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沒有妹妹,更沒有家人,曼戈若是願意選擇第二種,只需寵我一人。」
銀梟說著,笑得萬分邪肆。
奚曼戈秀肩一垂,苦悶道,「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銀梟的唇邊輕挑起一抹邪笑,「要想這麼多選擇,著實頭疼,快選吧,時辰不早了。」
奚曼戈煩躁地一撇素手,「第一種!不用選!今天我就回去,省得你惦記著,半夜還偷進我的屋子!」
銀梟滿意地點頭,「記住,告訴尉遲瑾,停止剿滅邪派。」
「敢情你真是邪派中人?怕被剿是不是?」
銀梟優雅地笑了,笑容美似妖孽,「一切,遠比你想象得復雜。」
「那就拜托你,講明白些,真相不就大白于天下了?整天憋在心里,也不悶得慌?」
銀梟止住了臉上的笑容,奚曼戈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了除陰狠笑容之外的表情。這是一種比殺機更恐怖的神態,充滿了怨恨與哀愁。
奚曼戈訕訕一笑,擺了擺手,「罷了,我也不多做詢問。只是——」
銀梟顯得極為無奈,「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此處是別人領我進來的,這去往瑾王府的路,我可不認識。」奚曼戈努起唇,不屑地撇向一邊。
銀梟頭一次在女人面前感覺壓力巨大,他沉聲說道,更顯不耐,「那你想怎樣?還需得我送你回去?」
「若是這樣,就最好,否則,我可不保證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
「……」銀梟藏在銀色面具下的臉頰略微抽搐,「還是——你害怕這途中山賊出沒,將你‘就地正法’?」
奚曼戈臉一黑,拜托大佬,你比山賊可怕多了!
銀梟見她吃癟的模樣,暗笑一聲,但旋即正色道,「今夜啟程,穆惑宮門口見,我警告你,別想著遛,你逃不掉。」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奚曼戈,絕非說不算話之人。」
「如此甚好。」銀梟笑得冷絕。
奚曼戈僅是轉頭的工夫,屋門便自動打開,男人也消失得無影蹤,屋中僅剩下一片薄薄的霧氣。奚曼戈渾身打了個寒戰,這是人還是鬼?!
尼瑪要是這人穿越到現世,拍恐怖片哪還需要特技特效?
不知不覺已是薄暮,食了哺食,告別了蒼染默,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模黑出了穆惑宮。
左顧右盼了一番,銀梟這廝愣是沒有出現。
「姑女乃女乃都沒食言,一個大男人竟然說話不算話。」奚曼戈呢喃著走到樹邊等候。
「你竟在背後說我壞話?」
略帶挑逗意味的男音充斥在耳畔,奚曼戈著實被嚇了一跳,轉頭卻發現,銀梟邪肆地倚靠在樹的側邊,銀色的面具離自己的臉近在咫尺。
感受著他熾熱的氣息打旋在她的鼻間,奚曼戈圓睜著雙眸,看著眼前與清冷月光融為一體的男人,仿佛忘記了呼吸。
半晌,才回過神來,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大吼道,「你想嚇死人啊!」
這家伙神出鬼沒也就算了,還身穿一身白,如同鬼魅!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銀梟傲然地將手背在身後,輕笑著打量她。
奚曼戈暗笑,這廝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像鬼!
銀梟深蹙著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並無不妥呀,她在笑些什麼?
「快些啟程吧,我可沒工夫在這陪你傻笑。」銀梟說著,踏出了豪邁的步。
奚曼戈冷睨一眼,這廝與尉遲瑾有著相通之處,那便是自顧自地在前頭走,完全不顧後方人的死活。
不知行了多久,已進入了山脈,一面臨湖,一面便是山頭。
奚曼戈四處望了望,這里漆黑一片,指不定真會沖出些什麼怪東西來。
「啊。」
奚曼戈一聲低叫,左腳好像被什麼夾住了似的,好痛。低頭一看,竟是捕鼠夾!
我去你妹的!萬千子彈都射不中她,卻不知道在這捕鼠夾上著了道!
「喂!」
她朝著幾百米外的銀梟喊道,銀梟止住了步子,疑惑地回身,卻不知這奚曼戈何時與自己相隔這麼遠。
他無奈地嘆息道,「快些過來。」
「快你妹!」奚曼戈真恨不得怒罵他全家,為何這廝走在她跟前,他沒事,她卻踩到了這狗-屎!
銀梟略微咋舌,「我說過,我沒有妹妹!」
奚曼戈不禁翻了個白眼,「你丫的快點過來!我——我——」
被捕鼠夾夾住了?!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正及此,從山頂沖下來一幫男人,各個都舉著火把。奚曼戈掙月兌了幾下,卻發現捕鼠夾的銳齒,死死地扣進了她的腳踝。
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老二,居然釣到了一個大美人!你說如此絕色美人,老大會不會喜歡?」說話的男人一口黃牙,滿膛胸毛,有一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感覺。
「蠢貨,換作是你,你喜歡嗎?這妞我見著都喜歡!」
奚曼戈滿臉抽搐地看著他們,手舉火把站在她跟前,但看這男人穿著齊膝的破褲,目光接而落到他漆黑的小腿上。
老兄,這年代還有黑-絲-襪啊喂!奚曼戈定楮一看,卻是——滿腿的黑毛!
她看得險些沒吐出來。
一大群長相奇葩怪異的男人將她圍成一個圈,奚曼戈透過緊蹙著眉,穿過人隙看到銀梟正悠悠地朝著這邊走來。
哈!哈!你們完了!奚曼戈幸災樂禍地咧嘴笑了起來,這廝能救她,那便讓他救。腿上有傷,不宜使用異能,否則加快血液流淌就不好了。
「二哥!那、那還有個人!」一人顫抖著音說道,一看便是個跟風混飯吃的小嘍。
「管他多少人!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被叫二哥的男人一副囂張的模樣,一揚火把,朝著正慢慢步上前來的銀梟吼道,「小子,這妞我們要了,你也識相些,把身上的銀子交出來,我們便留你個活口!」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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