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十六章去他妹的名震天下
尉遲瑾憤恨地甩袖,一腳踢在侍衛的肩角,暴吼道,「還不速去給本王取朝服來!」
蒼染默,好你個陰狠的男人,敢搶本王的女人,且讓你下半生在天牢里度過!
「阿瑾,何事令你如此生氣?」白風華扶著奚璐,從馬車上下來。
尉遲瑾濃眉微皺,冷聲道,「小白,看你做的擔保!這蒼染默,壓根就沒把奚曼戈安全帶回來!」
白風華一驚。
從小到大,阿瑾都沒有用過如此憤怒的聲音與他對話,如今卻為了他幾度傷害的奚曼戈,對他冷言相向。
奚璐也是一怔,不知王爺在何時,已視奚曼戈為寶。
接過遞來的朝服,尉遲瑾猛地接過,甩向空中。朝服緩落之際,他倏地扯開這身晦氣的錦服,雙手伸向空中。
朝服的兩個袖口不偏不倚地套上他的雙臂,尉遲瑾雙眼冷凝,火速扣著領扣。
繼而便是翻身上馬,奚璐猛地伸手,欲呼喚他,卻不及他的揚鞭之速,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有本啟奏,無事——」
待尉遲瑾趕到朝堂之前,正听得李公公尖銳的聲音。
「等一下!」尉遲瑾皺眉,吃痛地提起全身氣流,腳尖一瞬變得輕盈。
他,尉遲瑾,許是祁禎王朝第一個用輕功踏入朝堂的人。垂簾之後,慕蘇容的心猛地一驚。
這尉遲瑾,不會傻到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也要揪出設計傷害他的人吧?
「瑾兒,何事如此慌張?」尉遲禎倒是沉穩,眼含關切。
尉遲瑾冷睨全場,最終面目無情地落到皇帝身上,「回父皇,江湖中四大邪派虎視眈眈這祁禎王朝的天下,幾次欲將兒臣除去,好擾亂君心。此股勢力不除,恐怕這天下難以安定。」
皇帝微蹙濃眉,「瑾兒此言,可屬實?」
「千真萬確,兒臣前幾日未能上朝,正是被這邪派中人所傷。」
尉遲瑾此話一出,朝中文武百官皆是一陣驚詫。
四王爺的武功,是誰人不曉的高超,甚至高于奚昱卿。曾有人戲說,若沒有奚承爵,這大將軍之位,非四王爺莫屬。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王爺不可能奔赴戰場。且論奚家世代忠良,為朝廷傾盡所有,這奚承爵,更是繼承了父親奚昱卿的三軍統領之位。
「你怎沒有與朕說?」
尉遲瑾冷笑,冷眼睨到這朝堂珠簾之後,皇後一臉擔憂的模樣。
今日,他顧不得所有。就算失了十多年來基甸的威嚴與萬人敬仰的聲名又如何,就當為了父皇穩固朝綱!這邪教也必須除掉!
「兒臣就怕此話一出,不能及時將邪派除去,他們反而會絕地反擊,這對朝廷著實不利。若是全力一擊,將其一舉殲滅,倒省了禍患。」
太子尉遲陌離接收到了皇後遞來的眼神,向前一步道,「四弟,你且說被邪派之人所傷,那傷——在何處?」
尉遲瑾一怔,莫非他想讓自己在這朝堂之上,寬衣解帶,將傷口示眾?!
他們篤定了尉遲瑾這幅傲然,就算是死,也不會在眾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可是今日的尉遲瑾,不知為了什麼,把一切豁出。
尉遲瑾一手扯開朝服,再而扯開白色的中衣,月復部裹著的白布赫然呈現。
他邪傲地轉身,面向文武百官,冷聲道,「這——便是那傷口。太子殿下,且看到了?」
尉遲陌離的眸中略帶驚異,但隨即掩去,輕笑道,「四弟,這白布一裹,誰都能冒充傷者。邪派之力不可小覷,此去定會令朝廷元氣大傷,你是何居心?」
尉遲陌離的門人眾多,紛紛附和,細碎聲不絕于耳。
「這四王爺——恐怕真是裝病。」
「誰人能傷到四王爺!這當真是彌天大謊!」
「我想四王爺是想——引起皇上注意!」
……
尉遲瑾對于這些言論充耳不聞,他傲氣一笑,已衣衫不整,又何妨胸膛袒-露!
他不顧月復間撕痛,硬是將白風華幫他包裹的白布揭下。拳頭大小的傷口,卻帶血腥之色,這一幕,著實刺傷了眾多官員。
尉遲瑾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這些不實的謠言不攻自破,「太子,若今日不將其除去,他日聲勢更為浩大,這祁禎天下,恐怕不保。還是——太子早與邪派串通一氣,才如此袒護?」
尉遲瑾話一出,朝中更是紛亂的細碎聲。
皇帝若有所思地點頭,目光落在了奚承爵身上,「奚愛卿,你對此事有何見解?」
奚承爵一凌,劍眉聳然生威,「回皇上,四王爺所言極是,留著這邪派,終不是個辦法。若是皇上信任末將,末將願意一試!將其全數誅之!」
皇帝繼而大笑,「有奚愛卿此等賢才,真是我朝之福!」
奚承爵面上不為所動,可心間卻慢慢綻開了花。儀兒,且等我此次榮歸,請皇上賜婚!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
尉遲瑾輕輕舒了口氣,他的一大心願,終是完成了一半。
午時,奚承爵便率領三萬大軍,整裝待發。他慢慢回首,遙望這片城。
尉遲儀立于城上,臉上是柔媚又帶期望的笑意。承爵——
奚承爵深邃的眸略帶男兒別樣的柔和,一蹬馬鐙,雙目慢慢從尉遲儀身上游離開來,萬般不舍。
此時的尤嬈閣,顯得格外清幽,無疑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奚曼戈悠悠地醒來,卻見岸芷趴在自己的床頭,她心中橫生疑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岸芷,岸芷……」
岸芷猛地醒來,雙目略帶驚慌,「奚姑娘,怎麼了?」
「我——怎麼在這?」奚曼戈虛弱地撐起身子。
岸芷眸光一黯,「昨夜,閣主將你帶回來,命我們好生照顧姑娘。」
奚曼戈混亂地撫上額角,對昨夜的記憶已是模糊,「蒼老師呢?」
「許是——還在隔壁休息,近幾日閣主也是累了。」岸芷低聲說著,心中的感覺愈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