢?
她們還是不能光明正大走出來,一下子出現數個和「超電磁炮」長相一樣人,恐怕誰都會覺得不對勁吧?
她們,還沒有被學院上層認同。
還沒有被當成「人」來看待,頂多就是「有價值的東西」這種程度。
制造的身體,虛擬的人格,在那些人看來,無論哪樣都不具備稱之為「人」的資格吧。
但是,只要在世界上生存著,總會有那麼一天……就像剛出生的嬰兒,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孩子真正有了「我」這個意識,最少也應該需要十幾個月吧?
妹妹們也是一樣,只要讓她們漸漸接觸其他人,自我意識總要有覺醒的一天。
那也將是御網絡解體的時候吧?當原本一致的腦波漸漸變得各不相同,網絡恐怕也維持不下去了不是嗎?
自己要做的就是守護她們直到那一天到來。
那個泡在試管里的標本不就是以此為籌碼來提出條件的嗎?
「……」
「那個……」白袍少女提起箱子,狠心不去看10031,轉過身去,「放心吧,總有一天,大家都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所以……」
白袍的少女朝門口走去,但是在10031看來,她的肩膀上仿佛壓著什麼重擔一樣步履維艱,在打開房門之前,她回頭朝10031露出堅定的笑容︰
「請大家再稍微等等,就可以了哦!」
死去的妹妹們的願望,以及活著的妹妹們的希望。
承載著這兩者的少女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雖然沒有人要求她去做什麼,
卻無可推卸,
她必將開闢出一條使妹妹們通往幸福的道路,
即使要做些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即使要付出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代價,
但是在她看來,
都是值得的。
因為,
這就是她之所以在這里的原因,
這就是她的使命,
這就是曾經二十歲卻依然是個孩子的宅的小小願望……
「吶,既然有機會實現的話,為什麼不去努力做到呢?」
所以,暫時的分離,也不必為之悲傷。
因為,終究會有一天,名為「幸福」的朝陽,會照耀整個大地。
少女毅然的踏出醫院大門,然後朝新的起點走去。
…………
這兩個站在不同的地方,望著相同方向的兩人,能否走到一起呢?
不論是作為堤壩一部分的佐天,還是作為打算沖破原本不合理規則的美菱。
終究的結果又如何……
現在,兩人還不知道,將來所要面對的是什麼,但至少,曾經一同煮飯,一同打鬧,一同舉杯,一同歡唱的日子。
相愛相殺的兩人……嗎?
………………某蛇………………
嗯,過十五了,更新了三本。
《銀河》《佐天》《青眼》
雖然不想再說了,不過老朽真的忙了,不像以前還是學生,那麼多空閑時間。現在想要找個大段的空閑時間,只有晚飯後了,不過那個時候真心不想碼字啊……老朽也是有很多自己的問題要解決的……
關于佐天和美菱……老朽保證,風雨之後是吧。佐天和美菱之間的相愛相殺才是偉大愛情的進行曲吧。很快就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