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淡粉,黛眉秀目,眸送秋波。膚如溫玉,唇如櫻紅,嬌艷若滴。
是妝粉映襯了她,還是她冷淡了胭紅。
「妹妹,好了沒?」
今日奚璐一襲白衣,素雅沁心,淺色綠罩更是將她的姿容襯得嬌艷。
她手挽尉遲瑾,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
奚曼戈回身淺笑,擱淺了奚璐這一副嬌艷的貌。尉遲瑾呆愣了幾許,目光略帶不舍地游離開來。
「今日姐姐滿面春光,定是昨晚與王爺相處得不錯。」
奚曼戈折縴細以微步,將女人的柔媚盡情地展現。這些矯揉造作的走姿,又豈能難倒她。
狂傲如她,前世她可踩蓮步,裝名媛,腰間的雙槍同時不停歇地掃射。這是柔與狠的巧妙結合,任誰也超越不了的柔傲之骨。
奚璐柔光一凜,王爺昨夜根本就沒有踫她,送入洞房後,喝了交杯酒,就不知跑去哪里了。回來之後也是倒頭就睡。
「嗯,當然很好。王爺對璐兒可不是一般的溫柔。」奚璐面露羞赧,微微將頭靠在尉遲瑾肩頭。
尉遲瑾無動于衷地側頭看著遠處。
趕到皇宮,已近晌午。
皇宮內院,戲台高築,這正是為皇後的生辰舉辦的盛世慶典。
文武百官危坐在台下,皇帝與皇後設台于戲台之上。太子坐在右側最前方,奚瑤面色淡然地坐在其旁。
尉遲瑾協同奚璐和奚曼戈坐在左側,他冷目凝視著前方的奚瑤,完全將歌舞表演擱淺遺忘。
一曲舞畢,太子尉遲陌逐豪邁起身,雙手抱拳,「父皇,母後,兒臣今日有一寶物,要趁今天獻于母後,還望母後不要嫌棄。」
尉遲陌離命下人將一蓋著紅布的托盤端上來。
皇後儀態大方地嬌笑,「怎會嫌棄,呈上來。」
皇後一掀紅布,一顆血艷的紅寶石顯現在眼前。皇後忽露驚異之態,喜形于色。
奚曼戈冷睨一眼,不就是顆紅寶石嗎?古人真是沒見過世面。
「母後,紅寶石又稱‘愛情之石’,父皇與母後的感情正如這顆紅寶石,天地可鑒。」
尉遲陌逐獻寶的同時還不忘哄抬自己生母的身價。
奚曼戈嗤之以鼻。
有太子做了榜樣,其余子女紛紛上前獻寶,就連大臣也特備厚禮敬奉。
唯獨尉遲瑾巍然地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皇帝將目光落到尉遲瑾身上,豪爽地笑道,「瑾兒,你備的壽禮是何?」
奚曼戈冷眼睨他,這廝兩手空空,哪像是帶了厚禮的人。奚璐倒是身揣一寶,蠢蠢欲動地想要上前敬奉。
「回父皇,皇後娘娘萬分尊貴,恐怕世間再無稀寶能與之匹配,送什麼都顯得太過俗氣。正可謂非凡人不食煙火,瑾兒自作主張,故並未備禮。」
尉遲瑾起身淡然地答道,一副他有理的模樣。
皇帝哈哈大笑,「好,好,瑾兒的心意,朕替皇後領了。」
奚曼戈錯愕地看著他,這廝沒有帶禮物,反而變得有理了!真是笑死人也。
原來摳門也是需要技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